今晚的月光很好,映的二樓臥室不再是漆黑一片。容歡蜷縮在沙發(fā),時間對她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她不知道此刻施楊怎樣了,他被打的很重,不知道有沒有治療。
她很想出去,可是門外有保鏢…只能等那個男人回來了,只能從他口中得知了。
她從昨晚的凌晨,等到今天的三點,可還是沒有他的影子。
突然,房門被打開,他跨步而入。
容歡抬頭,望著他,“你回來了”好半晌,她開口聲音已沙啞的不成樣子。
“要不要給你放洗澡水,還是你要吃些東西?我讓沈助去買”
沈越靖不搭話,只是直勾勾盯著她
“你倒是能沉得住氣,不怕那個賤種被我活剮了喂魚。嘖嘖,要說他還真是個硬骨頭,被打到只剩小半條命了,還在心心念念你”
剛才的淡然不過是偽裝,聽到他的話,她已是紅了眼眶。
伸手去摸她的臉,“這就忍不住了,心疼了?我還準(zhǔn)備把他大卸八塊喂魚呢”
“好歹是施家的人,你不會動他的”
再三告訴自己要平靜,他不過是恐嚇?biāo)?,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他就是要看她奔潰的樣子,不能讓他得逞。
“呵呵,施家人,別說他只是個私生子,就算是施銘我要動手,你認(rèn)為他們護的住?
阿歡,這么多年,你還是傻得可以”
他冷笑著說完,盯著她的臉,觀察著她的表情,他想要從她臉上看到失控,他想要她的求饒,他想要她害怕去愛。
“施然不是你未婚妻嗎?你怎么會對她的弟弟下手”
仍是不死心,容歡在大腦里搜索著千百種借口理由,希望他能放過施楊。
沈越靖眼神滿是不屑“豪門紛爭中,你覺得會有姐弟情,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情,你是在開玩笑嘛?”
撐不住了,心理防線已經(jīng)被他擊潰。
可她不能求情,她只要一求情,這個男人絕對會傷害施楊的。嘴唇被她咬的發(fā)白,她就那么盯著他,目光清然。
“隨便你吧,畢竟人命在你那里如同草菅??墒?,如果你讓他沒命,我自然也不會獨活,反正
我的人生活著比去死更需要勇氣”就這樣吧,給彼此一個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