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說“阿歡,這世間本就沒有救贖。而你,卻癡癡的渴望自渡”
在斬斷她所有的念想,給予她最深的絕望后,他說
“哪有什么嶄新的人生,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
可是后來呢?
容歡,容歡,容歡。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名字如此貼近心臟,即使她的姓,帶著那個女人的骯臟。
可她的名,卻是最不想放棄的深愛。
容歡,沈越靖。那一個故事里,他們傾注了所有,在落幕之前,是緊緊相擁,還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曾經(jīng),他們深刻的恨過;曾經(jīng)他們滿懷心機的算計過;曾經(jīng)他們也在某一個時刻,心動過…
容歡問沈越靖“你知道什么傷最容易好嗎?”
是在別人身上的傷,你體會不到那份痛,以為給她一顆糖就會哄哄好。
容歡以為,只要不付出感情,最后的收場應(yīng)是歡天喜地。
沈越靖以為,給容歡最深的絕望,莫過于賜給她感情的痛。
兩個相傷的靈魂,一個原本就錯誤的開始,一段糾纏七年之久的孽緣,愿此后真能一別兩寬…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
楔子
沈氏總裁沈越靖和施泰集團千金,昨天盛華酒店舉行的大婚被媒體爭相報道…
有人曾說,在每個商業(yè)大鱷,青年才俊,亦或是豪門世家婚姻的背后,都會有或多或少那么幾個心碎的女人。
江城還在為婚禮的豪華,鉆戒的閃亮,新娘的美麗而興奮不已,談?wù)摬粩嗟貢r候,
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卻不脛而走。
幾日后,沈氏集團收購施泰集團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施然紅著眼睛闖入了沈越靖的辦公室“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沈立緊隨其入
“沈總,施小姐我沒攔住”
“這是沈太太,不是施小姐”沈越靖開口糾正到。
沈立,施然具是一愣。“越靖,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對我的,外面?zhèn)鞯亩际钦`會,對不對”
沉思片刻,他開口“小然,是真的”
“為什么,為什么呀?”
他不答,只是冷然的盯著她看,一會兒緩緩開口“收購施泰的計劃你阻止不了,回家去,當(dāng)一切都不知情。
聽話,你還是沈太太”
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施然咬咬牙轉(zhuǎn)身出去。
“這施小姐倒是個聰明人”沈立不禁感嘆。
沈越靖笑笑不說話。心里想著,她也該坐不住了吧?
阿歡,這份大禮我送的不知你還滿意?
修苑內(nèi),空空蕩蕩。容歡穿著睡衣坐在沙發(fā)上,面色慘白…
一周以前,她的手機被樂樂不小心撞到了水里;一周以前,沈越靖以讓她修養(yǎng)為名將她送到了*鎮(zhèn),基本斷絕了她所有的信息來源。
現(xiàn)在,她被接回,洗完澡后打開電視,消磨時光等他回來。
電視頻道推送的確實一周前他和施然的盛世婚禮,還有沈氏收購施泰的消息…
這一刻,她的內(nèi)心全崩潰了…
雙手環(huán)膝,把頭深深的埋在雙臂間,她頓覺自己該是多悲涼。
三年的賭約成泡沫,原來,他不是放下了。他只是一直在找機會,在所有人都松懈的時候給人致命一擊。
滴的一聲,門被外面被打開。沈越靖跨步而入,一眼便看到窩在沙發(fā)上的容歡。
他走到她的面前,低頭看著她,想象著她臉上的表情,無望的,絕望的,痛苦的亦或是什么都沒有…
容歡抬頭望向他,客廳里沒開燈,只有鞋柜處的立地?zé)艉屯饷娴墓饬琳者M(jìn)來,烏黑的長發(fā)下,顯得一張臉更加慘白
“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開口,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沈越靖冷笑,不答
“從三年前,你告訴我說要重新開始,就是假的。你用三年的時間織了一張大網(wǎng),讓我們逃脫不開,沈先生,好計謀啊”
沈越靖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笑“阿歡,這份大禮可是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呢。怎么樣,喜歡嗎?”
心痛,那種酥酥麻麻的如針扎一般的痛意席卷了容歡。淚水早已控制不住的流,她已分不清到底是為什么而受傷…
他淡笑,像一只怪獸,偏要撕開她所有的偽裝,讓的傷口鮮血淋漓的展現(xiàn)在眼前
“阿歡,這三年,你心動了對不對?”
窗外,風(fēng)雨交加。容歡盯著窗外好一會兒,起身去了二樓臥室
沈越靖轉(zhuǎn)身坐了下來,目光清冷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會兒,容歡提著行李箱,換上了衣服,沒看他一眼就出了門。從窗戶望出去,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
這個女人,他用五年強迫,用三年欺騙,和她糾纏整整八年,最后給她致命一擊。
他記得于謙曾說“感情的事,最是傷人”
所以他用三年的關(guān)懷備至,三年的極度寵愛,和三年的占有給她編織了一張大網(wǎng),當(dāng)當(dāng)這張網(wǎng)收緊的時候,帶給她的該是毀滅性的打擊
容歡,你不是要自由嗎?那我現(xiàn)在給你。但是只期望你在這自由里,不會寡淡,腐敗而悲涼…
容歡走在街上,大雨瓢潑而下,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何去何從,她從未有過如此的痛苦和茫然。
沈越靖說,一切都是假的,三年的開始由她來說,三年的結(jié)束卻由他來決定。男人的愛,當(dāng)他,想要收回去的時候,是不會給你一絲絲緩沖的機會…
沈越靖說,容歡,你真是可悲,你還不知道吧,之所以能收購施泰,你那心上人功不可沒。
容歡,你可真可悲,在沈越靖那里,你被榨取的分毫不剩。
記得他說過“萬事物盡其用,才不算是浪費”果真,有一天,她也成了她的“物盡其用”
或許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在他說“阿歡,我們從新開始,不談過往
阿歡,以三年為期,三年后,我就放你離開
阿歡,你是我的,要永遠(yuǎn)陪著我
阿歡,你還會想施楊嗎,不要再想他
阿歡,誰的人生里還沒有個忘不記的人。但你要信命,欠人的總要還”
最后他說“阿歡,我送你的這份大禮,你喜歡嗎?”
他從來是講信用的,三年為期,三年后便娶他人放她離開。
他從來是冷然自處的,那么多日的相伴,或霸道,或溫柔的宣誓,最后陷阱去的確實是她。
而他全身而退。
雨還是急促而劇烈,像極了三年前,入果她和施楊離開多好。
如果在沒回修苑多好。
如果沒有傻傻的相信什么三年之約多好。
如果沒動心,多好…
第一章(1)
江城沈氏集團的當(dāng)家人沈越靖去了安城,各家媒體爭相報道這一消息。
有人說是和安城施泰集團合作,搞安城近郊的新能源開發(fā),有人說是他此行是為看望未婚妻施然。
一時間眾說紛紜,可沒人料到的是,此刻這個男人,如閻羅一般的,堵在一對男女面前,一排黑衣保鏢斷了所有的后路。
雨越下越大,一時間電閃雷鳴
“沈越靖,放過我們吧”女人在雨中蒼白著臉。可卻透出難以言說的倔強,目光清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撐著一把黑色大傘,可是黑色的西裝和風(fēng)衣,可是褲腳還是被濺起的雨水打濕了。
“這雨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他答非所問
盯著她,好一會兒,悠悠開口“阿歡,你覺得你配嗎?你也配得到幸福?嗯?”
冷哼一聲,他抬手示意。
保鏢立刻神會,將沈容歡護(hù)在身后的男人拽過去,摔倒在地。沈容歡想過去護(hù)住,可是,被他拽住,動彈不得。她掙扎,看著不遠(yuǎn)處的愛人奄奄一息。
她沒有絲毫力氣的趴在這個讓她痛恨的男人懷里,“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想要扒皮抽筋,再一點點嚼碎…”
雨夜過后,第二天又是一個晴天,路上人來來往往,沒人知道,昨晚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人要學(xué)會自恕”迷迭清吧里,于謙難得嚴(yán)肅。
“哦,如何自?。俊鄙蛟骄咐淙?。
“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這道理,你該懂得”
放過別人嗎?那誰又來放過自己呢,商場摸爬滾打十余載,他早已心如鐵石。過去的恨,即使再深,五年的糾纏也該放下了。再說,上一輩的恩怨,愛恨也不由己。
可是沒人會懂,他心里的那份執(zhí)念,容歡,那個女人,他絕對不是愛?;蛟S到時候,他會放手,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
他受不了背叛,他也容忍不了背叛,可那個女人,偏偏踩了他的底線…欠人的,總是要還的。
“好了,你自己要考慮清楚,你待過部隊,商場摸爬滾打,我自是不擔(dān)心有人傷你,但就怕感情傷你”
“那你的擔(dān)心真是多余了”沈越靖毫不猶豫的開口。感情,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見他根本聽不進(jìn)去,于謙也適時閉嘴了
“走了”
“這么早就回家?”
“沒辦法,今天小楠一個人在家”說罷便往外走。
沈越靖愣愣的看了于謙的背影好一會兒,拿起手里的酒,一口飲盡,提著鑰匙出了清吧的門。
夜晚的修苑,顯得更加寂靜,沈越靖倚靠在車上,抽著煙,煙頭火星一明一暗,火光下,他的臉冷峻,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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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座城,一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