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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北漠之上

第五十一章

她于北漠之上 楠漱 3119 2022-07-26 19:49:00

  司凌南來到大廳,本以為楊暮蕓已經(jīng)先回太子府了,卻看到她還在跟斐兒小聲交談著什么。他輕咳一聲,引得楊暮蕓抬頭望向他,他也并未多言,只是朝著門外走去。

  楊暮蕓將手里的賬簿遞回給斐兒,“我先回去了?!?p>  “小姐慢走。”

  楊暮蕓帶著清泉,不緊不慢得跟在司凌南他們后頭。司凌南本等著她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話,可她便是倔得像頭驢似的,始終不主動來找自己,這讓他實(shí)在有些忍不住了。

  他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問道:“你到底要賭氣到何時(shí)?”

  “我何時(shí)與殿下賭氣了?不是殿下不愿與我說話的嗎?再說了,我與殿下說話有用嗎?”

  “跟我說話無用,所以你便來找陳王說?”

  “我與陳王只是碰巧遇到。”

  司凌南冷笑道:“那我與他怎么從未那么巧過?是天意還是人為,你真的傻到看不出來嗎?以后少與他來往?!?p>  “為何不能來往?我是嫁到了太子府,并不是關(guān)進(jìn)了太子府,你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楊暮蕓還一心想著從陳王那里知道更多關(guān)于哥哥被人謀害的事情,因此并不愿聽他的話。

  “憑什么?憑我是你的夫君,憑我是太子,你覺得夠了嗎?”司凌南語氣不善得說道。

  這話讓楊暮蕓覺得他是在用自己太子的身份威脅自己,莫名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遠(yuǎn)感。也或許只是她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說的,他是太子,是一國儲君。

  她不再與他爭辯,兩人再一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三哥,三嫂,好巧啊。”司凌潯帶著自己的侍從走過來。

  司凌南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有些不悅得說:“成日便只會吊兒郎當(dāng)?shù)瞄e逛,也不知學(xué)著替父皇分憂?!?p>  “哎呀,這些事兒父皇不是有你嘛?再說了,現(xiàn)在九皇叔也回來了,他倒是對這些政事殷勤得很。有什么事兒你交給他,他肯定樂意效勞?!?p>  聽他這番推諉的理由,司凌南無奈得搖搖頭走了。

  司凌潯與楊暮蕓跟在后頭,他用胳膊肘輕輕懟了一下她,“誒,什么情況?感覺我們的太子殿下今日情緒不高???”

  “不知道?!睏钅菏|干脆利落得蹦出三個字。

  “這...三嫂你好像也...”

  清泉小聲在他后頭道:“殿下,您就別再問了。”

  司凌潯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兒了,原來是這夫婦二人正鬧矛盾呢?得,清官還難斷家務(wù)事呢,他還是趁早溜之大吉為妙。

  “嘿,你瞧瞧我這記性,家里爐火上還燉著湯呢。三哥,三嫂,我得先回了啊?!彼约旱氖虖目觳搅镒吡?。

  這個無比荒唐的借口讓楊暮蕓“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兒來,司凌南轉(zhuǎn)頭看著她,她才忙收了笑容。

  很快幾人便回到了太子府,不待楊暮蕓開口,司凌南先說道:“你跟我過來。”

  “清泉,你先回去,我片刻便回來?!睏钅菏|吩咐完清泉后,便隨司凌南回到了他的房中。

  他命下人們都退下,親自關(guān)了門,然后看著故作鎮(zhèn)定的楊暮蕓道:“你在怕什么?”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難不成你還能吃了我不成?”楊暮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那可說不一定了,畢竟太子妃很是合我胃口的?!?p>  楊暮蕓自是明白了他所言何意,一下從臉紅到了耳朵根兒。

  突然司凌南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倒是發(fā)現(xiàn)太子妃近日有些不安分了?!?p>  “你什么意思?”

  “你還問我什么意思?背著我與陳王喝茶聊天,就連司凌潯隨便一句話也能逗樂了你,卻給我擺著這樣一張臉。你覺得你身為太子妃,這樣合適嗎?”

  “陳王的事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至于你說我樂了這件事,敢問殿下,是不是作為你的太子妃,連笑都必須得到你的恩準(zhǔn)?”

  “你不必在此與我強(qiáng)詞奪理,我要你好好得做你的太子妃,否則...”

  “否則如何?廢了我?”

  司凌南冷哼一聲道:“廢了你?楊暮蕓,你給我聽著,你這輩子生是我司凌南的人,死亦是我司凌南的鬼,永遠(yuǎn)都只能在我身邊。所以,別想著有朝一日我會放你去找你想找的人?!?p>  話音未落,楊暮蕓紅著眼睛抬手重重得打在了司凌南臉上,“司凌南,你無恥?!闭f完,她一把掀開他往外跑去。

  司凌南沒有去追她,有些懊惱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明知道她現(xiàn)在屬于自己,卻還要故意說出那句傷害她的話來。

  看太子妃哭著跑走了,司凌南的近侍嚴(yán)峻趕忙前來問太子發(fā)生了何事,要不要去追回太子妃。

  司凌南擺擺手,“隨她去吧,讓她安靜幾天。你現(xiàn)在去給吾備些酒來?!?p>  “殿下,卑職覺著您還是早些休息吧,就別喝酒了?!?p>  “是不是連你也敢不聽吾的話了?”

  “卑職不敢,這就去給您準(zhǔn)備?!?p>  不多時(shí),兩三個丫鬟端來了酒菜,司凌南打發(fā)了她們下去,便獨(dú)自喝了起來。

  平日里酒量還算不錯的司凌南不知為何,今日才三兩杯下肚,便覺得有些頭暈。他放下酒杯,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時(shí)卻見楊暮蕓站在自己面前。不似剛才的冷漠,滿眼柔情得望著自己,本就有些愧疚的他一下就心軟了。他抬手示意她扶自己起來,她也心領(lǐng)神會得去扶起他。

  “別走了,陪陪我。”

  她嬌羞得“嗯”了一聲,便扶著他來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得替他寬衣。司凌南閉著眼抬著雙手,心里想著要是她一直如此聽話該多好。

  ……

  天色逐漸變亮,司凌南醒了過來,覺得頭還是有些痛。他坐起身,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殿下~您醒啦?”

  這聲音?司凌南猛得一轉(zhuǎn)頭,看見莫歆媛半倚著身子滿眼笑意得看著自己。

  “你怎么在這兒?”他掀開被子跳下床問道。

  莫歆媛故作嬌羞得說道:“昨日我本是想來瞧瞧殿下,卻見您獨(dú)自一人在房中飲酒,見您已有些醉意,便想勸您少飲幾杯。然后,然后誰知殿下拉著我讓我陪您,就,就這樣了?!?p>  “吾拉著你?”司凌南記得自己明明是拉的楊暮蕓,怎么就成了她了?

  “我們,我們都這樣了,難道殿下覺得我所言有假?”莫歆媛有些著急得哽咽道。

  “吾不是這個意思?!彼玖枘享樖帜闷鹚耐馍纴G到她面前,“你先穿好衣服回去吧?!?p>  “您就讓我這樣回去了?”她怯怯得問道。

  “放心吧,吾會給你補(bǔ)償?shù)??!彼玖枘喜荒蜔┑没卮鸬馈?p>  “殿下,您知道我要的不是什么補(bǔ)償,這一切我都心甘情愿的。我只是希望殿下以后能時(shí)常來陪陪我便足矣?!?p>  “吾能給你的只能是物質(zhì)上的東西,至于感情上,吾想你也應(yīng)該明白。吾從前心里只有太子妃,未來也只會有她,所以自當(dāng)是愧對于你。你要其他何物,吾都可以滿足你?!?p>  莫歆媛用她那雙飽含淚水的眼睛可憐兮兮得望著他,“難道殿下心里就從未有過我半分半毫?”

  “沒有。”

  莫歆媛穿好衣服,心灰意冷得打開房門,走出太子的院子后,她立刻帶著滿臉的笑意去面對回去路上遇到的所有人。在他人眼里看來,這太子侍妾是滿臉的春風(fēng)得意。

  回到自己的住處后,她才卸下了自己那身驕傲的偽裝。

  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那貼身丫鬟忙過來問道:“小姐,您不是如愿以償?shù)门c太子...為何還這樣心事重重?”

  “哎,其實(shí)殿下與我并未發(fā)生什么?!?p>  “怎么會?昨日您命奴婢在給殿下送去的酒里下了迷藥后,奴婢是悄悄看著起了藥效您才進(jìn)去的呀?!?p>  “我也不知到底是為何,殿下只是拉著我留下陪他,然后將我抱在懷里一直在說什么對不起之類的話?!蹦ф抡f著將桌子上的一整套茶具推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最可氣的是今日早晨,殿下誤以為我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竟然告訴我會補(bǔ)償我。”

  那丫鬟忙蹲下身子收拾著碎片,笑著說:“這說明殿下還是在意您的呀。”

  “你知道什么,他說他心里只有那楊暮蕓。我真就不知道我哪里就比不上她楊暮蕓了,除了沒有一個丞相父親,我哪里輸給她了?”

  “小姐說得極是,況且我們家老爺也是這京城里有名的富商,有錢有地,也差不了她多少?!毖诀吒胶偷溃f完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姐,您剛才說殿下誤以為你們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是嗎?”

  “嗯,怎么了?”莫歆媛不耐煩得問道。

  那丫鬟看了看門外,一手捂著嘴在莫歆媛耳邊耳語了一番。

  “你確定這樣可行?”

  “當(dāng)然,我們這小院兒人本就不多,所以不必?fù)?dān)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p>  “但是我還是擔(dān)心...”

  “小姐,您別怕,這是我們唯一的機(jī)會了。難道您堂堂首富千金,甘愿一輩子只做一個侍妾?就算您愿意,老爺也是不答應(yīng)的呀,您想他老人家一把年紀(jì)了還為你擔(dān)憂嗎?”

  “嗯,你說得對。父親既然幫我進(jìn)了太子府,自然不會只希望我做一個侍妾。我一定要讓她們兩姐妹以后見了我,恭恭敬敬得給我磕頭問安?!?p>  莫歆媛這里一個計(jì)劃悄悄得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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