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肯定是不會想到,最后這塊地還是落在了許兆年的手里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吳鶴整日游手好閑,這次猛然有了錢,覺得自己占了許兆年很大的便宜,天天跟在許兆年身后嘰嘰喳喳,彩虹屁天天不重樣的夸。
夸就算了,每天都扯著許兆年去喝酒,說要跟他桃園結(jié)義,吃喝不愁。
許兆年起先還答應(yīng)兩句,被他煩得不行,就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也不理他。
吳鶴也不氣餒,許兆年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整一個小迷弟。
葛韻書倒是覺得很好,時常給兩個人送點吃的,吳鶴特別喜歡兩個小丫頭,許兆年不去吃酒他就跟著在許家呆著,直到兩個小丫頭睡了他才念念不舍地離開。
“吳鶴整日跟著我大哥是要做啥?”許亦初看著吳鶴一直跟著許兆年,也不知道吳鶴究竟是要做什么。
葛韻書笑了笑:“吳鶴其實心不壞,只是原來在吳家莊驕縱著,你哥哥雖然嫌棄他,但還是悄悄在看著,這么大的地,你哥哥總要找人看著的。”
許亦初恍然大悟,難怪許兆年被煩得要死還沒生氣,原來是看上了吳鶴的那身力氣。不過若是吳鶴真心實意跟著許兆年做事,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畢竟吳鶴身體壯實,一個可以打三個。
以后要是吃虧了,吳鶴肯定能找回場子來。
許亦初笑瞇瞇地想著,又逗了一會兩個丫頭,這才往流香閣去。
街上依舊還是熱鬧的,雖然并不是集市的時間,但還是有很多小攤販沒有回去,還是在街上駐留,也不知這樣一天下來有幾個錢。
流香閣還是一如既往地氣派,只是門庭冷落,許亦初在門外看了半晌,一個人沒有進去過。
怎么會這樣?
就算是價格要稍微高一點點啦,但是口味總沒錯呀。
曹子晉看她過來,急忙將面前的點心撇開,走到許亦初跟前來:“姑娘,你沒事吧?”
他的問話讓許亦初心頭一暖,她淡淡笑笑:“沒事,真相大白了。”曹子晉連連點頭:“那就好,我聽聞那天衙門里亂哄哄的,你沒事就好。”
說著,他有些靦腆地笑了出來。
“這生意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么冷清?!痹S亦初沖著他微微點點頭,然后很是疑惑地問道。
一聽這話,曹子晉臉色就變了。
“還不是那邊的一口酥造謠生事,硬把這件事情扯到這個鋪子里,說李越是被姑娘家害死的,姑娘又在這里打雜,而且還是李掌柜幫著姑娘也不忙李家人,說姑娘是……”
越到后來,曹子晉的聲音越小。
“說我是天煞孤星?”許亦初饒有興致地補充道。
曹子晉臉色一變:“不是不是,姑娘別多想,這都是那起子人抹黑你的,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許亦初才不會往心里去呢,她又不是真的許亦初,而且這個爛借口用多了就覺得特別無趣。
“那一口酥生意如何?”許亦初歪著頭問。
曹子晉聳聳肩:“也就那樣,算不得好,但還是比我們好一點?!彼D了頓,似乎想起什么來,“前幾日他還折價,這幾天的生意要好一點。”
許亦初聽他的話就陷入了沉思,這個一口酥的老板還真是損人不利己,來攪和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鋪子也不過是半斤八兩。
許亦初輕哼一聲,沒有搭話。
心中已經(jīng)將一口酥的老板千刀萬剮了。
“姑娘,現(xiàn)在該如何?”曹子晉面露難色,鋪子雖然不是他的,但都是他的心血,眼瞧著生意越來越冷清,他心中也是急得團團轉(zhuǎn),“要不,我們折價如何?”
那怎么行?
許亦初是最不贊成折價的,她本來就想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路線,怎么會讓折價絆了腳。許亦初撇撇嘴:“你寫一個告示。”
曹子晉以為許亦初認可了自己的方式,正準備上去拿筆墨紙硯的時候,就聽見許亦初說:“寫上要折價去一口酥,我們店里不賣折價的貨?!?p> 曹子晉腳步一頓,似乎沒有聽懂許亦初的話。
“姑娘,這么寫怕是沒有人來的?!辈茏訒x覺得自己的聲音都特別軟弱無力。
許亦初倒是好整以暇站著:“不來就不來,大不了關(guān)店唄?!?p> 一句話就堵住了曹子晉的嘴,他是沒辦法說過許亦初的,只好乖乖在自家門口張貼著永不折價的告示。
貼的時候許亦初說把她金魚的風(fēng)水擋住了,硬是把這個告示貼在了大門中央。
曹子晉都快哭了,這不是明擺著把人往一口酥攆嗎?
等他貼了告示,倒是有幾個人駐足觀看,不過都是面露疑惑,不停地打量著流香閣,然后又搖著頭走了。
看來不只是曹子晉一個人覺得許亦初瘋了。
許亦初倒是無所謂,隨意說了兩句就四處溜達,遠遠就看見一口酥門口居然擠了人,看上去生意不錯的樣子。
“那邊流香閣雖然好吃,但是這里更實惠?!?p> 路過有人買了一袋子糕點,興沖沖地跟旁邊的人說道。
“是啊,我今兒過去的時候正看見在貼告示,說永遠都不會折價,這個李掌柜居然越來越不會做生意了。”另外一個人嘆了一句。
“真的?”
“可不是,我瞧著流香閣門前都沒人,我都不敢去。聽說許家那個還在流香閣打雜,你說她會不會像她哥那樣發(fā)瘋起來殺人!”另個人故作害怕。
許亦初覺得刺耳,但顧忌自己只是來打探消息,也沒有聲張。
那兩人嘆了嘆,又無比遺憾地說:“可惜了流香閣的手藝,曹大師做的桂花糕真的是一絕,我在一口酥可吃不到了。”
“是啊,仔細想想,流香閣的價格也算對得上手藝,真是可惜了?!?p> 兩個人說著,緊了緊手中的紙袋,擦著許亦初身邊就走了。
許亦初一愣,看著一口酥門前來來往往的人,隨即笑起來。
只要味道受認可,那就有是有戲。
她看著一口酥人來人往,心中不由得輕哼一聲,看你還能紅火多久!
畫棠東
我這幾日渡劫,情緒崩潰中,等我好了我就恢復(fù)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