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二人來到了宮殿跟前。
宮殿古樸滄桑,恢宏大氣,這座建筑物不知存在多少年,卻依然依舊,仿佛與世長存,永垂不朽。
“武王殿!”
一塊牌匾,古樸霧華,也不知是何材質所制,似乎沒有受損過。正中央,三個金光燦燦的古體字橫在那里,透發(fā)著大氣磅礴的威勢,恍惚題字之人心比天高,正值意氣風發(fā)之時,指點江山之年。
“長輩留下的手札曾有記載,據(jù)說武王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傳說中的一截腐朽的建木,更是親手題字寫下這匾額,記下那值得銘記的時刻。”秦志眸光閃爍道。
趙德柱心神震撼,自從踏入這里之后,心緒似乎便不能平靜了。
“胡說八道!這哪里是建木?”明喬元似乎跳腳了。
“那這是?”趙德柱不明所以。
“應當是烏木而已。”
關于烏木,趙德柱自然聽說過,在地球,烏木太出名了,幾乎大富大貴之家就能看到它的影子。被廣泛利用了。
據(jù)說烏木深埋地底幾千年才形成,被稱之為‘東方神木’。
這時,明喬元突然嘖嘖說道:“這武王倒也沒有浪得虛名,這一手好字絕非泛泛之輩。字如其人!”
“你又看出什么來了?”
“他有一顆無敵之心!”
“無敵心?”趙德柱不解。
“我輩修士,逆天改命,本質當?shù)脽o敵。武王有無敵意志,實在難得?!泵鲉淘馕渡铋L道。
“還不是掛了。”趙德柱撇嘴。
“……”明喬元。
“來,幫我!”秦志走上前,將手搭在雄厚的、不知是何材料的鐵門上,竟然無法撼動。
趙德柱立即上前,狠命按在鐵門上。
“用力!”
兩人的手臂青筋暴起,一個呈現(xiàn)紫色,一個呈現(xiàn)淡金色,密密麻麻的筋絡浮現(xiàn),將吃奶的氣力都使出來了,鐵門竟然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鼻刂境肥?,氣踹如牛。
“靠?。淼竭@里卻進不去么?”趙德柱也是如此。
“肯定能進去,只不過我們用的方法不對?!鼻刂救粲兴嫉?。
“又要像初進來那時一般?”趙德柱問道。
秦志卻搖頭,道:“長輩只記載了進入遺跡的秘法,他們并不知道遺跡里有什么?!?p> “那豈不是說進不去?”趙德柱發(fā)呆。
秦志不語,盯著大鐵門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留下一旁的趙德柱在干著急。
突然,一陣陰風拂來。
“嗚嗚”聲如同厲鬼發(fā)出可怖的嚎叫,令趙德柱一個激靈。
風被門擋住,卻濺起數(shù)不清的灰塵,仿佛下了一場‘鵝毛雪’,似落葉飄零。
“這不是鐵的!”秦志靈機一動,扯下身上的零散布料,去抹鐵門。
一層厚厚的灰塵將布料沾染,大鐵門露出銹跡斑斑的青銅色,原來這竟然是一扇青銅大門。
趙德柱也沒閑著,脫下上衣擦拭大鐵門。
最后,整件上衣都是灰塵,仿佛丟進了泥土里。
大鐵門露出了真容,這是一扇青銅門,古樸斑駁,站在它面前,仿佛面對著一座渾厚的大山,光是那股氣勢,就足以壓死百八十個趙德柱與秦志了。
“我居然連一扇門都不如……”趙德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青銅大門上,一條條古怪莫測的紋絡遍布,粗壯如虬龍,同時這上方還印刻著日月星辰,似乎還有神魔虛影,上古先民的影子等等,多了幾分霧華氣息,恍惚很不真實。
“這應當是武王的閉關所,竟然沒毀壞在那場大劫里。”秦志抓著頭皮道。
“進不去有什么用?”趙德柱無語。
“應該能進去。契機或許在這些圖案里。”
“試試能不能挪動那些圖案。”明喬元冒出來道。
趙德柱一愣,隨即騰出手來抓向那太陽圖案。
“動不了。”
“我來?!鼻刂九c他想到一塊去了。
趙德柱松手,秦志的手臂撐起紫芒。
“哧”
伸手可摸的太陽圖案竟然在秦志的手里動了,仿佛活了過來,綻放光華,透發(fā)出神性氣息。
扭頭,注意到趙德柱十分吃驚,秦志微笑道:“其實很簡單,以自身的生命精氣就能移動這些圖案。”
趙德柱這才恍然的點頭。
青銅大門足有三米來高,神魔虛影在上,日月星辰居中,上古先民最下,仿佛形成某種排列規(guī)律,偏于循規(guī)蹈矩。
“你小子的見識還是太少了。”明喬元道。
趙德柱只能聳聳肩。
兩人摸索了一陣。
趙德柱突然不動了,盯著青銅門的圖案看個沒完,臉色古怪。
“怎么了?”秦志回頭露出不解。
“總覺得有古怪。這圖案的排列順序似乎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壁w德柱道。
秦志這才正式打量著青銅大門上的圖案。
“神魔虛影在上,日月星辰居中,上古先民最下……”
“神魔虛影再怎么強大,也不可能真正的摘星奪月吧?”趙德柱說出疑問。
“有道理?!鼻刂旧钜詾槿?。
下一刻,他通體綻放璀璨的紫光,略淺的道行也在這一刻展現(xiàn)出來,集全身精氣匯聚于雙手,彌漫出光華覆蓋日月星辰的那片區(qū)域,欲想與神魔虛影調轉位置。
“我感覺在挪一座神山……”
只一瞬間,秦志便滿頭大汗,額頭青筋凸起,一臉吃力之色。
日月星辰,除去日月,其實也只有一百零八顆星辰,以一種玄奧莫測的順序排列著,其中就有北斗七星。
見狀,趙德柱渾身撐起黃金光,將枷鎖后巔的實力展現(xiàn)出來,也加入了挪動中間日月星辰的區(qū)域位置。
“臥槽!太重了……”
仿佛雙肩被一座不老山壓著,一股踹不上氣來的感覺讓他窒息,別說堅持十息,便是三個呼吸的功夫都不能。
“噗”
“噗”
兩人噴血,濺在青銅大門上,神奇的事情卻也發(fā)生了。
日月星辰閃爍神光,彌漫出一股神性氣息,爍爍生輝,緩緩將神魔虛影擠了下來,強行調轉位置。
“這……”
趙德柱與秦志已經脫力,虛脫到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這伙卻震驚了。
“轟……”
“噠噠噠……”
碩大的遺跡群中,一聲空前絕后的悶聲久久回蕩著,那是青銅大門打開的聲音,莫名有些嚇人。
“門開了……”
趙德柱與秦志驚喜交加。
“那武王可真夠變態(tài)的,以這種方法才能開門,那豈不是每日都要吐血?”
“你錯了,這或許只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方法而已。武王哪需要這樣狼狽?”
“那倒也是?!?p> 苦笑聲與無奈聲相互呼應,二人盡管使不上勁也要站起來,因為青銅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里邊可能有千載難逢的機緣!
“爬著我也要進去!”趙德柱咬牙。
說是爬,其實是一種與蛇一般的蠕動方式,很滑稽,也很搞笑,卻很拼。
秦志有些發(fā)呆,可很快也不甘示弱的以爬行的方式跟著。
二人如同兩條人蛇那般,歪歪扭扭前后鉆進門縫。
黑漆漆與幽森森的青銅大門內,沒什么光亮,但趙德柱與秦志卻能看得見。
這兒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很空闊。
剛進門時,卻發(fā)現(xiàn)一個龐然大物橫在通道里,一動不動,仿佛也沒了氣息,恍若死去。
這是一條巨大的黑蛇,鱗甲森然,蛇頭足有一人高,長角,軀體更是幾十米長,幾近將通道占據(jù)。
“我擦!”趙德柱當真嚇了一跳。
秦志也是如此,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
“別怕,它應該死了。”
趙德柱也是這么想的,武王殿不知存在多少年了,這里邊什么也沒有,若是一個人在這,能活多久?
哪怕能辟谷,也會被活生生熬死。
“這應該是武王豢養(yǎng)的靈獸,武王消失后,它卻不愿離去,故此當了‘陪葬品’?!鼻刂静聹y道。
“真是重情重義啊。”趙德柱嘆了口氣。
雖然這條黑蛇確實瘆人,哪怕它就那樣靜靜地橫在那里,亦有一種可怖的氣息,這是越加強大的氣勢,盡管沒有刻意散發(fā)出來,趙德柱他們也有種肌體欲裂的感覺。
“它肉身不腐,生前想必超級強大。咱們離它遠點?!?p> 為了穩(wěn)妥起見,他們離得遠遠的,但依然渾身不自在。
通道的兩側是壁畫,金雕銅刻,一副接一副。左側的壁畫被黑蛇擋住了,唯有右側的壁畫可以參照。
出于好奇心,二人自然不會放過。
可這一看,卻不能自已。
“這……這似乎是某種技法!”二人震驚。
秦志探出神念想要觀摩,卻一下子臉色慘白。
“好強悍的意志……”他如遭重擊,神念剛一觸碰到壁畫的內容,其實刻的是一個個人形技法,便被那股超強的精氣神波動嚇到。
趙德柱也探出靈覺,遇到了與秦志一般的情況,他有些發(fā)呆。
一個人的意志力,或者說是精氣神,真能如此之強嗎。
“那是武王的無敵意念?,F(xiàn)在不過以壁畫為媒介向世人傳達而已,遠不及他真人的十分之三,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泵鲉淘椭员堑?。
趙德柱更震驚了,這他娘的只是三成不到的意志力?!
按照這個推算的話,那十成的精氣神又得多么強大?
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