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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捉不住我的

第三十一章:春在漫步微笑

你捉不住我的 蘇德音 4129 2019-12-25 08:54:08

  “我……,怎么會這樣?海尚叔是狐貍?”許淵然順著小狐貍,表情夸張,動作浮夸。

  胡寄安手捏著拐杖,一直杵地。

  “淵然……”小狐貍像是演累了,也可能是她想把發(fā)揮空間留給許淵然。

  許淵然依舊捂著嘴,眉毛挑上了天。

  “沐沐,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

  小狐貍當(dāng)然不想解釋,瞪了一眼許淵然,他立馬轉(zhuǎn)向胡陽陽,“陽陽哥,你們胡家莫不都是狐貍?你們是狐族?”

  胡陽陽也懵了,“我……可能海尚叔是狐貍吧,我們……”

  胡家人一下都陷入了沉默,小狐貍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著演下去。

  “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了,淵然哥哥,你別這么怕?!?p>  月白突然從人后走到許淵然面前來。

  “你早就知道了?”許淵然是真的挺疑惑的,月白從小便膽小,遇到蟲子都得跑開幾里遠(yuǎn)。

  “是我說的,嘻嘻!”岳岳仰著腦袋,沖著許淵然無邪的笑。

  他每日都挨著月白,晚上講故事的時候,這個小朋友日積月累的,將他們狐族所有他知道的事都講給了月白聽。

  “你這小崽子!”胡寄安舉起拐杖就要朝胡岳岳打過去。

  “姐夫救我!”

  ……

  “淵然哥哥,你別怕,他們都是好人,至于沐沐……”

  至于我?我怎么了?

  小狐貍見月白一臉同情的望著許淵然,心里突然有些憋屈。

  “我,我需要靜一下……”

  許淵然走向胡寄安,“爹,我可能一時間真有些接受不了,你們想辦法把海尚叔救醒吧,我先下山去靜一靜。”

  許淵然轉(zhuǎn)身時給小狐貍勾了下手。

  “許淵然,你等等我??!”小狐貍乖乖地跟了下山,兩個人終于演完戲可以謝幕了。

  現(xiàn)場氣氛及其沉悶,除了躲在月白身后瑟瑟發(fā)抖的小岳岳。

  月白面色柔和,摸了下小岳岳的頭,“岳岳別怕,不會怎么樣的?!?p>  “胡老爺,依月白看,這狐貍也是生性善良的,只要不禍害生靈,是人是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對呀,爹!”小岳岳抱著月白的腿,怯怯地附和著。

  胡陽陽看月白的眼里又有了崇拜之情,果然自己愛慕的女人就是通情達(dá)理。

  “胡叔叔,你們再說一會兒,海尚叔就快不行了。”九瀾詫異于許淵然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驚訝,還有月白這柔弱女子也并不害怕他們是狐貍,以前他第一次知道胡家人是狐族時,真是做了好幾場噩夢呢。

  海尚暈倒在地上,肚子一動一動的,“可能只是暫時暈了吧,陽陽,你把他弄醒?!?p>  胡寄安現(xiàn)在有點(diǎn)迷,腦子里亂亂的,怎么會讓許淵然和月白知道了這事呢。

  陽陽將海尚叔抱起,“他是有多重?”連一身腱子肉的陽陽都有些吃力。

  “霜兒,給他喂些水就行,等他一會醒了,讓他休息會,再讓他變回來。”

  一群人就圍著這只狐貍,等著他醒過來,怕他下去又會嚇到人,主要是怕會再次嚇到許淵然。

  “怎么樣,沐沐,我剛剛那表情好吧?”剛剛脫離了其他人視線,許淵然就繃不住了,趕著去邀功。

  “還行吧?!毙『傂睦镞€是不舒服,就因?yàn)樵掳椎囊粋€眼神,就讓她覺得委屈得不行。

  許淵然高興過了頭,沒有發(fā)現(xiàn)小狐貍的不正常,還在一個勁地炫耀。

  “以后啊,你爹就不會再變著法地懷疑我了,我也可以在胡家好好地當(dāng)個女婿了,嘖嘖,舒服!”

  陽光照在小溪里,換來一片的亮光,波光粼粼,加上鳥兒時不時的叫聲,許淵然愜意得不行。

  “許淵然,你為什么會不怕?。俊?p>  “怕,怕誰?你啊?”許淵然輕笑一下,“你這只狐貍連自己尾巴都收不了,還想收拾我???”

  “不是我!”

  “那是誰?你爹?你哥?你全家?”

  ……

  “沒事的,只要你爹不殺我,我什么都不怕?!痹S淵然信誓旦旦地拍下胸口。

  “不是這些,淵然……”小狐貍低著頭,踢著石子,看上去很不舒服。

  “怎么了?那是什么?”許淵然彎下腰要去看小狐貍的臉,她卻轉(zhuǎn)了身去。

  以后許淵然該如何和自己同生共死,要是到了各派相爭的時候,該是多危險???他一個凡人,如何在西域和自己生活那么久?

  “淵然,我舍不得你!”小狐貍突然一抬頭,直接扒上許淵然,死死地抱住他,把他搞得還挺不知所措。

  “我也是……”

  許淵然不知道為什么小狐貍突然沒頭沒腦的來這一句,只有順著她回答。

  “淵然,要不然你帶著月白回去吧。”

  ……

  小狐貍眼睛里有些淚光,眼巴巴地仰頭望著許淵然。

  “你在說什么呢?演戲演上癮了?”

  “你要走嗎?”

  許淵然摸了下小狐貍的額頭,再摸自己的,“你沒發(fā)燒???東拼西湊的說什么呢?”

  小狐貍有好多顧慮和問題想要全部說出來,可是卻開不了口,只能拼成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那你先說嘛,你要不要走!”

  小狐貍整個埋進(jìn)了許淵然的懷里,身子還不住的撒嬌。

  “不走,不走?!彪m然許淵然不知道她要表達(dá)什么,但是心里卻是開心的。

  快到晌午的時候,海尚終于在眾人的目光下醒了過來。

  “啊啊啊,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變成這樣?”一只胖狐貍驚叫著,肚子上像是懷了一樣。

  月白轉(zhuǎn)過頭去不看,她第一次看到變成狐型的人說話,心里還是很隔應(yīng)。

  胡寄安拐杖一動,海尚便又回到了人形,他實(shí)在是等不及了。

  海尚見月白還在這兒,有些搞不懂情況,“陽陽,這是怎么一回事?”

  “海尚叔,你剛剛嚇暈過去了,然后就變成這個樣了?!本艦懱骊栮柣卮鹆撕I?,海尚滿臉后悔,“怎么會這樣?我……我練了這么久,還是不行!”

  海尚一直跺腳,痛恨自己的法力沒練好。

  “沒事,沒事,這是正常,誰能真正爐火純青呢?”胡寄安安慰著海尚,他現(xiàn)在得趕快下山去看看許淵然,要是他走了,自己女兒就得變沒人要的女人了,又或者,直接把小狐貍拐跑了怎么辦?

  一行人下山就看見抱在一起的兩口子。

  九瀾把箭一扔,心里不爽。

  胡寄安尷尬得咳嗽一聲,“陽陽,你去跟他們講,我們要出發(fā)了?!?p>  “為什么是我?”胡陽陽可不想去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

  “叫你去你就去,廢話多!”

  “爹說叫你去,你就去,廢話這么多!”胡岳岳現(xiàn)在到了學(xué)人說話的階段。

  “那胡岳岳你去!”哥倆互相推辭著。

  “我叫你去你就去,快點(diǎn)!”胡陽陽只要聲音一提高,不管他是不是生氣都會讓人心里一顫。

  “哼……”胡岳岳邁著他的小碎步靠近許淵然和小狐貍。

  “沐沐姐姐,姐夫,你們在干嘛呀?”

  ……

  小狐貍松開了許淵然,“沒,沒干什么……”

  “岳岳,姐姐和姐夫在干嘛你看不懂???”許淵然就想著逗岳岳玩。

  “你們在抱抱??!”

  “嗯,抱抱只能和自己最愛的人抱哦?!痹S淵然刮了一下岳岳胖乎乎的臉,拉起小狐貍的手回去,又留下小岳岳一個人在后面回去。

  “淵然啊,有沒有好些啊?”許淵然一回去,胡寄安就笑臉相迎,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好些了,海尚叔呢?”

  胡海尚由于自責(zé),躲在后面不敢出來,他和許淵然對視也是及其心虛。

  “海尚叔,你好些了嗎?”許淵然朝海尚走去,可是他卻躲開了,不愿意讓許淵然看到自己。

  “淵然,別問了,我們上車吧?!毙『偘言S淵然拉回來,海尚叔今天心里肯定特別不好受。

  “那走吧……”許淵然和小狐貍突然心生內(nèi)疚。

  “來,哥哥抱你上馬?!焙谘右獙⑿“珎€胡岳岳抱上馬,卻被他拒絕了,“淵然哥哥說,只能最愛的人抱?!?p>  ……

  “那你要睡抱?”

  “爹!快把我抱上去!”

  胡寄安這些天趕路,在劉家也未休息好,杵著拐杖,不大利索。

  “胡岳岳,你說什么呢!爹身體不好,我來!”胡陽陽擼起袖子就要把小岳岳舉起來。

  “我不,我就要爹抱,人家都說了,要最愛的人抱?!?p>  胡寄安雖然身體不舒服,聽小岳岳說自己是最愛的人,還是忍不住心里的感動,拖著個僵硬的身子,把小岳岳抱上了馬,還重重地親了一口小頑童的大腦門。

  ……

  這些日子胡寄安又開啟了東想西想的懷疑模式,一邊對許淵然好得不行,一邊又是派人對他嚴(yán)加防守。

  不過許淵然只顧著談情說愛,根本不理會胡寄安派來的小兵小將。

  “沐沐,你愛我嗎?”

  ……

  小狐貍繾綣地縮在許淵然懷里,任憑這個悶騷男對自己上下其手,心里卻是特別的無語。

  “愛……”

  小狐貍有些感嘆于一個人前后的變化,剛開始對自己不茍言笑的男人,現(xiàn)在每天都要纏著自己撒嬌求愛。

  這可真不像是一個要統(tǒng)領(lǐng)各派的頭領(lǐng)應(yīng)該干的事兒。

  所以這是就應(yīng)該有另外一個人來提醒他。

  “我去!”許淵然望著自己哥哥擋在他們一群人面前。

  “胡老爺,歡迎來到我的地盤?!?p>  ……

  許莫張開擁抱,像是和胡寄安交情甚好一樣,但是他卻像許淵然露了個微笑。

  “這是誰呀?”小狐貍看面前這個翩翩公子和許淵然還有幾分相似,只不過還是自己的相公看起來陽剛一些,那個小白臉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

  “我不知道?!痹S淵然怎么會不知道?許淵然又怎么會知道?他居然都忘了,這個地兒地形復(fù)雜,崇山峻嶺的,一直都是魔教管的,用來打劫那些過路的不良富人。

  胡寄安怎么會這么笨呢?許淵然想不通,偏向虎山行?這老頭可真有挑戰(zhàn)精神。

  “這不是魔教魔尊嗎?”胡寄安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

  “來,孩子們,參見魔尊?!焙陌矎澫卵饕?,后面的人也跟著做,包括許淵然,可是小岳岳不懂這個禮節(jié),指著許莫,“這個白臉叔叔是誰???”

  許莫摸自己的臉,白臉叔叔?我有這么老嗎?是叔叔?

  胡寄安笑著道歉,“小孩子不懂事,還請魔尊別在意啊?!?p>  許莫下了馬,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無妨,小孩子嘛?!?p>  他走近小岳岳,“為什么叫我叔叔???”

  ……

  許淵然想嘲笑自己哥哥,這是什么鬼問題?

  “因?yàn)槟憷?。?p>  ……

  “噗嗤!”許淵然還真沒忍住,雖然許莫是比自己大些,但也是一表人才,眉目清秀的男子。

  許莫勉強(qiáng)露出一絲微笑,這小屁孩竟把自己和他那年老色衰的老爹放在一個輩分?

  “這位公子生得俊俏,不知是哪家的呢?”

  許莫站起身,和許淵然面面相對,許淵然依然憋著肖,兩人這么對峙著,都是又高又壯的身影,不分上下,旁人看上去,像是兩人馬上就要相撲了一樣。

  “他是我相公,我們狐族的駙馬爺?!?p>  小狐貍覺得來者不善,把許淵然扯開護(hù)在身后,站在兩兄弟中間。

  許莫又低下頭看這個面容姣好的狐貍,她脂如白雪,和許淵然那張古銅色的臉正是一正一反。

  “你是胡沐沐?”

  “對呀?”這男人怎么知道自己名字?

  許莫又看一眼許淵然,像是贊許自己弟弟的眼光。

  “在下許淵然,無楓鎮(zhèn)人,的確是胡家女婿?!痹S淵然不想給許莫作揖,就這么直直地站著,介紹自己。

  許莫大笑,“那我們可真是有緣啊,我也姓許!”

  ……

 ?。???

  許淵然在想,許莫這個傻子是怎么把魔教變大變強(qiáng)的?

  “哈哈哈,那可真是我們狐族的榮幸啊?!焙陌沧屝『偤驮S淵然退后,“那魔尊,我們還趕著在入夏之前能到西域,所以我們先行一步了?!?p>  胡寄安讓下人從馬車?yán)锇崃艘卉嚨你y子出來,“這點(diǎn)薄禮,還請魔尊笑納?!?p>  薄禮?許淵然眼睛都快被那亮閃閃的光照瞎了。

  “唉?既然到了我這兒,要是不留些日子,怎么能成呢?”許莫令人將銀子還回去。

  這可不像許莫的作風(fēng),他肯定是有陰謀。

  “那行,我們就在此歇歇腳!”胡寄安灑脫地上了馬,叫人跟著魔教的人走。

  許淵然護(hù)著小狐貍,這兩人心里不知道都在打什么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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