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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口封神井

第五十六章 聚合

我有一口封神井 楊威利的奇謀 2169 2020-01-08 20:42:52

    “今天某在這里召集大家,為了是一樁驚天大事!”

  “這樁大生意十分危險,趁在下尚未開口,若是哪位朋友、兄弟想要離去,還請自便?!?p>  說著,凌虛魁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表情謙恭,表示覺不強求。

  有的人嬉笑,有的人嚴(yán)肅,有的人面無表情,還有的迫不及待,但偏偏就是沒人害怕。

  東海就是這樣,修行靠的不是門派背景,而是膽量,膽大的人吃肉,膽小的喝湯,沒膽的連湯都喝不上,只能餓死,為此將天捅個窟窿都不怕。

  幾百人目光注視凌虛魁首,眼光中帶著狂熱、崇拜、敬佩、平淡、貪婪、信任,沒人說話。

  “好!”

  “既然大家沒人反對?!绷杼摽讱鈩荻溉灰蛔?,睥睨四方,藏在骨子里那份領(lǐng)袖氣質(zhì)透露出現(xiàn)。

  “那某就直言了!我們今天要去劫一座島。

  一座大島,天仙道場。

  而且

  是十位天仙的修煉道場!”

  全場鴉雀無聲,如死一般的寂靜,似乎所有人的大腦全被天魔吃掉,留在原地的是一件件驅(qū)殼。

  “我,我,我就知道魁首要帶我們干大事,等了這么多年,我,我終于能干一場大事了!”

  稍前那個對桀跖不滿的青年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臉上露出瘋狂而又崇拜的表情,如同混亂狂熱的邪、教徒,眼睛張的老大,里面充滿了渴望。

  “切,我就知道,果然是魁首的性格。哦,不對,應(yīng)該說這才是魁首,不愧是我追隨的人?!?p>  “想不到魁首居然還有這份氣魄,和魁首比,我終究是老了,歲月不饒人啊。

  也罷,我這老身子骨就再陪魁首走一程吧,快快您能做到何種程度,是否能像幾十年前一樣,在這東海掀起滔天巨浪。”

  “天仙,哈哈哈,天仙也是兩個腦袋扛一個肩膀,又能多些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又能把老子如何!”

  “果然是魁首,哈哈哈,果然是魁首!”

  “我的血還就沒這興奮了,就是不知道天仙到底有什么私藏,能不能讓我更加興奮。不行,只要想想,我就興奮的睡不著,我的大刀已經(jīng)開始饑渴難耐了?!?p>  桀跖預(yù)料到了開始,到?jīng)]有想到結(jié)局會是這樣。

  他想到了有人會沉默,有人甚至在聽完后會倉皇離開,被凌虛魁首拍死。

  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場面。

  真是一群瘋子。

  如果他們之前的行為是一群烏合之眾,桀跖連正眼都不想多看一下,那現(xiàn)在對面簡直是一群瘋子,一群妄圖飛蛾撲火的瘋子。

  難道他們不知道天仙是何種修為么?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所有人神魂崩裂。

  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他們縱橫東海,就算不知道肯定也聽說過一二,所以,桀跖認(rèn)為凌虛魁首的手下們瘋了,徹底瘋了。

  “你們,可真是瘋了?!?p>  只有瘋子才會在打劫天仙時興奮。

  桀跖看了一眼身后的百余名部眾,他們的眼神和以往一樣,犀利而又對自己充滿信任。

  但桀跖一眼就看出來,他的部眾們在等他做出決定,無論是對是錯,是生是死。

  換句話說,他手下這群呼嘯北海的兄弟們動搖了,眼神里看向那群瘋子流露出的不是看到垃圾時的不屑,而是疑惑,是不解,是尋找命令。

  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從云頂?shù)粝履嗤?,以平等的姿態(tài)面對那群瘋子。

  他們就站在一群瘋子對面,在猶豫,究竟是瘋子瘋了,還是我瘋了。

  “這才是真正的東海么?”

  桀跖喃喃自語,承認(rèn)自己一開始看錯,嘆氣說道,“不愧是東海,就連膽子也大我們許多。”

  “凌虛魁首,這怕是有些不妥吧?!?p>  鴆十一身后隱藏在眾多斗篷下的一人猶豫片刻后,沉聲說道,那聲音陰冷的就像一條毒蛇。

  “得罪了天仙,恐怕大家以后都不好過?!?p>  場面瞬間清冷下來,如秋風(fēng)般肅殺。

  凌虛魁首并沒有和說話的人解釋,而是將目光對準(zhǔn)年輕的鴆十一,以平等的口吻問道:“鴆十一公子,這是你的意思,還是?”

  鴆十一蒼白的面頰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眼瞼下方的黑色皮膚讓他看上去略微陰沉。

  “海霧崖,一錢如命,從未失信!”

  幾個自似乎是從穿著雪白鶴氅少年嘴里一個詞一個詞咬碎了,不帶任何感情吐出來,砸在地上。

  一錢如命:見錢行事,如同性命。

  哪怕只奉上一錢,只要海霧崖打贏了,就一定會辦成。

  相反,即使再簡單的事情,如果沒有金錢法寶送上,海霧崖也絕不會出手。

  一錢如命,在大部分資源控制在少數(shù)修士手中的東海。

  錢就是命,命就是會移動的錢,區(qū)別只在于有沒有人上海霧崖請人殺你。

  所有人都注意到,那個藏在斗篷下面發(fā)聲的人在顫抖。

  很難想象,海霧崖的人也會顫抖,殺手也會害怕。

  那種感覺是就是,連害怕本身都在害怕。

  “少主,我~”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鴆十一眼神空洞看著扭頭看向身后,以極其詭異的姿態(tài)說道,仿佛一個不會動的人像突然說話。

  那人突然單腿跪下,嗓音干啞,抖如篩糠,無比慌張,語無倫次,“我從年幼時就作為家臣跟著少主…我…我知道……”

  “噓……”

  鴆十一伸出纖弱的手指,彎腰對跪在地上的家臣,“不要吵,你看,大家不是很安靜么?!?p>  那人顫抖的更加厲害,已經(jīng)隱隱哭泣,仿佛恐怖的事情即將發(fā)聲。

  “臣下…臣下。”

  不是手下,也不是朋友,而是主仆,這就是海霧崖的鴆十一給桀跖的感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家主掌握生殺,家臣只能俯首聽命,若是連一些小事都辦不好,那要你何用。

  “其實,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一趟,其實我也認(rèn)為很危險?!?p>  鴆十一拍著那人肩膀第一次露出人性化的表情,那是分享秘密時的興奮,還有對危險的憂慮。

  只不過,吊詭的是,這個場合有些不對,所有人都能聽見這個秘密。

  “我…我錯了,我知道……”

  那人跪在地上絲毫不敢反抗,只是不斷求饒,這讓人不禁想到殺豬的場面。

  豬分明有獠牙作為武器,能夠反抗,卻只是不斷嚎叫,乖乖被屠夫按在地上殺死。

  鴆十一明明那樣弱不禁風(fēng),斗篷家臣法力波動明明很強,就算此時逃跑,也未必沒有希望。

  但情況卻詭異的顛倒,如同鏡中,全部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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