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韓淺涼是個高三狗,現(xiàn)穿越了。
然而并沒有回到某朝當王妃,也不是什么傲嬌夫君的故事展開。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真實的站在我的夢里,更為奇怪的是我自己知道這是個夢
“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他的語氣跟我印象里的不一樣,或許是因為樣貌的改變,畢竟上一次見面時他還是瀧夏乖巧的弟弟,到這個世界換了馬甲,成了神君,一副大人模樣。如果不是他那標志性的冷漠臉,和眉眼間特別的氣質(zhì),鬼能認得這個長發(fā)古風coser是誰。不知道瀧夏是怎么從這樣一個人身上感覺到“乖巧”,像比之下,我那個初中二年級的弟弟,雖然有點傻傻的不開竅,但是想來卻格外親切,尤其是在此刻。
“韓淺涼…我在問你話?!?p> “你還是瀧夏的弟弟嗎?”
他搖頭,白發(fā)帶起微風,可這不是夢境嗎,哪里來的風…
“是也不是,我們之間解釋起來比較復(fù)雜,如今她姑且算是?!?p> “那你快去救她,我們剛剛走散,我被人魚抓了,她也不知道在哪里,我覺得身體挺難受,這會居然還以這樣的形式見面,怕是要死了吧,你要救她…”
“無礙,你們很快就能碰面,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p> “我?我們就一起來的?!边@話說的我有些心虛,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哪里出了問題。
“瀧夏回到這里是遲早的事,我預(yù)想有這樣突然闖入的情況。但你是普通人,不屬于虛境,而且我走之前應(yīng)該是請你在家看著她,既然你也出現(xiàn),那么這中間一定發(fā)生了某些我不可知的事情?!?p> 事情的經(jīng)過現(xiàn)在想來依舊不太真切,就像是夢一場,比現(xiàn)在的感覺更加不真切。
那是一個周五,陽光不錯,楊絮飄滿校園,瀧夏曠課在操場溜達,楊絮進到眼里,導(dǎo)致眼角發(fā)炎。
問題不大,不知道是誰走漏風聲,田醫(yī)和知道立刻就從學校請假過來。我們這個小高中全區(qū)墊底,校址在我們鎮(zhèn)上,田醫(yī)和讀的是重點高中,雖然比瀧夏小三歲,但因為之前小學跳級剛好也高三。
當然他也不是第一次來學校,畢竟這三年家長會都是他來開的。
問題是他平時對瀧夏什么樣的要求都能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是瀧夏生病,瀧夏生病要被禁足是寫在家規(guī)里的。瀧夏為了能去周末的漫展,冒險從后門偷跑了。
對,我在現(xiàn)場,我在出租車副駕。跟瀧夏一起溜被他抓回來,等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在他們家。
現(xiàn)在我知道因為他要回來忙這邊的事,所以讓我在家盯著瀧夏,畢竟他的父母是不沾家的人。按照他的劇本,等瀧夏炎癥見好,我就可以滾回自己家。
“我是周末上午回家的,坐的19路公交車,下車之后碰見幾個認識的鄰居都沒跟我打招呼。我進家,我媽問‘你找誰?’”
“我說‘我回自己家,我能找誰呀’…然后我媽把我轟出來,我求著他們說‘別鬧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是在瀧夏家,不是在外面鬼混’…我媽沒開門,然后警察把我?guī)ё摺缓蟆缓蟆艘粫?,我去廁所回來以后…帶我回來的警察也認不出我來了…”我感覺眼角濕潤,但卻沒有淚留下來,大概夢里不可能有真的眼淚吧
“那些東西不該這么對你,他們會為了手長付出代價的…”他的話這么說出來有一點寬慰。
我搖搖頭:“能在這兒見到你,我覺得已經(jīng)看到希望了,所以要怎么才能回去呀?”
“對不起,我可能暫時無能為力。此刻我只是一片神識入到你夢中,礙于一些原因,不能真身見你和她,我來見你的事,也不要告訴她,這也是為了保全你,我唯一能做的事。”
“那瀧夏呢?她現(xiàn)在安全嗎,我們該去哪里找你?!?p> “我們還不能相見,因為你的到來,我要修改一下時間線,以免回到實境生活被徹底打亂?!?p> “哦,對了,是宋長遠告訴我們這些事,我們還一塊把你租的倉庫里所有東西都裝進混沌戒指里帶來了?!?p> “什么!”他的表情終于有些變化,但是夢境過去虛幻看不真切,也或許是他不太想讓我看見
“你不是偷偷買了別墅,搞了地下室,我們地下室找到‘田醫(yī)和’的身體,還有大倉庫的鑰匙和地址…”
“不…我沒有,等等,這里出了問題…你們見到我用過的那個身體……有人打破了我計劃的線,看來不只是一批人在搞鬼,不過宋長遠在實境守了千年,到不至于加害于她?!?p> 出了問題…我有些慌,所以才沒有像宋長遠說的那樣第一時間出現(xiàn)…“那瀧夏會不會有危險…”
“還沒有到那個時候,我只要還活著,你們兩個就性命無憂。聽你說宋長遠把混沌還給了瀧夏,你們帶來了東西或許是有用的,他到不至于想讓你們送死。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魔界表面有點亂,但不打緊,她曾經(jīng)守護過這里,人間看似繁華卻藏了很多陷阱,仙門百家或許能夠庇護你們一時,但終究不會長久。瀧夏不是個細心的人,希望你能幫我暫時照顧一下她…另外我送你些保命的東西?!?p> “就像觀音給猴子的救命猴毛一樣嗎?”我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手中的三根銀發(fā)。好像抓住了,也好像沒有。
他的身體逐漸有些透明,我明白他的時間似乎不多了,我抓緊時間問:“那我們眼下該怎么辦?這些人魚怎么才能放了我們…”
“他們不會為難于你們”
“那我們之后要去哪里,要干點什么?你大概說個方向…我們沒有一點頭緒”
“隨心而已…”
聲音已經(jīng)不在可聞,睜開眼睛,眼角還掛著幾滴不爭氣的淚水。
陽光下,瀧夏正踩著沙灘緩緩走來。
手里沒有那銀色的發(fā)絲,摸摸自己的后腦勺,果真有什么東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