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濃郁的酒香味從徐穎所在的地方飄出來。
那老乞丐深深地聞了一下,頓時變了臉色,一部跨到徐穎身邊,罵道:“你這小娃兒,忒不懂事。這么好的酒,居然就這么倒在地上。
你是誰家的孩子,這么敗家,以后可怎么嫁人?!?p> 徐瑞正要說話,就看到徐穎又從身后變出一小壺酒,道:“前輩您聞聞這個再說不遲?”
“難不成你這里還有什么好酒?”
徐穎氣定神閑,道:“前輩試試便知?!?p> 說完,徐穎只是看著徐瑞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朝著趙鴻飛笑笑,就進屋去了。
那老乞丐半信半疑接過那酒,自言自語道:“老頭子到要試試,咦……”
然后趙鴻飛就看到那老乞丐叫囂著,也跟著徐穎進房間去了。
“你那小媳婦兒在玩什么花樣???我怎么越來越看不透了呢?!鳖櫱锩掳?,看著進去的三人,自言自語道:“那老頭子的武功修為少說也一品之上了,你那義父果然不簡單,還有你媳婦兒好像也挺費油。”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趙鴻飛臉上略帶得意,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對婚事不滿,可以直接和義父說。”
“切,我要是有那膽子,還用得著一直讓個小丫頭跟著?”
趙鴻飛也不說話,跟著徐瑞進了房間。
一進去就聞到了非常濃郁的酒味,趙鴻飛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向顧秋問道:“院子里何時有了這么些酒來?
還放在明珠兒屋子里?”
“我哪里知道?。俊鳖櫱锼南吕锟戳丝?,“薛家丫頭去哪了,自你從這里出來之后,就一直是她們兩個住一起,說不定她知道呢。咦,那不就是了……”
趙鴻飛朝著床邊看了一眼,只見羊角辮抱著一個小罐子,臉紅撲撲的,雙眼迷離,一直傻笑……
徐穎道:“應該是醉了,顧家表哥快去帶她休息吧?!?p> 顧秋哪里敢有二話,直接抱起羊角辮就去隔壁休息了。屋子里就剩下徐穎他們四人了,老乞丐滿臉紅光,一個勁兒往嘴里灌酒。
“好喝,真好喝,”老乞丐說著拍了拍徐瑞的肩膀,“還是侄女兒懂事,知道給叔叔我上好酒。你個騙人精,居然生了這么個好女兒。
老子認識你十幾年,還是頭一回知道,咯……真是不夠意思,……
比你給老子的前日醉好多了,在北遼也沒有喝過這么好的酒……”
老乞丐說著說著,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徐穎看著趙鴻飛道:“大哥,我和父親說會話,這位耶律前輩可能要麻煩你照顧了?!?p> 趙鴻飛點頭,忽略了義父徐瑞投過來的求助眼神,直接把老乞丐扶到了隔壁間休息了。還是頭一回,知道了原來義父還有怕的人!
“說吧,”徐穎給徐瑞倒了杯茶,“父親帶來的這位好友的身份,與北遼貴族有什么關(guān)系?”
徐瑞撓了撓頭,忽然有種被自家長輩教訓的感覺。這丫頭,不愧是父親親手教出來的,連大哥當時好多計劃都要和她研究了。
“他是耶律榮光?!?p> 徐穎聽了這名字,就是一驚,“果然是北遼貴族,還是位親王。父親怎么和他在一處?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徐瑞右手把拂塵一甩,“我已入道門,還怕比人說三道四?”
徐穎仔細看著眼前之人,與父親長相有七八分相似,古銅色肌膚,炯炯有神的眼睛,兩眉斜飛如鬢,專門蓄起來的山羊胡子,一身灰色道袍。
明明是一般的道士打扮,那氣質(zhì)卻讓人感覺到仙氣十足,不似世間之人。
看著徐穎不說話,徐瑞咳了兩聲,坐下來,道:“北遼那邊出現(xiàn)政變,所以,有人求助那老家伙時候,想找人助其登位。
被我知道了,索性就把那人送到蕭全那里?!?p> “什么?”徐穎道:“難怪……”
如意當鋪這邊,金吾衛(wèi)副指揮使剛讓人把麻袋扛著進了蕭全的臥室。后腳,蕭銳就進來了。
看到這一幕,瞬間來了興致。
蕭全知道他的心思,直接把副指揮使打發(fā)走了。
“堂哥,”蕭銳的眼睛看著那麻袋,朝著蕭全擠了擠眼睛,“哪里得來的好貨色,要不要分給兄弟一杯羹啊?!?p> 蕭全道:“若是別的,就是現(xiàn)在給你也可以。只是這個,恐怕……”
蕭銳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知道不能占便宜,就不提這事了。天底下美人多得是,可是若是惹了這位堂兄不高興,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想到這里,蕭銳就從袖袋里掏出來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這東西,是弟弟我千辛萬苦弄來孝敬哥哥的。
只需要一滴,再貞潔的烈婦,也……欸,嘿嘿……”
后面的話不用說,蕭全也懂得。
“也難為你了?!?p> “堂兄你這說哪里話,弟弟有什么,那自然是要先孝敬您了。比我親哥,還親!”
蕭全了然,道:“算算時間,你大哥也該從書院里回來了。到時候,如果遇到什么困難,只管給平西侯府來信。”
蕭銳連忙拱手,道:“多謝堂兄?!?p> 蕭全笑著目送蕭銳出了門。等到徹底看不見人影了,臉上才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真是難為叔叔靖安王居然要把王位傳給這么個人,看來他一世英名是要毀在這兒子身上了?!?p> 邊笑邊搖頭,蕭全抄起桌上紫色的小瓷瓶,關(guān)好門窗,走到麻袋跟前,繞著轉(zhuǎn)了三圈,才蹲下身來解開麻袋。
只是,當他看清楚里面的人時,瞬間嚇得任何情緒都沒有了,“你……你是誰?”
小瓷瓶不知什么時候,也掉在地上,散發(fā)出一陣陣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