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我脫離了梟,你被封印后不久的事情,我很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景”
……
時間;上個世紀,地點;王族地界內(nèi)
不經(jīng)意間的雷光閃過,一霎時,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滂沱大雨像開了閘門似的瀉下來,地上射起無數(shù)箭頭,房屋上落下千萬條瀑布。
不到一會兒,大雨越來越瘋狂,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狂風(fēng)追著暴雨,暴雨趕著狂風(fēng),風(fēng)和雨聯(lián)合起來追趕著天上的烏云,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狂風(fēng)卷著暴雨像無數(shù)條鞭子,狠命地往房子上抽打。
就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一位俊美的青年,邁著急匆匆的步伐,在大雨中拼命的朝著王座宮殿外奔跑著。
“整整十八年了嗎,離開了這么久,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怎么樣了”
青年自言自語的訴說著,臉上帶著些許疲憊的倦意。
他掠過一家又一家的房屋,就在他快要達到王座時,一個裝著幼兒被放在清冷房屋外的搖籃令他不禁放緩了腳步。
“這個是……”青年盯著搖籃入了神,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神仿佛像是被俘虜了一般,黯然失色。
隨之,他竟邁起腳步緩緩的朝著搖籃靠近。
直到他俯下身,他的神色才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我……”青年驚訝的轉(zhuǎn)頭望著自己剛剛待過的地方?!拔沂窃趺础^來的,完全沒有剛才的記憶”
青年回過頭望著搖籃,忍著心中難以平復(fù)的心情和好奇,青年伸出手,慢慢掀開了搖籃的幕布。
隨著幕布的拉開,一個穿著紅布兜,一臉平靜睡相的男孩映入了青年的眼簾。
“孩子?”青年愣住了?!斑@種地方”
青年抬頭望了眼宅邸的姓氏,上面印著個大大的王字。
【王家,是王文海嗎,能住在這種宅邸內(nèi)的,除了他以外不會再有別人了】
青年皺起眉頭。
【如果這孩子是王家的話,又是為何被放在這里】
青年轉(zhuǎn)而一想,神色微凝。
【是被遺棄了嗎】
一想到結(jié)果,青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憐憫,然卻嘴角翹起。
“哼,真是悲哀啊,可憐的小家伙,剛出生,自身的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啊”說著,青年哼笑著站起身,斜目著望了嬰兒最后一眼,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然而他剛踏出去沒幾步,身形瞬間僵直在原地。
瓢潑般的大雨擊打在青年的身上,轉(zhuǎn)眼間雨聲連成一片轟鳴,天像裂開了無數(shù)道口子,暴雨匯成瀑布。
“不行,不能這么離開,要帶走,必須要帶走,必須要帶走”從青年的背后轉(zhuǎn)至身前,他的眼框黯然失色,神智又一次被俘虜,嘴中自言自語的說著意義不明的話語。
說罷,青年轉(zhuǎn)過身,低頭望著搖籃,邁步走到搖籃前,俯身伸手將搖籃抱在懷中,嘴中依然不斷念叨著要帶走的話語。
在他重新踏入雨中的那一刻,神智又恢復(fù)了回來。
“啊!”青年震驚的望著面前淅淅瀝瀝的大雨,他低頭望著懷中的搖籃,嘴角一咂。
【又失去記憶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剛才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會拿著搖籃】
青年努力的想要回憶之前所發(fā)生的事,只不過,除了察看嬰兒那段記憶外,幾乎記不起來。
“切!”青年看著懷中的嬰兒,本能的產(chǎn)生了厭惡?!罢鎼盒?,死小孩!別玷污我高貴的雙手”
說著,青年想要甩手扔掉小孩,沒成想他的雙手突然間不受他的控制。
“什么!”青年使勁的晃動的雙手,但是莫名的力量接管了他的身軀,就連雙腳都不聽他的使喚,不管他怎么以意念去驅(qū)動,死活都動不了?!暗降装l(fā)生什么了,這也太詭異了”
他扭頭看向身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怎,怎么會……這小孩”
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懷中原本熟睡的嬰兒居然睜開了眼睛,正惡狠狠的望著他,雙眼中還不斷散發(fā)著詭異的黑色光芒。
“可,可惡!”看著這一幕,青年嚇壞了,不斷的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
而在他懷中的嬰兒嘴角突然間抹上一絲邪惡的笑意,靈巧的小手緩緩抬起,輕輕往空中一點。
瞬間,青年的意識在不斷的消逝。
【這是,莫非又,又要失去意識了嗎,可惡??!】
青年在拼命的反抗,眼睛卻不受控制的閉合著。
【這小孩,到底是什么人,是惡魔嗎,竟然在控制我】
在眼睛完全閉合上的一瞬間,青年看著嬰兒,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的思緒。
“居然,居然栽在這種地方……”
說罷,青年的雙眼徹底閉合上。
就這樣過了許久,在青年再次睜開雙眼的那刻,他眼中原有的光亮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富有各種紋路的黑紋布滿了他的眼眶。
而此時在他懷中的嬰兒也漸漸再次陷入了沉睡,微弱的呼吸不斷的傳出。
“呵呵”青年望著嬰兒哼笑了聲,抬頭望著連綿不斷的大雨?!澳敲?,走吧,未來的王啊”
說罷,青年便帶著嬰兒,朝著王族地界奔去。
……
王族地界門口
兩隊守衛(wèi)正身披雨衣,交叉巡邏著邊界,以防不法分子的侵入。
此刻正值深夜,地界外的環(huán)境除了無邊的雨聲,異常的壓抑和安靜。
噌噌噌!
突然,距離邊界不遠處,一個伴隨著塵土飛揚的影子引起了守衛(wèi)們的注意。
“喂!什么?那是什么!隊長!好像有什么在靠近!”一個守衛(wèi)望著影子,開口對著遠處的一個身體健碩的男子呼喊道。
聞言,健碩男子從地上緩緩站起,轉(zhuǎn)身朝著守衛(wèi)的方向走來。
“有什么是指什么呢?你看到了什么?”健碩男邊走邊向著守衛(wèi)詢問著。
“啊,那個”守衛(wèi)揮手望著遠處,眼睦逐漸瞇起。“好像是個人,又好像不是,看不太清楚”
咚!
只見守衛(wèi)剛說完,健碩男子的拳頭便應(yīng)聲擊打在了他的腦瓜上。
“好疼啊”守衛(wèi)大叫一聲,捂著腦袋委屈的看向健碩男?!澳愀墒裁蠢?,隊長!”
“不準頂嘴!早讓你去配副眼鏡,眼睛看不清自己難道不知道嗎,千圣”健碩男出聲呵斥。
“我當(dāng)然清楚,但是戴眼鏡太難看了,女孩子們都不愿意接近我啦”千圣邊說邊斜目瞄著健碩男。
咚!
話音剛落,千圣的腦袋上又挨了一拳。
“你還敢說!讓你去配個眼鏡是為了讓你能更好的守護邊界,不是讓你泡妹子的!你明白不明白!”健碩男憤怒的訴說著。。
“是……”千圣無助的點點頭。
“再說你的眼睛模糊不清,什么人影,我看你是不是把動物當(dāng)成人給搞混了”健碩男望著遠處的塵土飛揚,回睦對千圣說著。
就在健碩男說完的剎那。
“柳生隊長,那應(yīng)該不是動物,是人”另一位蒙著面的守衛(wèi)走到其身邊,緩緩開口?!笆侨耍粋€活生生的人”
“大野”柳生轉(zhuǎn)過身來?!澳愀杏X到了嗎”
“啊”大野點點頭,眼睦微垂。“而且還是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感覺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聽著大野的話,柳生抬眼望著越來越接近的人影,不禁起了疑惑。
【是誰,膽敢明目張膽的靠近王族地界】
……
隨著人影越來越近,柳生召集了其他的守衛(wèi)聚集在大門口,準備進行攔截。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拿出你們的專業(yè)素質(zhì),都給我精神點!”柳生朝著守衛(wèi)們大聲訓(xùn)誡著。
“是!”
說罷,柳生站在隊伍最前面,身邊大野千圣左右站邊為其守護。
人影的身形緩緩出現(xiàn)在幾人的視野內(nèi),柳生帶著守衛(wèi)們嚴陣以待。
待人影停在他們的面前,柳生立馬開口。“站?。∧闶鞘裁慈?!”
聞言,人影從夜色中顯出面容,正是之前的那位俊美青年。
然而此刻的青年,由于大雨的澆灌,加上長途跋涉,身上早已沾滿泥濘,骯臟不堪。
柳生等人望著青年,神色極其警惕。
只見青年的臉上涌上一絲溫和的笑意,淡淡的望著柳生。
“好久沒見了,柳生,近來可好”青年開口寒暄。
“嗯?”聽到青年如此熟悉的叫著自己,柳生疑惑不已,因為這青年他根本不認識。
【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不知道大野所說的那種熟悉感是什么,他從面前的男人身上能夠感受到的,只有些許微妙的冷意。
他斜目望向大野,不料卻看到大野極其驚恐的神色,并且他的嘴里還在不斷重復(fù)著一個詞。
【怎么會呢,怎么會呢,不可能】
聽著大野的自語,柳生的警惕瞬間提到了極致。
柳生一口水下咽,脊背漸漸冒出冷汗,他還是第一次見大野露出那種神色。
柳生眉頭緊皺。
【切,看來面前的家伙來者不善啊】
“喂!小子!我不認識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柳生開口質(zhì)問。
“為什么會知道你的名字?”青年嘴角微咧。“喂喂喂!別告訴我你忘了我的聲音,柳生,過了這么多年,就算我的樣子變了,聲音你也聽不出來了嗎!”
話音落下,柳生愣愣的望著青年,不明所以。
而他身邊的千圣盯著青年許久,突然大驚?!澳?!你是!你是……”
“怎么了,你知道他是誰了嗎!千圣!”柳生轉(zhuǎn)眼望向千圣,詢問著。
而千圣全身哆哆嗦嗦的斜過頭盯著柳生,嘴角輕啟。
“隊,隊長!他是!他是!他是三,三王子,森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