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說他是誰?”
聽到千圣的回復(fù),柳生眼睦睜大,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望著不遠(yuǎn)處的森恪?!澳阏f他是三王子森???”
“啊,嗯……”千圣同樣睦子大睜,搖著頭,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得到確認(rèn),柳生斜目望著一旁還在不斷顫抖的大野,目光微凝。
【照這么說的話,大野所說的那份熟悉感原來是這么回事】
但柳生轉(zhuǎn)念一想。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那么】
柳生不解的盯著慌張的大野,滿腦子的問號。
【為什么他會露出這么驚恐的表情呢】
望著三個人懵逼的樣子,特別是看到大野慌張的神色后,森恪的嘴角涌上一絲陰森的笑意。
“喲!記起我了嗎,柳生”森恪再次朝著幾人打招呼。
“真,真的是森恪少主嗎”千圣的眼眶中充斥著淚水,止不住的向外流淌著。
“啊”森恪開口回應(yīng),點點頭示意。
聞言,千圣忍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一路小跑的沖向森恪,在逼近他的剎那一躍而起,想要沖進森恪的懷抱中。
誰料森恪側(cè)身一躲,徑直閃開了千圣如狼似渴般的擁抱。
“哦呀!”千圣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全身沾滿了泥濘。
“好疼疼疼疼!真是的,為什么要躲開啊,森恪少主!”千圣從地上爬起,朝著森恪抱怨。
“擁抱就免了,我已經(jīng)很累了”森恪轉(zhuǎn)頭微微一笑?!澳氵€是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那樣的充滿活力”
“那是自然的,比精力我不會輸給任何人!”千圣握緊膀子,向著森恪炫耀。
見狀,森恪也不再說什么,只是淡淡的微笑。
“好,好久不見了,森恪少主,歡迎回來”柳生帶著大野走上前伸出手開口。
“啊,好久沒見了,柳生”森恪并沒有回應(yīng)柳生伸出的手,因為他的雙手正抱著一個搖籃。
而柳生也注意到了森恪手里的搖籃,眼珠子一直時不時的偷瞄著。
“最近怎么樣,柳生,過得還好嗎”森恪淡然開口詢問。
“一切順利,再好不過了”柳生收回目光,笑著回應(yīng)?!暗故悄?,少主,離開了王座十余年,我們聽到傳言,您離開了影弒后,死在荒野之中,看來并不屬實”
“哼,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呢,我可是三王子森恪,不要小看我”森恪微哼一聲。
“是啊,看起來是這樣吶”柳生應(yīng)聲而回。
“喲,大野,你也是啊,過得還好嗎”森恪轉(zhuǎn)睦看向一旁顫顫巍巍的大野。
“呃,啊”聽到森恪喊自己,大野如夢初醒,雙眼微顫著抬起頭,正好與森恪的雙目對視上。
剎那間,大野的神色更加恐懼,仿佛他從森恪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恐懼的事情一樣。
“你還好嗎,大野”森恪邊笑著邊朝大野靠近著?!安恢劣谶@么害怕我吧,這么久沒見了,難道不跟我打聲招呼嗎”
“我……是啊,該打招呼,該打招呼”看到森恪不斷的靠近自己,大野的內(nèi)心幾近崩潰,他挪步緩緩后撤。
“喂,大野,大野!”見到大野過于詭異的舉動,千圣開口呼喊著。
然而不管千圣怎么呼喊,大野就算聽不見一樣繼續(xù)后撤著,臉上冒出了許多的汗液。
直到森恪將要伸手觸摸到大野時,柳生一下閃爍道了兩人之間,阻止了森恪的進一步動作。
“你這是什么意思,柳生”森恪臉上笑意不減,斜目凝視著柳生。
“森恪少主,想必你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很累了,天色已晚,還是盡早進屋休息為好,您的父母擔(dān)心您多年,等養(yǎng)好精神,還請您速去見見他們?yōu)樯稀绷砷_鉗制森恪的手,俯身靜靜說道。
聞言,森恪臉上的笑容收回,默默地瞅了柳生急眼后,將手撤回,邁步掠過他,朝著其身后的高屋走去。
在掠過大野的身邊時,森恪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頭看向他,臉上再次浮上那絲似笑非笑的笑容,隨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澳愕碾p眼,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清澈美麗啊,大野,就是不知道,你從它的窺視中,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此話一出,剛緩過神的大野神經(jīng)再次一繃,一屁股癱坐了地上,轉(zhuǎn)頭望向森恪。
豈料森恪早已走遠(yuǎn),邁步踏進了高樓之內(nèi)。
看著森恪逐漸消逝的背影,大野的呼吸才稍微放緩,垂下頭呆愣在原地。
“喂,你到底怎么了,今晚你很不對勁啊,大野”千圣從一旁跳到大野身邊,搖晃著他詢問。
然而大野似乎精神并不在線,他無視了千圣的呼喚,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神色甚是可怕。
“大野!”柳生厲聲呼喚了下。
瞬時間,大野的靈魂似乎是回到了身體中,抬起頭,雙眸瞪大,愣愣的望著柳生。
“怎么了,大野,你覺得森恪少主有什么不對嗎”柳生開口詢問。
“哎?”聽到柳生所問,千圣回睦而望?!安粚??什么不對?”
面對著千圣的詢問,柳生并沒有回應(yīng),眉目微挑的盯著雙眸充血的大野,嘴角泯起。
就這樣,柳生和大野兩人四目對視許久……
“不,沒什么,可能我只是太累了,是的,只是太累了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能緩過來”大野伸出手捂住眼睛,神色有些萎靡。
“太累?”千圣的嘴角撅起?!澳恪?p> “千圣,今晚給你放個假,扶大野回去好好休息”還沒他說話,柳生便一語打斷了他。
“但是隊長……”千圣本想再想說什么,轉(zhuǎn)頭看到柳生那即將發(fā)怒的表情后,瞬間將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我,我知道了,我去還不行嗎”千圣輕輕扶起大野,帶著他緩緩朝著宿營地走去。
“呼……”在兩人的身影消失于大雨傾盆的黑暗中后,柳生長吁一口氣,朝著身后揮揮手,其余的守衛(wèi)紛紛回到崗位上繼續(xù)工作。
而他則抬頭望著高屋,目光微凝。
【從表面來看,除了感受到的微微冷意外,森恪少主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然而為什么,為什么大野會嚇成那個樣子,究竟是為什么】
柳生眉頭擰成麻花辮。
【我原以為大野是過度緊張所致,原來并不是,大野的眼睛是繼承了王族血脈的真神之眼,能看透人的本質(zhì)與內(nèi)在,他一看到森恪少主就嚇成那個樣子,為什么,他從少主的身上究竟看到了什么】
柳生轉(zhuǎn)過身,望著無邊的夜色,雙目微閉。
【這些年有關(guān)森恪少主的非言流語肆無忌憚的傳播著,是不是搞得我們太過緊張了】
【為了撫平國王的心傷所做的努力到底算成功還是失敗了呢】
柳生靜靜的佇立在大雨中,背影顯得有些蕭瑟,而在他身后高樓的窄道上,森恪正透過面前的玻璃窗冷冷的目視著他,嘴中還不斷的在說些什么。
……
“慢著”就在森恪準(zhǔn)備繼續(xù)說的時候,佐羅出口打斷排他。
“喂,別在我說的正盡興的時候打斷我”森恪臉色微變,有些抱怨。
“不得已而已”佐羅毫不示弱,他攤攤手。“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怎么會還記得這些事情呢,不覺得很矛盾嗎”
聞言,森恪嘴角微咂。
“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我只是在回應(yīng)你”森恪微垂雙眸?!安灰羧龗牡?,靜靜聽我說就好了”
“不行,你給我說清楚”毫不動搖的一句話,令森恪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
“討厭你的想法,我自始至終沒變過,佐羅!”森恪氣急敗壞,然而他拿佐羅也沒啥辦法。
森恪長吁一口氣,緩緩開口。
“時蟲……”森恪剛一開口,佐羅的眉梢便緊皺而起。
“你接觸時蟲了嗎,你不會不知道時蟲具有多大的危險性吧,你還是那么混賬,陰險,無知,庸俗……”佐羅不斷的謾罵著。
“好了好了,不要再諷刺我了,我已經(jīng)受夠了”森恪揮手示意?!耙郧笆且郧埃F(xiàn)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雖然還是帶著以前的壞毛病,最少,我不再將人的生命視為草芥了”
“哦?”佐羅的臉上涌上了一絲意味深長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相信我?”森恪嘴角微咂。
“相信,好了,繼續(xù)說下去吧”佐羅神色微正。
聞言,森恪也不再計較,再次開口。
“時蟲雖是劇毒之物,然而他也擁有著能夠回轉(zhuǎn)時間與時空的力量”森恪眉目微挑?!拔乙彩窃谂既婚g,復(fù)原了自己失去的記憶,過程可不輕松”
“是嗎,是這樣啊”佐羅突然間心思到什么,雙眸微微閉合?!霸跅n身上感受到的力量,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真的是時蟲,時蟲之水,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提煉出來”
“當(dāng)然,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為了斬斷一切的孽緣,我不惜犧牲了自己”森恪搖著頭,表達(dá)著自己的無奈。
“好了,這件事暫且過去吧,我不再追究了”佐羅抬起頭。“那么,在你將那個搖籃中的孩子帶走之后的事情呢”
“嗯,且聽我繼續(xù)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