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選擇建在沙漠綠洲上,你家是有多大???城市鄉(xiāng)村的都盛不下,非要往沙漠里跑?
聽了姚芊芊的話,昭月眼角抽了抽,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對于花神公主昭月而言,花界自成一界,自然是遠(yuǎn)遠(yuǎn)大于姚芊芊的家的,不用看也是毋庸置疑的。
但昭月現(xiàn)在不僅僅是花神昭月。在得到了這個世界里的昭月的記憶之后,她自然對于這個世界的“家”的面積有了不同的認(rèn)知。
真有錢!
這是昭月腦子里第一個蹦出來的詞。
“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呀?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姚芊芊是個富二代,眾所周知。但這個富二代家里具體是干什么的,卻沒人知道。
“我家啊,我家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什么都有?!币奋凡]有敷衍昭月,她家確實是涉及多方,幾乎在所有重要領(lǐng)域都有涉獵。
但姚芊芊卻也是在糊弄昭月。
因為,昭月問的,并不是這所謂的“干什么”。
“那還挺厲害哈?!闭言滦Σ[瞇地夸贊了一句,便專心喝起了奶茶吃起了點心,也不再多問了。
問也白搭,以她的段數(shù),怕不是會先一步被姚芊芊給掏出老底來。
此時此刻,昭月是真得無比想念東方皓月。
小月月,我遇到交流困難啦,救命啊!
昭月覺得,自己既然沒事,東方皓月遠(yuǎn)強于她,自然也不會有事。昭月一直都是這樣認(rèn)定的,而事實上,倒也沒什么錯處。
此處天地靈氣過于稀薄了些,靈力消耗過后雖不說是恢復(fù)不了,但也實在是恢復(fù)的太慢了些,慢到令人煩躁的地步。
這個世界的仙路,似乎正在斷絕。
東方皓月走在臨安的一處小橋上,眼前是一片盛世之景,人群熙攘,人聲鼎沸。所謂盛世人間,不外如是。
下了橋,他四處走了很久,終于在太陽落山前找了處客棧,用黃金換了些銀子,而后安安穩(wěn)穩(wěn)的住了下來。
一住,就是半年。
倒不是他不想早日找到方法解決問題,而是他現(xiàn)在實在是什么也做不了。
這方世界天地靈氣都快要衰竭了,世界即將封閉,神話已然不存。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何時會被徹底封閉,但為了在災(zāi)難來臨時保全自己,他要盡可能的保存實力。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是下一刻,天地便會轟然封閉,靈氣不存,末法降臨。
原本他還可以嘗試將神識釋放到整片天地進行探查,畢竟,以他現(xiàn)在圣級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并不算難。
但不知為何,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的全部精神力都被壓縮在了識海之中,動彈不得。
雖然不影響他自身精神力的強大,但卻無法外放絲毫,更別說是用神識去探查整個世界了。
既如此,那就只能靠嘴去問,靠腦子一點一點的去抽絲剝繭,將這個世界的問題全都扒開來看看清楚了。
想要形成一個龐大而恢宏的世界,需要極大的愿力,而身為一整個世界的主角,“孫悟空”這個名字,必然是要極富知名度的。
選擇留在這繁華之地,東方皓月也是想要借此打探消息。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一無所獲。
在這里,沒有人知道誰是孫悟空,這個名字太少見了,甚至連個重名的都沒見著。
這可真是愁死個人。
“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皓月兄為何獨自在此賞月,孤影對月,豈不寂寞。不如與我等一同前去芷蘭姑娘的畫舫中同飲?”
秦淮河畔,燈火通明,在月光下泛著粼粼微光的河面上停著大大小小的精美畫舫,美人美酒,美景佳樂。
有風(fēng)流才子在高談闊論,也有美人公子互訴情意。
這秦淮河畔,似要攬盡這整個臨安的風(fēng)流。
“子建兄相邀,皓月豈敢不從?”東方皓月聞言放下了手中精美的酒壺,轉(zhuǎn)身便走向了康子建來是的方向,絲毫不拖泥帶水。
“皓月兄果非俗人。”康子建大笑兩聲,也抬步追去,與東方皓月并行。
而那昂貴精美的酒壺便留在了原地,贈與有緣人……才怪,誰撿到算誰的。
康子建家中家財萬貫,他本人又是家中獨子,出手往往極為闊綽,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畫舫精美且寬敞,三位士子在舫內(nèi)飲酒對詩高談闊論,美麗又多才的倌人在一旁奏樂,雖稱不上天籟,卻也悅耳。
東方皓月和康子建剛踏入畫舫時,三人便齊齊看向了他們。
“你不是有事要做嗎,怎么又來了我們這小小的五人詩會?”其中一佩劍公子一見到他們便笑著站了起來,迎向了二人。
“文和也未言,這五人詩會是開在這秦淮河上的。再說,我怎么就不能來此了?還有,你可少跟我掉書袋子,我聽著頭疼?!?p> 見陳文和迎了上來,生怕待會這人又拉著他談些文學(xué)史事,東方皓月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說道。
“誰要與你說這些,與你談?wù)?,簡直是對牛彈琴浪費我感情?!标愇暮秃敛皇救醯鼗刈?,大有下一刻就要吵起來的架勢。
“不說最好。”東方皓月松了口氣,毫不客氣地給了他左肩一錘,兩人皆是眼角帶笑,相談甚歡,氣場自然而然的契合且親近。
東方皓月甚至是真的拿這個凡人當(dāng)朋友了。
“文和兄可莫要誤會了皓月,他是真有心愛之人才婉拒婉兒妹妹的,可不是找了個借口。我方才見到他時,他正一人獨倚亭欄飲酒望月,怕不是在思念著誰呢?!?p> 康子建能在他們幾人之中擁有極高的話語權(quán),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那縝密體貼的性子。此刻見兩人談完,才好聲好氣地幫東方皓月解釋。
他們幾人相交重在脾性相合,而非才學(xué)權(quán)勢。對于康子建這樣的解釋,陳文和自然是滿意的。
他本也就只是調(diào)侃一下東方皓月而已,并無不信他之意。
待五人盡數(shù)落座之后,畫舫內(nèi)的談?wù)撀暠阍俣葻崃伊似饋怼?p> 東方皓月對這個世界的文學(xué)史事幾乎一無所知,聽他們談?wù)摲氯籼鞎?,便干脆不聽不言,只專心喝酒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