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和云與意聽聞雙薇衣并不在管笙歌那,而管笙歌被不明身份的人打斷了胳膊、腿以示懲戒。但兩人又是另一種擔心!不見雙薇衣的面當然不行。
趕到巫寶家,看來他們家的人精神好,這么早起床。從外看,客廳門大開著呢。松思樵卻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一輛車都沒有。
看門的打開別墅大門告訴松思樵,家里沒人。
“沒人,都上哪去了?”
“不知道?!?p> 松思樵說,“老師傅,看你是個好人長壽的模樣。所以,你可不能說謊騙人。我是警察。有重要案件需要見戶主。”
“警官,他家人真的不在。昨晚都走了。”
松思樵一聽,巫寶動作還快居然攜全家潛逃了!
“為什么?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
“也沒什么大事。有兩個人來找巫總。”
“什么人?”
“兩個少數(shù)民族的,一男一女。”
松思樵點頭,拿出張嘉悅和雙薇衣相片,“看見這兩個人了嗎?”
看門的看看相片,指著張嘉悅,“這個以前見過?!?p> “最近呢?!?p> 看門的搖頭,“沒有!”他看松思樵目光嚴厲一股子寒氣,就以一種自認為非常誠懇的表情補充道:“真沒有。”
“你家小姐呢。”
“昨天一整天都沒回家。”
呵!這壞事忙得,連家都沒空回了。
“巫小姐的家長們呢?”
“老爺昨天晚上出差走了。太太去親戚家了?!?p> 云與意看著松思樵,松思樵伸出大拇指:“好!都很會安排。”
云與意問,“現(xiàn)在怎么辦?上哪去找誰誰誰呢?”
“找那個那個德吉、田玉潔去。”說著,拿出手機給德吉打電話,德吉關機。
松思樵放好手機說,“關機。難道田玉潔找到張嘉悅了,要不然他不會關機的。”
“我去找小雙,你去追那個德吉?!痹婆c意對德吉大叔和張嘉悅都沒有興趣。
“和我一起走。現(xiàn)在巫拉娜更不能放過小雙了,同樣不能放過張嘉悅?!?p> “也不知道德吉是怎么找到張嘉悅的?!?p> “也許是搶的。巫拉娜一個人,德吉可是和牦牛摔跤長大的?!彼伤奸韵胂窳似痰录獡屓说那榫?,補充道,“或許,他們之間達成了什么交易?!?p> 松思樵有些猶豫,對云與意說,“讓宣理去查查巫拉娜的車往哪走了吧?!?p> 云與意同意,正準備聯(lián)系宣理,松思樵手機就響了,原來是岳母的電話。松思樵一下子緊張起來,完了,來要孩子了,我還沒找到她呢。這可怎么說話。
“哎呀,您好嗎?這么早?!彼伤奸孕⌒闹斏魍饧诱{(diào)節(jié)氣氛的呵呵呵。
岳母看來也很趕時間,“不好。我找人幫忙打聽衣衣的下落,有人給我說,發(fā)現(xiàn)巫拉娜帶著衣衣?!?p> “我正準備去追巫拉娜?!?p> 聽松女婿簡單說了說對事情的分析,岳母怪自己跑得太快,沒能在路上偶遇巫拉娜,抓她個正著。不過,岳母說,如果巫拉娜在追張嘉悅,那她就可能走普通公路,而不經(jīng)過高速。德吉有個習慣,不愛走高速,就喜歡在鄉(xiāng)村公路上用他的越野吉普揚塵飛沙地一路狂奔。
這倒提醒了松思樵。
云與意和松思樵等宣理查監(jiān)控后回復,巫拉娜和德吉的車凌晨一點多確實一前一后相隔不長時間出了冰清市。但是,沒上高速??磥?,他們是怕被發(fā)現(xiàn)讓交警扣下遣返回來。
松思樵看表,巫拉娜已經(jīng)跑了將近五個小時。
巫小姐看上去體型并不壯碩,也沒聽說過她體能特別好,或者技術比武中拿過什么獎項。所以,巫小姐應該不停地休息,找?guī)裁吹?。松思樵知道以自己的速度追上她并不難。難的是往哪追。
既然德吉是逃跑,他一定選自己常走而且習慣的路線。松思樵想起楊建宇的那家客棧:半山居。
松思樵和云與意商量,云與意帶一些保鏢開自己的車追,松思樵自己開車追。路上隨時聯(lián)系。
出城后在第一個加油站,松思樵去加油順便問了問工作人員有沒有看到少數(shù)民族兄弟省份牌號的一輛吉普車。沒想到,工作人員肯定地說:有。
還好,這一步是對的。
松思樵加了油開上路,非常奇怪以巫拉娜的能力,她怎么敢一個人挾持雙薇衣去追德吉?但又不像是追趕。車輛出城時間相隔不長,倒像是朋友相約駕車出游似的。相約?松思樵被相約這個詞輕微地刺激了一下。田玉潔難道又和巫寶搞交易?這個田玉潔可不是一位省油的大嬸。
這樣的話,他們不會住宿!住宿一是怕雙薇衣跑,二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如果住宿,不怕雙薇衣跑,難道?松思樵被自己的推理嚇死了!田玉潔要把小雙賣了!他緊張地給云與意打電話,把恐怖氣氛傳給了云與意,云與意當時聲音都變調(diào)了,“你別嚇我!”
“快快,動用一下你的法力,讓前面圍山鎮(zhèn)的警力攔劫一下,就說查逃犯!把他們拖住?!?p> 德吉的確走的是老路,因為他不知道王智松是松思樵。也不知道有人關注他。
巫拉娜跟德吉的車非常吃力,他的車就適合糙男人在路上造。巫拉娜實在累了,此時倒覺得在后座上躺著呼呼大睡的張嘉悅比自己舒服多了,好像自己是她的司機似的。
抓到張嘉悅的勝利感這兩天已經(jīng)逐漸被疲憊感替代,巫拉娜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不該聽吉好的主意,現(xiàn)在想來,那簡直不是好主意,是陰謀史上最大的笑話。
那天中午,找巫拉娜的是吉好。巫拉娜對吉好并不特別熟,況且巫拉娜因為沒抓到張嘉悅而心情特別不爽,她勉強擠出笑,應吉好之約上了車。
關系不熟的人之間往往要寒暄客套很多廢話才能步入正題。
但這位吉好卻有些主人的姿態(tài),“巫警官,我昨晚碰巧遇到一個人,可能你也想找她?!?p> 巫拉娜腦子里一片漿糊看著吉好,并純粹無意識地展現(xiàn)給這位吉好一個傻笑,但巫拉娜的漿糊團卻清晰攪出一個概念:做壞事總會被人威脅的。
吉好繼續(xù)笑,當然吉好的笑不是傻笑,而是自以為高深莫測的笑。吉好視巫警官為空氣,開口嘚吧:“我前兩天看見你在酒吧追人,我想巫警察追的人肯定是壞人。昨晚啊,正好看見這個壞人在路上跑,就幫巫警官把她抓住了。你猜怎么著?”吉好并沒有讓尷尬的巫警官猜出個子丑寅卯,繼續(xù)說:“我問她是誰,住哪,她竟然說巫警官從前把她關地地下室,還打她......”
吉好這會兒客氣地停止嘮叨,看著巫拉娜一會兒青一會紫一會兒白交錯變化的臉色,用和藹柔情的神態(tài)關切地給巫警官辯解的機會。
巫拉娜警官義憤填膺地叫起來,“胡說胡說,你看這些壞人就是邪惡!她吸毒!我想抓住她問她從哪里來的毒品,她竟然信口開河污蔑我!”
“是啊!”吉好非常同情地點頭,“現(xiàn)在的人真是黑白不分!她自己有錯,血口噴人倒頭頭是道!真可怕!”
巫拉娜緊張加激動地問,“人呢!這次可不能讓她再跑了。你得把她交給我,我?guī)ス簿?。?p> “我送她去吧。她胡說八道,讓警察好好教育她?!奔煤苡崎e面帶滿足現(xiàn)在狀態(tài)的微笑,淡然看著巫拉娜。
巫拉娜立刻覺得有一團東西像包裹著無數(shù)針尖從自己腰椎扎進身體,那針尖隨著血液迅速流動,把要命的針尖一起推到自己心臟!巫拉娜下意識叫起來,“不行不行?!?p> 看來巫警官的失態(tài)終于引起吉好的關注和同情,她奇怪地說,“為什么呀?”
巫警官像突然經(jīng)歷過生死劫,一下子大徹大悟醍醐灌頂智商被那一團針尖般的刺激臨時棄滿,她說,“我得趁機讓她指證毒販,送到公安局會耽誤時間?!?p> 巫拉娜幾乎不知道自己隨口說了些什么,以一種夢游的神態(tài)看著吉好。眼前的吉好一臉庸俗的脂粉,眉毛像兩條黑蚯蚓,夸張的超長假睫毛還凝結著未刷勻的黑色顆粒。巫拉娜在心里惡狠狠地用“難看”兩個字評價了這位所謂靠臉吃飯的藝人,真想一把擰斷她的脖子!
近距離面孔不忍直視的吉好突然又湊得離警官更近一些,“這么說,我算不算幫巫警官破案立功啦!”
“當然當然!”巫警官此時的靈魂已經(jīng)飛出身體,她機械地點著頭,像路邊小店里不停運動的招財貓。招財貓想一腳把威脅警官的假面藝人踹到地下十八層。
吉好那張仿佛用十八種口紅一層層涂過的嘴唇在巫拉娜眼里是歪斜的,她咧開歪嘴笑出更歪的角度,“哎呀,這么說起來,我還有重要的秘密要告訴巫警官呢?!?p> 巫拉娜的心對天長嘯:啊!要么你殺了我,要么我殺了你!她發(fā)呆地低吼一個生無可戀的“啊?!”該死的張輕影還說了些什么?
“那個壞人說,是松思樵救了她!”
巫拉娜此刻感覺自己是被活宰的魚,已經(jīng)掏腸挖肚剮去鱗片,未死的細胞讓自己無意識的擺動了兩下,立刻被塞進冷凍室,眼珠瞪得快要掉出來,嘴巴張成無奈的O,宣布自己OVER!
歡快的吉好用看案板上死魚的眼神,笑著對死魚小聲說,“我有一個法子,幫巫警官。”
死魚被從冷凍室里端出來,鱗片回到她身體,腸子肚子還在體內(nèi),被善良的漁人突然腦回路異常放生到水里。
巫拉娜結束死魚歷程做回喜慶的招財貓,繼續(xù)機械點頭。
“不如,我們讓這個壞人去見雙薇衣,告訴雙薇衣可以見到松思樵,然后引出松思樵?”
巫拉娜聽到一句人話,雙眼放光?!翱梢裕@事我來吧。把那個壞人交給我?!?p> “不了。那個壞人好像對你有敵意。我?guī)湍憧粗!?p> 巫寶一聽到松思樵又活了時,感覺自己已經(jīng)死了。
這個可惡的吉好!她居然敢搶人威脅我!不過,就這么辦!讓張輕影去見那個雙雪松的女兒,說帶她見松思樵。引出松思樵。
一路狂奔的德吉終于奔不了啦。車子突然出了問題,最近生活忙碌,因為妻子突然狂魔上身發(fā)善心把逃犯徐佳帶上車后,就開始了讓德吉覺得非常危險的旅程。因為忙碌,一直所向披靡的愛車都疲憊憔悴抗議罷工了。而且愛車壞的這個地點讓德吉非常擔憂,前面就是那家半山居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