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在這兒?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田揚愣住了。
不應(yīng)該啊,田揚撤出去,再次確認了門牌號。
是197號沒錯呀……
難道她家里人以為我是什么壞人嗎?
我長得就這么像壞人嗎?
“叔叔,我想你誤會了?!碧飺P再次回到門前,拍著門叫道,“我真的是蘭茵的朋友,我沒有惡意,我只想確認蘭茵是否安全……”
可是這回,無論田揚怎么敲門,屋內(nèi)再無動靜傳出……
***
田揚碰了一鼻子灰,推著車站在社區(qū)門口,回頭望去。
遠遠望去,197號孤零零地立在社區(qū)的角落里,依偎在一顆巨大的槐樹旁,不遠處便是荒廢的高爾夫球場。
很奇怪,剛才在近處時,田揚竟然沒有在意到這棵樹是如此的高大,枝繁葉茂,樹冠遮天蔽日,一陣風(fēng)吹過,仿佛會呼吸般,緩緩的律動著。
死氣沉沉,宛如一幢鬼屋。
田揚沒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三樓閣樓的窗戶忽然被推開,窗框上搭著一條胳膊,纖細如女人。
冬雨淅淅瀝瀝的下,寒冷刺骨,田揚推著車沿著人工湖畔走著,心中的疑惑、不解等情緒紛至沓來。
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
難道馬胖子給的線索是錯的,這里真的不是蘭茵的家?
難道真的是自己搞錯了?
應(yīng)該不會,馬胖子知道這件事對自己的重要性,應(yīng)該不會在這上面開玩笑。
又抑或是……那根本就不是蘭茵的父母?而是什么不法分子?
蘭茵說不定,已經(jīng)遭了他們的毒手?
田揚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嚇得悚然一驚。
不,不太可能。
田揚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是因為田揚記得,自己從窗戶縫隙往里瞅時,隱約看見,那個女人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銀質(zhì)的拱頸黑天鵝項鏈。
田揚在蘭茵身上見過同樣的款式,只不過比她的這個要精致小巧一些,兩只應(yīng)該是一對子母鏈。這也是田揚為什么第一眼,就確認了女人身份的原因。
屋子里的男人和女人應(yīng)該是蘭茵的父母,應(yīng)該不會錯,最起碼也是蘭茵親近的人。
既然如此,他們?yōu)楹我獦O力否認,掩飾自己的身份呢?
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難道是在避諱著什么嗎?
還是他們一家人正面臨著某種危險嗎?
田揚總感覺,蘭茵的父母身上,似乎籠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詭異的氣息……
田揚越想心中越亂,無數(shù)的疑問謎團將他拉扯進沼澤中,越陷越深……
這時,田揚突然打了哆嗦,原來不知什么時候,淅淅瀝瀝的冬雨已越下越大。
田揚想問題的太出神,冬雨漸綿,也未察覺,這會打了個寒噤,終于反應(yīng)過來。
田揚早上出來的時候沒帶傘,這會兒外套基本上已經(jīng)濕透。
一陣寒風(fēng)吹來,田揚不禁瑟縮了下脖子,打了個寒顫。
這樣回去,肯定得感冒!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再說。
田揚抬眼四處張望,想找個臨時避雨點。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對岸湖邊的那個女人。
紅雨衣女人,靜靜佇立湖邊,微低著頭,臉朝著湖面,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
兩個人,遠遠的隔湖相對。
田揚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這個女人有點眼熟,總感覺在哪見過。
天空低垂如黑色的霧靄,冬雨肆意飄灑如寒冷的碎冰屑。紅雨衣女人靜靜佇立湖邊,就像那一朵綻放于末日廢墟之中的紅蓮,令天地都為之黯然失色。
是她!
田揚腦海像有兩根不斷相互試探、尋求結(jié)合的觸手,在這一刻終于搭上了線!
是昨天田揚坐公交車時,坐在角落里的那個女人!
田揚想起當(dāng)時司機師傅的反應(yīng),終于恍然大悟,那是針對這個女人的,而不是自己。
她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她在……跟蹤自己?
田揚瞇起眼,想要看清這女人長什么樣??墒蔷嚯x太遠了,女人的身材相貌俱籠罩在雨衣里,根本瞧不清楚。
“喂,美女,你怎么了?”田揚試探著喊道。
紅雨衣女人仿佛沒有聽到他說的話,靜佇不動如石雕,仿佛亙古以來便是如此。
田揚心中的疑惑更甚。她到底是誰?
“湖邊濕滑,很危險的,你站遠點……”田揚再一次試探道。
“千萬別有什么想不開啊……”
紅衣女人仍不為所動。
雨愈下愈急,密織如簾,很難想象,冬天竟然有這么大的雨。
田揚推起單車,他的耐心有點被消磨殆盡,說到底,這個女人太詭異了。她是誰,想干什么,跟田揚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雨太大了,他想先找個地方避避。
田揚最后回頭瞥了一眼紅雨衣女人的身高體型,忽然間腦海里,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劈下一道閃電。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蘭茵,是你嗎?”田揚試探著喊道。
湖岸那邊,如同木偶的提線被無形撥動,紅雨衣女人的頭顱有些僵硬的微微動了一下,抬起頭,目光越過湖面,落在田揚身上。
這反應(yīng)落在田揚眼里,哐當(dāng)一聲,田揚扶著單車的手松開,任其倒地。
“等著我,蘭茵?!碧飺P的聲音有些許顫抖,丟下車,拔足便向湖對岸奔去。
人工湖并不大,約有二十公頃左右。兩人相距大概五六百米遠,田揚發(fā)足狂奔。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蘭茵為何這副裝扮?是因為感染嗎?
蘭茵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真的一直在跟蹤自己嗎?
既然她一直在,為什么不早早出來與自己相見?
田揚心中縱千般疑問,想要當(dāng)面問清楚。但是此刻,他只想重新回到她身邊。
這一次,田揚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她離開……
徹骨凍雨下的昏天黑地,田揚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與紅雨衣女人之間,如同隔了一道毛玻璃,影影綽綽。
田揚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她身邊。
近了,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田揚幾乎已經(jīng)可以看清,雨水順著紅雨衣滑落。
就在這時,田揚的手機突然響了。
叮鈴鈴,叮鈴鈴……清脆的鈴聲在雨中響起。
奇怪,這個時候,誰給自己打電話?
田揚腳下一緩,疑惑地掏出手機一看。
被雨水打濕的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兩個字:
蘭茵。
安意王
一直沒說話。第十章了,冒個泡。各位老板們?nèi)绻X得寫的不錯的話,點個收藏推薦吧,老板們的支持是老漢寫作的動力。第一次寫書,難免有所不足,有什么批評意見您直接了當(dāng)?shù)奶岢鰜?,老漢定當(dāng)虛心接受!感謝,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