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宮內傳來陣陣的笑聲,皇上走了進來,大家忽然停止了聲音,‘這唐柔一定又在講我的壞話。’,“兒子來看看母后,母后近日可好?”
“好好好,柔兒肚子都是故事,一個比一個有趣。”太后說,”皇上快坐。”
“哦?郡主怎么不和朕講一講。”皇上有些吃味。
“故事要對口味,臣女實在不知道什么故事符合皇上的口味。”姜敏毫無察覺。
“不如講講,廣納賢士的故事吧,聽你兄長說,你很會講。”皇上越發(fā)吃味,但仍沒忘了此行的目的。
“是么?什么故事?柔兒講來聽聽。”太后說。
“既然是太后娘娘想聽,那柔兒就講了。故事是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下,除了法治安樂,這里王公大臣都沒有世襲也不曾舉薦,他們建立了一種投票的制度,可天下人這么多,如何投票?不如就先精選出一些人,于是有了各種考試,小考,中考,高考,考研...”
“等等,這么都是什么?”皇上說。
“是考試的名稱,皇上可以這么理解,這些考試都是從容易到難,層層篩選,而且是術業(yè)有專攻,各行各業(yè)各占鰲頭,精挑細選出來的能者再由天下人投票,抉擇出那么一位,個人憑本事那官職,公平公正公開,良性環(huán)境,造就世外桃源?!?p> “考試....”皇上開始思忖。
“皇上,雖說龍生龍,鳳生鳳,但是沒人知道龍和老鼠會生出來什么,大家都不是一個種系的,除了保證血統(tǒng)的延續(xù),其實不能保證血統(tǒng)的純正,一個孩子骨子里流的終究是兩個人的血液,不變就是退步,給我講這個故事的人說,廣納賢才是為動,樹挪死,可人挪活!”姜敏說道。
“故事好,這個故事好,不僅有趣,還新奇,誒,柔兒,這考試是如何考試,你給皇上仔細講講這個故事的細節(jié)?!碧笳f。
“考試,就是根據(jù)要求考核人員是否具備該技能最基礎的手段,我不懂朝政,但是太后娘娘講過,這內外比較細致的分為了九個部,那不如就九個部分各自由各自內部出各自對應考題,各界才子可報考各界的,擇優(yōu)錄取~”姜敏說,‘不過我是最不喜歡這種制度的,因為我是作為考生被層層剝皮,簡直很累~可是,講道理,這是最公正的手段,也是這個世襲為主、血統(tǒng)還分高低貴賤的時代最需要的東西,也是孤立無援的皇上最需要的東西。’
“還有什么別的故事?!被噬蠌奈绰犝f過還有如此之道,血統(tǒng)自古以來都是至尊之位。
‘還有什么我們那個時代有而這個時代沒有的....一時間想不到?!艉鋈蝗鰦傻溃疤竽锬?,柔兒腦子疼?!?p> “不講了不講了,皇帝你也真是的,都講一個了還講什么?!碧竽锬镎f著愛撫的摸了摸唐柔的頭。
‘真是不知道誰才是親生的?!噬弦矡o奈,“就知道跟母后撒嬌,既然這個新奇的故事是你說的,不如就詳細的寫下來,這件事情,交給你負責了?!?p> “好啊好啊!”姜敏其實很開心的在于,‘終于有事可以做了,一天天想做的事情,想破腦子了?!?p> “你這不是又欺負柔兒么,柔兒本就借住后宮,現(xiàn)在無官無職的你就把這么大的事情交給她!”太后說。
“母后的意思?”皇上說。
“你得給我們點兒權力呀,是不是?”太后握著唐柔的手拍了拍。
‘權力?。。。∥衣犲e了么,不!沒有!??!’姜敏內心還是很竊喜的,‘要有工作了,終于不閑著了。’
“可當朝還沒有女官?!被噬纤尖庵?,“不過母后曾經做過女官....不如做個典議吧?!被噬险f。
“典議?是什么?”姜敏看向太后娘娘,“沒聽過啊?”
“乖,女官總是從虛名做起?!碧笳f,“放心,放手去做,有人為難你,你就說有我的懿旨!”太后說。
“嗯嗯?。?!”姜敏說,“這虛名是幾品呀?”
“七品?!被噬险f。
“七品...”...‘芝麻官....跟沒有也沒什么區(qū)別,有種進了醫(yī)院,連住院醫(yī)師都不算的感覺!’姜敏只得嘿嘿兩聲,畢竟皇上的權力不完全在自己手中,說不定,只有給她這么大的官的權力,‘看來,即使到了古代,想要成功,還是要拼搏的!’
“為了督促你,你就在閱書屋里弄吧,可以睡在朕在那里的床榻上,三天以后,詳細的內容交給朕?!被噬险f。
“三天...包括今天么?”姜敏又有壓力又有些興奮。
“不包括,這個時辰了,我們柔兒得休息一天?!碧篑R上說。
“那我趕緊回去休息了??!”姜敏立刻跑跑跳跳的回去了。
“母后這般寵她,不怕她恃寵而驕,不怕她學壞了?”皇上說。
“學壞了,也是哀家的人!皇兒,柔兒聰慧,學東西快,還總是有新奇的想法,看似活潑好動,但是還有一份令人悲憫的沉穩(wěn),若不是當年那老李頭不同意,現(xiàn)在的柔兒也是哀家的兒媳婦了?!碧笳f。
“您說三朝元老李忠國?唐固夫婦死后,朕一直派人尋找他的隱居之地,一直也沒有什么消息?!被噬险f,“母后,這李忠國為何不同意?”
“只說柔兒出生的時候便體質虛弱,幾乎所請過的所有得道高僧和道士都說她是什么鳥兒,囚禁則死,翱翔則生,不過,母后不信這些,只是不知道這老李頭到底在盤算什么。”
“鳥兒?什么鳥?”皇上不解,不過如今看來唐柔也是身強體壯,連一般女子的柔弱都不見得,有的時候倒像是個投錯了身子的男兒。
皇上立刻康寧宮,小福子掏出令牌,“皇上,這個還沒給小郡主?!?p> “先收著!”皇上說道。
姜敏蹲在閱書屋,按照自己的漫長的考試經歷和歷史課上偶爾對科舉制度的提及,逐步制作完成。
期間,玲瓏在身邊貼身照顧,夜間皇帝偷偷來看,又偷偷離開。
終于完成了,姜敏看著那一沓子紙,自己的心血之作,說,“玲瓏,其實,原來我不害怕學習,不害怕工作,不害怕努力,我害怕的是為了生存而拼搏,那個在后面追逐你的惡鬼。”
“主子,玲瓏聽不懂?!绷岘囌碇埬?。
“沒關系,我們可以交作業(yè)了,去找皇上吧?!苯粽f。
皇上看了看上面有字還有圖,姜敏等在一旁也有些緊張,就像給導師交論文做匯報一樣。
“這倒是新奇?!被噬辖K于說出了一句評語。
“哪里新奇?!苯糁苯幼呱淆堊?,迫不及待的坐在皇上身邊看是哪里新奇。
“誒呀,典議!快下來?!毙「W又闭f道。
“啊?”姜敏沒有反應過來。
“沒事,你說吧?!被噬险f。
小福子嚇得一身冷汗,這唐柔郡主的真是沒規(guī)沒矩,膽大包天。
“皇上,這是流程圖,旁邊是解釋?!苯艚榻B道。
“流程圖?”皇上問。
“是,我們按照現(xiàn)在的九部分為九科,每一科都要從鄉(xiāng)試開始,一部部到殿試,最下面是考場規(guī)則還有監(jiān)考制度?!苯艚忉屩?。
“倒是很詳細,明天朕拿到朝堂上,既然是你寫的,你就在朝堂最后的位置上站著旁聽吧?!被噬险f道。
“可是我還沒有起名字,不如皇上取個名字?”姜敏說道,總不能叫科舉或者中考高考。
“覲官途吧,簡單直接?!被噬险f道。
姜敏第二天穿好新發(fā)的官服,“嘖嘖嘖,我真是衣架子,這么難看的衣服在我身上也好看,誒,古代,有制服控么?”
“???”唐柔又說了讓玲瓏聽不懂的話。
“走了!不過你好像不能跟著,在家乖乖等我?!苯敉π靥ь^,自信的向朝堂走去。
朝堂上,小福子當中朗讀了典議之文——覲官途。
讀罷,朝堂安靜,皇上說道,“最近邊境騷擾,這朝廷也該擴充一下人才,現(xiàn)在朕已經找人寫好了具體實施所有過程,各位商討一下吧?!?p> “皇上,自古以來,招賢納才都是世襲舉薦,從未聽說過如此方式?!闭铝x伯說,“賤民怎么能入朝為官??!”
“回皇上,這過程復雜,必然會消耗很多的人力財力,也不知道民情反應會如何?!壁w沛然趕緊說。
“是啊,皇上!”王潘說,“臣武將不懂這文人的事,可聽起來就復雜!難以實施!”
之后你一嘴我一嘴的,都不給皇上說話的機會,比說支持的,連中立的聲音都沒有。
‘我去,這文武百官都一個聲音?不應該是‘百言堂’?再說了,我這文案做的有這么差么?居然沒有一個喜歡的,而且這皇上人緣太差了,就沒有一個舍身忘已想要幫他說說話的!’姜敏生氣了,看著這種一邊倒的場景,姜敏不由得心疼這個‘少帝’,縱有心做個好皇上,愛國愛民,可卻被一群老頭子束手束腳。
“再說了,這典議又是何人?”聽到趙沛然忽然cue到自己,姜敏終于忍不住了。
姜敏大步上前,直接站到了章義伯身邊,看都不看這個帶頭反對的臭老頭,心想著自己有太后撐腰,也沒做錯什么事,能咋的,于是大聲說道,“我唐柔郡主就是這典議!皇上欽此的七品小官,而已!”
“七品就敢上堂?”章義伯看著這個唐柔,他當然知道她,雖是第一次見,可這唐柔滿臉的驕傲,全身透著誰都看不上的樣子,尤其是完全不把章義伯放在眼里的樣子。
“皇上特許的,太后撐腰的,左丞相不滿意可以問責皇上和太后娘娘啊?!苯魶]有正眼看這章義伯,這是微微側頭,說話間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你荒唐!”章義伯大聲訓斥道。
“我荒唐?”姜敏轉過來,看著這個滿臉胡茬,因為令她討厭而顯得猙獰的臉,更加討厭了,“小臣官太小,不懂左丞相在說什么,不明白哪里荒唐了,不過臣雖然第一次站在在這朝堂上,便能看得出來,原來左丞相才是這里說話最有分量的,皇上都比不起呢!要不是皇上坐在上面的龍椅上,天下人還以為左丞相才是當今圣上,九五至尊呢?”
“你!”章義伯從未知道有人敢當年如此說他,也確實沒有,朝臣連皇上對畏懼他的勢力,還有些人即便不夠懼怕,也是趨炎附勢之輩,或者看清事實,明哲保身。
可獨獨姜敏不怕,不只是皇上太后的寵愛,寵愛又有什么用呢,在這個只手遮天的做丞相面前,可她不止沒有做錯什么、沒有初犯國法,她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身份——功臣遺孤!
“左丞相乃先皇親賜輔政大臣!”王潘看著章義伯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半天不說話立馬說。
“哦??!輔政大臣比皇上厲害???受教了受教了,左將軍說的是呀,我父親死的早,沒人教我這些,將軍不僅占了我父親的位置,還如此替我父親教導我,小臣不!勝!感!激!”姜敏轉頭盯著這個魁梧的卻不高的,令她看了就討厭的左將軍,故意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
姜敏向著王潘走了三步,眼神如炬,看著這個借機取代唐柔父親的小丑,“小臣一向喜歡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剛剛將軍說,復雜,不懂,可將軍還沒做呢,就打了退堂鼓,一點兒不是大將風采,我父親是做如此膽小鼠輩之徒!”
“我才不是膽小鼠輩??!”王潘的爭執(zhí)毫無意義。
“小臣知道,小臣當然相信我軒轅武將,絕對不可能有膽小怕事之人??!尤其還是武將中官職最大的您啊,一會兒下了朝堂,小臣親自給將軍解釋,”姜敏突然溫柔的說,“不過呢,將軍夸的對,確實復雜!
可小臣完全按照怎么的九部制度設立的呢,小臣一開始熟悉九部的時候就像將軍您一樣覺得復雜,您看看,這文武百官雖然負責那么多事,但明明可以分為六部卻偏偏有九部,這創(chuàng)立朝政的人也是天才啊?!?p> “哼,拐彎抹角說自己是天才?!女孩子家臉皮要不要如此厚!”趙沛然說道。
“啊呀!中丞大人,小臣不敢,不敢!”姜敏立刻跑到中丞身邊,“只是小臣不明白啊,這民情怎么推算?哪里浪費人力財力了?鄉(xiāng)試用的是當?shù)貛熣?,這再往上都是朝廷官員,這浪費了誰的人力???難道不是為人師,為人政,該做的么?再有,財力哪里浪費了?都是用的讀書人的紙,用的九部的腦子,哪里浪費財力了?!苯粼秸f越快越有力。
姜敏說完,看向章義伯,一個夸大的后背,“左丞相,沒人走過難道就不會走道了?覲官途有如嬰兒,只是還沒開始走,不代表不能走!諸位輔政大臣不就是幫助走路的么,難道還真想越俎代庖,當皇上么!那豈不是某抽篡位,逼宮么?”
朝臣們一聽趕緊跪下了,這也沒道理被按上如此重的罪名。
姜敏看著章義伯沒有移動的背影,自行繞道章義伯的面前,看著他氣的啞口無言的樣子,又開始溫柔的說,“左丞相可是皇上的親舅舅啊,難道輔佐之意不應該更重么,皇上想要推行政策,只要有理有據(jù)就應該全力輔佐不是么,我如今常伴太后左右,有如母女一般,那您也算是半個舅舅,舅舅啊,既然沒有違背倫理法律還能壯大我軒轅骨干力量,何樂而不為呢,舅舅要是有熟知的沒有貴族血統(tǒng)的大可以引進考試,畢竟,舅舅不是有很多門客呢?!?p> 章義伯被這突然的語言攻擊打的措手不及,此時此刻也被抬的騎虎難下,只能拱手向皇上說道,“既然皇上有此心,臣定當鼎力輔佐!”
“那就執(zhí)行吧,哦,對了,昨日議事也今兒個定了吧,朕覺得叛軍是該殺,那就辛苦左將軍吧?!被噬享槃萁o了他們一個‘甜棗’。
下了朝堂,這幾個‘走狗’都跑到章義伯府上開啟了吐槽大會,甚至互相指責怎么沒有為丞相說話,或者怎么說不過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姑娘。
“行了!”章義伯一直沒說話,他的心情在這群聲音中慢慢平復,“她哪里沒權沒勢,死人大過天,還是一個功勛卓著的,這小姑娘可比咱們這些老頭子聰明,伶牙俐齒,膽大的很,什么都敢說?!?p> “丞相是說,她就是仗著自己功臣之后的身份?她不怕死么?”趙沛然說道。
“中丞,丞相不是說了么都,那她都有如此的護佑了,當然沒人敢明著動她!”王潘說完,卻是給了左丞啟迪。
左丞相露出邪惡的微笑,“是啊,沒人敢明著動她?!贝蠹叶济靼琢?。
姜敏此時并不知道一波暗潮正向自己襲來,可朝堂上也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有些隱忍不發(fā)的人,終于在這次辯論中看到了希望。
皇上這一早上可以說是打了漂漂亮亮的一仗,他本來只是想安排脾氣‘不好’的唐柔攪攪渾水,可沒想到卻沒用皇上出手,她便‘舌戰(zhàn)群儒’,大獲全勝,不由高看唐柔一樣,越發(fā)的欣賞與愛慕,越發(fā)的想要她成為他的‘妃’
御花園中,姜敏癱坐在椅子上,腦子蕩著著桌子。
‘還真不像個女孩子?!噬献吡诉^來,“怎么衣服都不換?”
“這是常勝服!”姜敏沒有起身拜見的力氣,很顯然,皇上也習慣了她的‘沒有禮數(shù)’
皇上坐了下來,“你這張嘴,還真能說,剛剛竟然不怯場?”
“有皇上和太后撐腰,小臣不怕?!苯粽f。
“回后宮就不要稱小臣了,不過,你不行禮朕不跟你計較,但也該睜開眼睛看一看朕吧。”皇上拿出禮物。
姜敏睜開眼睛,令牌就在眼前,姜敏拿過令牌,“你怎么知道?”姜敏一下坐了起來,感覺被突然注入了一劑強心藥。
“這宮里就沒有朕不知道的?!被噬蠈櫮绲目粗?,看著唐柔歡喜的樣子,笑著說,“想出宮做什么?”
“看我?guī)煾赴?,我聽說季先生做了很多曲子,特別好聽。”姜敏開心的說。
“還給朕!”皇上立刻沉下臉來
“哪有送出去還要回來的,敏兒這兒就沒有。”姜敏放心的說著自己的名字。
看著唐柔自稱敏兒,皇上又開心了,畢竟他認為這是他們之間獨特的稱呼,“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朕最近也需要修身養(yǎng)性,聽聽曲子也是個辦法。”
“皇上也要去?”姜敏問道。
一路上,姜敏坐在皇上身旁,覺得有些拘束,‘他去做什么?他去了,怎么能自在呢,玲瓏說了,那可是歌舞升平的好地方,這種地方和皇上的身份也是格格不入。’
“上次你說腦子痛,故事就不講了,再講一個故事吧,還有一段路程?!?p> ‘這意思是皇上去過么?...要聽什么故事...’姜敏想了想,開始娓娓道來,“有這么一家人,父親是家里的頂梁柱卻身患多病,母親是女中強人不離不棄,而女兒是陽光積極的,可父親突然病重,反反復復一年,一個重病接著另一個,女孩兒懂得醫(yī)術,帶著父親到處看病,積極治療,每一次再看到希望的時候,又一個磨難接踵而至,她都崩潰了,反反復復的希望與崩落,皇上你猜,她還是那個陽光積極的女兒了么?”
“自然....不是。”皇上說道,可他不知道這是她的故事,她本人的故事。
“是也不是,她看起來還是那么陽光樂觀,她不斷的堅持,仿佛什么打不倒她,無論什么,皇上喜歡這樣的女孩兒么?”
“......”皇上也不知道為什么唐柔的眼眶紅紅的,但是皇上卻越發(fā)覺得有魅力,有吸引力。
“皇上不應該喜歡,她再怎么堅持,父親也不會好,直到他死了的一刻,皇上你猜她會是什么感覺?”姜敏淡淡的微笑說這,眼眶里已經濕潤了。
“傷心吧,但是這姑娘也挺可憐的,不過可以開始自己的人生了?!被噬险娴脑谡J真的回答問題。
“哈?皇上,你錯了,她沒有感覺的,她哭了那么多次,這一次她便沒有了眼淚,也沒有了感情,她從懸崖上跳了下去?!?p> “你怎么哭了?”皇上不明白,于皇上而言,只是個事不關己的故事而已。
‘前半段是親身經歷,后半段是我不堪折磨下唯一支持自己活下去的動力,那便是挺到最后一刻,生兒為女,不能在父親重病的時候自私的離開,不能給把重病的父親丟給母親,所以,挺到最后一刻,再讓自己...得以自由...’姜敏心里五味雜陳,極其復雜的心情又被自己掏出來,然后又放了進去,她抹掉流下的淚水,笑著說,“其結局是我猜的,因為我跟那女孩一樣,沒有見到父親離世,”
說到這里姜敏的眼淚突然涌出,濕潤了眼眶,“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會是什么心情,我,會是什么心情?!?p> “這個父親是做什么的?”皇上不知道如何說些安慰的話,可唐柔看起來卻是極其傷心的,‘難道在映射什么,是唐固夫婦的去世讓她曾經有輕生的想法,那誰有事她活下來的動力?’
“紀檢委?!苯粽f。
“什么?”
“就是監(jiān)管那些為朝廷干活的,看著他們有沒有認真干活,有沒有貪污腐敗?!苯粽f。
“朕怎么從來都沒聽過這樣的職務?”皇上問。
“故事嘛,故事而已?!被噬系娜B問已經讓姜敏忘記了剛剛的憂傷。
“監(jiān)管...敏兒,朕喜歡聽你講故事,以后多講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