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閣。
“糧草已經(jīng)出發(fā),現(xiàn)在我收到趙德順的消息,唐柔在鎮(zhèn)北王那里出事了,鑒于她是唐固將軍之女,堂堂郡主,三品女官,又是帶兵副將,這件事情必須徹查!現(xiàn)在諸位都是朕的肱股之臣,諸位查此事方有公信度,左丞相,是你的建議讓唐柔出征,不如這件事情,你來負(fù)責(zé)安排調(diào)查的人?!被噬险f,“哦,對了,太后說了,此事若有半分差池,這主查之人,不一定就是摘掉帽子的事情,可能就是掉腦子了,諸位也知道太后有多寵愛唐柔?!?p> 凌覺看了看,‘這其實也就是要在他和梁川之間選擇,既然讓我來,皇上一定是想讓我去。’凌覺立刻說道,“臣請纓,郡主是臣的干妹妹,臣一定竭盡全力?!?p> 康寧宮。
“兒啊,母后不相信她死了,你信么?”太后說。
“朕也不信,兒臣不親眼看到,也不會相信的,凌覺可信,我們等著消息吧?!?p> “你叫梁川來做個幌子么?”
“瞞不過母后的眼睛?!被噬险f。
右將軍府。
章環(huán)語幫著凌覺收拾好行裝,“這次就帶幾個去鎮(zhèn)北王那里,人太少了吧,妾很擔(dān)心?!?p> “不用擔(dān)心,我是去查案的不是去打仗的?!?p> 章環(huán)語是擔(dān)心凌覺意氣用事啊,畢竟那個叫唐柔的小丫頭一直在他心里,無論是什么樣的位置,也都是重要的人,會讓他拼命的人,章爾語并沒有說出心中真正所想,只說,“對了,梁川的事情怎么辦,你不知去多久,回來可能還要重新進(jìn)行,再找機(jī)會會不會更困難....要不我去吧?”
“不行,我說過這件事涉及你父親?!绷栌X立刻拒絕。
“將軍不信任妾?”章環(huán)語低聲說道,語氣里透著失落。
“當(dāng)然不是,”凌覺不愛她,但是凌覺知道她愛他,尊重他,事事以他為先,他會善待她,“我只是不想你為難?!?p> “妾不為難,將軍知道父親是如何對待我的,我不算他的女兒,而是他的棋子,如今我是將軍的夫人?!闭聽栒Z將手放在凌覺有力的臂彎上,“不止是夫人,妾一定是將軍有力的幫手。”
“夫妻同心,我知道你,那你注意安全,他很警覺。”
御花園。
貴妃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拿過外披,走到皇上身后,輕柔的為他披上。
皇上正擔(dān)心的唐柔出神,被這溫柔的舉動打斷,“是貴妃呀,這么晚了,你怎么來后花園了?”
“聽說皇上今天都沒怎么吃東西,臣妾特意了做了一些藥膳?!辟F妃說。
芍藥將藥膳擺在桌子上。
貴妃拉著皇上坐下,皇上拿起筷子,不想罔顧貴妃的心意,可是實在沒有胃口便又放心筷子,“朕實在沒有胃口?!?p> “皇上在擔(dān)心小郡主?”貴妃說,“其實臣妾真的很羨慕她,縱然生死未卜卻有皇上在擔(dān)心。”
“你看著她沒大沒小,不知輕重的樣子,其實她太有自己的原則和保護(hù)自己的方式了,朕只是不相信她會死?!被噬险f。
“皇上不是不相信,是不希望.....不如,臣妾陪皇上喝酒吧,一醉方休,畢竟明日不用早朝?!辟F妃說,“芍藥,酒!”
李無憂跟在皇上身邊,其實很難集中精力,也總是晃神,可同樣晃神的皇上也沒有在意他的異常。
李無憂心中的擔(dān)心與理智不停的打架——
她不是唐柔,她叫姜敏,我如此害怕,是害怕她真的死了么?那她是真的死了么?
不,七姐沒有傳信來讓我撤離,她沒事,她...應(yīng)該沒事吧;
她怎么斗得過鎮(zhèn)北王呢,無論實力和陰謀她都玩兒不過她的,她不會真的死了吧;
七姐在那兒,七姐會保護(hù)她,她怎么會有事呢;
如果她沒有事,而是有很大的危險呢?凌覺也去了,他會保護(hù)她的;
她是姜敏,不是唐柔,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一定要去,我在想什么,我為什么不一直跟著她,那才是我唯一的目的,查什么案子呀.....我不該留下來,我應(yīng)該陪她去的;
我不能亂了陣腳,不能……可是我的腦子沒有辦法想她的事……姜敏啊,如果這是你第二個世界,那就是第二次機(jī)會,你應(yīng)該不會輕易放棄的吧……不行……不能....不可以
——李無憂突然跪了下來,“皇上若是擔(dān)心,臣可現(xiàn)在快馬趕過去晝夜不停打聽到郡主的消息?!?p> “可凌覺已經(jīng)去了。”皇上正看著酒杯發(fā)愣,聽了李無憂說的話,立刻精神。
“皇上,臣是武狀元,速度肯定比將軍快,將軍明目張膽前去,說不定得到的都是別人想讓他看到的事情?!?p> “你要暗查?也好,一明一暗,一有消息趕緊派人傳回來!路上所有的花銷歸朕,縱使是累死幾個人幾批馬都無所謂。”
“那臣現(xiàn)在就出發(fā)。”李無憂說。
冥地。
隊伍再次出發(fā),卻是多了一個人——軒轅妮。
趙德順看了一眼唐安,“你沒事吧?他們說是個廚子的錯,廚子也全承認(rèn)了?!?p> “可將軍應(yīng)該也知道,不可能這么簡單?!碧瓢不仡^看了一眼軒轅妮,“現(xiàn)在還讓他唯一的孫女跟著來,真不知道什么意思?!?p> 李正也沒有想到軒轅妮會跟過來,‘不過他們都知道是我們做的局了,也談好了條件,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
姜敏為了裝樣子,還在棺木里帶著,本來躺著就尋思睡一覺,但是一路顛簸,里面有黑漆漆的,她也睡不下,不停的寬慰自己,‘也算寬敞,算了,不出去了,總比騎馬強(qiáng),既然做戲就做全套吧,到了北境再說吧。’
清晨章環(huán)語做了些帶著補(bǔ)品的點心到了梁府,找到梁夫人。
“你真有心,竟然把補(bǔ)品做成糕點?!绷悍蛉苏f道。
“我以前陪著將軍東征西戰(zhàn)久了,不能做些什么,只能變著法的做吃的了?!闭颅h(huán)語說。
“你可真賢惠,我也應(yīng)該跟你多學(xué)學(xué)。”梁夫人說。
冥地。
李無憂到達(dá)冥地聽說已經(jīng)入棺帶走,心里咯噔一下,但仍然不想相信,繼續(xù)追趕隊伍,他一定要知道,姜敏是生是死。
凌覺沒有李無憂快,多了一夜的時間也到了,可是他什么也查不到,那個收押中等著他審的廚子竟然油鹽不進(jìn),供認(rèn)不諱,無論如何他都得看到唐柔才能有進(jìn)展,可鎮(zhèn)北王卻攔住了他,理由是,他們返程也會經(jīng)過,不要打擾他們打仗,反正唐安一定不會讓人從中作梗。
遂,鎮(zhèn)北王硬是留下了凌覺。
北境一到姜敏可算舒了口氣能出去了,在受限制的空間里又躺了四五天,雖然李正總是用要保護(hù)好遺體的理由,查看她的同時,給她那些吃的房里,但也是受不了的。
聽得北境到了,她趕緊四肢并用,推開了上面的板子。
周圍的人都嚇壞了,大步的往后退,本就因為姜敏在里面動來動去,讓他們想了些女鬼蛇神的可怕畫面,如今突然從棺木中沖了出來,幾個人嚇得倒在地,腿都軟了。
李正聽到聲音立刻上前安撫,“沒事沒事!”
唐安等人聞聲而至,唐安激動的抱著唐柔,“太好了,你沒事,我就知道一定有問題,你怎么會死呢。”
“好了好了,我怎么不會死呢,只是這次不會。”姜敏說,“人啊終有一死的!”
趙德順注意到了軒轅妮的平靜,“王孫倒是一點也不驚訝?!?p> “是么?我只是在想,還好父王沒有處置那廚子。”軒轅妮說,“這還是一路上以來,你第一次跟我說話。”
“王孫硬要跟著犯險,臣也無能為力,不知說什么好?!壁w德順說。
“不是恨我傷了你們兩個疼愛的小小郡主?”軒轅妮說。
“七姐你的藥丸真管用,我在里面將近五天,不用拉撒?!苯粽f。
“好什么好,不用拉撒,多傷身體。”
姜敏心里也清楚,“哎呀,還好只有五天么,七姐快弄些藥給我排一排”姜敏笑瞇瞇的說,她不想讓大家擔(dān)心。
“等著,我去給你熬藥?!崩钫⒖倘チ恕?p> “怎么回事?。俊碧瓢矄?。
“我看你們不舍得欺負(fù)我,我就自己欺負(fù)自己唄,反正安全到了就行,嘿嘿。”姜敏笑著說,正聽到了軒轅妮在那里說著恨不恨的事兒立刻上前,“我哥當(dāng)然心疼我,趙將軍可未必呀。”
“得以看到郡主如此起死回生的奇跡是我的榮幸?!避庌@妮說。
姜敏心想著這女人真比自己還能演,明明什么都知道,“既然到了北境,等著趙將軍交接完畢,我們不妨吃喝起來,反正都是老交情了?!苯艄室鈴?qiáng)調(diào)老交情。
聽著唐柔說完,軒轅妮立刻意識到當(dāng)時爺爺和那李正談條件的時候她都聽到了。
“我在里面待了好久,得出去逛逛?!苯粽f。
“不行,不安全?!碧瓢舱f。
“為什么???這是北境了,雖然前后夾擊的地方,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姜敏說。
“我陪她?!避庌@妮說。
“那我更不放心。”唐安說的直白。
“沒想到唐副將跟趙將軍一樣,一路上以來第一次說話就如此不信任。”軒轅妮說。
“我信我信,沒關(guān)系,我相信鎮(zhèn)北王孫一定不會讓我有事,哥你快和趙將軍去交接吧,走吧,王孫。”姜敏說。
“妹妹??!”唐安只得叫幾個人在后面跟著。
“北境雖然總是打仗,但是這市集里的東西倒是很齊全?!苯粽f。
“你都聽到了吧。”軒轅妮問。
“什么???!聽到了,不過還是不明白王孫為什么要跟著來,都是北境疾苦啊,還要打仗呢,萬一敗了,你可是有生命危險的額呀。”
“那不用你管,你只需記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p> “老強(qiáng)調(diào)這個干嘛,我們年紀(jì)相仿,不能就是做朋友么?!苯粢贿吿魱|西買東西,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
“朋友?”軒轅妮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就像是個陽氣十足的軍營式管理的地方,小的時候還有母親作伴,長大了生活起居不用丫鬟,周圍保護(hù)的,陪練的,都是男人,她從來沒有女性朋友,如今聽唐柔這么一說,內(nèi)心還有點兒小興奮。
“是啊,無論你爺爺和我的外祖父是什么關(guān)系,又和左丞是什么關(guān)系,都是上一輩的事兒,我們兩個都是性格外向想要獨(dú)當(dāng)一面的女孩子,我覺得我們很適合做朋友,我們應(yīng)該會臭味相投的?!?p> “我可不交朋友?!避庌@妮還有點兒小傲嬌,其實內(nèi)心里卻有點兒小渴望。
“為什么?。口さ貨]人配得上你,還是你不信任別人,你爺爺都在交朋友呀。”
“爺爺那是為了我?!?p> “是是是,可你爺爺也希望你交朋友啊,冥地那么大,你作為女子要想世襲王位本就困難,你需要朋友,要是管理這么大的地方更加困難,更加需要朋友?!?p> “那怎么叫朋友,叫利用,幫助我,也是需要我的幫助?!避庌@妮傲嬌的說。
“互相幫助就是朋友啊,同甘苦共患難么,只是我們不計較彼此幫助了彼此多少,”姜敏挑了兩個頭帶,給了軒轅妮一個,“那!這個送給你。”
軒轅妮拿著頭帶若有所思,‘我只有爺爺,我也只要爺爺,可她說的我好像有些動心呢?!?p> 姜敏聽著幾個小孩子欺負(fù)著一個小乞丐,上前呵斥攆走了他們。
小乞丐抬起頭,忽然一張五官不端正還都是疤,完全不像是人臉的臉映入眼簾,姜敏當(dāng)然見過這樣的孩子,畢竟她在醫(yī)院學(xué)習(xí)實習(xí)前后也有將近八年了。
小乞丐看著姜敏,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的盯著自己的臉,沒有躲避與尖叫,也沒有憐憫和同情,沒有任何的特別,這一點而言對他來講,反而很特別。
“啊!”軒轅妮突然的叫聲讓小乞丐立刻躲在了角落里捂著臉。
“干嘛呀,你嚇到他了?!苯袅⒖涛孀×塑庌@妮的嘴巴。
軒轅妮拿開唐柔的說,她也沒見過如此丑陋的臉,“他……”
姜敏把剛才挑的好玩的都放在小乞丐的面前,“你看看,你喜歡哪兒,姐姐送你?!?p> 小乞丐慢慢抬頭,只漏出眼睛,看著姜敏盯著自己的眼睛,沒有厭惡,很純凈,很純凈,“他們都怕我,厭惡我,姐姐不怕?!?p> “不怕呀,他們啊,少見多怪,姐姐我什么沒見過呀?!?p> “我很丑,丑的不像是個人,是個怪物?!?p> “他們才是怪物,姐姐告訴你啊,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長得都一樣,所以啊他們覺得大多數(shù)人的長相才是正常的,其實如果你的長相變成了大多數(shù)哦,那他們才是你口中的丑陋,明白么?”
小乞丐聽愣了,第一次有人說他長得可以說是正常的。
“姐姐不覺得你丑,你只是長的和別人有些不一樣,可那又怎樣呢?”
“只是不一樣?”
“對啊,你真不挑一個?不挑那就都送給你了,對了,你自己么,家里人呢?”姜敏想著這么小就是乞丐,是不是父母也嫌棄他,丟棄他,如果不是就幫著送回去,如果是,那就給他想個出路,畢竟自己也是個有權(quán)有錢的人,有能力幫助他。
可是姜敏不知道的事,這個孩子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正如他的長相一樣不普通。
看著小乞丐沉默不語,也許是勾起了傷心事,那看來是問錯了問題,怕是不能問下去了,“你叫什么名字?”
“胡壤?!焙勒f道。
“壤?是哪一個?”姜敏問。
胡壤指了指旁邊的土壤。
“好啊,胡壤小朋友,跟姐姐回去,害不害怕?”姜敏說。
胡壤看到了唐柔身后的軒轅妮說,“我認(rèn)得你,你是隨軍來的?!?p> 軒轅妮還別著頭,努力正面面對這個丑陋的額孩子。
“她看起來是個大官,她跟你一起,姐姐也是大官?”胡嚷說道。
“姐姐是個副將呢,怎么樣?敢不敢跟姐姐走?”姜敏說。
“不怕!”胡壤自從迎上了唐柔的眼睛,便喜歡這個姐姐。
姜敏伸出手要拉起胡壤,胡壤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姜敏卻沒有停止,直接拉起了胡壤,“看著那么瘦小還挺有勁兒的,走吧。”
“你真要帶回去?”軒轅妮問。
“是啊,這邊境的小孩兒就是聰明,你看他還認(rèn)得你呢。”姜敏說,“走嘍?!?p> 姜敏給胡壤置辦新衣,捯飭了一番,雖然解決不了臉的畸形問題,但是也是清爽了許多。
聽著姜敏回來,李正帶著飯菜進(jìn)來,看著多的兩個人,說,“不好意思我只準(zhǔn)備了郡主的?!?p> “沒事,我回我自己的屋吃?!避庌@妮離開了。
“也行,這也夠吃的了,誒,高鐵呢?啊,李熏……算了,他自己找吃的吧,對,幫我添副碗筷?!苯粽f,“七姐你也坐。”
“你領(lǐng)了個孩子回來。”李正瞟了一眼胡嚷,她也很少見到過丑陋至此的,她與軒轅妮的‘不看’不同,她只是怕盯著看會引起這個孩子的不適。
“對呀,誒,你有辦法么?!苯魡?。
“病痛可治,這面部……不是病也不是痛?!崩钫f。
“你看不是病也不是痛,說明我們胡壤沒有問題,是不是,”姜敏伸手摸了摸胡嚷的頭,“多吃點兒,一會兒操練你也去?!?p> 胡壤從未被人如此善待過,竟然有人敢碰他,沒有一絲絲的嫌棄,可,操練?“操練?”
“對啊,我想了想,你特別適合帶兵打仗,你看看他們不是害怕你的臉么,那就嚇?biāo)浪麄冞@些愚蠢的人?!苯粜χf,“等你是個將軍,打了勝仗,那個時候你就自帶光芒,不是害怕你,而是敬畏你了,老婆也不愁沒處討的!”
“嗯!”胡嚷感覺唐柔就像是他的陽光一樣,照進(jìn)了他的生命。
等著吃完了,胡壤去操練,姜敏在一旁看著。
李正說道,“你騙他,就算他是皇上,長著這張臉,也沒人愿意嫁的?!?p> “哇,七姐你還是個顏控???”姜敏說。
“什么是顏控?”
“沒什么,我只是以為至少這個年代還不看臉,但是是一個極其重視權(quán)力的地方,哎,不看了,進(jìn)屋了?!苯艋氐轿葑樱苯涌吹搅耸煜さ娜?,“無憂?!你怎么在這兒。”
“皇上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死了沒?!崩顭o憂來到軍營聽說姜敏還活著,內(nèi)心歡喜至極,又不能滿處尋她,努力克制著自己,就在姜敏的營帳內(nèi)等候,內(nèi)心反復(fù)的說著那些說不出口的話,‘擔(dān)心你,擔(dān)心到做不了其他的事,不來,我會瘋掉的?!?p> “你什么時候到的?”姜敏沒想到李無憂會來。
李正卻猜到了,她就知道李無憂收到信兒一定會快馬加鞭的來。
“剛剛到,等你的時候,我已經(jīng)派人傳信給皇上去了。”
“皇上讓你來的?”姜敏聽著心里有一陣小失落,竟然不是他自己想來的,“那你要留在這兒么?!?p> “要等皇上的消息?!崩顭o憂看著姜敏,心中激動到難以克制,突然抱住姜敏。
李正立刻轉(zhuǎn)身跑出營帳,笑著,‘這小子長進(jìn)了?!?p> “你干嘛……”姜敏推開李無憂,其實是因為慌張,整個臉通紅,心里的小鹿怕是要撞殘了,“你不會……”
“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就怕你是真的死了?!崩顭o憂一雙深情的眼睛看著額姜敏。
“我是姜敏?!苯粽f道,她有點兒期待,期待他說,‘我知道啊’
李無憂意識到自己沒有克制住自己,“對不起?!?p> 這三個字對姜敏來說,就是一盆冷水,“哦?!?p> “我先,我先找個住的地方?!崩顭o憂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怕它們肆無忌憚的趴在自己的臉上,趕緊走了出去。
“不錯呀,你小子開竅了?”李正等在外面不太遠(yuǎn)的地方,看著李無憂出來,跑了上去。
“什么呀七姐。”李無憂說,“對了,晚上睡你那兒唄?七姐....”
“哎呀,算了,擠一擠吧?!崩钫f。
幾日下來,皇上、太后和凌覺陸陸續(xù)續(xù)都收到了唐柔平安無事的消息,李無憂也被正式安排了在了軍營,頂替了李熏成為了唐柔的貼身侍衛(wèi),趙德順和唐安偶爾去打一打零散的孤熊兵。
還有那個叫胡壤的孩子,沒人敢正眼看他,可有唐柔在,也沒人敢欺負(fù)他,他越來越依戀這個郡主姐姐,姜敏對他的好也并沒有改變,可是他卻引起了軒轅妮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