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
深夜。
李容出逃離開靈蛇,正要出了靈蛇,西門加侖突然出現(xiàn),“清歌姐姐要走?”
“你要攔我?”
“我攔不住姐姐,我只是想問姐姐幾個問題?!?p> “問?!?p> “姐姐,其實(shí)是回來復(fù)仇的,對么?”
“是?!?p> “姐姐竟然毫不避諱,那姐姐為何連自己的家人都?xì)⒐饬耍瑸楹尾话盐液透绺缫矚⒘?,殺光所有的貴族?”
“不想干的人,我不會殺,那些人逼死了我的父母,還企圖殺了年幼的我,他們該死,至于家人,他們更可惡,打著大義滅親的幌子,實(shí)際上就是覬覦自己哥哥手中的權(quán)力。”
“我以為你至少會放過呼延蒼穹。”
“我殺他你不該高興么?他要有怨就怨他姓呼延吧,是他那無恥父親的兒子,加侖,你是一個善良的好孩子,忘了我吧,后會無期?!?p> “其實(shí)!!”西門加侖喊道,“你沒有想過,其實(shí)我哥哥也許也知道一切,甚至知道今天你要走?!?p> “也許吧,可對我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哥哥也許會順從我的一切,但除了我離開他,此時的他應(yīng)該在夢中遨游,我已經(jīng)給了他他想要的作為回報了?!?p> “你的第一次.....你竟然......”
“哪有那么寶貴,再見了,加侖!”
李家山。
軒轅寶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年已花甲,但許久未曾同床共枕,平時與李忠國都是鮮少說話的,如今一個小小的屋檐下,如同花季少女般無所適從。
李忠國顯然看出來了,從柜子里拿出鋪蓋鋪在搖椅上,然后說道,“晚了,睡吧?!?p> 軒轅寶裹衣就寢,但久久未能入睡。
京城。
“我剛剛看到大將軍出征,已經(jīng)出了京城了,哪里開戰(zhàn)了?”李執(zhí)匆忙趕回來問道。
“靈蛇,今天太陽還沒起來就發(fā)來戰(zhàn)報,靈蛇突襲西境。”
“所以你今天天還沒亮就進(jìn)宮了?!崩顖?zhí)明白了。
“我正想告訴你,我也要去,大將軍先行,我?guī)е蟊耻婈犙哼\(yùn)糧草后行?!?p> “我陪你去?!崩顖?zhí)說道,她此時很擔(dān)心靈蛇的姐妹李容,“沒得商量?!?p> 趙德順第一次見到李執(zhí)這么強(qiáng)勢,緩緩點(diǎn)頭。
李家山。
老人家即使夜間失眠,早晨也早早起來,軒轅寶早在天擦亮的時候便起身去摸到廚房做飯,不一會兒李忠國也起身在院落中鍛煉。
軒轅寶擺好飯菜,雖沒有吆喝,但李忠國偷偷看到有兩雙筷子的時候,便直接過去坐下。
兩個人正著早飯,李善慌張跑上山,看到軒轅寶在李忠國身側(cè),愣了一下,然后趕忙說,“不好了師父,山下傳來消息,靈蛇突襲西境?!?p> “老四還沒回來吧。”軒轅寶擔(dān)憂的說。
李忠國放下碗筷,“你留守李家山,其他人,都給我去西邊,把老四帶回來?!?p> 姜敏看著李無憂收拾完行囊,抱住了他,“我很想去,但是我知道我去了只會拖你后腿,可你要記得,平安回來,知道么?!?p> “一定?!?p> 皇宮,康寧宮。
“你真覺得敏兒能做到?”太后問,連蘇麼麼都等在外面,“還是你想借機(jī)讓她回來?”
皇上說道,“母后,兒子要是這么想,一開始朕就不會放她走,她于孤熊胡壤有恩,如今朕剛剛拿到兵權(quán),萬不能有失,而且靈蛇與孤熊同時來犯,若有一邊打輸了,您知道的?!?p> “那四方起,軒轅會再次面臨被剝離吞噬的風(fēng)險?!碧笳f道,“敏兒已經(jīng)沒有責(zé)任承擔(dān)這一切,哀家可以幫你修書一封,讓她幫你,但是選擇權(quán)在她,你還得答應(yīng)哀家,如果她答應(yīng)了,事成了,萬萬記得她的功勞,更不能再囚禁她?!?p> “朕答應(yīng)便是?!被噬险f道,“朕出發(fā)了?!?p> 李正看著皇上走出,心中惶惶不安,尤其是太后將她獨(dú)自招入秘談。
京城外。
“怎么是皇上御駕親征?”李執(zhí)自從上了馬終于等到停息的時候找到間隙詢問。
“計劃有變,孤熊那邊收到消息,也想借機(jī)進(jìn)攻,皇上氣急敗壞,力排眾議,一定要御駕親征?!壁w德順說道。
“孤熊?。??不行,我得去靈蛇。”
趙德順不可能告訴自己的夫人,她只能去孤熊,她是皇上控制李家的一枚棋子,因?yàn)橹挥羞@一枚,因?yàn)檫B李正也被派出去了,“已經(jīng)登記在冊,想要離開,要么戰(zhàn)死,要么皇上批準(zhǔn).......”
李執(zhí)心中只有悶氣,要不是趙德順,她拔腿就走,管什么登不登記,管什么批不批準(zhǔn)。
李家山往靈蛇的路上。
“這一路上都是難民?!崩钪t說道,“這仗打的,應(yīng)該很慘烈?!?p> “這一路上都看到好多了?!崩顭o憂應(yīng)和道。
“靈蛇最是狡猾多端,多是挑起他人事端,自己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的,這次竟然突然發(fā)起攻擊?!崩詈裾f道,“希望老四沒事?!?p> 無名派。
李信第二日開始就不再‘聽話’,開始了對無名派整個的探查,她還是沒有看到任何蹤影。
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卻被柳如風(fēng)嚇了一跳。
“不是說了么,三姐,不要到處亂跑。”
“屋里太悶了,只是溜達(dá)溜達(dá),你找我有事?”李信倒了杯水喝,也算壓壓驚,最近越發(fā)覺得柳如風(fēng)陰森森的。
“你不是想學(xué)易容術(shù)么,我來問你的決定?”
“拜師?拜師一定是不能拜的,但我確實(shí)想要學(xué),不然你引薦無名給我,我找他學(xué)?!崩钚艈柕?。
“好吧,我去問問師父,麻煩三姐記得,不要亂走?!?p> 李信自然沒有聽話,還是四處探查,荒無人跡,李信決定去別的房間看看,敲門都沒有人應(yīng),索性推開門,每一個查看的房間都沒有人,但都有衣物,每個房間都有不同程度的灰塵。
李信覺得不能滯留在外太久,剛回到房間又被嚇了一跳,一顆亮亮的光頭,“小光頭?這身衣服不錯,大氣?!?p> 光頭回過頭,李信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在無名派門口見到的光頭‘小和尚’,“閣下是?”
“如風(fēng)說你想見我?”
“無名?原來如風(fēng)這也是跟您學(xué)的......就算你是這里的主人,也不能隨便進(jìn)屋吧?!崩钚耪f道。
“李家三小姐說笑了,這是李家大姐傳信來送到我這里,找你,怕是有急事吧?!睙o名說道。
李信拿過信,看著,“你拆開了?”
“不然怎么知道是給你的。”
李信看過信,“看來學(xué)藝不成了,我得走了。”
無名攔住李信。
“你做什么?不讓我走么?你都看到信了,就知道我應(yīng)該立刻出發(fā)去靈蛇?!?p> “我也看到你們李家已經(jīng)派出了三個得力的人了?!睙o名仍然不讓。
“那是我四妹!”李信看著無名堅決的攔著,“所以,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無名問。
“你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無名,光頭小‘和尚’,大胡子廚師,還是與我相處最久的柳如風(fēng)?哪個才是你的真容?無名派,原來徹頭徹尾的騙子啊。”
“可真容,我可從來沒騙你?!睙o名揭下易容面具,是他們都是柳如風(fēng),活著說都是無名,都是光頭小‘和尚’,都大胡子廚師....就是一個人.......
“隨便吧,無名按照推算至少也是四十多歲了,你要真是,我可要夸贊你了,保養(yǎng)的可真好?!?p> “易容術(shù)不是狹隘的易容成他人,保持青春容貌自然也屬于,你拜師,我教你?!睙o名說道。
“我現(xiàn)在不想學(xué),你要是再不讓道,別逼我動手?!崩钚耪f道,“易容術(shù)可不能作戰(zhàn),你的腿腳功夫可打不過我?!?p> “那是自然,只是,我們還沒談完,三小姐來也不是為了學(xué)習(xí)易容術(shù),不是么?三小姐來到此處,就說明,已經(jīng)查到這里了?!?p> “你可真有意思?!崩钚呸D(zhuǎn)身坐了下來。
無名也坐了下來,斟好茶,細(xì)細(xì)品。
“好吧,那是我問,還是你自己招認(rèn)?!?p> 無名放下茶杯,嘆了一口氣,“哎,我也是無奈,奉命而已?!?p> “也是一派掌門,奉誰的命?況且這無名派上下不就你一個人,你還會易容,你要躲,不就是腳底抹油的事兒,太簡單了。”李信根本不相信。
“哎,我再滑頭,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p> “你說的命是皇命?”李信有些不可置信,這皇上竟然把手伸到了江湖,可卻覺得有理有據(jù)。
李家山下。
李容趕回來了,因?yàn)樘脹]來,村里的人見她都覺得似曾相識,不敢確定,李容一路上山,直奔李忠國。
在門口看到李忠國和軒轅寶同桌吃飯,很是驚喜。
李善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李容立刻喊道,“四妹?!”
李善放下菜跑過去抱住李容,李容的眼淚奪眶而出,二人緊緊相擁,“我回家了,我終于回家了?!?p> 李忠國和軒轅寶聞聲走了過來,二老面漏喜色。
李容看到李忠國和軒轅寶,走上前,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后說道,“師父師母,我回來了?!?p>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二,快去傳信,讓他們回來吧?!崩钪覈f道。
“來,進(jìn)來吃飯?!避庌@寶牽著李容進(jìn)了房間。
李容的眼淚一直就停不下來,從夾起第一口菜開始,更是如泉涌。
西境。
李無憂探得了一下表面消息,就猜測到了李容做的一切。
“這四丫頭,還真是把靈蛇的風(fēng)云攪亂了?!崩詈窀袊@道,“她沒事才好?!?p> “我今日于西境看到了帶兵頭領(lǐng),凌覺?!崩顭o憂說道。
“凌覺?大將軍親自出征,皇上是想一舉拿下,快速平定西境之亂?!崩钪t說道。
“是要快,孤熊也起兵了?!崩詈裾f道。
“大姐你當(dāng)真?”李無憂說道,“這個胡壤恐怕看錯了時機(jī)。”
“你也覺得軒轅能贏?我確實(shí)也不覺得軒轅會輸,軒轅其實(shí)已經(jīng)更強(qiáng)大了?!崩詈裾f道。
“大姐,六姐,我決定了,我去找凌覺。”李無憂說道。
“你想在交戰(zhàn)時混入敵方?”李厚猜到了。
“是啊,想要混入敵方,肯定要凌覺的幫助,你們等我消息?!崩顭o憂說道。
李無憂潛伏在西境軒轅軍營,即便穿著打扮是小兵,即便擋住了大部分的地方(連頭盔也是最大最擋臉的),可李無憂很快就被凌覺認(rèn)出,命人帶入營帳。
“你果然還活著。”凌覺說道,“她沒有跟來么?還是她在附近?”
“這么危險,我是不會讓她來的?!?p> 二人的對話似乎已經(jīng)明白姜敏就是唐柔,但誰都不主動說清楚。
“你們過得如何?”凌覺問道。
“想來,皇上也想問我一樣的問題,我們很好?!崩顭o憂說道。
“那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你都是已死的身份,還是覺得我不行?”凌覺不解。
“如今軒轅強(qiáng)大,即使是野蠻的孤熊也只能在邊境小打小鬧,一直以來愛玩兒陰的的靈蛇,更不可能打過如今強(qiáng)盛的軒轅,更何況是大將軍親自出征?!崩顭o憂說道。
“李無憂啊,你這嘴巴倒是比以前能說了?!绷栌X說道。
“自是臣的夫人教導(dǎo)的好?!崩顭o憂說道。
“可如果你不說明白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我是不能輕易放過你的?!?p> “將軍,與你對立,我是敵眾我寡,但是,將軍,如果我想逃走,這里沒有人能抓住我。”
“可你在這里,你需要軒轅軍的幫助。”
李無憂無法否認(rèn),凌覺說的沒錯,“我有個提議,一石二鳥,兩全其美的辦法,將軍可以幫我混入敵營,我做將軍的臥底?!?p> 凌覺笑了,“原來你想潛入靈蛇,靈蛇有你想要的東西?算了,你想要什么無所謂,既然你自愿入敵營,而本將軍只要領(lǐng)土完整,國威不容侵犯?!?p> 李無憂在凌覺的幫助下,在軒轅其他兵圍城的隱蔽圈內(nèi),換成靈蛇小兵的衣服,成功在此次戰(zhàn)亂中混入。
李家山。
姜敏聽李善半路通知,高興的趕來,可也被屋內(nèi)的一片寂靜嚇到。
“四姐,我們又見面了?”姜敏還是覺得可以打個招呼,雖然李忠國一臉嚴(yán)肅,自她進(jìn)屋都沒有說話。
“孫小姐?!崩钊菀彩窍ё秩缃?,大氣不敢喘,她剛剛只是在講述自己的經(jīng)歷,可李忠國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軒轅寶拉著姜敏坐在她身邊,姜敏看著大家都一言不發(fā),很是奇怪,難道四姐李容回來不是值得高興的事么,“如果家里氣氛是這樣的,我不如自行回宮去陪著太后了?!?p> “是我惹了這氛圍,師父,是我做錯了么,您可以直接罵我,我知道您在忍著,是不忍心于我發(fā)脾氣?!崩钊莨蛟诶钪覈拿媲埃翱扇輧翰幻靼鬃约鹤鲥e了什么,還需要師父言明?!?p> “老四啊,你報仇,師父無話可說,甚至支持你,你隱忍多年,大仇得報,可這西境之災(zāi),你認(rèn)為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
李容一下子明白了,她低下頭,“容兒知道了,容兒即刻啟程回靈蛇?!?p> “要不,吃個晚飯再走?”軒轅寶說道,“孩子剛回家?!?p> “不用了師母,耽誤一刻,我種下的惡果就更多?!崩钊菡f道。
李正一路趕回到了李家山么,在山腳下碰到了李容。
“四姐?”
“七妹?聽說你一直在太后身邊,怎么突然回來了?”
“太后有信要交給孫小姐,與其說是太后,不如說是皇上讓的,皇上想讓孫小姐幫忙平定北境之亂。”
“北境也亂了?”
“是啊.......對了四姐,都回來了,這又要去哪里?”
“我還得回靈蛇,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孫小姐在山上,你去吧,我們回頭再敘?!?p> 李家山上。
“七姐!”姜敏還在李忠國處。
“師父,師娘,孫小姐?!崩钫f道。
“怎么回來了?”李忠國問。
“太后有信讓我親自交給孫小姐?!崩钫f道。
“信?!”姜敏接過信,一邊拆一邊問,“太后身體如何?”
“放心?!崩钫f道。
姜敏看過信,臉上也變得嚴(yán)肅。
“出什么事了?”軒轅寶問。
“其實(shí)是皇上讓的,要太后勸說孫小姐幫助平定北境之亂,但太后也說了,全憑孫小姐自己做主?!崩钫f。
姜敏看向李忠國。
“不能去,這多危險,我們敏兒又沒有武功?!避庌@寶說道,回頭又看向李忠國讓他認(rèn)同。
李忠國卻看著姜敏問道,“你自己做主?!?p> “.......如果四姐覺得西境之亂與她有關(guān),那我也不能說北境之亂與我毫無關(guān)系,我去。”姜敏說。
“那我陪你?!崩钫f。
西境,李無憂順利潛入靈蛇,憑借他的武功和身型,如入無人之境,伺機(jī)拓印了軍事布防圖,使得軒轅快速取得勝利,靈蛇大軍受損嚴(yán)重,但似乎毫無悔意,卻有以一族拼命的架勢。
李無憂雖已得知四姐李容已安然回到軒轅境內(nèi),可此時危機(jī)當(dāng)頭,心中的大義卻也無法令他說走就走,三人決定留下幫忙。
凌覺也對靈蛇的舉措一頭霧水。
與此同時,姜敏同李正趕到了北境。
“你來了?”皇上看到姜敏說道。
“皇上,需要我怎么做?”姜敏畢恭畢敬的說著。
皇上盯著姜敏,其實(shí)平定孤熊,姜敏并不是不可缺的,可他想她了,就是想見一見她,就是見一見而已。
“皇上?皇上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你怎么還這么理直氣壯的?”皇上笑著說。
“我……沒有吧……”姜敏說道。
“李無憂呢?他竟然沒有跟你一起來?”皇上問道。
“皇上找他?皇上當(dāng)時只說需要我?guī)兔?,沒有說也需要他幫忙啊。”姜敏說話似乎有些不留余地,小福子就算看的多了,但君威難測,他始終為姜敏提心吊膽。
“不找?!被噬险f道。
“...哦........”
“其實(shí)有消息說李無憂在西境。”
“那他一定是在幫皇上平息戰(zhàn)亂,即便曾經(jīng)種種,他也熱愛自己的國家,熱愛他的同胞?!苯粽f道。
“剛剛傳信來,西境首戰(zhàn)告捷,看來孤熊這邊也不敢有大動作了。”皇上說道。
“那小人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小人告退了?!苯粽f道。
“敏兒!”皇上叫到,“你如此聰慧,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就算此時西境沒有告捷,朕也不會讓你孤身犯險,朕就是想看看你?!?p> “皇上看到了,小人可以走了么?!苯粽f道,本想如此冷的處理眼前這莊事,可皇上對她確實(shí)也有很多的好,見皇上如今一臉憂傷,女人內(nèi)心的柔軟還是被觸發(fā)了,“其實(shí)就算皇上需要我去,我也知道胡壤不會聽我的?!?p> “那你為什么來呢,你也?”
“因?yàn)槭俏易R人不明,是我對他過分寵溺,是我沒有骨子里的野心勃勃,如今讓北境不安,我雖惜命,卻也該北境的百姓做些什么。”姜敏說道,“皇上,我還有一人要等,先告退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著急啊!朕也馬上率部班師回朝了,戰(zhàn)場留給眾將士們了,朕現(xiàn)在就是想和你,說說話?!被噬险f完,小福子帶人搬來了椅子,那椅子正對著皇上,距離五米遠(yuǎn),只給了姜敏內(nèi)心的安全距離。
姜敏坐了下來,李正坐在姜敏身邊。
皇上開始娓娓道來,“你離開了,朕看這宮里就是一所大大的牢籠,朕就是這個天下的提線木偶,你和母后都在朕的身邊,朕這里才是暖的,現(xiàn)在這里空空的,太后也很想你?!?p> “高處不勝寒,皇上您的痛苦我雖不能體會,但也能理解,有得必有失,皇上大可以想想自己已經(jīng)得到的,無上的權(quán)利與威嚴(yán),百姓四方的愛戴與尊重,后宮佳麗的前仆后繼,還有未來青史留名,皇上若覺得,擁有這些不值得,更愛奢求心中溫暖,不如放棄那些你覺得不值得的?!?p> “你也說了,朕有無上的權(quán)力,朕為什么不能都擁有???朕是九五至尊,不該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您是人,您不能?!?p> “跟朕回去好不好?朕可以許諾你任何的要求。”
姜敏心里覺得有些害怕,她一開始故意的說話難聽,就是怕皇上對自己余情未了,更怕藕斷絲連,“皇上,我只想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哪兒都不去,他叫李無憂!”
皇上看著姜敏半天不說話,嚇的姜敏也不敢吱聲,他看了姜敏好一會兒,“你也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兒,竟拒絕了堂堂皇帝這么多次,其實(shí),朕也從來沒想過,你有可能會跟朕回去,你的性格朕還不了解么,朕真的就是看看你,看來他真的待你很好.....可是敏兒,太后呢?她不是一直是你最重要的人么。”
姜敏不得不承認(rèn),如今,“太后和李無憂一樣重要,我也是人,我希望陪在太后身邊,也無法失去無憂,那我只能拜托七姐照顧,愿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p> “母后啊,真是白疼你了。”皇上說道,“小福子。”
小福子將皇上的令牌交給姜敏,姜敏起身接過令牌,“皇上?”
“朕知道你有太后的令牌,可朕的令牌是希望你堂堂正正的回來,敏兒,有時間回來看看太后,也讓朕看看你,朕不能什么都有,可朕可以讓別人什么都有。”
姜敏緊緊的握住令牌,“您是一個好皇上,受得萬民敬仰。”
皇上笑了,姜敏同李正退了出去,趙德順和李執(zhí)聞訊而來等在帳外。
看著二人詢問的目光,“沒事了,四姐也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