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白松歌迅速望向了發(fā)出聲音的那個人,對方是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年輕人,長著一張大眾臉,不過白松歌卻覺得他有點眼熟。
“鐵鏈真的是通電了,不過電壓應(yīng)該差不多只有28伏,不疼但是來得很突然??磥磉@點張曉東沒有說謊?!贝蟊娔槢]有理會張曉東那陰森的目光,繼續(xù)盯著電視屏幕。
白松歌沒在看大眾臉的臉,把目光移向他的腳踝,目光緊跟著鐵鏈望向了衛(wèi)生間。
白松歌嘴唇微動卻沒有發(fā)出聲,思索著:“大眾臉的腳鏈是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剛才發(fā)出敲打聲就是這個方向,而且加上他直戳張曉東的話,可以判斷,他就是那個小白了!”
電視機里的面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許三千剛把話說完,面具人就發(fā)出聲音:“許三千!你是個渴望表現(xiàn)的人,像成為眾人的焦點??墒悄愕哪芰Σ⒉恢С帜氵@么做,你時而癲狂時而抑郁,徘徊于可有可無的邊緣。我能理解你的痛苦,現(xiàn)在我給予你表現(xiàn)的機會。我給你注射了某種毒素,90分鐘內(nèi)未有解藥,你也會和張曉東一樣死去,而解藥只有一份。你是做犧牲自己保護隊友的英雄?還是做存活下來的斗士?”
【叮,請幫助隊友許三千獲得解藥,90分鐘內(nèi)許三千未得到解藥,則中毒玩家死亡。(未開始計算計時)】
白松歌聽完面具人的話就想起來了大眾臉是誰了,他是白松歌的一個高中同學,還是同桌關(guān)系,以前玩得很鐵,說是死黨也不為過!
就今天早上白松歌還想要去帶他玩游戲來的,可是白松歌剛上線就接到了個單子,就很自然而然地放了人家鴿子。
不過白松歌不是通過外貌認出他是自己的高中同學,而是通過名字,一個傳出了校園怪談的名字——許三千!
這個我們以后再說。說回此時的白松歌……
白松歌認出許三千后有些吃驚,進入副維度游戲至少要10級,而現(xiàn)在許三千只花一個白天就升到了10級了。不過吃驚歸吃驚,按事實來看——小白還是小白。白松歌不是很在意。
“奧斯陸……”面具人聲落。一個白人就顫抖了一下,應(yīng)該是被電了。奧斯陸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但其他三人也注意到了他身體莫名的顫抖。
幾人知道了奧斯陸就是腳踝套鐵鏈延伸到臥室的年輕白人。白人也是長著張大眾臉,大眾身高,可他全場最白,而且他的“大眾臉”是對照堅果仁的外貌而言,在龍的傳人面前,反倒是最突出的一個。
“奧斯陸,不得不說你是個成功的商人,年紀輕輕就幫公司掙到了一個小目標,商人重利沒有錯,可你還記得你原來的公司嗎?你竊取了他們的成果,反手就是一巴掌。我給了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我在你體里注射了某種毒素,現(xiàn)在你面對你的隊友們,是選擇真誠合作還是密謀反水?”
【叮。請玩家?guī)椭鷬W斯陸獲得解藥,90分鐘內(nèi)奧斯陸未獲得解藥,則中毒玩家死亡。】
奧斯陸尷尬地笑了笑,想想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用配音腔開口說道:“不是這樣的,伙計們。你要相信我。我的天,這真是上帝開的玩笑?!?p> “我相信你?!?p> 聽到有人回應(yīng),奧斯陸顯得十分感動的樣子:“非常感謝你,張曉東先生?!眱扇诉€想多客套幾句,不過面具人出聲打斷了他們。
一道電擊麻痹感襲卷白松歌的全身,整個人抖了一下?!斑@就是差不多28伏的電擊嗎?所以說許三千他真的是個魔鬼嗎?”
“白松歌!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而且樂于幫助別人,雖然你伸出的援手收回時是要錢財?shù)?,但這并沒有什么不對。你錯在言而無信,你可知道你答應(yīng)要幫忙時,對方心里的喜悅嗎?你又可知道自己的言而無信是在幫倒忙嗎?我在你體里注射了某種毒素?,F(xiàn)在,你到可以用自己的言而無信來得到你想要的,或者你可以像往常一樣幫助你的隊友!”
【叮,請幫助玩家白松歌獲得解藥,90分鐘內(nèi)白松歌未獲得解藥,則中毒玩家死亡?!?p> 【這解藥就在這個房屋里。解藥只有一份。計時開始……89:59】
這時老式電視嘟的一聲關(guān)機了。
幾人沉默了幾秒。突然幾人就對著白松歌吵了起來。白松歌被幾人的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往后縮?!芭P槽,不會這么巧我都放過他們鴿子吧,現(xiàn)在三個一起找上門了,我被套住了還不能逃,真要被他們罵90分鐘?”
白松歌聽了一會兒才聽到了些是客氣話,便挺直了身板,猶如早晨鳴啼的大公雞。
“白大神!帶帶我,我要上秋名山自由飛翔……”
“白大神!上帝?。∥艺媸潜瘸缘礁舯趧⒛棠痰奶O果派還開心……”
“小白鴿!是我呀!你還差我一塊六毛八呢!我記在小本本……”
白松歌沒理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擺了擺手:“交給我吧,只要你們配合保你們都安全渡過這次副維度!”他當然不是這樣想,但他必須這樣說,一可以維護自己的名聲,二可以方便自己指揮,三就是給他們一個希望,讓他們等下減少隱瞞的事實。
白松歌不覺得他們會百分百配合,因為腳下套住鐵鏈的關(guān)系,他們只能到指定的房間里搜索。面具人也大概說了一下他們的情況,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三人紛紛點頭答應(yīng),就像聽老師話的小學生。屁,現(xiàn)在還有聽話的小學生?
白松歌點了點頭看起來很滿意的樣子:“那就先說說大家有什么想法吧!集思廣益嘛!”白松歌想先套一下信息。如果按被面具人點名的順序的話,自己是最后一個!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是最后一個醒來的。他們在自己昏睡時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者抹除了什么?
“嗯,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鐵鏈砸斷先?!痹S三千拋了拋手中的石頭:“或者喊救命,說不定會有其他NPC來救我們?!?p> 白松歌暗罵了一句。這貨還是這樣覺不著調(diào)。見氣氛有些尷尬,白松歌一副才發(fā)現(xiàn)你的表情,說道:“千哥,你也在這里?。≌媲砂。 ?p> “嗯嗯,是??!好巧!我們高中畢業(yè)的時候,你借了我一……”
“哈哈,以前的事,不提了。張曉東你有什么想法?”
張曉東想了想,說道:“我們四個都中毒了,但解藥只有一分。系統(tǒng)不會這樣的,應(yīng)該還有其他方式解決中毒的問題?!?p> 這時奧斯陸也緊跟著說:“任務(wù)提示里提到了幫助,我想需要我們把自己得到的信息拼起來才知道線索的大概?!?p> 白松歌點了點頭,說道:“嗯嗯,這個是非對稱對抗游戲,敵人是那個面具人。我們先分開搜索一下吧。畢竟時間只有90分鐘?!比欢睦锵胝f的是:“臥槽!都是老狐貍??!一人說一句誰都知道的話,有意思嗎?而且這游戲不一定是1打4,還可能是1打3!我的敵人可能在這3個人當中!”
在這破舊昏暗的房屋里,一個滿口謊言的胖子,一個呆萌傻樣的戲精,一個居心叵測的商人和一個口血未干的高手,四人將開始上演爾虞我詐的大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