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貌美的女孩,原本高高扎起的馬尾,現在散亂了下來,眼眶通紅,露出的皮膚,都是淺深不一的詭異痕跡。
只要是成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天啦,薄大少奶奶這是?”有人沒忍住,驚呼出了聲。
這新聞若被哪家娛記爆出去,明天銷量肯定是第一。
薄景杭狠蹙眉頭,眼中冷光乍現,他薄唇緊抿,身上的氣息,全散發(fā)開,讓人由心底恐懼發(fā)麻,在喻安竹還沒回神,他強勢的拖著她朝著門外去。
門口,還有人因為沒及時讓開,男人冷冷的眸光掃了過去,那人嚇得臉色一陣發(fā)白,腳步連后退了幾步,自行讓開。
“放開我,薄景杭,你抓疼我了。”喻安竹思緒回歸的時候,人已經被薄景杭一路拽拖出了好遠。
男人修長的大長腿,沒有停下,身上散發(fā)著強烈的寒氣,在灼灼烈日下,都覺得寒冷。
喻安竹痛的張口,在薄景杭抓著自己手腕的手背上,狠咬了一口。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甩到了一邊,因為沒有心理準備,她差點摔跤。
“?。 彼@慌的叫了聲,后背狠狠的撞到了身后的墻壁上,痛的她齜牙咧嘴。
這里是個陰暗的地方,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
“你……”她憤怒的抬手,指向薄景杭。
男人欣長的身子,直接欺上來,一手緊緊捏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揚起了臉。
“喻安竹,我是怎么警告過你,讓你別亂跑?!彼蛔忠蛔?,從胸腔里擠出一般。
“我沒有?!庇靼仓窈敛皇救醯幕氐芍劬?,手腕處還隱隱生疼,后背也痛,應該是刮破皮了。
若不是這男人,她有可能就找到芍藥了,她就不會剛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了那么大一個臉。
“你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有過、關系?”薄景杭唇側蔓延開一抹冰冷的笑意,還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臉,“告訴你,休想?!?p> 話完,不給她任何辯解機會,他松開了她的下顎,一臉嫌棄和厭惡的后退幾步,他沒再看她一眼,臨轉身離開之前又留下一句,“別給薄家惹任何不必要的事?!?p> 看著男人消失的背影,喻安竹狠狠咬了咬唇,這男人,有病吧!
他最后那句話,指的不就是她在書房挑釁那個人面獸、心的大伯么。
低頭,她抬手,去扣紐扣,手剛碰到衣邊,上面哪里還有紐扣,估計是剛才拉扯中,紐扣被扯掉了。
苦笑了聲,她將衣服邊交接了下,遮住了皮膚,朝著外面走去。
今天,根本沒機會去找芍藥了,只能等幾天,想個辦法溜進來。
喻安竹一路低著頭,朝著冷家大門去,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欣長身影,直接撞了上去,堅硬的身體,撞的她鼻子一陣酸痛,淚泉差點涌上來。
下意識抬眸看去,就見簡希禾顰眉看了她一眼。
她能從他瞳孔的倒影里,看出自己此刻有多狼狽。
“簡先生?!彼樕蠜]有血色,一片慘白,硬生生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著他,“好巧,我們又見面了?!?p> 簡希禾面上恢復冷淡,沒再看她一眼,他越過她離開。
喻安竹只覺身體發(fā)冷,此時正好又是吊唁結束的時候,她這副模樣,更是引得所有人關注。
“喻安竹那不整的衣衫,好像是玩的很大?!?p> “何止,她不止想攀自己小叔,現在又想攀簡少……”
她捂著胸前的手,狠狠的收緊,語氣冷硬,“都說夠了?”
“做了還不敢……讓人說啊……”路過的幾人,被喻安竹美艷的冷眸掃過后,尾音越來越低。
喻安竹重新低頭,加快速度,離開冷家大門。
到薄家停車的地方時,薄景杭和米雪,還有一起來的男人,已經坐進車里了。
米雪看到她這副情形,只差氣得鼻孔冒煙,“喻安竹,你又做了什么?”
喻安竹沉默的爬上車,米雪一雙犀利的眼神,像探測儀一樣,緊盯著她的胸口,“你捂胸口想遮蓋什么?”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怒叫出聲,“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說著,手就朝喻安竹伸去。
喻安竹來不及反抗。
一邊的薄景杭低沉聲響起,“阿姨?!?p> 伴隨這聲落下,喻安竹的手也被拿開,她皮膚再次毫無遮擋,露在米雪眼前,甚至比剛才在冷家露還多。
駕駛座上的莫西林哎呀了一聲,連忙將隔板給升了上去,心里還默念著,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哦!
不過說真,哥的大嫂鎖骨好漂亮?。∑つw也好白!
嘖嘖嘖,好羨慕哥。
“喻安竹?!焙筌囎懫鹈籽┱鹋┖嚷?。
莫西林禁不住顫抖了下,迅速抬手捂住了雙耳,他還沒討媳婦,可不能聾了。
后車座,薄景杭面無表情,目光淡淡的看著這一幕。
“是他?!庇靼仓裆焓郑赶蛄吮【昂?,視線觸及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她手一哆嗦,偏移了些,指到了車窗外。
“就是那個野男……”米雪順著喻安竹的手看去,話還沒罵出口,瞪大了眼睛,很快,轉了口,對喻安竹再次罵出聲,“喻安竹,你膽子不小了,都敢耍我?”
米雪真的被氣的不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喻安竹又迎上薄景杭詭異的目光,男人面色也有些奇怪,她心里咯噔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順眼向自己剛才手指出的方向看去。
車窗外,不遠處,剛好有一只大薩摩耶正在那里撅著尾巴啃骨頭。
喻安竹,“……”
臉刷的一下紅起。
車內,米雪的怒火再次要點燃,還是薄景杭淡聲打斷,“開車?!痹捠菍δ髁终f的。
車開出去時,米雪狠狠瞪了眼喻安竹,今天回去,一定要更嚴厲的懲罰她。
喻安竹隱隱猜測待會回薄家,估計沒有好果子吃。
果然,車到薄家大門前,她正準備緊跟著薄景杭身后跳下車,米雪的手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車里,眼里帶著嗜血的光芒,這神情像極了一條吐著芯的毒蛇。
“婆婆,您這是打算做什么?是讓我再下跪還是求饒?”喻安竹秀眉微蹙,一手還是護著胸前。
“等會你就知道了?!泵籽╆幚涞男α寺?。
喻安竹張口想叫薄景杭,男人欣長的身影已消失在大門前,她咬了咬唇,叫他,他也不會幫忙。
“我不想知道。”她回頭,看向米雪,一本正經搖了搖頭。
米雪不再看她,對著跑來的兩個女傭下命令,“給我?guī)Т笊倌棠倘ズ谖??!?p> 黑屋,顧名思義就是見不得人的地方。
“放開我,我不去??!”喻安竹驚慌起來,抬腳去踢那兩個女傭,均被控制住。
畢竟喻大小姐以前一直被嬌生慣養(yǎng),力氣小到連螞蟻都捏不死那種,很快她就被兩個女傭托架著去了薄宅一個偏遠的角落小屋子,米雪緊跟身后。
剛接完電話下車的莫西林便看到這一幕,他一邊來回側臉找薄景杭,一邊朝著步伐疾馳的米雪幾人叫了聲,見沒人理會,又是一番糾結。
哥這么快就進門了,他要不要給哥打個電話??!
不過,哥一向很討厭他大嫂,還是算了吧!
薄大少奶奶,你好好保重!
祈禱完,莫西林爬上車,關上車門,將車快速開離了薄宅,生怕后面喻安竹出了什么事,會算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