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竹被女傭一路拖著來到小屋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她就被大力推了進去,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痛的她倒吸了口涼氣。
還來不及從地上掙扎起身,米雪從兩個女傭背后走出來,臉上帶著一抹殘忍,“喻安竹,你既然這么喜歡跟動物玩,就好好的玩,大王,好好的‘伺候’她?!焙竺嬖?,是看著她身后說的。
喻安竹驚了下,就聽背后傳來幾聲似狗吠又不是。
身體控制不住劇烈顫抖,心底滋生出的恐懼反應(yīng)更加激烈,讓她無法控制。
身為冷顏的她,根本不怕動物這些,所以,只能是這身體本來的主人害怕。
門外的米雪,將喻安竹驚恐的神情收入眼底,臉上的得意逐漸擴大,“喻安竹,好好享受吧!”
“放我出去?!庇靼仓袢讨砩系耐矗瑥牡厣险酒?,上前,想推開米雪。
手還沒碰到,她的身子被其中一個女傭狠推了一把,又順勢跌倒在地上,還是趴了下去。
這次,她覺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兩條胳膊也徹底跟廢了一樣。
咬緊了牙關(guān),她痛的再次爬起,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關(guān)上,震的她下意識捂住了雙耳,同時,還隱約聽到落鎖的聲音。
屋子里的光亮一下減少了許多,只有頭頂那點昏暗的小燈,不足以照亮整間屋子。
“米雪,你這樣屬于私自用刑,還有沒有王法,給我開門??!”喻安竹狠狠的拽著門栓,沒用,她又狠踢了幾腳門,踢的她腳尖生疼,她拿起一邊的東西,砸門。
不知在哪個黑暗的角落,吠聲繼續(xù)傳來,她莫名有些緊張,屏住呼吸,努力辨別著聲音。
“嗷嗚!”
忽然,嚎叫聲又響起,等她回頭看去時,昏暗的燈光下,一大片陰影朝著她撲來。
速度之快,讓她來不及反應(yīng),先入眼是一雙猩紅的眼睛,外形與狗有一些相似,全身是棕灰色毛。
是一匹成年狼?。?!
喻安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大腦一片空白,一時,忘記了所有反應(yīng),就這么怔愣的看著巨型大狼朝她撲來。
門外,聽著里面大王的叫聲,米雪心情好極了,這下有喻安竹受的了。
“夫人,會不會出事?”一旁的女傭不放心的問。
“能出什么事,就算真出事,也是她自己喜歡玩。”米雪陰郁的看了眼說話的女傭。
女傭縮了縮脖子,沒再多嘴。
米雪朝著別墅方向去,又想起一件事,她放緩了腳步,對身邊另一個女傭吩咐著,“你去安排下明天上午的記者招待會?!?p> “好的,夫人?!迸畟蚴刂痉?,沒有問什么,便打算去辦事。
米雪又喊住她,“半個小時后來開門,可別讓她真死在了里面?!彼皇桥聦τ骷覜]法交代,是怕家主回來詢問什么,更重要是薄家現(xiàn)在不能再出丑聞。
囑咐完女傭,米雪回到別墅,坐在一樓正廳,悠閑的吃著水果,順便想著明天記者招待會的事。
剛想好對策,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她皺起眉,厲聲問道,“吵什么吵?”人還坐在沙發(fā)上。
“夫人,是,是大,大……”一個女傭慘白著臉色跑了進來。
“大什么大?”米雪不耐的從沙發(fā)上起身,話剛落,一道影子迅速沖了進來,伴隨而來還有狼吼聲。
下一秒,大王流著哈喇子沖了進來。
米雪差點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還愣著干嗎?快點抓住它?!泵籽╇m然給它取過名字,但這只畜生一點都不好養(yǎng),甚至之前咬斷過一個喂它吃食的女傭胳膊。
因此一直用鐵鏈給它鎖在木屋,誰知,現(xiàn)在竟然跑出來,還跑進別墅。
“快點抓住它?!焙爸?,她已經(jīng)快速朝著一邊的臥室跑去,隨時保證自己人生安全,還罵道,“喻安竹呢?喻安竹去哪了?”
“我在這?!庇靼仓衤曇袈湎?,人站在了別墅門前,事不關(guān)己看著里面的這場熱鬧。
大王破壞力極強,才短短幾分鐘,樓下好些昂貴東西都被它給損壞,還有幾個女傭受了傷。
這下,沒人再敢上前,看向喻安竹的視線,也跟見了鬼似的,誰都沒想到大王是被她給放出來,以前的大少奶奶就算飛揚跋扈,謾罵女傭,也不敢去木屋那邊。
見喻安竹身上沒有任何傷,連米雪都驚住,“喻安竹,你怎么出來的?誰又讓你把它放出來?給我栓回去?!?p> “婆婆,我沒有碰它,是它自己掙脫鏈子撞開門,我就跟著后面出來了?!庇靼仓衲槻患t心不跳的道。
她是沒有去碰它,她是偷偷繞到栓狼的地方,解開了鐵鏈。
樓下的吵鬧聲,很快影響了樓上的薄景杭。
他皺著眉,出了房門,來到走廊上,就見樓下已經(jīng)鬧翻了天,米雪還對著門前未進門的喻安竹大罵著,簡直可謂是一個亂,又沒任何主母該有形象。
“這畜生是從哪里來的?”薄景杭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有些大,說話時,鏡片后冰冷的眸子,是看著喻安竹。
樓下,沒有女傭敢回話,現(xiàn)在是幾個保鏢在捉大王。
喻安竹直接開著口,“婆婆養(yǎng)的?!?p> 米雪看向她時,怒瞪著雙眸,繼而,對樓上的薄景杭努力擠著笑容,“朋友先放在這,過幾天就帶回去?!?p> 若是被薄家知道她養(yǎng)這么危險的東西,肯定會受到很重懲罰。
“既然放在這,難道不是該拴著?”薄景杭的音低帶著不悅。
“本來是拴著,都是你大嫂,不知道為什么偏偏……”
米雪甩著鍋,后面話沒說完,喻安竹打斷了她的話,“不是我?!?p> “我怕狼?!闭f著,她緊咬著唇,腳底步伐往門外退了幾步,身子還顫抖了幾下。
看著女人蒼白的臉色,還有她身體的反應(yīng),薄景杭知道她是怕狼,只是,女人眼中的神情,看起來可不像怕。
呵,喻安竹,還真是好樣兒的,以為隔了很長一段距離,他就看不清她神色么?
最后,大王還是被薄景杭徒手制服,那刻,喻安竹覺得男人危險極了,以后還是少招惹這男人,有多遠就得遠離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