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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里的骨

第十六章 心里的秘密

你是我心里的骨 白色玻璃杯 2241 2019-12-24 12:50:18

  楊喜紅和王紫鏡的爭吵,點燃了一把火,也是這把火,燒來了林君直,最終將王紫鏡燒得體無完膚,燒掉了她的青澀,最終燒空了她的心……!

  楊喜紅已經(jīng)忍王紫鏡很久了,她罵后者:“你這人怎么這樣?人家田雪念借作業(yè)給你,你就不會小心點嗎?”

  這句話火藥味十足,聲音很大,全班的同學頓時安靜下來,看著這個唯一一個敢和王紫鏡斗嘴的同學。

  王紫鏡是什么樣的人,都是同班同學,誰心里沒有個底,原本只能上三中的成績,能出現(xiàn)在這里,足以說明她家里的背景不簡單。據(jù)說,她還和校外一群混混來往,關(guān)系可不一般。上次那群混混爬墻進校來毆打一個高三同學,那領(lǐng)頭的還特意來看她,給她送了一個小禮盒,而她都懶得去打開禮盒,拋下樓去,人家領(lǐng)頭的都不但不生氣,還直接在學校里,傳出話來,誰惹了王紫鏡不高興,就扒了誰的皮!

  王紫鏡被罵之后,看著楊喜紅停了幾秒,怎么也沒有想到,除了記憶里那個鄉(xiāng)下男孩,居然還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楊喜紅,你吃槍藥了吧?我借的是田雪念的作業(yè)本,關(guān)你什么事?”

  田雪念這才擦干作業(yè)本上的牛奶漬,將沾濕的每頁紙張折散開來,見她們吵起來了,趕緊要拉著楊喜紅坐下來。

  楊喜紅在家排行老大,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她一直以來,都是扮演著大姐的角色,養(yǎng)成了她一種保護身邊人的個性,田雪念以往的忍讓和妥協(xié),讓她擠壓的保護欲,在這一次瞬間爆發(fā)出來,又怎么肯就此算了!

  “我就吃了槍藥了,怎么了?你別仗著你家里有錢,就可以隨便欺負人,還有告訴你,你認識校外的混混,我也不怕,有本事你別來抄我們的作業(yè)!”

  “誰抄你們的作業(yè),我都是抄田雪念的,好像沒抄過你的吧?”

  “田雪念跟我玩的好,我就喜歡說是我們,她不想讓你抄,你還每次死皮賴臉的來拿人家的,不要臉!”

  楊喜紅嘴上功夫可絲毫不賴,說的王紫鏡氣紅了臉。

  王紫鏡平時自我為中心習慣了,實在受不了楊喜紅的毒舌,非要整個明白,掰著前面的田雪念的肩膀,問:

  “田雪念,你真跟她說過,不想給我抄作業(yè)?”

  田雪念不擅長吵架,也不擅長如何化解她們之間的火藥味,只是半扭著頭嘴角囁嚅說道:

  “你以后……還是別問我拿作業(yè)抄了!”

  “聽到?jīng)]有,聽到?jīng)]有,以后別這么不要臉!”

  楊喜紅像一只斗勝的公雞,絲毫不留情的嘲諷著王紫鏡。

  王紫鏡無話可說,可她也不是一個善茬,個性要強的她,只能短暫接受這個讓她不滿意的結(jié)局,她發(fā)現(xiàn)全班的同學都在看她的笑話。

  于是,她朝班上一陣亂吼:“看什么看?馬上上課了,有什么好看的?”

  便又不屑地看著田雪念和楊喜紅,自言自語說著:

  “學習好有什么了不起,不抄就不抄,又不是一定要抄某些人的!”

  經(jīng)過這次之后,王紫鏡開始和田雪念不對付了,她總是趁田雪念和楊喜紅離開教室后,搞一些惡作劇。

  田雪念對這些都無所謂,她有時候會在某些課本找到不知什么時候壓扁了的泡泡糖;她的桌子上總會出現(xiàn)水漬或者飲料滴;她的校服上很容易被貼上紙條。

  這一切,都無所謂,田雪念只想好好讀書,她不想在學校里跟誰去慪氣,她拿掉泡泡糖只需要一個動作,桌子上的污漬只需要一張紙就可以擦去,背后的紙條,楊喜紅一眼就能看到。

  最多在心里有一絲無奈的時候,她會在晚自習后,回到宿舍里,拿出書包,摸摸上面那只“孫悟空”的掛飾。

  那個時候,她會想到林君直,她想象著林君直此刻或許還沒有睡覺,正在給菌菇房里工作,想著他用別扭難受的動作,一遍遍檢查成千上萬的菌菇筒。此時,田雪念就會想,一家人辛勤付出,給自己換得如此優(yōu)越的學習機會,這一點點委屈,又算什么!

  學校宿舍,七張高低床,并排一起,擠在二十個平方里面,一個宿舍里住著十四個學生。

  田雪念的書包就掛在床頭,書包上的掛飾,就在她枕邊,她習慣了掛飾的存在,用手摸著它睡覺的感覺,很踏實安心,會讓她有一個甜蜜而驚亂的夢。

  她夢到了林君直!

  夢里的她穿著白色的紗裙,在藍天下踩著白云被林君直拉著手小跑著,白云朵上長著搖擺不定的蘆葦,空中飄著好多好多不會墜落的雪花,不知多久,林君直的影子開始慢慢模糊不清,當她努力想要再看清楚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回頭,卻是滿臉失望看著她的林母……!

  田雪念被驚醒過來,漆黑的夜里,只有舍友們的呼吸聲,和某個同學的夢囈聲,她摸到那只掛飾,從書包上取下來,用雙手握抱著,放在心口上,努力感受掛飾的柔軟,讓自己緊張憧憬的心緒安寧下來,也讓自己放下?lián)鷳n害怕。

  第二天,田雪念是被楊喜紅叫醒的,對于田雪念居然需要她來叫醒,楊喜紅打趣般問她:

  “很難得啊!早間操那么大的鈴聲居然沒叫醒你,這是開學一個多月來,第一次吧?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是不是想什么人了,然后失眠了?”

  田雪念還有些睡意朦朦朧朧,聽了楊喜紅的話后,下意識想到夢里的林君直,頓時臉皮發(fā)紅。

  “哎呀!還真被我說準了,到底是誰呢?我沒發(fā)現(xiàn)你對班上哪個男生有意思?。俊?p>  被楊喜紅調(diào)侃,田雪念實在抵不住害羞,掀開被褥,撇開話題,埋怨楊喜紅:“同學們都去操場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叫我,早操都要遲到了,快讓開!我要穿鞋去洗漱!”

  當田雪念掀開被褥,那只掛飾彈到一邊,被楊喜紅一把抓住,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愈加開始拿田雪念開起了玩笑:

  “哈哈!我知道了,送這只掛飾的人,就是你喜歡的人,說不定你昨天還夢到了人家,是春夢吧!”

  楊喜紅如此大膽的話,都敢說出口,讓性格保守的田雪念何止是臉紅心跳,幾乎眼前發(fā)黑,渾身微顫,飛過來,奪走掛飾。

  “你這樣子……難道還真夢到人家了……!”

  “楊喜紅,你別說了,你要是跟別人亂說什么,我再也不理你!”

  對林君直那種異樣的感覺,是田雪念藏在心底的秘密,這個秘密,在她看來,是美麗甜蜜不可暴露的,是神圣不可褻瀆的,也是痛苦煎熬伴隨期望憧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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