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裝,黑色皮鞋,藍色領帶,隨隨便便,懶懶散散的就躺在我的床上。
“喂,喂,你是誰?”
我敲著他的腿問道,態(tài)度并不怎么好。我不是一個太愛干凈的人,我的怨氣來自于歡歡的背叛。那賤狗躲在豆豆的懷里就不出來了?,F在跟著只有一面之緣的豆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去了女生宿舍。
黑西裝看起來很疲憊,他撐了兩下才從床上撐起了身子,冒著亂蓬蓬的頭發(fā)看著我?!澳阒恢溃瑸跹?瑋到底去那了!”
我跳起來,給了他腦袋一拳:“老溫,那個狗日的?!?p> 老溫是專門來找我的,警方在秋月姑姑和烏雅.瑋下車的地方,大規(guī)模的排查以后,任然沒有找到她們的蹤跡。老溫正好也在搜查隊里,他聽說了無弦之琴后,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所以長途跋涉后來找到我。
老溫我還是相信的,所以我沒有隱瞞他,所有的枝枝節(jié)節(jié)我都告訴了他。就連我胸口的神奇一劍,也告訴了他。我想不明白這是為了什么,老溫是一個警察,見多識廣也許他那對我會有些啟發(fā)。
我還很年青,沒有一點社會經驗,也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看到和我們一起經歷過困難的老溫,就竹筒倒豆子的全給說了。
老溫掀開我的衣服看了看,并沒有說什么。對于和我一起經歷過'結界'的他來說,應該是沒有什么不可相信的。
“你真的能聽見那把無弦之琴發(fā)出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
“那好,你等我!”說完,這貨就出了我們的宿舍。
這貨來去如風,我也習慣了。誰讓別人是當過兵的呢,雷厲風行是他們做人做事的準則。
鐵拐李非得擠在我的床上,和我共度一夜。這貨堅持不跟老三同床,他說老三晚上喜歡抱人,喜歡緊緊纏著人睡覺,這讓他感覺很惡心。
我沒怎么睡好,一夜都在掰鐵拐李的大腿。本來單人床就夠擠了,這貨還喜歡把大腿搭在別人身上。
再見到老溫的時候,是天剛放亮,學校的起床廣播還沒有響之前。
我被從床上拉了起來,拉到宿舍門前的小池塘邊上。塘里幾條紅色的鯉魚,在這霧氣里游來游去,看著特別的焦躁不安。
“跟我去一個地方!”老溫道。
“去那里?”
“跟我一起去找烏雅.瑋?!?p> 我撇了他一眼:“不去,那是你們警察的事?!?p> “你不喜歡她?”
我看了一眼女生宿舍:“不喜歡!”
老溫哈哈大笑道:“你這眼神出賣了你,難道你移情別戀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懂不懂愛與情的去別!”
老溫:“不懂,也不需要懂。但我知道,你不去你會后悔的!”
“為什么?”
“因為你骨子里就是個愛冒險的人,而且還有人刺了你一劍!”
“我不是個小氣的人,再說我又沒受什么傷,我為什么要去?”
“因為只有你去了,你才能知道為什么,你被人穿了一劍,卻屁事沒有。”
“我去!”
老溫的話打動了我,要找到事情的真想,就不得不深入其中。
“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問。
“馬上?!?p> “那我得去給學校請假,還得給豆豆說一聲,還得去收拾東西,還得跟鐵拐李告?zhèn)€別,還得安頓好歡歡...”我辦著手指頭算到。
“沒時間了,馬上就得走?!崩蠝刂钢iT外的一輛BJ吉普道。
我沒聽他的,讓他到車上去等著。然后找女同學去幫我叫了豆豆。
豆豆還是裹著那件白色的羽絨服,踢踢踏踏的慢悠悠的出了宿舍。歡歡跟在她屁股后面搖著尾巴一顛一顛的。
“這么早,有事呀!”
女人還是年輕的好,沒有粉黛沒有洗臉的豆豆,就算是在這寒風中也是青春逼人。我迎上去摸了摸她的頭,然后把她的雙手放在我手里捂著。
“我得離開一陣子?!?p> 豆豆吃驚道:“去那?”
“我得去找烏雅.瑋!”說完我就看著豆豆的臉,想從她臉上能看出點什么東西來一樣??伤拖裰皇锹犃似綍r像'你好'那樣的一句普通的話一樣,臉上波瀾不驚的。
“那你把歡歡給我留下!”
“沒問題!”我抱了抱她。對于一個不會吃醋,善解人意的姑娘,她提出什么要求都是合理的。
不過歡歡肯定不是這么想的,在豆豆抱它的時候,它竟然對著豆豆呲牙咧嘴,抱著我的腿就不肯撒爪。
我嚴重懷疑這賤狗,能聽得懂人話,不然它這表現讓人無法理解。
“那好,你帶它去吧!”
豆豆頭也不回的轉身回了女生宿舍,這被狗丟了面子,她的臉上不太好看。
我上了老溫的吉普,帶著歡歡,還帶著鐵拐李這頭黑炭。
鐵拐李非得要跟著,老溫不同意,于是他就跟老溫打了一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打斗的,反正回來的時候鐵拐李神色輕松,老溫全身沾滿了灰塵。
吉普開出學校的地盤,卻沒在火車站停下來。我無所謂,相對于火車來講,我更傾向于坐汽車,有一種自由自在的在天地間飛翔的感覺。
吉普穿過城市,穿過新建的柏油馬路,一轉頭卻開向了進山的小路。
“我們去那?”我問道。
老溫在開車,頭也不回的道:“到了你就知道了?!?p> 汽車在山野間跳竄了一個小時以后,又進入了一段平整的水泥路面。水泥路上開了大約十分鐘,迎面就能看見一座廢棄的礦井。只是這廢棄的礦井邊,居然還有荷槍實彈站崗的武警。
驗了證件,順著山底又跑了十多分鐘。
“到了!”老溫一個急剎,然后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guī)е鴼g歡下了車,但是眼前的一切卻讓我傻了。這就是一座荒山,普普通通的沒有一點的不同之處。
反正我是沒看出什么不同。
老溫不知道給誰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我們就聽到了一陣轟隆聲,像是地震了一樣。
接著,那坐山從中間裂開了,就像是開了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