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聽到什么聲音了
長白山脈,據(jù)傳乃清朝發(fā)源地龍脈所在。
要使大清長存,必得要保護龍脈的周全。
努爾哈赤,生于長白山南麓的新賓,他身背祖先骨骸,在長白山里尋找千年吉壤,困乏時倚在一株老榆樹下睡著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裝有骨骸的包裹夾在榆樹叉上無法取下。便將骨骸葬于老榆樹下,吉壤氣升祥瑞,努爾哈赤十三副鎧甲打天下,奇跡般的平定東北,坐上汗位。
而到咸豐十年取消對龍脈長白山禁封,從此清國運衰減,走向沒落。
據(jù)傳,正是因為咸豐開禁,入長白山濁物太多遮了龍氣,才使?jié)M清如覆水一樣斷崖似的滑落。
龍脈之地,與眾不同。連綿群山狀如飛升,天高云淡,清濁皆不相容。
地上是防潮大墊,我盤腿合什坐在上面,吸天地之靈氣,日月的精華。一個小我漸漸運行周天,在丹田之內(nèi)筑了一個小基。
歡歡蹲在我的旁邊,瞪著遠(yuǎn)方盡心盡力的做著左護法。
右護法鐵拐李拿著一本故事會,愁眉苦臉的看著我。
“這么冷的天,你還能睡得著,我真算是服了!”
鐵拐李后悔了,原本以為這次出來,可以又看見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結(jié)果卻是在這漫天荒野里虛度光陰。
我沒理他,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在外面還能睡著,我不過是在尋找一種聲音,一個我曾經(jīng)聽到過的聲音。
早上,我是在琴聲之中醒來的。一曲《長相思》既熟悉,又覺得陌生。這聲音這一次,特別的空靈就像來自于天上。
老溫問我:“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因為我完全聽不出聲音飄來的方向。
“琴聲!”
老溫很激動:“無弦之琴的琴聲?”
我點頭,又很黯然的道:“但我聽不出這聲音來自那個方向?!?p> 老溫拍了拍我的頭:“這不是很好嗎,首先這就說明烏雅.瑋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其次,這也說明我們的方向是沒錯的。”
他轉(zhuǎn)身去了彭隊長的帳篷,很快他們就出發(fā)了,十多個人迎著冬日的朝陽帶著墨鏡,十分拉風(fēng)的出發(fā)了。
老溫還是留了下來,因為還要有人給我們做早飯。
鐵拐李很羨慕那些出去尋找的人,白色披風(fēng),黑色墨鏡,多么男人,多么的拉風(fēng)。
“你這個小三不簡單?”
我:“什么小三?”
“你不想想,這么大的資源,這么多的人力物力,就為了尋找你的小三,她要是沒什么特別的背景,這可能嗎?”
鐵拐李有腦子,不過也就僅僅是有腦子而已。找一個人會動用這么大的力量嗎,他看問題總是只能看表面,完全沒能聽進(jìn)去我給他講這個故事的本質(zhì)。
所以,我一直不是怎么積極。他們并不是認(rèn)真在找烏雅.瑋,這只是他們的一個線索而已.。他們所在乎的其實是那一綽妄圖復(fù)辟的滿清余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所以要扼殺在搖藍(lán)里。
“小三,什么小三?”
鐵拐李滿臉淫穢的道:“豆豆是嫂子,那烏雅.瑋不就是小三!”
“滾!”我推了他一下:“沒有小三,也沒有老大,記住了,要命的東西?!?p> 鐵拐李:“為什么,她們是妖怪么,還要命。”
歡歡突然狂吠起來,狗毛扎起,如臨大敵。
鐵拐李蹲下想要安撫歡歡,被歡歡一個狗眼給瞪了回來。他訕訕的笑道:“賤狗這么緊張,莫不是野兔子的家人來復(fù)仇來了!”
雪天一線,兩個黑點從天際之處疾馳而來。
漸漸來得近了,可隱隱能看見兩個穿黑衣服的婦人。
“秋月姑姑!”我驚道。
“這就是秋月姑姑?”鐵拐李道。
這貨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劍,三尺青鋒劍身如泓。
“別怕!”這貨居然拍著我肩膀安慰我,可我明明看見他握劍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你這劍那里來的!”我問他。
“師傅送我的!”鐵拐李道。
“有用,能擋子彈?”
“去!”
我以為自己看到了幻想,就像在看電影大片一樣。
秋月姑姑凌空飛升,待得半丈之高突然凌厲而下,猶如天外飛仙一般。
我只來得及看見劍尖,離我眉心半尺之距。電光火石之間,一團白影撲上劍尖,如鋼鐵相交叮當(dāng)之聲大作。
歡歡這條賤狗果然是最好的畜牲,它逼得秋月姑姑手忙腳亂,一時間居然是半斤八兩。歡歡那賤狗還有空,在搏斗的時候回頭瞅我?guī)籽邸?p> 讓我驚訝的不是歡歡,而是呆頭呆腦的鐵拐李。這貨居然把劍舞得像風(fēng)一樣,和另一個黑衣老嫗戰(zhàn)作一團,居然還站了上風(fēng)。
“這鐵拐李那里學(xué)的這功夫!”聽見這里的動靜,老溫從帳篷里走了出來,手里居然拿了一把可能是AK47,原諒我我不是個軍迷,對于搶械完全就是個外行。
雪地里兩團影子戰(zhàn)作一團,還有我和老溫兩個看客。有槍在手,天下我有,要是再有兩杯茶,兩個小丫頭扇扇風(fēng),那就美極了。
“要有兩杯茶就好了!”我對老溫說道。
這貨居然不理我,只是兩只眼睛瞟著,不停的給我使眼色。
順著他的目光,我先是看見了一個美顏絕色的姑娘,一頭青絲滿副黑袍,冷艷之中藏著一副皎潔。然后我才看見一把劍,這把劍抵在老溫的腰間。
“叫他們停手!”那姑娘對我道。
“歡歡!”我叫了一聲。歡歡嗖的一下就脫出了戰(zhàn)團,搖頭擺尾,神清氣爽的一路小跑,跑了回來。
它看了看我,又跑到老溫身后拿劍的女孩身邊聞了聞,這次還好它沒有翹起狗腿撒尿,只是聞了聞就回到我的身邊,咬著我的褲腿不放。
我只得從包里拿出一包火腿腸,剝了包裝,親自給它喂到嘴里。
歡歡退了出來,秋月姑姑便加入了鐵拐李的戰(zhàn)團。以一敵一鐵拐李還占些上風(fēng),但這以一敵二漸漸的就落了下風(fēng)。
幾招之后,鐵拐李就一個狗吃屎被拍在了地上。
“你居然沒死!”
秋月姑姑就像這才認(rèn)出了我一樣,一副吊眉眼要死不活的斜瞧著我,仿佛要把我看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