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游戲又輸了,可以跟你喝個酒嗎?”之前那個錫紙燙的男人走到了婉清的旁邊說著,聲音有些笨拙,吐字也有些不太清晰,估計是喝得有點多了。
“可以。”婉清很爽快地答應(yīng)著,跟錫紙燙男人碰了下杯,然后一飲而盡。
“謝謝。”那男人把手中的剛喝完的空杯子高高舉起,點了點頭。
“客氣,小事兒?!?p> “那個能加下你的微信嗎?”那男人笑著說,看了看我們?nèi)齻€。
“可以?!蓖袂鍞[出無所謂的表情,拿出手機。
兩人加了微信之后,男的走了兩步又掉頭回來。
“我也加個你的,不介意吧?!彼行┳眭铬傅匕咽謾C遞到我面前。
我有些遲疑,對他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感覺到厭煩,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裝扮和身上散發(fā)的那種氣息吧。
“我很少用微信的?!弊詈笪疫€是決定委婉地拒絕他。
可誰知他并沒有懂我的意思,他繼續(xù)追問道:“那你用QQ嗎?QQ也行啊?!?p> 我真準(zhǔn)備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不是很方便的時候”,劉哲在旁邊說:“你沒懂什么意思嗎,我朋友不想加你?!闭Z速很慢,夾雜著一絲挑釁。
“哦……”男的仰頭把這個字拖得很長,然后狠狠看了我一眼,對著劉哲點了點頭,可能內(nèi)心是對劉哲說“你有種”。
錫紙燙男也沒繼續(xù)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涵涵你剛剛加他也沒事呀,回去刪了不久行了?!蓖袂逭f。
“單純的那種感覺吧,不想跟他有任何交流?!?p> “行吧。”
“喂,你還行不行?!眲⒄茉谡f,才發(fā)現(xiàn)張雨航已經(jīng)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過了兩秒張雨航還是沒有反應(yīng),劉哲搖了搖他,他慢慢從桌上爬起來,似乎意識有些模糊了。
“都喝得差不多,我們準(zhǔn)備回去吧?!蔽铱戳丝词謾C上的時間,對他們說。
“嗯,那我們走吧。趕緊把你東西拿好,準(zhǔn)備回去了?!眲⒄艽饝?yīng)道,并且提醒著又快睡著的張雨航。
剛一出酒館的門,張雨航說:“不行我要吐……”然后沖到了路邊的行道樹下開始吐。
“你太弱了,兄弟?!蓖袂宕笮ζ饋恚瑪?shù)落著張雨航。
“我去便利店給他買點酸奶吧,你們要不要?”婉清嘴雖然狠了點,但是對別人還是挺好的。
“我不用?!眲⒄苷f。
“我也不用?!蔽艺f。
“哦,對了。剛剛張雨航不是買了好幾瓶嗎?在那個桌子上,不知道被收走沒有,我去拿吧。”劉哲還是很清醒的,我其實意識都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
“你們?nèi)タ纯此?,我去拿,我又沒醉。嘿嘿?!蓖袂逭f著就晃晃悠悠地走回店里。
“要是桌上收走了,你就去柜臺找老板,說是張雨航那桌,他們就知道了?!眲⒄軐ν袂搴爸?,突然發(fā)現(xiàn)他此時思路還相當(dāng)清晰,就像沒喝過酒一樣。
“好嘞?!蓖袂灞硨χ覀儜?yīng)答著。
我和劉哲走到旁邊張雨航旁邊,張雨航一只手扶著樹一只手叉著腰,一直在吐。劉哲拍著他的后背,我從包里拿了幾張紙巾遞給他。
這時候,剛剛在店里遇到的錫紙燙男和另一個男的從我們旁邊經(jīng)過,到距離我們不遠的馬路邊,應(yīng)該是在等車。然后看著在吐有些狼狽的張雨航,發(fā)出了嬉笑聲。
然后又小聲嘀咕著什么,聽不太清楚。其中一個男的對著我們的方向大喊著:“白蓮花?!?p> 我看過去,他對著我大喊著:“就說你呢,白蓮花?!备a紙燙男一起,捧腹大笑。
當(dāng)我回過神來,劉哲已經(jīng)從我的旁邊消失,朝那兩個人走過去。
我有預(yù)感這是要打架的節(jié)奏,完蛋了,劉哲這估計打不過啊。
我對劉哲大喊:“劉哲回來!”
他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那兩個人也不是善茬,朝著劉哲方向也走了過來。三個人迅速扭打在了一起,我心里有些慌張不知所措。
張雨航見狀立馬也沖了過去,我左顧右盼想找路人幫忙,奈何這條街一個人都沒有。
張雨航跟另一個男的扭打著,略占優(yōu)勢,劉哲一拳直接把錫紙燙男的鼻血給打了出來,我心想差不多戰(zhàn)斗結(jié)束了吧。
怎料那個男跟劉哲扭打的時候,從口袋里掏出彈簧刀,直接往劉哲腹部插了兩刀。
我當(dāng)時腦子一片空白,擔(dān)心真出人命了,我立馬朝著酒館跑去找人幫忙。剛進店就碰到拎著袋子的婉清。
“涵涵,你怎么……”我飛快地跑著,把婉清的聲音都甩在了身后。
“老板,他們在外面打起來了,劉哲被人捅了兩刀。”我慌張地組織著語言,老板聽后立馬跟我沖了出去。
當(dāng)跑出去發(fā)現(xiàn),張雨航和婉清扶著劉哲坐在地上,劉哲一只手按著自己受傷的地方,看到我和老板的時候,還淡淡笑了笑。
“我去把車開過來,你們把他扶到我車上送去醫(yī)院?!崩习逵行┙辜保f著轉(zhuǎn)身去開車。
“應(yīng)該沒多大的事,沒流很多血?!眲⒄軐ξ覀冋f。
婉清在旁邊驚魂未定,張雨航則已經(jīng)從醉酒狀態(tài)脫離了。
“你還是少說點話吧,用這個按著吧,免得感染了?!闭f著,我從包里掏出了所有的紙巾,疊得厚厚得一起給他。
“快上來。”此時老板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我們旁邊。
把劉哲扶上了車之后,張雨航說:“你們坐后面吧,我坐前面?!?p> 劉哲坐在左邊靠窗的位置,我坐在他旁邊,婉清坐在我右邊。我理他遠遠的,生怕擠著他了。
我時不時擔(dān)心的看看劉哲,發(fā)現(xiàn)他一臉自然,好像沒受傷一樣。
“看什么啊,我還能死不成啊?!眲⒄芩尤贿€開起了玩笑。
“不痛嗎?”我疑惑的問。
“還行?!?p> ……
醫(yī)院處理好傷口之后,劉哲就被安排到了病房住下了。聽醫(yī)生說傷勢不是特別嚴重,但要痊愈的話最少得半個月左右。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也沒啥事兒了?!眲⒄芴稍诖采险f。
“哲哥,我們還是在這兒照顧你吧?!蓖袂逭f。
“沒事兒的,你們回吧。”
“現(xiàn)在我們回去宿舍也鎖門了呀。”婉清笑著說。
“呃……”
“我跟涵涵要是困了就在那邊睡就行?!?p> “行吧?!?p> “那我……”張雨航說。
“你找護士拿兩個凳子,湊合著睡吧,或者你跟電影里演的一樣,趴在我床邊上睡也行。哈哈?!眲⒄艽蛉さ?。
我一直都覺得劉哲是一個很悶的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