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人人都平等于這種未知,展現(xiàn)著初始的本性。
畢竟無知是種原罪,特別在妖孽橫行的世界里,不得不艱難的活著。羨慕著他人的美滿卻又將自己推至深淵,無法自拔。
可能我們本就是被放逐進了人間的螻蟻,無法反抗突然的人情事故,只能這么無奈著。又或是大吼一聲,將平靜化為虛有,成為喧鬧世間的妖孽。
但這種罪過,終將歸為平靜。
文子沒有入睡,他回想著之前的種種,像被黑夜招走的魂魄一樣陷入沉思。
他很難決定是否真正得到快樂,但突如其來的麻木感讓他感到迷茫。他無法反抗恐懼的黑暗,也無法享受帶傷的救贖,這種兩為其難的境地拜他所賜,他需要長久的沉思來衡量做過的一切。這一切是否如他所愿,他很迷茫。
同時,他的傷口也很痛。
……
……
滴答滴答,濤子在床上張牙舞爪的翻滾著,像極了妖孽的延伸。即使不是時鐘的扭轉(zhuǎn)帶來的一切,但這一刻,她無法安睡。雖然能夠獨自占有,為何內(nèi)心空洞無比,就好像天花板上一樣滿天橫豎。
在沒有多少精力的年華中開始了長久的消耗,卻不斷回到原點,不停反復。究竟是誰錯了呢?
“我依舊想要他!”
……
……
悲傷伴隨著長長的嘆息,在鬧劇之間不斷上演。木子將被子蓋過頭頂,在不斷的反復中旋轉(zhuǎn)進了一個深淵,她不知所措。
甚至有些自卑于這種“中間人”的職業(yè)。她本不屬于這種迷茫,但悲傷總在打斷她的思緒,讓他陷入更深的迷茫中。擁有著同樣的資格,可能還要優(yōu)于這一切,卻不能聲張。
這種沉默被世人唾棄,卻好像印進了一個人的腦海,揮之不去。
“也許,不去想就好了吧。”
……
……
無盡的滿足感充斥著一切,足以掃去黑夜,他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將整個漫長包裹。熟睡于這種安逸之上,他擁有一切的一切。
在財富上可以平等于他人,甚至壓制眾生。一生下來就站在至高點的他,享受著飽滿的寵溺,在妖孽的世間橫行直撞,自稱為王。
呼嚕聲震動著。
……
……
當清晨來到時,每個人都從人間爬起。妖孽橫行,穿上了屬于自己的偽裝,掩蓋住今日的喜怒哀樂。我們都一樣,有罪。
“昨天睡的好嗎?”濤子摸著文子的頭,一臉疲憊的樣子。
“還行?!蔽淖硬[了瞇眼睛,挺享受的樣子和一只懶惰的貓咪一樣。
“你呢?木子姐姐?”
“不太好,昨天那道題琢磨了一晚上。”木子擦了擦眼睛,把惺忪洗禮了干凈,然后看著濤子。
“你呢?濤子?!?p> “我也不太行,這狗男人氣死我了。”說完生氣的揪了揪文子的頭發(fā)。
“怪我怪我,這鍋我背了?!蔽淖语@然是被強迫的樣子,像只受驚的兔子。
“你背個錘子,好好給老子起來看書!”
“好的,女王大人?!?p> “哈哈,你倆夫妻感情真好。”木子顯然有些羨慕,但總還是克制住了眼神的沖動。
一切都和平常一樣,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如果有的話,無非是更加的讓人安心。而這種安心,卻潛在著長長的痛覺,讓人很難發(fā)覺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