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青丘狐妖與涂山狐妖是炎黃共和國最早的狐妖組織,在七千年前(靈氣復蘇兩千多年了)就已經(jīng)成立了。
靈氣復蘇后,覺醒了血脈記憶的狐妖們重新建立了青丘和涂山兩大狐妖組織。
但幾百年后,因為理念不合,青丘中部分狐妖叛逃,成立赤丘。
木生火,青為木,赤為火。
青丘狐妖與人類來往少,雖然不像傳說中食人,但出于自給自足的狀態(tài),只有一個第六境坐鎮(zhèn)。
相反,赤丘狐妖與炎黃共和國關(guān)系極好,不少狐妖化形,和人類修行強者結(jié)婚。
白狐妖,是一個普通的青丘狐妖中的狐貍種族,與人類關(guān)系不好,可以說惡劣,炎黃共和國雖然禁止捕獵青丘狐妖,但還是有人這么做。
這也是為什么青丘狐妖和炎黃共和國關(guān)系始終好不起來的原因,赤丘是友好的關(guān)系,炎黃共和國花了大力氣維護,自然不允許有人捕獵赤丘狐妖。
青丘狐妖,既然不肯合作,那么就頒布條法令,至于有沒有用……
林懷仁向來懶得管這種事情,他閉上眼,好似沒有聞到這股血腥味。
“唧唧唧唧?!?p> 狐貍的尖嘯聲逼近,林懷仁不緊不慢地拿出茶杯喝了一口白開水。國道上二十四小時有兵力駐守,妖獸是別想靠近。
砰砰砰!
幾聲槍響,隨即歸于平靜。這是可以破防第二境的槍械,白狐妖這種不擅長身體的妖獸根本防御不住。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重,不少第二境修行者睜開眼,觀察幾眼,又閉上。
不理會這種小事,運客車繼續(xù)開著。
滴答—滴答—
水滴聲從窗外傳來,不知為何,微弱的水滴卻無比清晰。
滴答—滴答—滴答—
林懷仁突然感覺有些疲憊,他的魂魄開始沉寂,大腦電流交換慢慢變?nèi)酢?p> 不對!林懷仁猛地驚醒,與此同時,窗外的槍聲再一次響起。
“唧唧唧唧!”
依舊是狐貍的尖叫,里面蘊含著神念之力,通過解讀,林懷仁知道其中的意思:
“給我去死吧!”
砰砰砰砰砰!
“唧唧唧唧!”
槍聲和狐鳴聲相互交錯,林懷仁袖中手槍滑出,長刀無聲無息地出鞘。
細長的刀身隱隱反射著銀光,一縷清波蕩漾而過。手槍的彈夾內(nèi)填滿了十枚子彈,并且袖中還有幾個彈夾備著。
“請大家不要驚慌,耐心坐在椅子上。重復,請大家不要驚慌,耐心坐在椅子上?!?p> 廣播聲響起,把那些即將陷入沉睡的第二境修行者喚醒,相比之下,第一境修行者昏昏欲睡,雖然竭盡全力想要睜眼卻做不到。
嘩啦~?!?p> 武器出鞘的聲音不絕如縷,誰也沒有理會廣播中耐心等待的話語。
連徐丹,法力也在體內(nèi)流動,雙臂變得白嫩無比,仿佛一掐就可以出水。
然而,誰也沒有出去迎戰(zhàn),誰也不想當出頭鳥。
“唧唧唧唧?!?p> 狐鳴聲再一次傳來,槍聲依舊沒有停歇,但狐鳴聲卻更近了。
林懷仁知道,部分狐貍已經(jīng)突破了防衛(wèi),畢竟云景城這個小城的防御不能指望有多好。
車外。
白色的狐貍追逐者速度足足有三百千米每小時的運客車前進,它們的眼中閃爍著黯淡的黃色,宛如被稀釋的月光。
陰冷的氣流從周身傳來,它們體內(nèi)的靈力可以外放干涉現(xiàn)實,這是第二境的象征。
這些白狐妖,都是第二境妖獸!
為首的一只,白色皮毛潔白污垢,身體修長,黑色眼珠炯炯有神。
為首的白色狐貍仰起頭,正想要仰天長嘯。
“叮!”
急促的一聲傳來,白色狐貍保持仰天的姿勢,但長嘯卻始終沒有發(fā)出。它布滿了雪白皮毛的脖子上,緩緩出現(xiàn)一道血痕。
白色狐貍的頭顱掉下,身體癱軟在地,死亡。
第二境巔峰妖獸,被一刀秒殺。
一個人影站在車上,月光被頭頂?shù)能噹麚踝?,面龐稍顯模糊,只有一雙隱隱散發(fā)著血芒的黑色眸子清晰可見。
剛剛砍死妖獸的攻擊,只是一道刀罡,哪怕同時第二境巔峰,差距就是這么大。
狐鳴像是按下了暫停鍵,漆黑的夜中無比安靜。
手拿著淡淡的球體魂魄,林懷仁沒有繼續(xù)看這些白狐妖,而是走進車廂。
緊接著,獨屬于靈魂的哀鳴聲傳出車廂,緊接著是魂魄破碎的聲音。
搜魂,是一件比凌遲還要痛苦的事情,魂魄無法對痛苦麻木。
“唧唧唧唧!”
白狐妖們像是被激怒了似的,它們上躥下跳,發(fā)出尖銳的狐鳴,但始終不敢對車廂進攻。
背后有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而槍聲已經(jīng)停止了,很明顯,那些拖住士兵的白狐妖們已經(jīng)死了。
“唧唧唧!”
另一個白狐妖,同樣是第二境巔峰,長嘯一聲。同時,所有白狐妖開始撤退。
士兵的職責是看守國道,只要逃出一段距離就可以了。
逃走前,新的首領白狐妖回頭看了車廂一眼。
車廂內(nèi)一片黑暗,但第二境巔峰的視力足以看清。
它記住了,那個可恨的男人,終有一天,它們會報復回來!
“叮!”
又是一道刀罡,剛剛才發(fā)過誓的白狐妖瞬間被斬成了兩截,魂魄也直接被攪碎。
白狐妖們見此,如同失去了主心骨,逃得更快了。
事件過去了,林懷仁坐在椅子上,被一腳踹開的運客車車門漏了,呼呼的風聲倒灌進來,不過除了普通人有要被卷出去的勢頭以外,其他人都沒有什么問題。
身邊的徐丹詫異地望著自己的丈夫,她沒有想過林懷仁會這么強大。
怪不得,畢竟能讓自己家族不追究并投資的人,強一點也正常吧。
他這么強,那么他想要追趕一定很難吧。我不在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
一個念頭在心中浮現(xiàn)。前一個他,指林懷仁,后兩個他,是另一個人。
與此同時,幾千公里外的雪山。
一個赤膊著上身的男人死死地抓住巖石,眼睛里充滿血絲。
他的呼吸很平穩(wěn),因為第二境已經(jīng)不需要呼吸了,但痙攣的身體表現(xiàn)了他的疲憊。
顫抖的嘴唇似乎在說著什么,如果有人附耳傾聽,就會發(fā)現(xiàn)他在重復一個字:
“丹丹…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