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妖魔鬼怪之分,而現(xiàn)代超凡學把所有非人類的擁有超凡力量的生物一律劃分為“妖”。
出于某種中二病心理,有一些民間修行者把異族劃分為四個不被承認的劃分:
精魔鬼怪。
精,也就是古代的妖,指動物成精。
魔,是由智慧生命破碎的魂魄聚集起來形成的生命,與鬼類似,但思維混亂,只有純粹的惡意。
佛家所言天魔,就是古代的魔。靈術(shù)側(cè)的心魔道,就是仿照魔的形態(tài)來完成晉升。
鬼,由擁有超凡力量的生物的魂魄化為的靈魂生命,繼承了全部記憶,在古代有些朝代甚至被視為人的一種。就比如城隍,其實是被陰司承認的鬼,吸收人之香火庇佑一方。
怪,與精類似,都是非人類開慧。但不同的是,精是原本就是生物的開慧,比如樹木、老鼠等。
而怪,是指沒有生命的物體開慧,就比如石頭、琵琶,甚至是一棟房子,一片土地。古代的土地公就是得到古天庭封敕的怪。
這些東西可比官方的拿什么屬,什么門,什么科好記多了。所以口頭表達一般都是用這種說法。
當然了,官方的劃分更加科學,所以兩者都學才是王道。
白狐妖,是屬于精。之前遇到的赤鬼,屬于鬼。還有融水鱷,屬于半怪半精。
這么一說,林懷仁四種已經(jīng)遇到三種了。
靈氣,真是一種神奇的物質(zhì),就算是號稱不依靠靈氣的修行者,也離不開它。因為修行者同樣需要大量的能量,而只有靈氣才可以滿足需求。
坐在列車上,林懷仁消化著白狐妖的記憶。
在白狐妖的記憶中,它來襲擊運客車的理由并不知道,它只知道是青丘上面的命令,具體為什么它也不懂。
所以說,沒有任何價值。
林懷仁揉了揉眉心,把略顯酸痛的眉心按舒服了。
“咚—咚咚~”
忽然,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
之前因為林懷仁的英勇(殘暴)表現(xiàn),他和徐丹已經(jīng)被請去了包廂休息。
在用一秒,考慮要不要把前來傳話的服務(wù)員宰了之后,他選擇算了。
“請進?!毙斓は瓤戳艘谎哿謶讶?,見他沒有表示,才說。
然而,門外如同死一般的寂靜,仿佛沒有聽到徐丹的回答。
徐丹表情略顯奇怪,她沒有在野外混過,不知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她站起來,想去開門。
“咚—”
敲門聲在徐丹前去開門時再一次響起,然而,敲門聲還沒有敲到一半,就停止了。
一把長刀刺穿門,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刀身留在門內(nèi)。
林懷仁扭動刀柄,長刀一攪,門外就傳來魂體破碎的聲音。
是鬼嗎?
林懷仁心中想到,他向后一躍,順便用神念之力把徐丹扔到包廂最內(nèi)部。
徐丹再傻也知道有問題了,她體內(nèi)法力運轉(zhuǎn),全身上下包裹了一層層甲冑(zhòu)。
徐丹無論戰(zhàn)斗力還是陰險程度都是被林懷仁吊打的,但她有一個優(yōu)點,看得清自己。
自己不擅長戰(zhàn)斗,就不要給人添麻煩,更不會出現(xiàn)拿自己要挾林懷仁的情況。
她純粹想多了,真到那種地步,林懷仁才不會管她,上來就是一刀。
一分鐘過去了,門始終沒有動靜,忽然,門外傳來了慘叫聲。
“?。 ?p> “你們是誰?”
“救我!”
林懷仁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望著門外。
“要不要,去救他們?”徐丹穿戴甲冑,猶豫地說。
“……”林懷仁冰冷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有說。
忽然,林懷仁身影消失,瞬間來到徐丹面前,長刀化為一道殘影,劃過她的咽喉。
少女面龐的頭顱高飛,但奇異的是,血液并沒有噴濺出來。
“你怎么看出來的?”飛到半空中的頭顱忽然轉(zhuǎn)了個向,面對林懷仁,聲音帶著冷腔。
林懷仁懶得廢話,調(diào)動神念之力。
瞬間,林懷仁感到魂魄被劇烈地傷害,周圍開始天旋地轉(zhuǎn),而自己的“身體”則噴射出如同鉛汞的血液。
仿佛從高處墜下一般,林懷仁的意識恢復到真正的身體內(nèi),此時徐丹還警惕地望著門口。
魂魄有點暈,通過自殘而脫離幻境是有副作用的。
幻境的本質(zhì)不過是神念之力勾動自身精神力,讓自己陷入自己制造的幻象,但只要把自己精神力攪亂,即可脫離。
如果讓對手塑造一個幻境,除非高出一個大境界,否則劇烈的消耗就無法堅持幾秒,而且很容易被對手識破。
沒辦法,林懷仁雖然魂魄強度不亞于同境界的靈術(shù)側(cè)修行者,但強度和技巧是兩回事。林懷仁沒有精力去同時開發(fā)靈術(shù)和刀法。
脫離幻境,需要靈術(shù)側(cè)的各種技巧,但林懷仁不會。要么直接通過強悍的魂魄碾碎幻境,要么自殘恢復。
至于如何識破幻境的,很簡單,在林懷仁的判斷中,徐丹不會在戰(zhàn)斗這方面干擾自己,因為她很有數(shù)。
而且,就算那個徐丹是真的又如何?死了林懷仁又不在乎,唯一麻煩的就是要想辦法解決徐家的事情。
解決的方法很簡單,再娶一個。
所以無論徐丹是真是假,殺了都對林懷仁沒有危害,又何必在乎呢?
門外始終沒有動靜,襲擊者應(yīng)該撤退了,ta之前被林懷仁順著神念之力的連接擊傷了魂魄,不得不跑。
林懷仁眼簾低垂,思考著什么。
“下車?!绷謶讶书_口。
“什么?”徐丹沒聽清。
“這輛車不安全了,叫徐謫峰來接我們?!绷謶讶式忉屃艘幌拢瑫r開始呼叫徐謫峰。
徐丹點點頭,開始收拾行李。她知道,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自己這個丈夫在平常生活中任何事情都懶得管,但在戰(zhàn)斗生存方面是個獨裁者。
林懷仁沒有叫服務(wù)員,因為這可能被其他人得知。
林懷仁的打算很簡單,徐家的車與運客車并肩而行,然后自己和徐丹跳到另一輛車上,完事兒。
幾十分鐘后,一個暗淡的車燈亮起,林懷仁向窗外望去,那是一輛紅色的小轎車。
終端不斷響起,是徐謫峰告訴他車到了,順便發(fā)來抱怨,叫自己不要什么事情都找他。
林懷仁之前叫徐謫峰讓車到了提醒自己,畢竟自己好歹也是個野外生存達人了,萬一出現(xiàn)車開到一半,終端忽然響起,問“你在哪兒?車到了沒看見你”。
這樣就搞笑了。
打開窗戶,林懷仁沒有猶豫,直接從車窗上跳了下去,跳到另一輛車的車頂。
身體無聲無息地落到車頂,如同黑夜中靈巧的貓咪。林懷仁把手上拽著的徐丹放下來,從側(cè)面鉆進了車。
紅色小轎車偏轉(zhuǎn),走上了另一條道路,但終點都是搖陽城。
車外的景色飛逝,如果是普通人什么都看不清。因為這車速已經(jīng)接近一小時四百千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