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雪和青竹吃過了餛飩,登上馬車,準備回護國寺。
馬車車輪咕嚕咕嚕往前轉(zhuǎn),車夫坐在外面駕車,馬車里,崔如雪和青竹坐在軟墊上聊天。
崔如雪跟青竹絮絮叨叨說著馬車顛簸,即使已經(jīng)放了軟墊,還是硌的生疼,每次出門都不容易。
青竹安慰道:“奴婢下次必定多放幾層軟墊。”崔如雪無奈笑笑沒有說話。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車夫“吁~”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青竹正要問馬車為何停了下來。
車夫到:“夫人,前面一位女子躺在的路中央,馬車要想過去,怕是得讓她讓讓?!?p> 崔如雪安排到:“你前去看看,再來回稟?!?p> 車夫下車,走到女子面前,發(fā)現(xiàn)女子蓬頭垢面,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像是昏迷在街上。
車夫大聲叫喊了幾聲,女子悠悠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車夫在看她,頓時道:“求你救救我吧。”
車夫從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中,得知了女子名為非煙,雙親因疾病都過世了,父母親遺命言明非煙母親在此地有一親姨母,要非煙來此處投親,并請姨母給找個好歸宿。
非煙在老家處理了雙親的喪事,變賣了為數(shù)不多的家產(chǎn)為盤纏。離開了老家,前來投奔姨母。
幾經(jīng)周折,終于找到了姨父所住的宅子,請門房通傳后,才知道,姨母早些年過世了,姨父早已另娶。繼室尤其厭惡姨母及姨母的親戚,聽聞她前來投奔,直接命門房將非煙狠狠的打了一頓,打的遍體鱗傷才作罷。
非煙所帶的盤纏本就不多,來的路上用掉了許多,當下幾乎用盡,客棧也住不起了,實在是走投無路,本欲準備找份工做著,酒樓又嫌女子瘦弱,恐不堪重負,所以非煙餓暈在了街道上。
崔如雪聽了車夫的回稟,瞬間同情心泛濫,古達的女子太難了,自己現(xiàn)在吃喝不愁,在有能力的范圍內(nèi),她很愿意幫人一把。
崔如雪將人帶到了客棧,女子好好清洗一番,打扮下來,相貌竟然不俗。
崔如雪總覺得非煙這個名字更像小姐的名字,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細細問下來,非煙父親是小吏,從小也是嬌養(yǎng)著的,自小喜歡算術,而且對算術頗有天分,后來家道中落,當下女子做活多以繡工出彩,她并不精通刺繡,所以在找活的路上多番坎坷。
崔如雪帶著非煙回到了護國寺,非煙平日里沒什么事情,也學著青竹的樣子侍奉崔如雪,漸漸的相熟了。
春日里,護國寺的后山開滿了漫山遍野的花。
這天崔如雪帶著青竹和非煙去后山賞花。
非煙小心的問道:“這后山的花可以采摘嗎?”
崔如雪笑著回答:“當然可以?!?p> 非煙驚喜的笑著:“我會用鮮花做一些點心,桃花酥是最最我拿手的,桃花釀也非常適合女兒家喝,我要采一些桃花。”
青竹笑著說:“我也幫你采吧,做好了點心可不能忘了我?!?p> 非煙和青竹高興的手挽手去采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