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龜孫報上名來!”冷水和茶葉的雙重刺激,陸歸塵直挺挺的坐起來。
抹了一把臉,茶葉大片大片成坨的往下掉,發(fā)絲貼在臉頰上滲著水,沖掉灰塵的臉依舊狼狽。
“龜孫名叫陸、歸、塵!”
陸歸塵聞聲抬頭,只見眼前站著一個人,聽聲音像是男的,但從頭到腳一陣大量下來,臉且不論,腰很細,身形并不粗壯。
“是男是女?”
冷不防的一句疑問,愣是讓原本占上風的景逸臉色沉了下來。
“你、說、呢?”景逸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聽到這里,陸歸塵才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在腦子里扒拉了半天才從犄角旮旯里扒出這么一號人物。
“哦……是你啊……”
沒有感情的語氣,方才的疑惑和初醒時的憤怒消失無影。
陸歸塵知道生氣沒用,解決不了問題,而且還會讓對方快意。
況且……不到最后誰知道吃虧的是誰呢?
眸底一抹暗光快速閃過。
依照皇宮那日的了解,他綁自己來應該是為了報她的一踹之仇。
因為視覺和味覺的受損,以至于其他感官更加靈敏。
入耳的聲音靡靡,鼻尖香氣濃郁的令人作嘔……此地何處很容易就能猜出來。
“就這樣?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打暈你帶到這個地方來嗎?難道不害怕么?”
往往未知的發(fā)展比已知的危險更能引起恐慌,勾起一種名為害怕、恐懼的情緒。
“……害怕有用?”
“沒用?!?p> “那廢什么話。”陸歸塵翻了個白眼,“有什么事若是不怕我學你事后報復就趕緊做,沒功夫陪你耗?!?p> 景逸還是頭一次見被人敲悶棍潑茶葉后還這么淡定人,當即呵呵兩聲,“如你所愿!”
拍了兩下掌,門應聲自外推開,進來一對男女。
景逸制止了兩人行禮,開口截住了兩人的話,“別的不必說了,知道今日要做什么嗎?”
“知道知道!”
“當然,媽媽都告訴奴家了!”
景逸滿意的點點頭,“那就開始吧!”
隨著景逸一聲令下,這對男女走向床榻,開始……(此處自行想象)。
原來是讓她看活、春、宮。
這種報復方法還真是幼稚!
陸歸塵看著景逸,她能感覺到景逸的視線同樣落在她的身上。
“怎么,不敢看?那天晚上你不是聽得有滋有味還想著一窺究竟的?”
陸歸塵眨眨眼,起身慢條斯理拂了拂身上臉上的茶葉,坐到景逸的對面,然后慢慢把目光轉向床榻的方向。
嗯……看不清,很模糊,只能看到顏色和模糊的輪廓。
視覺受損又嚴重了。
往好的方面來想只能說此刻正好。
屏蔽掉聽覺,陸歸塵雙眼無神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沒有絲毫異色。
“果然不知羞!”景逸從頭至尾都沒有去看、刻意去聽身后的“動作大戲”,而是一直觀察陸歸塵的變化。
陸歸塵當然是聽不到的,她自始至終都在放空精神等……等身體狀態(tài)完全穩(wěn)定住。
大約一炷香過后,陸歸塵的眼睛有了一絲神采,唇角幾不可查的輕勾,掩在桌下的手捏緊一根銀針,慢慢對準景逸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