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爸比,螻蟻,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螻蟻?你才是螻蟻,你全家都是螻蟻!”
完全不把那一身血色飛紙的紙盜當回事。
一切為了關(guān)鍵詞的秦繆,熟練地控制著本質(zhì)是卡牌的女仆裝女孩,轉(zhuǎn)頭看向被綁著堵住嘴的沙喀爾人,一臉歡喜地天真一笑:
“爸比,不要怕,微笑的面對它!
我現(xiàn)在已從菲多格霍法師學(xué)院學(xué)成歸來。只要我五火球大法一出,一定能制服這些法師敗類!”
“法師....敗、類?!”
“對,難道你不是嗎?”完全無視了紙盜扭曲的表情,女孩傲慢道。
“哈喝...咳咳咳~”
天穹之下,四周無風(fēng),只有飛紙拍動的嘩嘩聲和紙盜的咳嗽,在沉默了一瞬后,站在沙坑中的紙盜捂著嘴,突然笑了出來:
“也罷,既然是送上門的血食,本座沒有不要的理由!——死!”
伴隨‘死’字出口,紙盜周身百張飛紙如箭般飛射女孩。
就在一瞬,女孩身形同樣急閃,竟只在揮手間,便自手中聚起五顆水缸大小的火球,旋轉(zhuǎn)匯聚,如一顆巨大的火墻,猛地襲向紙盜。
霎時間,僅一個照面,所有沿路的鋼化飛紙悉數(shù)盡皆焚毀。
在這如一面火墻般的高溫五火球向紙盜沖來時,飛紙聚集,只電光火石間便在紙盜面前聚起飛紙符文屏障。
下一秒,巨大的火球轟然砸在了飛紙屏障與李太白三人的紙鏈接上,頓時,讓那些沒有符文保護的鏈接柱表層出現(xiàn)可見的焦黑。
“哼~五火球滋味如何???大壞蛋,如果你還不放了我爸比,我就把你的紙全部燒毀?!?p> 面對眼前因巨大火球造成的濃煙,女孩比劃著紙盜焚燒的景象,傲慢說著,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完全不把紙盜放在眼里。
“全部焚毀?咳咳咳~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你未免太看不起本座!”
“哈,還嘴硬??次也话涯泐^上的毛也燒了!我...哦?!呃呃呃~”就在女仆女孩還要繼續(xù)開口的瞬間,她本來裸露的頸部‘嗖’的劃過一道游離的飛紙。
還不等女孩明白情況,人就已經(jīng)無法呼吸,掙扎地倒在了沙丘上。
“呵呵咳咳咳~螻蟻終歸是螻蟻。以為學(xué)了幾年魔法就能和縱橫九個世界的本座抗衡。真是天真的可愛,你說是不是???哈~”
紙盜控制著一雙紙爪把‘死’去的女仆緩緩?fù)系矫媲啊?p> 他惡趣味地看向拼命對著自己搖頭,卻被封住嘴,無法說話的女仆‘父親’,心下十分舒爽:
“你看看你,搖頭做什么?你們父女在見到本座的時候,便注定成為本座擺脫追擊的基石。這是何其榮幸之事!
來,讓本座趁著你女兒還能做血食前,先把她煉化了,再來收你這個‘父親’的!呵呵咳咳咳呵呵~”
伴隨邪惡而病態(tài)的咳笑聲,金發(fā)的紙盜眼看就能抓住這個女法師身體,徹底煉化其血食。
一時,屏蔽中的三人憤怒不甘地大喊著,卻無法把聲音傳出圓球。
一時,沙地中,作為‘老父親’的沙喀爾人奮力掙扎著,搖著腦袋,卻無能為力。
一時,眼看勝利再次唾手可得,紙盜不由提前露出了笑容。
然而,就在紙盜手指距離女仆只有三寸距離之時,紙盜突然感到自己周身冒出一股細微的黑氣。
下一刻,本來纏繞他身旁一張接一張的人形魂紙以緩慢的速度開始凋零。
更讓紙盜抓住女仆的紙爪和捆綁沙喀爾人的飛紙快速失去穩(wěn)定和完整控制。
“魂紙?zhí)嫔淼蛑x,這意味著...有人在攻擊我?是誰?!”
“混蛋,放下我女兒!”
“女兒??”
完全沒想到施咒者會如此干凈利落的回答,順著聲音,紙盜只見之前女仆所在的沙丘上,此時,又站著一位黑袍灰須的持杖老者。
不等紙盜追問,那老者便一臉悲憤,演技爆表的率先伸手指著沙地上沙喀爾人和女仆,罵道:
“你個沒良心的,咱們女兒和你分開這么多年,如今你連保護她都做不到嗎?死鬼!”
“死、鬼?你誰???”剛解除封嘴的沙喀爾人,一臉黑人問號地看著老者,不覺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可不等其繼續(xù)詢問,那老者卻已朝著他一臉?gòu)尚叩捏@訝說:“沙沙,你怎么這樣,我是你的老婆啊?!?p> “啊...???!嘔~”一時之間,看著沙丘上的老頭,充滿信息量的對話讓同為男人的沙喀爾人頓感覺屁股一涼,不覺有些反胃。
“夠了!”此刻,憤怒的紙盜再也忍不了這兩人的戲弄,三條血紙化作龍形猛地擋在了老者和沙喀爾人之間。
“什么女兒、老婆?。±霞一?,我先煉化了這女人血食...咦,尸首呢?!”
才想要煉化身旁的女仆尸首,紙盜一回頭,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本該近在咫尺的血食,此時卻莫名的憑空消失了。
一時之間,自認勝券在握的他,只覺五內(nèi)翻騰,黑氣上涌,連忙壓制住元神燃燒的速率,驚怒地左手指向老者:
“咳咳咳~螻蟻,你到底做了什么?!”
“螻蟻?呵呵~老混蛋我不過是略施詛咒,讓你喝涼水都塞牙縫罷了,還能做些什么?”
“你——死??!”
說話間,隨著憤怒的紙盜大吼,兩條血色紙龍驟然襲向了那沙丘上的老者。
而剩下的一只,更是不忘抓住想要逃走的沙喀爾人,把其逐漸拉到劇烈咳嗽的紙盜面前。
“救命~我不要死,我還沒結(jié)婚——啊!”
“血食~咳咳咳~你給我過來!”在紙龍拖拽下,那想逃跑的沙喀爾人大喊著便被拖到了紙盜面前。
可就在紙盜準備吸收沙喀爾人時。
本來要伸出去的手突然冒起青色、黑色、灰白色的煙氣,立刻讓他驚訝地看向了本應(yīng)被另外兩只紙龍消滅的老者。
“什么?!咳咳~怎么攻擊又偏移了?”
紙盜似曾相識地看著,本應(yīng)一擊毀滅老者的紙龍,再次詭異地打到一處無人沙地,不覺右眼一跳,立時認真了幾分。
“呵呵呵呵~在我六重詛咒下,你就算是世間少有的傳奇人物,也會頻繁失誤,難以準確命中目標。”
看著紙盜殺人般的眼睛,老者不慌不忙地譏笑著,卻不想,就在他抬手舉起另一團黑氣時,本來平常的沙地卻突出現(xiàn)了一片紙質(zhì)圖案。
下一瞬,老者手中剛聚起的黑氣驟然潰散,在驚訝中,便聽到了紙盜冷厲的話語:
“你的詛咒能讓人無法擊中目標?
但如果我不針對目標,以紙為筆,在你腳下畫出禁魔結(jié)界,你又會怎樣呢?”
“你?!”
“我什么?咳咳咳~像你這種只有單一特殊手段的人物,九大世界中浩如煙塵。
如果不是本座血紙焚魂的心血阻礙了能量流通,平常狀態(tài)下,你連本座的防御都無法穿透!
單一意味著明顯的弱,成為本座的血食吧,無知傲慢的螻蟻!”
“——?。。 ?p> 在語畢一瞬,特意禁魔的法陣驟然亮起無數(shù)閃電,下一刻,那在其中的老者還不及一聲慘叫,便已化作了灰塵。
“什么情況,又變成了灰塵?咳咳~我血食呢?這到底是....不對,為什么我感覺剛才見過這一幕?”
就在紙盜意識到問題的瞬間,之前老者和女仆所在的沙丘,又雙一個粗狂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這鳥人,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誰,哪個女兒?!我不是,我沒有!”
“咳咳~什么玩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血食,我的血食呢?!”
一時間,紙盜和身旁被綁著的沙喀爾人同時吐槽著。
而在沙丘上,一個幾近三米高,手拿兩米大刀,腰間插著一本墨黑色書典的爆炸胡大漢,如一個鐵塔般看向了一旁還未消退的禁魔陣,不由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