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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會撒嬌

6、四姨娘

殿下會撒嬌 筆墨行之 4012 2019-12-23 22:42:01

  丞相府后院——

  “妹妹原是與時淵王殿下相識的,我都不曾知道,現(xiàn)如今得知這個消息,姐姐倒還有些好奇呢?!睆埐视菥o緊挽著賀君賦的手臂,力氣大的仿佛是在與賀君賦置氣,卻還是面帶適宜的微笑。

  賀君賦尷尬的笑了笑,在心中恨恨叫著:我怎么知道我以前和他怎么認識的!這個敗類王爺,撒謊不打草稿,還讓我來圓謊!

  她輕咳兩聲,解釋說:“其實是時淵殿下以前去千云寺為民祈福,我們兩個也是碰巧遇見,覺得十分投緣,便聊上了幾句。再之后...就熟悉了一些?!?p>  張彩虞一直笑嘻嘻的聽著,左手的指甲卻已嵌入掌心。

  “王爺如此英俊瀟灑,哪個女子不會動心呢?是吧,妹妹?!睆埐视菝鲾[著是在試探賀君賦,賀君賦自然也是聽出來了,緩緩道:“王爺確實是風華正茂、翩翩公子,只是知柔心中...并未想過情愛之事。”

  張彩虞欲要開口,應了一聲,又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說:“原是姐姐誤會了,姐姐也只是好奇,妹妹千萬別記在心上?!?p>  “自然不會?!?p>  “走吧,帶你去你的房間?!睆埐视蓊I著賀君賦到了丞相府東院,東院地方大,又種著桃花樹。有一棵比較高大的桃花樹,已經(jīng)越過東院的石墻,蜿蜒曲折。在那棵大樹下擺著一張石桌,四張石凳,整齊劃一。此時的桃花樹已開花,風景雅致,讓人心曠神怡。只不過,賀君賦對桃花倒是沒什么感覺的。

  東院那大樹對著的右側(cè)便是賀君賦的房間,房間十分寬敞,門前還落著幾片桃花瓣,別有一番韻味。

  “妹妹可還喜歡?”張彩虞問道。

  “自然是喜歡的,勞煩姐姐了?!?p>  “那便不打擾了,管家會帶著人把你的東西送過來的?!睆埐视菪χx開了。

  賀君賦站在院內(nèi),望著那棵最大的桃花樹發(fā)呆。

  那棵樹已經(jīng)高過墻頭,翻過這面墻便可離開丞相府,賀君賦腦子一轉(zhuǎn),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突然哼哼笑了起來。

  “好主意!以后這丞相府我待膩了,我就爬上這樹偷偷溜出去,玩兒夠了在溜回來!”賀君賦打了個響指,斟酌了一會兒又傻笑起來。

  “你要溜哪兒去???”墻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干凈涼薄,又帶了一絲戲謔,繞著樹梢飄進賀君賦的耳朵。賀君賦尋聲望去——央子義正坐在墻頭上,露出虎牙,笑容邪肆。

  “糟了——被人捷足先登了!”賀君賦瞪著眼睛在心中大喊。

  央子義看起來很開心,他輕松的躍下墻,道:“我為了偷偷找你啊,把丞相府所有~的墻都翻了個遍,腰都閃到了?!彼木镏?,敲了敲腰部,又伸出他那雙因翻墻而變得臟兮兮的手給賀君賦看,見賀君賦的笑容凝在了臉上,央子義略帶氣憤的說道:“你不信啊?你不信那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看看腰,傷沒傷到?!闭f罷,他便裝作要脫衣服的樣子,賀君賦趕忙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道:

  “不不不,我信,我信。別耍流氓,這可是在外面。”

  “我耍流氓?那行,我們進屋去脫給你看?!毖胱恿x朝賀君賦的腦袋上重重一拍。

  “你到這時候竟也不拘禮節(jié),都不自稱‘本王’了”。

  “我們兩個‘在千云寺相遇’,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現(xiàn)在只有你我二人,又何須在意禮數(shù)呢。”

  賀君賦笑了一聲,自然懂他什么意思,猛然間又想起了什么:“對了,玲悅呢?你前些日子還說她會來找我的?!?p>  “玲悅是誰?”央子義一直在敲自己的腰部,聽到玲悅兩個字,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啊!那個小丫鬟!”

  “你這記性真是差到要死了?!?p>  “除了你我誰也記不住啊?!毖胱恿x彎著眼眸,露出那顆偏左邊的小虎牙。

  賀君賦一時間無語,紅唇微動:“少說這種話了,你來這里做什么?”

  “本王就看看你,走了?!毖胱恿x拍拍手,動作敏捷的爬上了樹,翻過墻頭。他的動作一氣呵成,賀君賦還未反應過來,他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淡淡的草木香味。

  賀君賦搖搖頭,“看來這貨是不能幫我尋玲悅了?!彼肫鹱约哼€未熟悉和布置房間,于是又忙碌起來,轉(zhuǎn)眼間已是日暮。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石凳上,垂著眸子大嘆:“哎——無酒不歡?。 ?p>  “那便喝咯!”

  東院外,一個稚嫩未消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賀君賦轉(zhuǎn)頭一看:一個看起來跟玲悅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提著兩壇酒,咧著嘴跑了進來。

  她瀟灑的把兩壇酒往桌子上一放,笑著說:“二姐姐!我叫張裊裊,家里排老四!”

  賀君賦抬頭去瞧她,這個小女孩的身高也就是一米五幾的樣子,眼睛十分有神,皮膚白嫩,帶著嬰兒肥,小嘴十分可愛。她用紅色發(fā)帶扎著兩個小辮子,言談舉止瀟灑靈氣。

  “你怎么知道我啊?”賀君賦望著眼前這個調(diào)皮可愛的小人兒,一時間笑容滿面。

  “今日聽姨娘說了,府中來了一位二小姐~可是位金枝玉葉的美人兒吶!”張裊裊古靈精怪的模樣惹得賀君賦哈哈大笑。

  張裊裊的母親是府中的四姨娘,地位雖不高,但有一個十分機靈可愛的女兒,對她的教育也不差,現(xiàn)在看來,真是不差。

  “裊裊,你一個小女孩,怎么還喜好喝酒???”

  “二姐姐不也是嗎?二姐姐也是女子呢,為何我就不能喝呀?”

  賀君賦噗嗤笑道:“好好好,你這小機靈鬼兒?!?p>  張裊裊坐在賀君賦對面,嫻熟利索的打開了兩壇酒,把其中一壇大方的擺在賀君賦面前。

  “要喝就喝一大壇的!”她爽快說道。

  “不成問題!”賀君賦也喊道。

  “我記著二姐姐名叫張知柔,可現(xiàn)在見姐姐性格并非名字所取的意思一般。二姐姐應該叫...張大俠!因為我覺著姐姐的行為頗有大俠風范,豪爽~”張裊裊露著牙齒笑道。

  賀君賦大笑了幾聲道:“那裊裊的寓意也是柔軟優(yōu)美,你呀,不也是取了個相反意思的名字嗎?”

  “切!什么也別說了,喝就完了!”張裊裊把酒壇一傾而盡,賀君賦也不輸與她。兩人交談甚歡,趁著興致,張裊裊又拿了幾壇酒。直到深夜時,兩人才晃晃悠悠的起身。

  張裊裊打了個酒嗝兒,迷迷糊糊的嘟囔著:“嗯...二姐姐...不醉不歸!誒...”

  “不醉不歸!本小姐...是不會輸?shù)?!”賀君賦搖著頭讓自己清醒一些,嘴里也喊著不清不楚的話語。

  “嗝!二姐姐...今天,喝夠了...我就先回去了...要不然,我母親該打我屁股了...嗝!”

  “幼稚!...”賀君賦一邊搖頭一邊喊。張裊裊扶著墻東倒西歪的離開了東院,殊不知央子義正自在瀟灑的躺在樹上休息。

  央子義看張裊裊走遠后,跳下樹去拿賀君賦擱在桌上的酒壇子要喝,結(jié)果剛仰起脖子就發(fā)覺一滴也沒有了。

  “真是能喝,我還想喝呢。”央子義一臉無奈的撇掉酒壇,把醉醺醺的賀君賦拖進了屋子里。

  “這么沉?吃王八殼長大的??!”央子義把賀君賦狠狠摔在床上,本來以為會把賀君賦摔醒,再好好把她教育一番,沒想到賀君賦竟自己吧唧吧唧嘴,把被子蓋好,呼呼大睡起來。

  “你去死吧!”

  他十分氣憤的上前捏住賀君賦的臉,本來想給她一巴掌,但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從捏臉改為了趴在床邊仔細端詳起她的臉。

  “嘶...這臉長的還挺好看...不過倒是沒本王好看?!?p>  央子義把她額前的碎發(fā)理了理,心中一個邪惡的念頭突然出現(xiàn):親一口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對...本王的女人可多了,能被本王輕薄一下,也算是你這個土包的榮幸。”央子義故作居高臨下的看著賀君賦熟睡的臉,猶豫了一會兒,輕輕親在了她的額頭上。

  做完這一系列“喪盡天良”的事情后,央子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后...耳朵漸漸紅了起來。

  他左顧右盼了一下,心想:本王為什么要這么激動...她這種小屁孩...既沒姿色又沒才華。央子義抿了抿嘴,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傍晚的朦朧之中,賀君賦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中那個眉宇極為驚艷的男子,十分溫柔的俯下身在她的額頭留下了一個微涼的吻,帶著草木的清香,飄入賀君賦的記憶——

  “我贈予你一個東西吧,算是我們的見面禮,我母后不待見你,你也不要與她頂嘴,否則呀她治了你的罪,你就白白喪命啦?!迸⒌男∈謴挠行┱男渥永锾统鲆淮貏e精致的鈴鐺,鈴鐺上刻著工細的海棠花,連著柔軟的線條,蔓延到少年的心中。

  少年瞧了一眼女孩,伸出滿是淤青的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那串鈴鐺,捧在手中。

  “謝謝你。”他這樣回答道。

  “不要與我客氣,我在宮中自己一個人也苦悶無聊,現(xiàn)在你來了,就有人陪我玩兒了,我還要謝謝你呢!”女孩開心的笑著,那笑臉深深的印在少年郎的腦海中,如同冰天雪地中的一縷陽光一般溫暖安靜。

  鈴鐺聲清脆悅耳,以后少年無論走到哪里,腰間都會系著那串鈴鐺,那鈴鐺伴著海棠花香,一直跟隨少年游歷人間,撫綏萬方。

  世人都道海棠無香,可用最為純粹的心境去體會,便能聞到海棠最為純粹的香。

  清晨,鳥鳴聲傳出山谷,刺眼的陽光照進那東院內(nèi)小屋的窗,里面?zhèn)鱽砹恕具恕宦曧憽?p>  “啊!疼死我了——”賀君賦因為喝多還未清醒,一個轉(zhuǎn)身便掉下了床去。此時已是中午,她頭暈腦脹,很是難受。

  她揉揉屁股,接著皺起眉撫著床邊起身,不料又踩到了自己的衣角,向后跌去,又是‘撲通’一聲——她腦袋先著地,呈大字型癱倒在地。賀君賦輕聲喊痛,還沒緩過來勁兒,只是直起腰癱坐在地。

  “誒呀!妹妹可算清醒了......”張彩虞本來笑吟吟地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看到賀君賦表情不對神色恍惚的坐在地上,還捂著頭,趕忙放下湯去問她怎么了。

  “我...磕到頭了?!辟R君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么不小心...沒有事吧?先喝些湯?!睆埐视莘鏊鹕恚岩慌缘臏侄肆似饋?,正要喂她,賀君賦推辭道:“不用麻煩姐姐!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賀君賦接過勺子和碗,小心翼翼的將一勺湯送入口中。

  張彩虞一臉期待的問道:“如何?”

  賀君賦點點頭,“很好喝?!?p>  張彩虞滿意的說道:“這是我親自為你做的,我尋思著妹妹剛回府,總要為你做些什么,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還希望妹妹不要嫌棄?!?p>  賀君賦連聲道:“怎么會怎么會。姐姐這湯特別好喝,姐姐能親自為知柔做湯,知柔已經(jīng)很開心了?!?p>  張彩虞聽到后,微微擋著嘴角笑了起來?!昂美裁妹茫憬袢掌鸬耐砹?,還沒給爹娘請安呢?!?p>  賀君賦一拍腦袋,懊惱的說道:“對??!瞧我這記性...實在是對不住?!彼奔泵γζ鹕?,昨晚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洗,穿上鞋子便匆匆忙忙的趕往客廳了。

  “爹,娘。”賀君賦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客廳。

  “知柔這是昨天剛回的府邸,怎的今日便這么晚才來請安???莫不是府中怠慢了你,所以昨日沒有睡好?”大夫人手中端著一杯茶,有些傲慢的說道。

  “母親,府中人對我很好,是知柔自己的問題,知柔知錯了。”賀君賦低下頭道歉。

  大夫人微微翻了下眼皮,略帶嘲諷的說:“哦?你自己的問題?你自己能有什么問題?知柔啊,府中若是有人怠慢了你,你可別遷就他們嘛,現(xiàn)在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可不是折了自己?”

  就在賀君賦仔細思考該說些什么的時候,張裊裊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母親,姐姐這么晚才來請安,是有原因的,都怪我,是我不好?!?p>  大夫人見張裊裊那個不安分的死丫頭來了,心中難免煩悶,但又礙于丞相的面子,只得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什么原因???”

  “昨日我見姐姐剛剛回府,便來了興致,晚間時與姐姐暢飲,不料那時天色已晚,我與姐姐二人還未入睡,導致今日姐姐的晚來。裊裊今日也來晚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的錯,母親千萬不要怪罪姐姐,裊裊知錯了?!?p>  “你們兩個身為女子,怎能喝那么多的酒?!若是傳了出去,我們丞相府顏面何在?!”丞相原本在一旁靜靜聽著,此時竟動了怒,憤憤拍桌大喊道。

  “是裊裊的錯,請父親不要生氣!”張裊裊緊張的望了一眼丞相,隨后趕緊下跪,但態(tài)度還是很堅決。

  丞相喘著粗氣,大夫人瞥了一眼丞相,又變得一臉殷勤模樣,對著他說:“老爺,知柔剛剛回來,可別傷了和氣。這件事確實是裊裊的錯,但也是她們太高興了,今日就先算了吧?!彼D(zhuǎn)頭又對賀君賦道,“知柔以后便要遵守規(guī)矩了,若是再出這種差錯,可就沒這么簡單了?!?p>  賀君賦眼巴巴的看著大夫人挑釁的嘴臉,忍氣吞聲道:“謝過母親,知柔記下了?!?p>  經(jīng)過這一場鬧劇,賀君賦也只能忍著不發(fā)聲,大夫人心懷叵測,說的話也是處處暗諷,意思就是說:若是她還想待在丞相府,就必須遵守好規(guī)矩。

  這剛回府,大夫人便給賀君賦一個下馬威,賀君賦心中自然不爽,但她什么也不可以說,只能在心中計劃著下一步。

  張裊裊與賀君賦一同走出客廳,此時已是艷陽高照,刺眼的光照在兩人的頭頂,賀君賦只覺得頭暈目眩。

  “裊裊,多謝你今日為我解圍?!?p>  “呀,這算什么事兒??!我悄悄跟你說哦!”張裊裊壓低了聲音,“這大夫人尖酸刻薄,以后找你的事兒還多著呢!一般呀,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她都能道上兩句,我娘雖跟她沒什么交集,她卻還是懟天對地的,我娘都不惜的瞧她!”

  賀君賦聽張裊裊這樣說著,一沒忍住便笑出了聲,但還是立馬正色道:“裊裊,在外面怎么能這么稱呼母親和四姨娘呢?你可要管住嘴?!?p>  “嘁,我娘就是我娘,我偏不想在二姐姐面前稱呼她為姨娘,我信任姐姐,姐姐自然不會說出去讓裊裊難堪?!?p>  張裊裊本是一張乖巧的臉,語言行為卻都如此倔強執(zhí)拗,倒是讓對賀君賦她有了新的認知,也對她的四姨娘很感興趣,提議道:“我想去向四姨娘問好,你現(xiàn)在無事吧?待我取一些禮品過來,就去給四姨娘請安?!?p>  張裊裊擺擺手道:“我娘對那些什么......奢侈的金銀財寶才不稀罕呢!你那些禮品,還是留著給大夫人送去吧。”說罷,她便拉著賀君賦蹦蹦跳跳的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張裊裊同四姨娘住的地方名叫逸閣,取安逸閑適,倒也正應了張裊裊口中的她生母的性格。賀君賦懷著一顆期待的心走進逸閣小院,院內(nèi)種著大大小小的花朵,顏色都十分淡雅。一旁掛著一個鳥籠,籠中卻沒有一只鳥。

  “為何籠中不關著鳥?”

  “那是爹爹送的,原本籠中養(yǎng)著一只小鸚鵡,我娘覺得關著它十分不自在,便放走了。而且我還叫裊裊呢,若是算成同音字,那籠中關的還是我呢!不吉利不吉利~”

  張裊裊一路上小嘴講個不停,賀君賦只是淺笑著靜靜聽,有時點頭回應幾句。

  話音落時,兩人已經(jīng)站在門前。

  “娘,我回來啦!”張裊裊咧著嘴,挽著賀君賦的手臂就往屋中走?!澳憧纯次野颜l帶過來啦,是剛剛回府的二小姐張知柔。”

  紗簾輕動,從后面走出來一個很是溫婉的女子,她便是四姨娘,郜姣姣,是張裊裊的生母。

  不得不說,這郜姣姣人如其名,相貌出眾,略施粉黛就非常驚人。年齡也僅是二十五歲,但瞧起來要年齡小一些,怪不得丞相如此喜愛她。

  “是知柔回來了?”郜姣姣伸出那雙嬌嫩溫暖的手,捧住了賀君賦的手。她仔細的打量著賀君賦,眼中充滿喜愛之情。

  “四姨娘?!辟R君賦也仔細端詳著郜姣姣,不忘了問一聲好。

  郜姣姣應了一聲,“長大了,變漂亮了。”她領著賀君賦進了里屋,張裊裊識趣的去倒茶,好讓賀君賦坐下敘舊。

  “你小的時候啊,我還抱過你呢?!臂难劬θ缤瑥潖澋脑卵?,明媚有神。眼中流露的是真正溫暖的情意。

  “知柔幼時的事情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知柔看著四姨娘就如同親生母親一般親切。”賀君賦見郜姣姣貌美溫柔,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張裊裊這時已經(jīng)倒好了茶,插一嘴道:“就是!姐姐若是認了我娘多好呀。我娘平易近人,比那恃勢凌人的大夫人強上百倍萬倍!”

  “裊裊,不許胡說?!臂櫭驾p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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