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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會撒嬌

15、秋千就為禮物

殿下會撒嬌 筆墨行之 4248 2020-01-01 20:40:58

  央子義說完就瞧了賀君賦一眼,示意她幫幫忙,賀君賦識趣的走上前去,“伯伯好,小女是丞相府二小姐張知柔。早前便聽王爺提起您的英勇世紀(jì),所以冒昧前來叨擾,還請伯伯不要見怪?!?p>  打從剛才開始,賀君賦就瞧著這位伯伯身強體壯,滿臉胡須,都可以和壯漢相比較了,但是追央子義的時候,卻表現(xiàn)出很累的樣子。

  “害呀!閨女,咱家這孩子不爭氣,我還盼著他行冠禮后再給我找個兒媳婦,沒想到啊,這么快?!辈斐鲇辛Φ氖种刂氐呐南蜓胱恿x的肩膀,央子義頓時滿臉黑線,連賀君賦都僵了一下。

  她撫上伯伯的手臂,解釋道:“伯伯,您想錯了,我們只是友人,友人而已?!?p>  “???”伯伯抬起眉偏頭看了一眼正在點頭的央子義,又轉(zhuǎn)過來仔細(xì)瞧瞧賀君賦真摯的目光,皺起眉頭,搖搖頭就往屋里走,“哎呀,不爭氣?。 ?p>  待伯伯快要行到門檻的時候,又轉(zhuǎn)過頭吵吵起來:“進(jìn)來?。¤圃谀歉缮赌?!我又不是不許你們進(jìn)來!”

  央子義和賀君賦對視一下,都笑了出來,大步跟隨著伯伯。

  屋內(nèi)沒有加冰塊,熱的要命,賀君賦死勁搖著團(tuán)扇,熱的腦子都暈。

  “大伯,你能不能把冰塊加上?都要熱死了?!毖胱恿x拍拍腿,對著那個緊閉雙眼的老頭抱怨道。

  “心靜,自然涼。”伯伯悠悠的說出這句話,繼續(xù)安靜的坐著。

  賀君賦呢,自然是想笑不敢笑,用團(tuán)扇遮住自己咧著的嘴,瞟了一眼央子義。

  “老頭,你最近真是學(xué)不少知識???這客人都在這坐著呢,你怎么也不接待一下?”

  伯伯睜開一只眼,撅著嘴望向央子義,“這丫頭懂事兒,你自己帶她去玩兒吧,我呢,心靜自然涼?!?p>  賀君賦識趣的起了身,向伯伯頷首,又轉(zhuǎn)頭望向央子義,用團(tuán)扇遮住自己的嘴,小聲道:“安幼,看來伯伯不待見我們,不如我們走吧?”她挑了下眉,期待著央子義的表情。

  果然,她沒有白期待,央子義聽到“安幼”這兩個字,頓時一驚。

  “你說什么?”他拽住了賀君賦的胳膊,又對伯伯道:“老頭,我們先走了,下次再來,我一定要好好和你談?wù)??!毖胱恿x一臉委屈的瞪了他一眼,拽著賀君賦就進(jìn)了院外已經(jīng)備好的馬車。

  賀君賦問:“你什么時候叫的馬車?”

  “我先前讓江施遠(yuǎn)暗中跟著我了,一早便讓他幫我備好馬車?!?p>  “江施遠(yuǎn)?”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賀君賦好奇的問了一下。

  “哦,我一個比較要好的朋友?!彼坪醪皇呛茉谝膺@個問題,回答完就把賀君賦塞進(jìn)了馬車?yán)?,沒錯,又是塞進(jìn)去的。

  “哎哎哎!安幼,你既然可以叫馬車,為什么來的時候不叫?!”

  央子義上了馬車,直接捏住賀君賦的臉就往兩邊扯,一邊扯一邊說:“本王就不愿意叫!”“不許說本王的那個名字!”

  “我就說!你不...松開我,我就一直說!”賀君賦被拽的疼了,直接握住了央子義的兩只手。

  央子義作勢直接按住了她的手,將她轉(zhuǎn)了個身,正好就這樣背對著央子義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這是鬧哪樣?。俊辟R君賦被他困著,坐的地方有些不舒服,就在他腿上移了兩下。

  央子義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別動...”

  “???我這樣坐著不舒服,你松開我?!?p>  “不放...”

  “嗯?那不放就不放吧?!辟R君賦向后一仰,躺在了他的懷里。

  這么一躺,央子義直接不說話了,臉紅紅的,緊抿著唇不語。

  “央子義,你不累嗎?”賀君賦望著馬車的車頂,問道。

  “你...你下去吧。”央子義松開了賀君賦的手,把她輕輕推了出去,賀君賦又坐回到了對面,發(fā)現(xiàn)央子義的神色不太對。

  “你沒事吧,央子義,央子義?”賀君賦看央子義用一只手捂著臉,把頭低的很深,就去彎下腰瞧他。

  “無事,不用擔(dān)心?!彼p道。

  等到下了馬車,央子義都沒有好臉色,賀君賦也不敢說話,只能跟著他回到府邸。

  走到回廊的時候,她才斗膽問道:“誒,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央子義沒回話,她又道:“安幼...安幼也很好聽啊...不是嗎?”

  “幼稚死了?!彼劬Σ蛔匀坏目聪騽e處,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

  “嘿嘿,我就喜歡幼稚的!”賀君賦說完就開始向前跑,剛跑沒幾步,就轉(zhuǎn)頭對他笑了一下,緊接著又跑走了。

  央子義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發(fā)愣,“她就喜歡幼稚的...什么意思?”

  他看著逐漸跑遠(yuǎn)的女孩,腦子里全都是那句話,越想臉越紅,又單手捂住了臉,“誒呀我這是在想什么呢!”

  今年夏天的雨下的次數(shù)還算多,晚上就開始“嘀嗒嘀嗒”的敲在房檐上。

  丞相府那邊,張裊裊因為在后院貪玩忘了時辰,等小雨漸漸大時,她才急了忙慌的躲在了就近的房子的檐下。

  她本來想著等雨下小些,再沖回到逸閣,卻不曾料到,在那個房間里,傳來了大夫人和張彩虞的聲音。

  她瞧了瞧,在心中道:“誒呀,這不是大姐的房間嗎,太煩人了,算了,不在這避雨了,得趕緊走才是?!?p>  剛一挪步,張彩虞就提起了一個人的名字,吸引了張裊裊的注意。她觀察了一下四周,靜寂無人,便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近門上,

  “母親,我聽父親說...張知柔去了時淵王府,我一開始不信...可,可這都三四天了!若是真的,那女兒可怎么辦?”

  “你急什么呀?張知柔不過是個小狐媚子,表面上看著乖巧端莊,你怕她干什么?哼,這幾年也不知道她都在哪兒學(xué)的勾引人的東西,竟讓王爺對她態(tài)度那么好。”

  “可是母親,她已經(jīng)在時淵王府了,你現(xiàn)在罵她有什么用?還不如想想法子,替我除了那個丫頭?。 ?p>  話音剛落,張裊裊就嚇的顫了一下,索性沒有發(fā)出聲響,繼續(xù)往下聽:

  “除了她還不容易?我記得...前幾日你出門,不是一直有一個什么知縣的兒子,叫...李貴嗎?我看他纏著你,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滾,不如你找個機會,把張知柔推給她,一來,那李貴再也不會纏著你,二來,若是張知柔被糟蹋了,王爺也不會瞧得起她了。”

  “狼狽為奸。”張裊裊在外聽著,小小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小聲咒罵了一句,也不顧大雨,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逸閣。

  “姨娘,我回來了?!?p>  “回來啦?誒喲,讓你貪玩兒!看看這渾身濕透的,還要姨娘給你呀?!臂瘽M臉心疼的拿起了手巾,給張裊裊擦起了頭發(fā)。

  張裊裊望向郜姣姣,謹(jǐn)慎的說道:“姨娘,我明日想去時淵王府一趟。”

  “去哪?”郜姣姣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時淵王府,找二姐姐去?!彼种貜?fù)了一遍。

  “做什么?你覺得老爺你讓你出去?你還是先給我洗個澡吧,等下著了風(fēng)寒,想去都去不成?!?p>  “那姨娘這意思,是答應(yīng)我了?”

  “你要找知柔,我沒意見,可也得老爺同意呀,再說了,你沒怎么踏出過門去,老爺也不讓你出去,就你這小身板,出去了,危險得多少啊?”

  “姨娘~我過幾日便要及芨了,你又何必?fù)?dān)心我?外面像我這般大的人,哪個不是安然無恙的走在街上呀?”

  “算啦,我拗不過你,你自己去找你爹說吧。”

  “等明日一早我就去。”她又問:“姨娘,你不問我去做什么嗎?”

  “問與不問有何差別?娘相信你,去了,自然是去做對知柔有益的事。”

  “那是自然。”

  這一日的雨連著下到了第二日黃昏時刻,張裊裊軟磨硬泡了丞相許久,得到的答案都是:不行。

  “父親大人,我就去時淵王府看姐姐一眼,也不會出什么事,你又何必這么古板呢?”

  “不許去就是不許去,說什么也沒用。”丞相捧著一本書,眼睛只盯著書看,也不正眼瞧上張裊裊一眼。

  “父親...求求你啦!”

  “不許去。”

  “哦...”經(jīng)過多次懇求,丞相還是不準(zhǔn)她離開丞相府半步,她只好垂頭喪氣的走回逸閣。

  賀君賦正坐在時淵王府的回廊里,望著那片火紅的天發(fā)呆。

  “想什么呢?”央子義偶然經(jīng)過,坐在了她的身邊。

  “為往后做打算?!?p>  “也是,你待在這時淵王府,倒是不能和太子相處了?!?p>  “看你這些安排,不會是不想讓我和太子好好相處吧?”

  “說什么呢?!”央子義老臉一紅,站起身就要走,賀君賦趕的巧,拉住了他的衣袖。

  “安幼,我想求你一件事?!彼溃骸翱刹豢梢詭臀医ㄒ粋€秋千?”

  央子義轉(zhuǎn)頭,“就憑你這句安幼,本王就不能幫你?!?p>  “殿下,我的好殿下。”賀君賦眨巴眨巴眼,懇求著他,可央子義不領(lǐng)情,甩甩袖子就離開了,只剩下賀君賦小聲道:“真是臭脾氣,說都說一下?!?p>  天氣燥熱,在時淵王府的日子愜意,賀君賦每天都能睡個午覺。

  第二日時,她剛剛睡醒,推開門就看到王府內(nèi)的大樹下搭了一個秋千。

  秋千的繩子在粗壯的樹干上綁的牢牢的,賀君賦一看見那秋千,兩眼直放光,撒腿就朝秋千奔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借助力氣還蕩了幾下。

  “這樣在時淵王府就不會無聊了!”賀君賦傻笑了幾聲,“嘁,真是傲嬌,明明說了不想幫我,第二天就給我建上了。”

  “在背后說人壞話可不好。”在賀君賦背后幽幽的傳來了央子義的聲音,她嚇的一轉(zhuǎn)頭,手還沒抓牢秋千,就被央子義推了起來。

  “哎!”賀君賦驚慌失措,緊閉雙眼大叫一聲,慌亂中抓緊了繩子。

  “好啊央子義,你還敢偷襲我?”她平穩(wěn)了情緒,轉(zhuǎn)頭對他大喊。

  “那總比某些人在背后說人傲嬌要好得多!”央子義趁她悠回來,借勢又推了她一把,這次她“飛”的更高了。

  “傲嬌怎么了?傲嬌也不是什么壞話!”賀君賦在空中喊道。

  “我不管,你不是要蕩秋千嗎?那我就勉為其難推一推你?!?p>  “盡管推好了,反正我不怕高?!?p>  央子義推了她幾下,就閃到一旁蹲了下去?!巴撇粍恿?。”

  “這就推不動了?算了,這樣還能再玩兒一會兒呢?!?p>  秋千蕩的高,賀君賦一直開心的笑著,同央子義閑聊。

  “安幼,你說你這個名字多好聽啊,我以后就這樣叫你好不好?”

  “原本知我乳名的就只有我大伯一人,沒想到讓你這機靈鬼兒聽了去,”他嘆了口氣,“哎,算了算了,小丫頭開心就行了?!?p>  “這名字是好聽,所以...是怎么來的呢?”

  “大伯給我取的,多土氣啊,說什么平安...幼,幼小?我哪里幼小?明明是人高馬大英俊瀟灑啊?!?p>  賀君賦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大伯,連取名都如此有趣。你啊,定是大伯看著心理幼稚,所以才給你取了這么個名字?!?p>  “我哪里是心理幼稚?”

  “其實不是心理幼稚,是哪里都幼稚?!?p>  秋千停下了,賀君賦一偏頭,調(diào)皮的說道。

  “小傻子,看我不揍扁你!”央子義起身就去追賀君賦,賀君賦見狀立刻跑到回廊去。

  她倒退行走,“央子義?!?p>  “干嘛?!彼哺S著賀君賦的步伐兩人隔的很遠(yuǎn)。

  “我們算是友人吧?”

  他頓了頓,“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你回答我呀!”她笑著喊道。

  “嗯...算是吧?!?p>  “那你放我回去吧?!彼蝗煌O铝?,望著央子義的眼睛平淡如水。

  “回去?回去做什么?在這里不好嗎?”

  “在這里我只會是個麻煩,你不是說讓我接近太子嗎?我其實,思慮已久,決定回去?!?p>  他沉默了,原本邁著步子的腳逐漸停下。

  回廊里起了風(fēng),“若是我一直待在時淵王府,太子也不會想要讓我去打擾他吧?畢竟你們二人不睦,我不宜夾在中間。”

  “太子又不是不知道你我二人‘幼時相識’...”

  “殿下想要得到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思慮周全。殿下有勇有謀,肯定比我更清楚。”她望了一眼被風(fēng)吹起的秋千,“若有一日你我心愿都得以實現(xiàn),那秋千,就當(dāng)作是殿下贈予我的禮物?!?p>  央子義就站在原地,他的眼神逐漸暗淡,隨即轉(zhuǎn)身,“好,那便后會有期?!?p>  “后會有期...”不知是第幾次了,賀君賦這樣望著他的背影,輕輕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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