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黑風(fēng)寨?
“不好!師妹,我們的山門好像……被一伙賊人給占了!”
在這個瞬間,凌音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山門……還能被賊人占了?
我到底加入的,是一個什么東西?。。?p> 另一邊,秦川沉下心感受了一下神識之中的心魔誓言,發(fā)覺并未有躁動之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哈哈,放心吧,應(yīng)該只是普通山賊,現(xiàn)在宗門無人,不小心被趁虛而入……”
“……”
凌音無語,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話:“師兄,我們山門之中沒有護山大陣嗎?”
“當(dāng)然有……”秦川心虛地偏過頭:“但維持可是需要靈石的,反正又沒人……我尋思著不能讓其空轉(zhuǎn)……”
凌音扶額,她想起了秦川那令人心酸的儲物袋,心中忽然涌出一種神圣的使命感。
宗門情況不容樂觀,既然自己已經(jīng)決定加入,看來要快速展開自己的賺錢大業(yè)了!
“不管怎么說,我們先把山門搶回來吧?!?p> 兩人不做絲毫停留,直直就往山門奔馳。
雖然他們兩人現(xiàn)在都是修仙界中螻蟻一般的存在,但那也是在修士這個群體。
哪怕是最低等的修士,面對凡人都擁有壓倒性的力量。
所以兩人絲毫沒有任何謀劃,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一切的算計都是土雞瓦狗。
很快,兩人就到了正殿前面的廣場。
這個廣場修葺的時候,據(jù)說是作太一門的弟子修煉所用。
所以修得頗為氣派。
可惜在秦川的記憶之中,這個廣場一次也沒有被用到過。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碰到一個山賊,看來這伙人的人數(shù)也不算太多。
直至走到此處,秦川才算看到了這伙膽大包天的山賊。
他們?nèi)藬?shù)確實不多,廣場之上只有寥寥五人,穿著灰色的勁裝,似乎看起來……還不像是一伙普通的山賊。
但不管是什么樣的山賊,至少占了山門這件事毋庸置疑,這可是直接涉及到自己的心魔誓言,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
那伙人這個時候也看到了秦川和凌音,他們臉上先是兇厲,然后看到凌音的時候都是齊齊一愣,然后紛紛露出色授魂與的表情。
這立刻……讓凌音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
她在散修之中摸爬滾打了三年,相貌給她帶來的麻煩不計其數(shù)。
所以她最恨的,就是對她面露豬相的男人。
她現(xiàn)在很不爽。
這些人面露豬相也就算了了,關(guān)鍵他們還是五個人!這等于……給凌音帶來了五倍的不爽!
帶來五倍的不爽也就算了,最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是一群弱雞。
所以這群弱雞連場面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被暴怒的凌音沖上去一拳一個,全部撂倒在地。
其中還有兩個捂著自己下半身在地上,扭曲地,弓著身子慘嚎。
看得秦川都覺得雙腿之間有一股莫名的涼意。
這個時候,似乎聽到了外邊的動靜,從正殿之內(nèi),又走出一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面容冷峻,仿佛罩了一層寒霜,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打滾的五人,對秦川和凌音兩人說道:“你們是何人?為什么要闖入我黑風(fēng)寨中,還打傷我的手下?!?p> “黑、黑風(fēng)寨???”
秦川瞪大了眼睛:“你們占我太一門山門也就罷了,還敢取這么撈逼的名字?”
“太一門?”黑衣男子聽到這個詞,瞳孔一縮。
他忽然想起自己等人前兩日來的時候,看見這正殿之外,似乎懸掛的那面旗子……正是太一門。
他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難道自己等人鳥占鳩巢的地方,竟然是個修仙的門派???
不!這不可能!
他立刻將這個猜想驅(qū)趕出腦海,先不說這個什么‘太一門’連傳說中的護山大陣都沒有……就看那些破破爛爛的房屋,和窮酸到極致的正殿,那里有什么仙家氣派。
而且別說仙家氣派了,他們來的時候……連人,都沒有。
這會是修仙門派嗎?
可笑至極。
這個……‘太一門’,也許是和黑風(fēng)寨一樣,是個幫派的名字。
想道這里,他心中大定。
他雖然不曾修煉,但是一身武功也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并不懼怕同行。
大家都是山賊,地盤占了也就占了,那又如何。
倒是凌音給了他一些壓力,要短時間放倒自己這五個手下,并且只傷不死,他自忖也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也僅止于此!
他能看出無論是秦川和凌音的眼中,都缺乏殺氣,應(yīng)該很少親手結(jié)果人性命。
這種人往往不夠狠。
對別人不夠狠,對自己也……不夠狠。
而生死搏殺之時,看的就是……誰對自己,更狠!
俯身、拔劍、劍出鞘!
黑衣男子就像一頭蹲伏在林中的猛獸,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凌音的各處要害,看得凌音有些頭皮發(fā)麻。
他沒有見過秦川出手,自然把撂倒了己方五人的凌音,當(dāng)做最大的威脅。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他不會因為對方還是個雙十年華的少女,就有一絲一毫的輕視。
但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全心全意關(guān)注著凌音的同時。
一個充滿了貪婪的目光,正在他的身體上下游移。
……
好難得的心性!
秦川眼睛一亮。
此人現(xiàn)在雖然還是個凡人,但單憑這份心性,已經(jīng)有了在修仙界立足的資本!
想要將太一門發(fā)揚光大,缺少的,不正是這樣的人嗎?
念及此處,秦川的心中已經(jīng)饑渴難耐。
他先向凌音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自己親自出手。
這不僅僅是他想要試探一下眼前這個他看好的太一門未來一份子。
而是就憑對方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凌音,有可能真的會輸!
不但如此,以對方如此心性,甚至極有可能……
輸!
即是死!
凌音可是他好不容易拐來的師妹,他現(xiàn)在寶貝得緊。
秦川主動走上去,隔開了黑衣男子射向凌音的視線。
他沒有用武器,如果面對一個完全沒有修煉的凡人還使用武器的話,那他二十年修行就真的練到狗身上去了。
他有十足的把握一擊必殺。
但是,他決定,給對方一次出劍的機會!
在黑衣男子的視野中。
當(dāng)秦川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陡然發(fā)現(xiàn)——
原來比起剛才那個女人,眼前一副好人模樣的黑發(fā)青年,才是真真正正的大敵!
如果說他自身的氣質(zhì)是一柄出鞘的利劍,那么在他的眼中,秦川的氣質(zhì)就仿佛和這座山融為了一體。
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穩(wěn)!
穩(wěn)!
滴水不漏!
無懈可擊!
贏不了!
巨大的危機感在他心頭縈繞。
但他的心中,毫無懼意。
在這種氣機牽引之下,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于是,他再次俯低身體!
整個人幾乎和手中的劍合二為一。
在秦川給予的壓力下,他無師自通,自身此刻的劍法,又更上了一層樓。
也許,這將是自己這一生之中最后一次揮劍。
但是,快意出手,臨戰(zhàn)頓悟,最后死在強敵手中。
他覺得這種死法很適合自己。
因為,他本來就是一柄劍!
從出生開始,就在不同主人麾下的一柄殺戮之劍!
既然是一柄劍。
那么自然就該生而為死,而后……
向死而生!
“在下刑無名,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