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日能在天盛國活動,想來軍方這條地頭蛇,沒少收租,至于殺害王公大臣的事,他們不僅知道,而且還很可能默許了……
幕玉心念急轉(zhuǎn),對一切隱約有了點明悟。
“我一向很是誠實,在朋友面前,從不撒謊。”謝賢生誠懇的道,“但是關(guān)于這件事,我想你自己最好去點庫看一看,也能對三無有個了解。”
不等幕玉回答,他聲音低沉而渾厚道:“這件事太過重大,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p> “什么事?”幕玉驚愕問道。
謝賢生站在他的面前,暗黃色眸的子死死的盯著他的雙眼:
“關(guān)于不易者與掩日的線索,你父親走了后,我們就你一個線索,所有你要和我走一趟。”
父親……好吧!幕玉沉默片刻,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是不易者,還涉及父親……這一切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前幾日的異象,還有自己身上的不易,但是到現(xiàn)在,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不適。
謝賢生子爵微不可察地點頭,一邊將綠袍兜帽戴上,一邊開口道:
“帶上四公子的信,這樣我也能有正當理由,將你帶入軍營?!?p> “什么?”幕玉愣頭驚訝。
謝賢生子爵站在他的面前,手指指著信封:“我天盛帝國,三百年來,能從一個彈丸之地,成為一個橫跨北大陸的帝國,軍隊絕對敢說擁有第二的貢獻,至于第一的寶座,我們軍方不敢也不能窺伺!”
一只軍隊,要想有諾大的戰(zhàn)果,就必須以嚴刑峻法治理亂軍之人,幾百年下來,天盛國的軍隊體系堪稱大陸第一,不論頂天大的事,還是屁大的瑣事,天盛明律都有規(guī)定,違者,輕則丈棍,重則處以極刑。
“……明白了?!蹦挥駬u了搖頭,吐出一口氣。
第二……想必第一可能是造出煉金電話的特殊部門,畢竟科技才是第一生產(chǎn)力!
天盛國常年征戰(zhàn),以至于很多老年疾病,都出現(xiàn)在這個相對年輕的帝國身上,要想堅持下去,嚴刑峻法與煉金科技,都是不可或缺的。
朝廷崇武,但是不抑制商人,想來應(yīng)該是缺少某些重要的資源。
自己雖然可能涉及碟子,但是有四公子的庇護下,應(yīng)該問題不大。
要想找到父親,知道穿越的根由,想辦法回去,關(guān)遼軍鎮(zhèn),必須得去。
各種想法在腦海中翻飛,幕玉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謝賢生子爵,請!”
謝賢生自顧自的上了馬車,幕玉緊隨其后,也進了馬車,幾名騎士騎著黑毛戰(zhàn)馬,守護在馬車周圍。
進去后的幕玉,才發(fā)現(xiàn)馬車的粗糙,車上并沒有鋪設(shè)地毯,更別論毛毯了。
就連最基本的毛絨把手也沒有,簡直簡陋極了。
就連坐在中間的謝賢生子爵,也因為馬車的高度太低,不得不頭頂在車頂下,脖子微微彎曲。
謝賢生看出了他的心思,露出古怪的笑容:“這輛馬車平時是馬車,打戰(zhàn)了便是沖鋒陷陣的戰(zhàn)車,所以有點簡陋,沒有你幕家的豪華。”
隨意的坐下,他也知道謝賢生子爵話中有話,但是卻也不反駁,微笑著道:“不簡陋,打仗便是追求一招制敵,繁瑣的東西,反而不適合軍隊?!?p> “理是這個理,但是人總是向往更好的生活,所以總會欲求不滿?!敝x賢生子爵露出皓齒,略帶笑意道。
幕玉輕嗅一下,聞到了一股糜爛的氣息,他敲了敲手指:
“謝賢生子爵,這股味道,是車里的,還是車外的?”
“沒味道,這個只有你自己才能聞到,想必四公子身上也有。不存在的地方,當然也不存在氣味,這種,人所有的特征!”謝賢生子爵語氣怪異,強調(diào)了‘人’道。
幕玉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顧不得博得謝賢生子爵的好感,追問道:
“不存在?”
“是的,不存在的地方或人。在這個地方,你們都是被邀請的,也就是主人同意你們進入,而像我這種便不能進入。”謝賢生看著幕玉雙眼,“他們的存在、產(chǎn)生、消弭,以及主人,沒有人知道,因為除了你和四公子,從來沒有人活著從里面走出來,所以也沒能有任何的人證與物證?!?p> “他們?”幕玉一時間竟感到絲絲恐懼彌漫在心里。
寬敞的驛道上,并沒有人,馬車飛快的疾馳向前。
謝賢生子爵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將手中的劍放下:“是的,他們不是單獨出現(xiàn)、獨立的事件。每當我們發(fā)現(xiàn)新的異象時,總是滿懷期待的派人進去,可是從來,從來也沒有人從里面活著出來?!?p> “五百年前,呼倫貝瓦湖上降臨的至尊,毀滅了巴特迪斯王國,也在呼倫貝瓦湖底,遺留下了一套兵器,但是這套兵器叫什么,我們至今也沒有弄清楚。”
“當時有一個潛入湖底的勇士,他因為被水草纏住了腳脖子,因此沒有死在湖底,活著回來的他,并沒有什么異常,就像去執(zhí)行一個很普通的任務(wù)一樣,之后他也在軍方待了幾年,后來因為年齡的緣故,便被遣散回鄉(xiāng)。”
“回鄉(xiāng)后的他,至少有一百五十兩銀子,足夠他活下半輩子,可是在他回去不久之后,意外還是發(fā)生了,他一家五口全部死在了田里,都是被活活‘淹死的。’”
馬車車窗外墨綠色的月光灑在車里,照在謝賢生子爵的身上。
“窒息死的,五個人一起窒息死的……”幕玉無聲的深吸一口氣,后背一陣發(fā)涼,他現(xiàn)在在慶幸自己還活著。
離開了軍鎮(zhèn)重地,便離奇死亡,就算茍活幾年,也不能逃脫厄運?
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至尊又為何要邀請自己進去,難道這一切也是一個陰謀?
自己連靈者都不是,又如何去對抗至尊?
車廂里變得寂靜無聲,壓抑的氣氛,至尊籠罩下的陰影,彌漫在兩人的心中。
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中,馬車疾馳了很久,也跑出去了很遠,以至于謝賢生子爵,忍不住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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