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幕玉猶豫不決之時,疾馳向前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駕車的騎士輕聲道:“大人,我們要進軍鎮(zhèn)了。”
謝賢生子爵拿出一塊黑布,遞給幕玉:“蒙上你的眼睛,到了地方,我會告訴你,中途不能摘下,不然缺胳膊少腿,可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p> 幕玉下定決心,好奇的道:“謝賢生子爵,什么事情需要通過這么原始的保密方式來保密?”
謝賢生子爵示意他將黑布戴上,眼眸深邃道:
“到了地方,想必你就明白了!”
幕玉收斂住其它心思,將黑布裹上雙眼:“很遠嗎?”
“不遠!”謝賢生子爵簡單明了的答到。
不遠……幕玉搖了搖頭,默默的念了幾遍,便沒有在開口詢問。
馬車在關遼軍鎮(zhèn)暢行無阻,并沒有不識趣的士兵或將領干擾他們,馬車疾馳向前的速度,并沒有因為在軍營中,而慢了下來。
夜晚的軍營,很是安靜,就連呼嚕聲也聽不見。
昏暗的火光下,馬車沖進一條地道,初入洞口,是一片昏暗,就連火光也消失不見。
駕車的騎士,將馬鞭高高揚起,抽打在驚懼不安的戰(zhàn)馬上,驅使馬匹沖下去。
一路上并沒有馬鞭聲,看來是進入了一處藏有恐怖生物的地方,幕玉心思敏捷的想到。
十幾個呼吸后,馬車的前方,亮起了微弱的燈光,像是明燈的燈光,又像是墨綠色的太陽。
踏著亮著微光的土壤,馬車駛入了一個寬闊的洞天。
洞天的正前方,是一道可供三輛或四輛馬車行駛的大門,大門下的道路鋪著硬實板,直通洞天深處。
馬車進入的一瞬間,幕玉便毛骨悚然,頭痛欲裂。
他感覺在寬撇的車頂,骯臟的車底,昏暗的馬匹上,白霧再一次涌現,但是這一次,頭暈卻變成了頭痛。
他想要摘下黑布,卻又畏懼著眼前的謝賢生子爵。
明明沒有進行召喚,可是這股熟悉的味道,依然降臨在他的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忍住腦海中的脹痛,強做鎮(zhèn)定道:“這里有問題!”
謝賢生閉目養(yǎng)神道:“習慣了就好,不用在意這些。”
幕玉見謝賢生如此說,只能咬碎了牙,混著血也要吞下去,強行忍住腦海中的脹痛,不讓自己的痛苦太過明顯。
好在這一切都不過幾個呼叫間,馬車越過大門的剎那,幕玉的痛苦便消失不見,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不適消失后的幕玉,發(fā)現了洞天的不同尋常之處。
在天啟系統(tǒng)的加持下,他敏銳的感知到,有人亦或者東西,在隔著重重的屏障,打量、跟蹤、窺伺自己。
飄忽不定的窺伺者,一直都在馬車的四周,幕玉強忍住心中無奈的毛骨悚然感,測算著地底的深度。
五里地,至少五里地……幕玉心里想到。
馬車再行駛了十幾個呼吸,謝賢生子爵睜開眼睛,暗黃色的眸子,變得火黃,看著幕玉:“你可以摘下眼布了?!?p> 幕玉聞言,將雙眼上的黑布摘下,看向謝賢生子爵:“這里是?”
“高天原!”謝賢生子爵得意道。
高天原,高天原……日本神話中的地方,幕玉溫言問道:“高天原是什么地方?”
謝賢生子爵表情不變的看向幕玉:
“高天原也被稱為點庫?!?p> 謝賢生子爵嘆了嘆氣,繼續(xù)說道:“我們軍方也叫它尸骨無存之地,你剛剛感受到的窺伺感,是死去的靈者還沒有消散的靈?!?p> 靈?靈者死去后的東西……剛才的打量者,窺伺者便是他們?怎么會有這么多?
幕玉嘆氣道:“謝賢生子爵,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死亡離我們人族一直都不遠,普通人感受不到這些危險,只是因為有外面那群赴死之人,擋住了這一切?!敝x賢生子爵揉了揉眼角,冷聲道:“這里是一處戰(zhàn)場,一處永遠不會讓天盛國國民,知道的戰(zhàn)場,就像你與四公子的事,別人永遠也不會知道?!?p> “在這里,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痛苦是永遠也無法避免的。”
生死不由自己,求生不如求死,是痛苦的活著,還是慷慨的赴死,自己都不能選擇。
而讓他們最無力的是,離開這個地方,也可能會慘死……
這是痛苦而絕望的感受……幕玉搖了搖頭,頗為同情外面的靈。
幕玉皺起眉頭,向謝賢生子爵,詫異的問道:“掩日又與這里有什么關系?”
“到了!”謝賢生子爵將手中劍抓起,一步跳下馬車。
幕玉緊隨其后,也從馬車里走了下來。
這里與外界并沒有多少區(qū)別,就連亮著的燈,也和外面是一個顏色。
唯一的區(qū)別便是這里異常寂靜,不像是軍鎮(zhèn)深處。
謝賢生子爵邊將劍掛在腰間,邊平靜回答:“掩日與我們關遼軍鎮(zhèn),并沒有多少關系。”
不等幕玉反應過來,他再次重述道:“掩日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聽到兩遍回答的幕玉,輕笑了笑,故意問道:“掩日是誰創(chuàng)辦的?”
欲蓋彌彰還是真的沒有關系?
這么多靈者經過邊境,軍方竟然會不知道。
“我們也只有他的代號?!敝x賢生子爵出聲打斷幕玉的思緒,“五十年前一個叫做天秀的人,創(chuàng)建了橫跨四國的掩日。”
天秀,怎么不叫秀兒或者獨秀……幕玉吐槽道。
“這里是與地底怪物戰(zhàn)斗的前沿戰(zhàn)場,這樣的地方,天盛國一共有三處,這一處還不是最大的?!敝x賢生子爵走到一張椅子處坐了下去,“就在前幾天,這處戰(zhàn)場地底發(fā)生了詭異的事件,所有的怪物,都在一瞬間死亡,死得沒有任何痕跡,就像五百年前消失的巴特迪斯王國一樣?!?p> 幕玉詫異的問道:“前幾天?”
“與呼倫貝瓦湖上的異象同時出現!”謝賢生子爵簡短回答。
又是呼倫貝瓦湖……想到之前腦海中的脹痛,他又多疑的問出:
“有什么特別的征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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