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煮酒完全就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記回旋踢沒傷到壞人反倒把自己摔了個大跟頭,她顧不上疼痛,站起來和黑衣男撕扯起來。
“你松手,給我,這不是你的?!彼饨兄?,“快來人啊,他是小偷?!?p> 黑衣男氣急敗壞,大力推開她,阿酒體力不支一下子又倒在地上,黑衣男惡狠狠的指著她說,“賤人,別再跟著我!”然后撒腿就跑。
李煮酒再追,邊跑邊喊:“小偷,抓小偷啊,抓小偷!”
坐在出租車上的張歡,就是顧佳那個高高瘦瘦帥氣的同學看到了這一幕,他當機立斷,“師傅追上那個人,對,就是穿黑T恤的男人?!?p> 司機師傅車子加速,給力的一個剎車擋住了黑衣男的去路,說時遲那時快,張歡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就把黑衣男按倒在地了,“別動,老實點?!?p> 李煮酒跑過去,見小偷被人制服在地,剛要感謝,話還沒開口,竟然是張歡。
她聲音里有藏不住的激動,“怎么是你?太巧了吧。”
張歡微微抬頭,一張帥氣的俊顏放大在阿酒面前,眉眼帶笑,“是啊,太巧了,我們先把他送公安局吧,這個姿勢我有點尷尬?!?p> 阿酒聞言噗嗤一笑。
……
他們把小偷送到公安局,又等著老人家領走失物才離開。
老人家痛哭流涕,非要拉他們回家吃飯,一個勁的說他們倆是大好人,直說的他倆一陣臉紅。
阿酒和張歡慢慢的走在路邊,“女神,你的胳膊在流血?!?p> 阿酒側(cè)臉一看,可不是嘛,剛才太忙了,一折騰反倒不覺得疼,不止胳膊上,還有腿上也劃破了好幾處。
阿酒毫不在意,“沒事,回家處理一下就行,幸虧遇到你,不然我會更糟糕?!?p> “在附近找個藥房處理下吧,感染就不好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怎么就有膽量對抗歹徒呢,萬一他帶著刀子怎么辦?!睆垰g有些擔憂的說。
阿酒完全后知后覺的模樣,“對哦,我沒想那么多,看不慣就沖上去了,再說,這不遇到你了嘛,所以說,老天保佑著我呢。”
此刻阿酒表情憨憨的,笑也是憨憨的,張歡看著不覺恍了神。
阿酒尷尬的輕咳,“那個,你想什么呢?”
張歡微笑,“沒什么,前邊有個藥房,我?guī)闳ド纤?。?p> 阿酒本想推脫,其實她根本不在意這些小傷,回家自己收拾一下,明天又是一條好漢,可奈何不過張歡的好心腸。
于是她就給張歡發(fā)了一張大大的好人牌,“張歡,你真是個好人,心地善良?!?p> 她坦誠真摯的贊美,引得張歡一陣憨笑。
等上完藥出來,已經(jīng)快十點了。
“要去吃點東西嗎?你還沒吃飯吧?!睆垰g問,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像海浪的聲音。
“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還是改天再約吧,說好啦,這頓一定得我請?!卑⒕菩v如花。
“好啊,那女神加個微信唄,如果你忘了,我就提醒你。”張歡看著她如百合盛開般美麗的臉龐,心砰砰的跳。
當張歡坐在回家的車上時還恍如做夢一般,他沒想到居然再次遇到校花,還和她上演了一場見義勇為的大戲,想想就止不住心跳加速,雖然知道她身邊已經(jīng)有一個英俊的男人也依然要了她的微信,不可否認,他的確很喜歡這個可愛善良單純美麗的姑娘。
可惜,他沒有早點遇到她。
……
阿酒在路邊等著出租車,可卻先等來了蕭定權(quán)的電話。
“在哪里?”他強忍怒氣,這小丫頭也太過了,居然比他回來還晚,夜生活很忙碌嘛。
“我在等車,一會兒就回去了?!卑⒕苹卮稹?p> “這么晚,沒有男生送嗎?”他隨口一問。
“額,他先回家了,沒事的話先掛了?!彼龗斓綦娫?,覺得這電話打的有些無聊。
那頭,蕭定權(quán)看著黑了屏的手機心里有些說不出的寡淡,他曲腿走至開放式廚房,從三開門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一飲而盡,心里才暢快一些。他只穿那件黑色背心,如墨一般的黑瞳在夜里閃閃發(fā)光,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全身上下無不性感。夜色撩人,突然他手中用力,易拉罐發(fā)出咔咔咔的清脆響聲,橢圓形也隨著手中的用力擠壓變成奇怪的形狀,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
奇形怪狀的易拉罐被他利落精準的投入垃圾桶,標準的三分球,接著他大步流星走到更衣室,隨便扯了一件黑襯衣到底是出了門。
站牌處來回張望的李煮酒,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她低頭一塊:在那等著,我去接你。
隨即表情如煙花綻放般露出甜美笑容,自言自語道: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更囂張一點了呢,蕭定權(quán)先生?
她以為還要等很久,就拿出手機聽歌,她很喜歡流行歌曲,還有有關歌手的夢想也從未放棄,她時常在晚上聽歌到凌晨,有種單憑孤勇闖天下的豪情。
微風入夜?jié)u漸微涼,空氣里彌漫著城市喧囂,即使晚上十點,這繁華熱鬧的大道上也只是稍微比白天安靜些,夜是生命的另一種方式,有些人才剛剛醒來而已。
蕭定權(quán)駕車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只坐在板凳上哼歌的小兔子,帶著一身的傷,異常醒目。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眼睛枯澀,漸漸放慢車速,在站牌前緩緩停下,落下車窗,胳膊隨意搭在車窗上,脊背有些放松的靠在真皮椅背上,眸子瞇著打量窗外的她。
兔子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到來,摘下耳機,凝望他一眼,眼睛里的愉悅都快溢出來了,然后蹦蹦跳跳的上了卡宴。
剛一落座,某人黑著臉,質(zhì)問蜂擁而至,“我說你這一身,怎么搞得?難不成被打劫了?劫財還是劫色?”
阿酒含笑挑眉,被他一身低調(diào)的黑色裝扮吸引,“還是穿什么都好看,怎么辦,太養(yǎng)眼了?!?p> 可某人卻有些發(fā)飆似的大喊,“李煮酒,回答我的問題!”
她訕訕的低語,“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可是見義勇為的英雄好嘛。”
蕭定權(quán)嗤笑一聲,并不相信,“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今天別想睡覺?!?p> 她好氣又好笑的說,“怎么?三堂會審嗎?那我太冤了?!?p> 無奈之下,李煮酒認認真真的把來龍去脈和蕭大少一一敘述清楚,就連她到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的事也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
她還大言不慚的想,這可是你要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