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在一處并不繁華,但也不算偏僻的小城里,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絕色女子帶著幾個婢女,在一個靜謐的茶樓雅間中品茗。
突然,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從窗子里冒了出來,附到女子耳旁:“主上,那邊傳來消息,大批人馬前來招安?!?p> “招安?”女子微微勾唇,瞬間讓整個屋子都亮了一下,這侍衛(wèi)卻不敢多看,他趕忙垂下頭規(guī)矩地立在一旁。
“是,我們…要不要準(zhǔn)備什么?”侍衛(wèi)試探著開口。
“怎么,你們這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還會怕區(qū)區(qū)幾個士兵?”女子眼波流轉(zhuǎn),目光落在侍衛(wèi)低垂的頭上,不怒自威。
“自然不怕,只是,可需繼續(xù)探查具體情況?畢竟知己知彼…”侍衛(wèi)的頭又低了幾分。
“不用,不管來多少,都要么殺了,要么丟去噬魔崗,任其自生自滅?!迸拥暤?。
只見她慵懶地用瑩白的手指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上去對這些消息毫不在意:“而且不管探查到什么消息,最后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你死我活。”
“是。那屬下告退。”聽到噬魔崗,侍衛(wèi)的身軀似乎顫了一下,卻又好似不敢表現(xiàn)出半點慌亂,一板一眼地端著姿態(tài)。
“等一下。”女子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而這一聲,讓這侍衛(wèi)立馬跪了下去。
“主上恕罪。”侍衛(wèi)將自己的額頭緊貼地面,生怕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被發(fā)現(xiàn)。
“好端端的,你跪什么,心虛?”女子輕笑一聲,卻看上去沒有深究的意思。
她話頭一轉(zhuǎn)問:“除了這個,可有別的什么消息?比如,這次派來的人的名單?!?p> “哦,有,據(jù)說這次,皇上派了賢王和顯郡王一同前來。而且,據(jù)說是,皇上說誰立的功大,就封誰為攝政王。”侍衛(wèi)松了口氣,連忙規(guī)矩回答。
“皇上膝下無子,而他自己又體弱多病,如今,把這兩個最有名氣的皇親國戚都派來,還真是大手筆。”女子嗤笑一聲,眼神卻冷了下來:“可是,我不喜歡做別人的棋子。”
她微微偏頭示意自己身后:“把他帶去噬魔崗。”
侍衛(wèi)猛地抬頭,反應(yīng)過來要去噬魔崗的人是自己,急忙站起身反抗,招式凌厲,哪里看得出剛才的恭順與膽怯。
“主上,迷暈了?!睂φ械氖膛锨盎卦挕?p> “果然,呵,我說這人怎么看著面生。老規(guī)矩?!鄙倥S意地?fù)芰藫芏叺乃榘l(fā),站起身走了出去。
“是?!鄙砗蟮娜斯Ь椿卮鸬穆曇羲埔豢|風(fēng)消失在空氣里。
在同一個茶館的另一間房中,三個衣著貴氣的少年和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圍在一張圓桌旁,桌上擺的,是一張地圖和文房四寶。
“皇叔,為何要派人去告訴那女魔頭我們的底細(xì)?”一個面帶稚氣的圓臉少年把玩著手中的毛筆問,這少年一身華服,一看便是富家公子。
“試探?!北唤谢适宓那浦畞須q的模樣,劍眉星目,五官深邃,撇嘴勾唇間帶著一種邪氣。
“若真是如江湖傳言,那侍衛(wèi)估計是回不來了,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滅口了?!绷硪贿叄粋€長相方正,眉宇間卻透著虛浮氣色的中年人微微皺眉道。
此人,正是前來輔助三位皇親國戚的初元朝大將軍慕容博。
他處世慣來圓滑的很,此時雖看似是在為大局考慮,可他的一雙眼睛,卻在滴溜溜轉(zhuǎn)著,觀察著其他三人的神態(tài)。
“為了大局,這不是大將軍經(jīng)常用的手段嗎?”被叫皇叔的人微笑著看向中年人,讓中年人臉色一僵,繼而噤聲。
“顯王殿下,方才派去的可是一等護衛(wèi),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一直沒說話的長相秀氣的少年語氣里帶著挑釁。
“大材小用?只怕這材要折在用的地方了,賢郡王,合該明白大局面前要如何做取舍。”
顯王陸軒宇,也就是剛剛被叫皇叔的少年聞言淡聲回道。
他依然面帶微笑,只是語氣還是不自覺重了些。
賢郡王陸軒寧聽到這話,想反駁卻又察覺無話可說,一時氣悶著又恢復(fù)了沉默。
“嘿嘿,兩位皇叔,那個,那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
眼看顯郡王的臉色愈發(fā)不好,這個年歲最小的少年,也就是壟平候世子陸軒逸急忙干笑著出來打圓場。
“現(xiàn)在還沒回來,估計是回不來了。我們不如出去逛逛。”
顯王陸軒宇語氣淡然,一副閑散模樣,看得賢郡王直咬牙。
只聽陸軒寧冷冷開口:“你怎知就回不來了,不是你家的侍衛(wèi),你自然不憂心不心疼?!?p> “又不是我讓他去的,是他自告奮勇,皇兄何以對我這般大的火氣。”陸軒宇挑著眉梢站起身來,故意用輕松的語氣道。
他輕拍賢郡王的肩膀,帶著幾分安撫之意:“好了皇兄,大不了小弟日后賠你一個如何?”
見陸軒寧冷冷瞥他一眼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陸軒宇收回手正色道:“初步試探完了,該暗中觀察了,走吧?!?p>
才女佳人
男女主角要見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