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龔平侯世子求見?!遍T外小廝小心翼翼出聲。
“不見。”沒有感情的回答。
“殿下,世子說此事與王妃有關(guān)?!遍T外的聲音愈發(fā)小心了些。
“讓他在前廳等著?!睌z政王陸軒宇眉頭微皺,瞇了瞇眼眸,沉聲命令道。
說完后,他輕輕俯下身在床上人耳邊輕聲道:“安安,我出去一趟,片刻回來?!?p> “有事快說?!币惶みM(jìn)前廳,攝政王就一臉冷峻地開口。
“皇叔,您著什么急,反正皇嬸還昏迷著,您在這里呆多久也沒人催您?!弊谝粋?cè)的少年滿不在意地邊說著邊站起身行禮。
“你怎么知道安安還在昏迷,難不成你還真知道點什么?”攝政王漆黑的眼瞳里盡是審視。
“不是不是,小侄也只是猜測而已。”少年干笑兩聲擺手示意
他小心而又仔細(xì)地分析道:“皇叔今日在朝堂之上大發(fā)雷霆,且提到了皇嬸,可見是皇嬸出了什么事?!?p> “而皇叔只是把那人關(guān)進(jìn)牢房卻沒有其他舉動,說明皇嬸的事和他有關(guān)系,而且需要皇叔要留他的命。”
他話頭一轉(zhuǎn)道:“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這一切,都是皇叔您在自導(dǎo)自演,假意傷了皇嬸,然后借此順勢把那人從皇位上拉下來?!?p> “本王怎么可能會傷安安!”陸軒宇驀然雙目圓瞪,面上顯出怒色。
“所以,那就是前者,小侄猜的可對?”少年眼中帶笑,一臉真誠地看向攝政王。
“不,還有一種,就是有人看不慣新皇,所以,故意傷害安安引本王發(fā)怒,這樣一想,可懷疑的人可就多了。仲恒,包括你在內(nèi)?!睌z政王揉了揉眉心,狀似不經(jīng)意道。
“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在下可沒有這個膽子?!?p> 少年也就是壟平候世子陸軒逸,字仲恒,聽到這話臉色一白,急忙起身跪在一旁。
攝政王陸軒宇慢慢踱步到少年身前,看了半晌,他輕輕扶少年起身:“行了,你,本王還是信得過。對了,這皇位,你可有意?”
少年猛抬頭,對上陸軒宇深不可測的黑眸急忙道:“殿下太抬舉在下了,那個位置,在下實在坐不起?!?p> 他轉(zhuǎn)而又試探著建議:“皇叔,您不打算重新登基嗎?”
看攝政王目光鋒利地看向他,他身子一抖,趕忙又低下了頭。
“你也不必這樣驚慌,本王沒有別的意思。在安安醒來之前,本王不會理會半點朝堂之事?!睌z政王收回目光回道,想起自己的王妃,他的面上又多了幾分擔(dān)憂。
“你也算皇親國戚,若是你有意那個位置,本王就把手里的權(quán)柄交給你,若是你不愿,本王再找別人就是。”攝政王看著眼前的少年,聲音里帶著一絲誘惑意味。
“皇叔,您是知道我的半斤八兩的,我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想法?!鄙倌赀B連擺手道
“只是皇叔,我不明白,既然您無心皇位,為何當(dāng)初要打下這天下,又為何一直守著這皇權(quán)和皇位?”
少年沒聽出攝政王的意味深長,反而聞言放松了些,他大著膽子問出自己一直疑惑的事。
“因為,安安想要這天下。”攝政王轉(zhuǎn)身看向門外,陽光穿過門楣落在地上,留下了一處不算刺眼的光亮。
他看著這處光亮微微出神,仿佛那個冷傲的少女依然站在那里,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不可一世,卻又引人著迷。
“皇叔,我不止一次覺得,您是魔怔了?!鄙倌昕粗鴶z政王眼角的細(xì)紋和頭上的幾根白發(fā)微微出神。
他有些不能理解地評述道:“皇嬸美則美矣,可您這也太……”
“她曾說,本王是她人生里為數(shù)不多的光,可是她又何嘗不是本王唯一的光?!睌z政王收回目光,提起自己的王妃,眼中多了一絲柔和。
看著少年一臉茫然,攝政王不欲再多說,干脆下了逐客令:“你不懂,罷了,想來你要說的也說完了,你先回去吧?!?p> “皇叔,如果八年前,先皇沒有派您去圍剿招安,是不是之后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
少年稚嫩的臉上劃過迷惘,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覺得很熟悉,現(xiàn)在卻很陌生的皇叔有些回不過神。
“或許吧,但若重來一次,本王還會這樣選擇。因為沒有她的人生,太過乏味?!睌z政王輕笑了一聲感慨道。
他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看向少年,語氣里略帶警告道:“對了,以后再來,莫要以安安為借口。”
說完,便不再理會發(fā)呆的世子,轉(zhuǎn)身跨出了前廳,有些匆忙地向密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才女佳人
即將進(jìn)入回憶模式,女主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