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出茅廬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收禮
翌日清晨。
李長河早早的便找到安流兒,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本藍皮秘籍遞給了安流兒。
“《厚德載物經(jīng)》。作者:李長河?!?p> 安流兒輕念著翻開書皮,泛黃的紙頁映入眼簾。
書的每一頁都畫有一些“四不像”人物圖像,并且有許多看似馬虎卻十分精準的穴位刻畫,在每幅圖的旁側(cè)還配有文字說明。
李長河認真地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著作。他說道:“流兒啊,這本書飽含了爺爺修道數(shù)百年的經(jīng)驗,是我的自創(chuàng)功法,最適合我們這種天生親善土行的人?!?p> “爺爺也是土年出生的人?”
“嗯,爺爺屬土馬?!?p> “爺爺,你也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嘛?”
“額,哈哈哈,不是。不過爺爺也是地球人?!?p> 李長河說完瞅著安流兒的面容,陷入了一段沉思...最終,李長河還是決定不告訴安流兒他的真實父母。某些關(guān)系,安流兒知道的越少,他就越安全。
待到李長河回過神來時,安流兒已經(jīng)在細細品讀《厚德載物經(jīng)》了。
看著這孩子認真學(xué)習(xí)的模樣,李長河立即又恢復(fù)了笑容,在他的講解下,安流兒很快意識到這是本以土行為核心,略微涉及到滋養(yǎng)衍化其它五行的完善功法。
厚德、載物。
全書的兩篇分別講了內(nèi)蘊土氣與外馭土氣。
厚德是基礎(chǔ)篇,整個厚德篇的精華可以濃縮為一套功法——圪嘟拳。
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將圪嘟拳練到極致,全身上下便都可以隨時濃縮土氣,施展威力。
李長河簡單將圪嘟拳演示給安流兒后,便讓他去尋趙婉去了。
“流兒,爺爺?shù)墓Ψǘ酁橥绞?,你去你趙阿姨處討一門刀劍之法吧?!?p> “是,爺爺?!?p> 安流兒頭也不回的撒腿奔了出去,一路上都嗨得一批。
他似乎總有使不完的力,每一步邁出的距離都大得夸張,這讓路過的鯤澤宗成員都感到吃驚。
一名生有絡(luò)腮胡的大漢看過后,不禁開口道:“安大力?!?p> “什么大力?”一旁突然竄出一道甜柔的聲音。
“安大力?!边@名雜役脫口說完一看,來的原來是趙紫嫣小師姐,他彎腰作揖趕忙道:“趙師姐好。”
“好,忙去吧!”趙紫嫣背著手,一米二的身高卻有模有樣的站在路邊,她望著疾走如飛的安流兒心中滿是欣喜。
一小時后,從趙婉處挑選了《追情刀法》安流兒趁著時間尚早,便去尋他的粉鳶姐姐了。
不過與其說挑選,倒不如說情殺會傳來的秘籍里,只有這追情刀法還算在江湖上排得上名號。
心情大好的安流兒站在海邊眺望,鮑族的人員正在把府邸修筑延伸到水面上。
“粉鳶姐姐!你在嗎?”
幾息后,粉鳶披著晶瑩的水流從海底升了出來,有如芙蓉出水般動人。
“姐姐,你真美!”安流兒發(fā)自內(nèi)心地夸贊道。
粉鳶面帶淺笑,直接說道:“小弟弟,是不是讓我陪你出宗啊。”
“對,姐姐陪我去買些修煉功法時專用的藥吧!”安流兒接話道,他心念著,姐姐真是善解人意,才剛剛看到我就知道我要干啥了。
“行,走吧?!?p> 粉鳶說完,暗中運氣,操縱著水蓮自海面上升起,她徐徐飛來,將安流兒一把拽上來后才開始加速飛行。
水蓮橫穿鯤澤山,直插澤州城。
這一幕恰好就被正在指揮雜役弟子們安裝監(jiān)控設(shè)備的李長河看到了。
李長河簡單吩咐了幾句,蒙上了他的黑紗,悄悄地跟在了兩人后方。
非常時期,非常對策,李長河自覺應(yīng)該暗中保護一下兩位背鍋俠。
去途一路平安,可歸途才剛剛開始,李長河就發(fā)現(xiàn)了許多異態(tài)。
澤州城東的一處松樹林中,李長河悄然接近了兩名蹲在樹后的大漢。
遠處,安流兒背著買來的藥草,正坐在粉鳶的貝殼上笑哈哈。
水蓮?fù)信e著倆人加速飛來。
“今日一見,可當(dāng)真的是千嬌百媚、儀態(tài)萬千啊。”蹲著的大方臉抑揚頓挫地感嘆著。
“這女子看著比照片還美,一旁的小男孩看著也比圖像上更加得清秀俊逸了,只可惜為了1500金幣,今天兩朵可愛的生命就要凋零了。”大臉男的一旁,一個精瘦的黑臉男子也緊接著發(fā)表了意見。
立身兩人身后的李長河在聽完這些話之后,直接便出手了。
他對準兩人的屁股,“嘭!”、“嘭!”兩腳踹了出去,兩人頃刻間就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飛了出去。
他們甚至沒有絲毫的準備,就起飛了。
呼吸之間,倆人便翻滾著飛翔了四五十米的距離,正好就跌落在安流兒和粉鳶的附近。
坐在粉鳶殼上的安流兒首先看清了飛來的是什么東西,他大聲說道:“姐姐,天上降下來兩個人?!?p> “應(yīng)該不是天上降下來的,可能是用輕功飛翔時失敗了。”粉鳶認真分析了一句,而后便降落過去查看情況。
“請問你們需要幫助嗎?”安流兒首先開口問道。
“幫不幫幫、幫、幫不、助助?!笨牡粞赖暮谀樐凶诱f話也不利索了。
“你們是誰?要去哪里?要干什么?”粉鳶摸了摸頭腦,也開口問道。
“要要、我我我、不不不、知知、道道、啊啊啊…”
“姐姐,這是個結(jié)巴?!?p> “沒錯,我們問另一個?!?p> 沒等倆人繼續(xù)說話,大方臉就搶先開口道:“我自幼腎虛,弱不禁風(fēng),鯤澤宗的姐姐莫要害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沒了他們就都完了?!?p> “弟弟,他說的什么意思?”粉鳶不太理解這個人說的意思,因為鮑族從不考慮腎虛。
“不知道?!卑擦鲀阂灿行┠涿?,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可這對話聽到大方臉耳里就變得無比恐怖,他趕忙把身上所有值錢的寶物和金幣都丟了出來,然后邊求饒邊拉起了一旁趴著的精瘦男子。
旋即,兩人撒腿狂奔。
安流兒一臉懵逼,不過他還是俯身撿起了金幣和靈寶,而后道:“粉鳶姐姐,他倆受了這么重的傷,又體弱多病,為啥還能跑得那么快?”
“姐姐也不知道,不過此事必有蹊蹺。”
安流兒點點頭,姐弟倆繼續(xù)踩上水蓮?fù)H澤宗飛去。
令姐弟倆意外的是,類似的事情一路上竟發(fā)生了許多起。
歸途的三十里地飛完,安流兒已經(jīng)懷抱了滿滿的靈寶,口袋里更是塞滿了金幣。
姐弟倆分別后,安流兒興致勃勃地回到了他的房間中,丟下靈寶和金幣的同時他臉頰微紅,感嘆道:“初出茅廬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收禮了都?!?p> 安流兒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粉鳶姐姐的追求者都是些體弱多病、腦子遲鈍的家伙,而且出場都很別致,可他們送起禮來可真是快,都來不及推辭的。
這禮收下來自己拿的是大頭,安流兒看著那些被他拿回家的金幣,心里就直癢癢。
他開始如數(shù)家珍般地數(shù)起來...
“一共是三百多金幣,再湊一湊都能買個澤州城的首付了。”
安流兒想了許久,不要白不要,好人做到底,于情于理他應(yīng)該繼續(xù)成全這些粉鳶姐姐的追求者。
于是乎,他心念道:“看來明天還得和粉鳶姐姐出去賺錢,不,是出去買藥!”
安流兒并不知道,這坊間已經(jīng)流傳起了一段話:遇到鯤澤宗女流打不過時,只需要跪地求饒,同時口誦自己腎虛體弱便會被放走。
這使得不少人的心中,情殺會女子風(fēng)流的謠傳變得更加真實了一些。
只是這懸賞第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讓一些實力不夠,身體發(fā)虛的人有些望而卻步了。
畢竟身體傷了不說,還賠錢。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讓大多數(shù)人不想再來趟這波渾水了。
但,卻出現(xiàn)了一些自認為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的人,他們當(dāng)即做出決定,要來鯤澤宗附近尋找屬于他們的牡丹花。
夜里,當(dāng)趙婉收到宗內(nèi)子淇長老遞來的情報時,直接就生氣了。要知道,情殺會來的姐妹們大都十分討厭臭男人,現(xiàn)在這種對于鯤澤宗的風(fēng)評讓她感到很不爽。
她趕緊跑到了李長河的屋子里,兩人認真地商討起來。
在李長河講清了緣由之后,趙婉開口道:“師哥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務(wù)必手下不留情,殺了那幫貪圖懸賞的狗男人?!?p> “嗯,師妹放心,鯤澤宗美女們的芳名不容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