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天生做刑警的料。”
“老俞,你也別打趣了,也就一新人罷了?!?p> 俞北林搖搖頭,指著前面正在忙碌著的洛歌。“這小子,雖然不是專業(yè)畢業(yè)的,但這氣勢和頭腦可不比我們這些個專業(yè)的差?!?p> 洛歌聽到這話,微微詫異的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那也是一名和易斌相差不大的男人。
“那個是市局那邊的,不過你可別驕傲,他和老大一樣,老好人,喜歡發(fā)好人卡。”
微微挑眉看著張陽生“所以,你被這好人發(fā)了好人卡了嗎?”
張陽生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是不是相處久了的原因,他隱約覺得,洛歌似乎越來越不“尊重”他了。
“你小子,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別說他了,見到我的人,人人都給我發(fā)好人卡?!彼ゎ^瞄了一眼,湊近洛歌“這次他是市局專門派來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的?!?p> 這次的這兩個案件轟動了整個市,如今這個信息化發(fā)展的社會,這案件傳的比流感還快。最重要的,這流言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當洛歌被俞北林指名時,他便知道,這個好人卡,似乎不是這么好接的。
他把目光轉(zhuǎn)到洛歌身上“你就是洛歌吧?作為兇案第一發(fā)現(xiàn)者,你來說說你的觀點吧?!?p> 洛歌聽完點了點頭,他起身來到白板前。
“死者為女性,還是一名在校學生。當時我發(fā)現(xiàn)時,女人衣著完好,沒有任何被侵犯的跡象?!蓖nD了一下,洛歌指著死者相片旁的那張相片。
“這個是死者生前暗戀的一個學長。昨天我們?nèi)プ咴L了一下?!鞭D(zhuǎn)頭看向張陽生“當時你們有說到尸體是我第一個發(fā)現(xiàn)時,還是在那天夜里時,這人神色明顯不自然了,似乎,非常……緊張?!?p> “的確不錯?!?p> 易斌也開口說到,當時他也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贊許的點了點頭,俞北林拍拍手“說的不錯。陽生,你接著說?!?p> 突然被點名的張陽生趕忙起身,他上前幾步。
“死者身上均被發(fā)現(xiàn)不同程度的新舊傷痕,而造成這次的致命傷應該都不是這些。裴杰在死者衣物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睂咨耐该鲙贸?。
“這是?”
見俞北林拿起被包裹起的藥,張陽生在白板上點了幾下。
“氯硝西泮”
此時的白板亮起,上面出現(xiàn)了一串信息。
“這是治療癲癇的藥,也可以用于失眠和多動癥,我去死者學校詢問過,死者生前的確有過幾次癲癇發(fā)作?!?p> 將白板關了,張陽生在死者照片上畫了一個圈。
“那現(xiàn)在我們來做一個大膽的假設。”
“死者被兇手用皮帶勒住,奮力掙扎后逃開了,但卻不小心撞倒或者撞到。她當時腿很疼,特別疼,但是為了逃離兇手,她只能忍痛繼續(xù)跑?!?p> 眾人聽的入迷,張陽生的分析一擊即中,所有都契合在一起。
“可是死者最終沒逃開,我不知道兇手一開始究竟是不是真的想殺死死者。死者可能由于被兇手追這個高度緊張的環(huán)境中,癲癇發(fā)作了?!?p> 易斌打斷了張陽生“也就是說,死者是死于癲癇?”
“對,我們所知,正常來講,癲癇并不致命,少則幾分鐘,多也救幾時分鐘發(fā)作時間,患者發(fā)作完后會慢慢恢復知覺的。但是,如果死者是伴有心臟病呢?”
由于死者父母還未到,他們也不能擅自做主將死者解剖驗尸。
這個疑點重重的案件,就這么被擱置住了。
俞北林點點頭“死者父母什么時候能趕到?”
聽到這兒易斌有些不解的轉(zhuǎn)過身,“不是說前幾天就通知她父母了嗎?”
“得,老大,你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葉子還在跟我置氣呢。”張陽生坐了下來。“這父母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葉子昨天不是又去打電話問他們到了沒。結果,你知道人家說什么嗎?”
清了清嗓子。
“我孩子病了,我過幾天再來?!睆堦柹谷粚W上了那人說話。
打斷了張陽生,對于這種,易斌也沒辦法?!澳鞘瑱z等他們來氣在做決定吧。”
俞北林朝著易斌招了招手,緊接著湊到易斌耳邊不知說些什么。見兩人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跟了易斌這么多年的張陽生暗道大事不妙。
剛準備悄悄離開,只見原本還在說著悄悄話的兩人猛的轉(zhuǎn)過頭來。
“張陽生”
臥槽!
瞬間整個人都變成一級防備。
原本緊繃的臉舒展開來,俞北林贊許的說到“陽生進步不錯,都快趕超你師傅了?!?p> 極速的搖頭“不,其實我很蠢的?!?p> 不在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我決定收回我前面的話?!?p> 你前面的什么話?
“洛歌!”
原本還愣在一旁的洛歌,突然被點到,嚇的他趕忙過來。
“從今天起,張陽生正式成為刑偵隊小隊長,而洛歌則跟在張陽生身學習?!?p> 不給張陽生任何反駁的機會,易斌拍了拍他和洛歌的肩膀“從今天起,洛歌就交給你了,你…”指著張陽生“就是洛歌的師傅了喲~”
所以說,你那略帶波浪的尾聲是怎么回事兒!
“在案件偵查過程中,現(xiàn)勘人員對每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都要進行仔細勘察,并提取潛在的物證。而作為一名刑警,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但鑒于你剛接觸這些,我們也會給你一段時間前來適應?!?p> “張陽生是我親手教出來的,你跟著他好好學習。”
點點頭,易斌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跟在一臉低氣壓的張陽生身后,相比于張陽生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洛歌更加生無可戀。本以為易斌能成為自己的師傅,誰知道竟然會變成張陽生這個不靠譜的。
“現(xiàn)在我們所掌握的信息很少,物證也很少。物證你知道嗎?”原本在前面走著的張陽生突然停下來,轉(zhuǎn)頭看向洛歌。
“知道?!?p> “知道就好?!崩^續(xù)轉(zhuǎn)身走去。
“物證在案件中也被稱之為無聲的證人。證人你懂吧,所以說,物證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東西那么簡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