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自言自語了一段時間,掏出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喂,是我,下來的督察是哪位您知道嗎?”
“嗯,既然是新上任的督察,為什么會查不到一點線索?”
“呵……國外留學經(jīng)驗?有用嗎?”
“行行行,知道了。督察叫什么?”
“程……程漠?”
“沒事,掛了!”
夏昭有些失神,怎么會是他?他回來了,為什么不通知我們呢?
還指名道姓的要調(diào)查林安,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夏昭還在思考著問題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老大,你怎么下來了?”
“睡不著,來工作一會兒,說不定就想睡了?!?p> 夏昭有點無語……
但好像……似乎確實是這樣!
“老大,督察的名字查到了?!?p> 張陽生一掌拍在夏昭的后腦勺,“查到了就說,賣什么關子,沒人會理你?!?p> “切,老大,你這樣很容易就失去我的。那個人是程漠?!?p> “呵,還真是他回來了。”
夏昭看見張陽生冷笑,突然感覺背后好冷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吹著涼氣的感覺……
有點嚇人!
“老大,程漠他……”
“夏昭,樓上還有一間臥室,你先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就行?!?p> 張陽生雙肘撐在客廳茶幾上,垂著腦袋,似乎很是苦惱。
“老大,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p> “嗯,晚安,小夏昭?!?p> 夏昭猛然一哆嗦,“老大,你還是正常一點比較好,我怕我要做噩夢了?!?p> 張陽生笑罵了一句,然后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張陽生看著夏昭走上二樓后,走進了林安的臥室,“羅醫(yī)生,您先回去吧,這里我在就行了?!?p> “好的,張先生,病人近一個星期最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我發(fā)現(xiàn)林安的胃不是很好,張先生可以根據(jù)這次作為理由,幫他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下?!?p> 張陽生皺眉,“羅醫(yī)生,他的胃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小時候,大約五歲到八歲這段時間落下的病根?!?p> 羅丞有些迷茫,因為他不知道這些。
“羅醫(yī)生,這個胃病可以治好嗎?”
“基本治不好了,只能調(diào)養(yǎng),讓它不會加劇,變成胃穿孔。”
“好的,麻煩羅醫(yī)生了?!?p> 張陽生頷首致謝,然后幫羅丞打了一輛車,將他送出了門。
張陽生用手背撫上林安的額頭,“唉……還好,總算是退燒了?!?p> 林安已經(jīng)退燒,頭已經(jīng)不再沉重,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時不時還有發(fā)出一點粗氣。
“林安,別動,你先睡一會兒?!?p> “老師……難受,我想洗澡……”
張陽生神情凝重,“林安,你身上的傷,暫時不能洗澡,老師幫你擦一下,別亂動,聽到?jīng)]!”
“……好?!?p> 林安的聲音很輕,還有些朦朧的感覺,有點給人一種虛弱的樣子。
第二天清晨,林安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看到張陽生趴在自己身邊,瞬間愣了神。
“老師……這是陪了我一個晚上?那……該有多累啊。”
林安緩緩地翻了一個身,“嘶……”
“別動!”
“老師……”
“醒了,就休息一會兒,我去幫你盛碗粥,好好待著,乖!”
林安微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張陽生端著粥走到他的身邊,“別動,我喂你?!?p> “老師……其實……謝謝老師!”
林安本來準備辯兩句,卻看見了張陽生的神情,悻悻地閉了嘴。
“老大!督察到了,您要去看看嗎?”
張陽生手微顫了一下,“我知道了,你讓他等一下吧,我晚點過去?!?p> 林安有些迷茫,“老師?督察?是因為我嗎?”
張陽生不語,只是把粥遞給了旁邊的夏昭,“你幫著喂一下,我先去一趟。”
“唉,老大,你剛剛不是說………”
“老師……我能夠問您一個問題嗎?”林安緩緩撐起身子,臉色很差,甚至有點病態(tài)的白。
“問?!?p> “程漠是您的學生是嗎?”
“……是。但是……”
“謝謝老師,您不用再說了,我不需要知道這些?!绷职驳玫綇堦柹幕卮鸷?,直接打斷了張陽生的話,慢慢地別過頭去。
張陽生嘆了一口氣,沒有做任何的解釋,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景山刑偵大隊——
“老……”
“程督察,您好!好久不見!”張陽生聲音冰冷,仿佛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甚至還要冰冷。
“您知道我不喜歡您這種稱呼。”
“呵,我們只是按照章程辦事,程督察,說吧,今天來是為了了解些什么?”張陽生沒有給程漠任何一個眼神。
“老師,我才回國,您一定要這樣嗎?”
“程督察,我記得當年你離開的時候我說過,離開了,你的以后跟我沒有一點關系也沒有了,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這聲老師,我可擔當不起!”張陽生冷笑著說道。
“嗯,我明白了。那好……我們就說正事吧。我懷疑張隊部下的林安有很大的嫌疑,他涉及了十年前的連環(huán)殺人案?!?p> 張陽生勾唇冷笑,“理由?沒有理由就滾蛋,無端臆測在我這里行不通!”
“老……張隊,我查過林安的資料,他跟那兇手認識,而且第二次的案發(fā)現(xiàn)場,林安就出現(xiàn)過,我有權利懷疑林安與這件案件有關?!背棠难凵裼行┫坪跏切赜谐芍竦母杏X。
“呵,你認識他嗎?你了解他嗎?”
“張隊,您這是什么意思?”
“第二次案發(fā)現(xiàn)場的林安是報案人,所以,你的推測不成立,屬于臆測!程督察,您要是沒事,就不要打擾我們工作?!?p> 張陽生聲音很淡,而且很平靜,沒有一點的情緒波動,就連生氣有沒有。
張陽生開車離開了警局,沒有理睬程漠。
程漠沒有說話,默默地跟在張陽生的車后面,卻沒有勇氣跑上前去,跟張陽生說一句錯了。
“程漠,別再過來了,你跟我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你的那把戒尺,我已經(jīng)扔了,這里沒有你的位置了,走吧?!?p> 張陽生頭都不轉(zhuǎn),直接走進了家,隨后傳來的就是一聲很重的關門聲。
程漠伸出了手,想要敲門,卻還是沒有那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