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會是他?”看到阿瑟爾,烏達(dá)驚叫一聲,佐達(dá)也是呆了片刻。
“你們認(rèn)識?”農(nóng)雷站在他們身邊,見兩人神色有異,不由沉聲問道,四王子等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們身上。
“怎么回事?”四王子問道。
烏達(dá)佐達(dá)兩人大氣不敢透上一口,支支吾吾說不上半句話來。
“是這樣的,我這兩弟子曾在塔列斯城被一名新人法師擊敗?!鞭r(nóng)雷恨鐵不成鋼,惱盯了烏達(dá)佐達(dá)二人一眼。
“哦?”四王子頗為意外,不由又是多看了阿瑟爾幾眼:“那新人法師是他?”
聽聞新人法師,莫說四王子驚訝,就是一直在他身邊的那名金發(fā)美女也是目露錯愕神色,畢竟烏達(dá)佐達(dá)兩人可都是二級法師。
新人法師打敗兩名二級法師,對方到底有著什么本事?
“他有什么底牌?”四王子一時好奇。
“他能夠一次釋放八顆火球?!鞭r(nóng)雷的話很平淡,可語氣也隱藏不住一絲驚羨。
四王子眼前一亮,金發(fā)美女妙目閃轉(zhuǎn),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阿瑟爾身上,仔細(xì)打量起了這名年輕的法師。
一次釋放八顆火球,不說三級法師,就是四級,甚至五級的法師也未必能夠做到。
……
走上會場。
嗤的一聲,會場四周升起了一層淡淡能量薄幕,原本嚷嚷不停的人聲立刻消失,再也聽不到。
“巫陣?”阿瑟爾微微瞇起了眼睛,四下觀察起來。
巫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巫術(shù),可以把多種巫術(shù)結(jié)合一起,形成一種大范圍的巫術(shù)陣法,在巫師的世界中,至于需要三級以上實力的真正巫師才能掌握。
“真沒想到,巫師們竟然在這個世界還留下了巫陣這種大型巫術(shù)?!卑⑸獱栿@訝于這個無主世界的人,竟然還能掌握這種能力。
一定要找出這個巫陣的存在原因,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學(xué)到手上。
同時,阿瑟爾心底下定了決心,畢竟這是他也沒能掌握的知識。
“阿瑟爾主人,這是傳聲蟲,只要你把法術(shù)能量輸入進(jìn)去,就能讓外面同樣擁有傳聲蟲的法師,都能聽到您的聲音?!?p> 這時,索倫畢恭畢敬把一頭傳聲蟲雙手遞了過來。
布萊克看到,眉頭輕微挑動,因為這種傳聲蟲,正是阿瑟爾之前交給他的同一種類。
接過傳聲蟲后,阿瑟爾點了點頭,在把松果體能量輸入進(jìn)去后,他沉聲開口道:“我叫阿瑟爾,阿瑟爾.摩洛,來自塔列斯城的法師塔。”
“我不知道在場有多少法師認(rèn)識我,但在這里,我還得先為我的遲到進(jìn)行解釋,不然大家都會認(rèn)為我耍大牌了。”
阿瑟爾環(huán)掃一圈后,打趣地說道:“因為我只是一名新人法師,可承受不起這樣的罵名?!?p> 話音一落,頓時四周的法師們皆傳出了陣陣驚呼。
“什么?他竟然只是一名新人法師?”
“怎么可能?新人法師怎么跑泰倫森林捕蟲大會了?而且還領(lǐng)悟到新的蟲法大道?”
“難不成他身后還有著一名高位蟲法法師?”
震驚之余,法師們也一個個打探起了阿瑟爾的來歷。
法師塔并不大,只要成為法師塔的人都會留有資料,經(jīng)由高位法師的出手,片刻之后,阿瑟爾的資料幾乎落在場內(nèi)每一個法師的手上。
“咦?竟然真的是他?”
“呵呵~真是沒想到?!?p> 說話兩人,如果阿瑟爾在此,肯定認(rèn)得出來,正是當(dāng)初在泰倫森林邊緣遇到的布拉特和杜依兩位法師。
其實,這兩位法師在阿瑟爾走上會場時,就已經(jīng)有所留意了,只不過他們一直不敢相信阿瑟爾竟會是舉辦證悟大會的法師。
沒有后臺,沒有導(dǎo)師,這樣的法師多半都是潛力有限的很,他們之所以會跟阿瑟爾多打招呼,一是看在阿瑟爾斗膽?yīng)氉躁J蕩泰倫森林,二是看在與阿瑟爾來自同一個地方,第三則是看在阿瑟爾的家世之上。
如今看到手上的資料,徹底明白了會場上的阿瑟爾,正是他們當(dāng)初所遇到的阿瑟爾后,兩人大眼瞪小眼。
“杜依,你怎么看?”布拉特目光微微閃轉(zhuǎn)。
“希望他等會拿的都是干貨吧,不然麻煩可會不少。”杜依不動聲色看著四周的高位法師。
那些高位法師,都是參與過亞威村建設(shè),實力不下于四級的高位法師,甚至還有幾位是六級法師。
這樣的人,單單一個,已經(jīng)不是他們兩人可以抗衡的了。
“阿瑟爾?布萊克?”一名法師在聽到阿瑟爾聲音后,幾乎大踏步從出租房跑了出來,在看到阿瑟爾以及身邊的布萊克后,目光從錯愕轉(zhuǎn)瞬間化作了驚疑:“沒有導(dǎo)師的新人法師,到底是怎么領(lǐng)悟出蟲法大道的?”
這人,正是當(dāng)初阿瑟爾剛剛來到亞威時,所遇到的那名不夜村守護(hù)者華德法師,他雙目一陣瞇緊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了手中法杖,并從杖端升起了一抹白芒,白芒從杖端飛出,化作了白光,瞬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會場當(dāng)中,高位法師席位,一名高位法師伸手接過白光后,看到白光的內(nèi)容,再次看向阿瑟爾的眼神不由流露出一絲錯愕。
這時,阿瑟爾又是咳嗽了兩聲后,抬起了手中的傳聲蟲:“正常情況下,證悟大會的法師們都會在中午時分舉辦,最遲也不會超過下午六時?!?p> “但是,你們可知道,我什么會遲出來?”阿瑟爾露出神秘笑容。
沒有人說話,也并非沒人說話,有著會場四周的光罩隔絕,哪怕外面的法師們鬧得紛紛攘攘,阿瑟爾也無法聽到,除非會場外的法師們使用了手中的傳聲蟲。
但是,傳聲蟲只能使用一次,沒到關(guān)鍵時刻,法師們又豈會憑白浪費這個機會?
不過,能夠前來參與證悟大會的法師數(shù)量可不少,他們都是擁有大智慧的人,經(jīng)由四周環(huán)境變化,略一沉吟后,已經(jīng)有不少人隱約猜出了結(jié)果,可越是這樣,他們面容越是震驚。
阿瑟爾伸出了另一只手,手心一翻,一頭細(xì)小蟲子頓時出現(xiàn),并在手掌中飛快爬行。
蟲子不大,但也有著指頭般大小,背上的甲殼后方,有著一層薄薄的翅膀,蟲子出現(xiàn)之后,不停地展開著翅膀,想要飛出掌心之外,但卻始終無法正常把翅膀煽動起來。
“果然,真是光蟲。”
“光蟲除了發(fā)光之外,還能讓法師領(lǐng)悟出什么蟲法大道?”
看到這頭蟲子,猜出真相的高位法師們在震驚過后,一個個露出了狐疑之色。
“光蟲?他……他手上的可是光蟲?”
“是的,那就是光蟲,他……他怎么把光蟲拿出來了?”
“光蟲不過低級入藥蟲,除了能夠發(fā)光,能夠做成光蟲燈外,還能有什么作用?”
不明真相的低級法師們,則震驚原地。
阿瑟爾松果體的能量一直落在光蟲上,他稍微松開之后,光蟲終于展開了翅膀,嗡嗡飛了起來,隨著它翅膀的煽動,腹部發(fā)出了亮眼的光芒。
這點光落在法師們眼中,只如微末之光,更何況不少法師都遠(yuǎn)離會場,根本不受影響,而且他們關(guān)注的并非光蟲所發(fā)出的光。
在眾人的視線中,光蟲在快要飛離掌心之際,阿瑟爾又是利用松果體能量,把它壓回了掌心。
“這是一頭光蟲?!?p> 阿瑟爾把掌心中的光蟲遞向了眾人,并淡聲說道。
屁話!這還用解說嗎?能夠成為法師的人,又有哪一位不認(rèn)識光蟲?更何況,哪怕沒有成為法師的人,幾乎都見過這種只會發(fā)光的低級入藥蟲。
畢竟,萊特商行的光蟲燈,哪怕平民也有機會遠(yuǎn)遠(yuǎn)看到,甚至親自參與到捕捉當(dāng)中。
“阿瑟爾法師?!?p> 忽然,傳聲蟲響了起來,并傳來了一把陌生法師的聲音,阿瑟爾微微一笑后,點了點頭示意:“這位法師,請?zhí)釂?。?p> 證悟大會之中,法師們都擁有一次提問的機會,一旦提問過后,傳聲蟲能量消失就再沒機會了。
當(dāng)然也有一些擁有特殊藥劑的高位法師,他們可以迅速恢復(fù)傳聲蟲的能量,再次進(jìn)行提問,但這種藥劑價格昂貴,并非每一位高位法師都愿意使用。
“阿瑟爾法師,我并非質(zhì)疑你的新人法師身份?!?p> 這話剛剛一出,周遭的法師們頓時一個個嚷嚷了起來,話是這么說,可他們心底顯然都對阿瑟爾的新人法師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
沒有導(dǎo)師,沒有后臺,單單一名新人,真的可以領(lǐng)悟蟲法大道?
從傳聲蟲中,阿瑟爾也聽到了一些難聽話語,他不出意料地微微笑了一笑,默默地等待這名法師的提問。
“光蟲只是一級入藥蟲,除了能夠發(fā)光,被用來制作成光蟲燈之外,這種蟲子到底還能有什么新的領(lǐng)悟?”傳聲蟲中,那名法師沉聲問道。
這也正是在場所有法師們關(guān)注的點,在話音落下后,原本紛紛攘攘的法師們,頓時一個個豎起耳朵,安靜了下來。
“領(lǐng)悟,蟲之領(lǐng)悟?!?p> 阿瑟爾再一次把手中的光蟲高舉了起來:“對于這頭光蟲,你們除了知道它能發(fā)光之外,真的再沒有別的領(lǐng)悟了嗎?”
“光,能讓我們看到一切,能夠讓亞威村成為一個不夜村,但是你們可知道,光蟲除了發(fā)光之外,其實還有著自身的蟲法大道!”
阿瑟爾淡然開口。
法師們沒人說話,也沒人敢發(fā)出聲音,會場中安靜到了極點,落針可聞。
“你們可知道,光蟲的身上可是帶著一種特殊粉末,正是這種粉末,導(dǎo)致捕蟲的人陷入到光蟲致盲癥?”
阿瑟爾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光蟲再次高舉了起來,并用兩根指頭捏著,輕輕在半空中晃動幾下。
光蟲粉本就肉眼難見,再加上雙方又有一定的距離,又如何能夠察覺到光蟲粉的存在,一個個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