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白兄你看,好多水!”
陳宇指著東湖,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李太白幾人皆是愣住,看起來是被陳宇的話雷得不輕。
“哈哈,陳兄真是好雅興!”李太白大笑著走到陳宇身側(cè),與陳宇一道看著湖水。
陳宇連忙擺手,“哪里哪里,那個我是說?!?p> “孤山云東岳亭西,水面初平云腳底?!?p>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p>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p>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蔭里青草堤。”
侍候在一旁的李太白書童,微微一愣神后,幾個箭步便沖到了書桌前,奮筆疾書,將陳宇所念的一字不漏的寫下,一字不錯??磥?,這書童此般事情應(yīng)付過不少。
杜亦夢此前已經(jīng)聽了,在此時倒沒有深陷到詩中去,杏兒驚為天人。
李太白、寧浩然閉著眼睛,似乎在回味陳宇的詩,片刻后,李太白先睜開了眼。
“妙哉妙哉!”李太白鼓著掌。
“確實是妙!”寧浩然走到書桌前,將寫著陳宇的詩的紙拿了起來,目光明亮。
陳宇連忙擺手,笑道,“低調(diào)低調(diào)!”
雖說陳宇一開始沒有想到這首詩,但在系統(tǒng)找出來后,陳宇便想起了這是首詩在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時候?qū)W過。
能登上九年義務(wù)教育課本的詩,能不妙么?!
其實,他是經(jīng)歷了十年義務(wù)教育的人,還偷偷補了課,不過這些東西會對這些異世界的古代人說么,他們連義務(wù)教育是啥都不知道。
“陳兄,這詩的名字呢?”杜亦夢問到。
陳宇抿嘴一笑,看向東湖,張開了懷抱,“叫東湖春行?!?p> 寧浩然興沖沖的跑到了船邊,站在李太白身側(cè),文雅的笑道,“既然如此,寧某也獻(xiàn)丑了!”
“浩然兄請!”李太白笑吟吟的看著寧浩然,看他嘴角上揚的樣子,想必是方才也想出了一首詩。
寧浩然清了清嗓子,遙看百十畫舫,沉吟片刻后道。
“楊柳擺春燕,春水透天邊?!?p> “百舸游明鏡,佳才詩東湖?!?p> “東湖游聞春行有感?!?p> 李太白的書童奮筆疾書,寧浩然的詩被印在了紙上。
“善!”眾人稱贊。
于是,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李太白的身上。
“那便是到了我了,我也來寫寫水?!崩钐捉庀潞J倒了一口酒,頓了頓道。
“云都春水晝無煙,耐可乘流直上天?!?p> “且就東湖賒月色,將船買酒白云邊?!?p> “與陳子浩然游東湖?!?p> “上善!”眾人驚呼。
“我也來,我也來!”杜亦夢走到李太白身邊,溫爾儒雅的看了李太白一眼,然后開始作詩。
不過,杜亦夢的詩卻不在陳宇的聽覺頻道內(nèi)。
陳宇卻是連忙召喚了系統(tǒng),“系統(tǒng),檢索這首詩?!?p> “叮,已檢索到?!?p> 系統(tǒng)將結(jié)果傳遞給陳宇,陳宇得知瞬間,心里便是一驚,“《陪族叔刑部侍郎曄及中書賈舍人至游洞庭五首其二》,李白?!?p> “除卻個別特定的地點與時間不同,兩首詩簡直是一模一樣!”
“李太白不會也有系統(tǒng)吧???或者他真是那個李太白的異世界人?若是真的,那這是平行世界咯?!”
“那這個寧浩然呢?”
陳宇心思繁雜。
“誒,陳兄,怎么了?”李太白見陳宇愣住了,手伸過去在陳宇眼前晃了晃。
杜亦夢自信的笑道,“他一定是被我的詩折服!”
陳宇頓時回過神來,笑嘻嘻道,“我沉迷于太白兄的詩里無法自拔!”
杜亦夢輕哼一聲,別過頭。
李太白喝酒都沒喝紅的臉,被陳宇這么浮夸的一夸,倒是紅了,“陳兄說笑了,不及陳兄東湖春行?!?p> 陳宇突然上前去勾住了李太白的脖子,近耳低語,“誒太白兄,這詩會不會要這么持續(xù)下去吧,一直是我們幾人?”
李太白還以為會是什么難題,便道,“陳兄不必心急,真正的詩會已經(jīng)開始了,你看?!?p> 李太白指著旁邊那些略小一籌的畫舫。
不就是一些畫舫靠在了一起么,不就是一些公子小姐隔著一層薄紗促膝長談么,有什么好看的!
“看什么?”
杜亦夢嘟了嘟嘴,“莽夫,你這都不懂么···”
杜亦夢有些不高興了,這陳宇一直纏著李太白,讓她和李太白一點相處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偶像??!辛辛苦苦了千里路到云都來就是要見偶像,和偶像多說說話,卻是被這半路殺出來的登徒子給攪合了。
李太白笑道,“詩會開始,便是舊人之間敘敘舊,淺談自己的這段時日經(jīng)歷?!?p> 李太白再看向自己的書童,“文清,將我們的詩傳遞出去吧!”
“是!”那書童應(yīng)了之后,便將那四張寫著詩的紙張分別放在了一個托盤中。
又有三個書童上前,各自端起了一個托盤,走到畫舫的四邊。
“哦,這又是何意?”陳宇問。
“把我們詩傳吟出去,此為詩歌互答!此詩會對詩之法如何?”寧浩然道。
直接無視了杜亦夢看他像是在看白癡的眼神,贊嘆道,“倒是新奇!”
“太白書童文清?!?p> “東湖春行,陳宇?!?p> 先是畫舫北的書童吟詩,所吟的正是陳宇的東湖春行。
“這陳宇是誰啊,利州秀才中從未聽聞過?”
“我在眉州也是沒聽說此號人物?”
“或許是太白公子楚國帶回的友人!”
正在人們還在探討陳宇為何人的時候,文清已經(jīng)開始了。
“孤山云東岳亭西,水面初平云腳底?!?p>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p>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p>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蔭里青草堤。”
書童正氣十足,陳宇吟詩時的大部分意蘊,都被他復(fù)刻了出來。
結(jié)束,響起一片稱贊之聲,無數(shù)姑娘翹首以盼,想要從太白畫舫上見到這首詩的主人。
聽著文清念詩,陳宇靈光突然一閃,“這不正是給自家川菜館打廣告的時候么!他們都還沒吃過我的菜啊,白花花的食氣喲!”
陳宇沖到了船頭,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東湖春行的作者陳宇!”
“嘿嘿,我就在云都,北小坊街道宇哥川菜館?!?p> “那個客棧的庖丁陳宇?。??”顯然,這里面有些是云都人,還有去過川菜館吃過飯,為陳宇貢獻(xiàn)過食氣。
杜亦夢顯然不會在驚訝這個陳宇是那個庖丁陳宇的頻道內(nèi),她看著陳宇,喃喃自語。
“他是北小坊街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