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慕清無動于衷,郭昊軒眉頭微皺。
他咬了咬牙,忽然間單膝跪地,語氣真誠,“清兒!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
“要不是我這幾年去了滇南,你也不會嫁給那個(gè)廢物!”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彌補(bǔ)我的錯(cuò)誤!彌補(bǔ)我們十幾年的感情!”
“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讓你收到傷害了!”
說著,郭昊軒將捧花雙手舉過頭頂,眼神堅(jiān)定,“清兒,我們在一起吧!”
郭曉芙趕緊給眾人使了個(gè)眼色,十一個(gè)手捧桃花的男男女女紛紛將捧花往空中丟去。
瞬間,殷紅的桃花從空片片飄落,如夢如幻。
接著包間內(nèi)所有的男男女女,歡呼吶喊,“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
還沒到一號房,李修緣就在外面聽到了里面的嘈雜聲。
因?yàn)榘硕前g,一號房的門并沒有鎖。
李修緣走入包間時(shí),幾乎都沒有人注意到。
這時(shí),站在大堂中間的蘇慕清面頰清寒,她拂落肩膀上的花瓣,語氣清淡,“郭公子,謝謝你還記得清兒?!?p> “可是,我已經(jīng)有夫君了!”
看著滿天的花雨,蘇慕清眼神閃過一絲向往,隨后搖頭道,“至于這花,你還是送給其他的姑娘吧!”
對于郭昊軒,蘇慕清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從始至終,她僅僅只是將郭昊軒當(dāng)做自己的哥哥般。
聽見蘇慕清的拒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個(gè)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竟敢拒絕了郭大少?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一個(gè)已經(jīng)嫁作人婦的女人,雖然還是處子之身,可這身份還是變了!
郭少不嫌棄你就不錯(cuò)了,你竟然還敢拒絕郭少?
郭曉芙臉色不悅,“清兒姐姐,你說這話就沒有什么意義了!”
“你那個(gè)夫君,能算是真正的夫君嗎?”
“他就是個(gè)沖喜的工具!”郭曉芙一臉嫌棄,“他連你的閨房都沒有進(jìn)過!”
“而且你娘親親口跟我說,過幾日,蘇府就會把他休掉!”
“到時(shí)候,你便是自由之身!”
郭昊軒抬起頭,仿佛一臉真誠,“清兒,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會等你的!”
說著,郭昊軒忽然舉起右手,信誓旦旦道,“我郭昊軒對天發(fā)誓,此生只娶蘇慕清為妻,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轟!”
忽然間,偌大的包間傳出一道巨雷的響聲。
只見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李修緣隨手拿起了件金鑼,拍了幾下。
頓時(shí),內(nèi)堂內(nèi)又傳來幾道炸耳的敲鑼聲。
“這不天打五雷轟了?”李修緣將金鑼放下,目光挑釁的看著郭昊軒,“當(dāng)著我的面,說娶我夫人,不合適吧?”
蘇慕清此時(shí)轉(zhuǎn)過身子,臉上帶著嬌怒,“你還舍得來?”
“不去陪你的葉幫主嗎?”
李修緣尷尬一笑,“清,你真的誤會了!”
“我和葉幫主······”
“誤會?”蘇慕清氣不打一處來,“昨夜我親眼看著你們二人卿卿我我,這就是誤會?”
李修緣擺擺手道,“清,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樣!”
“昨夜虎嘯山的杜蛇手襲擊葉幫主,我出手幫了下,她是一時(shí)慌措才撲到我懷里的?!?p> “一時(shí)慌措?”聽見李修緣的解釋,蘇慕清臉色稍微恢復(fù)了些,可嘴上卻是不服道,“我看是情不自禁吧!”
“今天這事我不管了,你來處理!”
說完,蘇慕清直接走到了李修緣身后,似乎在他的身邊,就有了安全感,這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好!”李修緣微微一笑,將蘇慕清拉到了身邊,這一刻,他的心很是寧靜。
就在這時(shí),滿臉怒氣的郭曉芙?jīng)_了過來,二話不說,提起耳光就要抽向李修緣。
“李修緣!你還有臉來這里?”
“誰批準(zhǔn)你來的!”
蘇慕清臉色淡然,“曉芙,修緣是我夫君,是我讓他來的?!?p> 李修緣肩膀一抖,直接躲開,郭曉芙腳下一滑,失去重心,立馬摔落在地,“清兒姐姐,你要想清楚!”
“李修緣只是個(gè)沒有半點(diǎn)本事的廢物!”
“而我哥哥卻是江雪城郭家大少!想要嫁給我哥的,都能夠從江風(fēng)城排到龍城!”
周圍的人一聽,也都開始議論起來。
“噢?這個(gè)一身寒酸的野漢子就是蘇小姐夫君?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蘇小姐這是什么眼睛,好端端的郭家大少不選,非要選這種廢物?”
“是啊!這個(gè)廢物還是蘇家的贅婿,是蘇家娶進(jìn)來的姑爺!天哪,我要是蘇小姐早就買塊豆腐撞死了!”
聽著男男女女的議論聲,李修緣滿臉清淡。
他很清楚這些衣著鮮麗的公子小姐們是什么想法,無非是覺得自己一窮二白,配不上蘇慕清,郭大少則是年少多金,看上蘇慕清,還是蘇慕清的榮幸。
看著李修緣的出現(xiàn),郭昊軒眼眸含火,怒氣四溢。
昨夜他被葉溫柔欺負(fù),就是這李修緣作梗。
如果不是李修緣出聲打斷了薛金牛施針,薛金牛早就把和會長救了回來,他也早就跟和云瑤簽訂合作文契了。
想到昨夜李修緣獅子大開口,要價(jià)十萬兩,郭昊軒打定了主意。
“李修緣!你不就是要錢嗎!”他昂起頭,從懷里搜出張銀票,目光輕蔑的看著李修緣,“一千兩!從清兒身邊滾開!”
李修緣樂了,這是要用錢把自己砸出去?
他也從懷里搜出和云瑤給的十萬兩銀票,“啪”的一聲,丟在案幾上,“十萬兩!”
“帶著你這些花里胡哨的爛東西,滾開這里!”
“以后,離我們家清兒遠(yuǎn)點(diǎn)!”
十萬兩?
以后離我們家清兒遠(yuǎn)點(diǎn)?
包間內(nèi)的所有人一個(gè)個(gè)瞠目結(jié)舌,看著李修緣。
半晌,他們的視線又轉(zhuǎn)移到郭昊軒身上,眼中頗為玩味。
堂堂江雪城郭家大公子,掏出一千兩銀票。
而對方不過蘇家贅婿,卻掏出了十萬兩銀票。
整整一百倍!
這可是赤果果的扇郭大少耳光。
“十萬兩?你哄誰啊!”郭曉芙從地上起來,語氣嘲諷道,“就你這個(gè)廢物,還有十萬兩銀子?別吹牛了!”
李修緣淡淡一笑,“郭管事,昨天的事,就那么不長記性?”
“你!”郭曉芙還想開口,卻被郭昊軒制住了。
這十萬兩是真的!他沒想到和云瑤那個(gè)賤人真的給了李修緣十萬兩!
“你剛才說我凈弄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郭昊軒抬起頭,背負(fù)著雙手,語氣驕傲,“我看你是沒有看過真正的寶物!”
“啪啪!”
郭昊軒拍了兩下手,隨后一個(gè)公子哥雙手端著金色綢緞的盒子走了上來。
接過盒子,郭昊軒掀開綢布,目光挑釁,“那十萬兩應(yīng)該是你從和云瑤那騙來的把!”
“除了那十萬兩銀子,你憑什么跟我爭?”
“我可是江雪城郭家大少,每年從滇南運(yùn)回來的紅木價(jià)值幾十萬兩!”
“我經(jīng)手的生意最少都是幾萬兩,而你呢,不過是個(gè)蘇家贅婿,土鱉一枚!”
將盒子打開,郭昊軒小心翼翼的從里面取出寶劍,語氣傲然,“土鱉,好好看看這是什么寶貝!”
“五品寶器!古蘭暗珠劍!真正的極品!”
寶劍一出,耀眼奪目,全場無不震驚。
尤其是好武的那些公子哥,更是吞著口水,這件寶劍太華麗了!
其中一個(gè)腰身攜劍的公子哥,兩眼迷離,聲音顫抖起來。
“古蘭暗珠劍,是七品煉器師歐陽赤弟子——?dú)W陽澈的傳世作品,它由摻入天外的礦石隕墨巖和玄鐵所鑄而成!”
“長三寸,重七斤七,劍柄還鑲嵌著五品寶器暗云珠!”
“一年前,它在滇南國玉軒拍賣場出現(xiàn),當(dāng)時(shí)一位神秘的客人花費(fèi)七萬兩銀子買入,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郭大少!”
郭昊軒昂起頭顱,嘴角微微劃出一道弧線,望向蘇慕清,目光溫柔,“清兒,你小時(shí)候就喜歡舞刀弄劍,我在滇南國看見這把古蘭暗珠劍,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我現(xiàn)在把它正式交給你!”郭昊軒雙手將寶劍托起,笑著來到蘇慕清身前。
蘇慕清不覺間有些失神,右手竟然伸出去,想要撫摸寶劍。
她是練劍之人,對于寶劍有種天生的青睞,尤其此劍還是大齊七品煉器師歐陽赤弟子的驚世之作。
看著蘇慕清伸出白皙的右手,郭昊軒眼睛都笑瞇了。
李修緣啊,李修緣,你以為有十萬兩銀子就可以在我郭大少面前囂張?
大錯(cuò)特錯(cuò)!
清兒喜歡的是這類傳世寶器,而不是那虛浮的什么銀兩!
然而,就在他以為蘇慕清要收下時(shí),蘇慕清忽然將手縮了回去,眼中的炙熱也慢慢消散,“郭大少!謝謝你的心意!”
“可是無功不受祿,這件寶物,我不能收!”
郁悶,十分郁悶!
這感覺就像郭昊軒好不容易釣了一條大魚,可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大魚竟然掙脫鉤子重新游回了河里。
“這種垃圾,當(dāng)然不能收!”看著蘇慕清拒絕,李修緣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口里卻不客氣道,“清兒什么身份,能用五品寶器?!”
“最次也得是七品寶器!”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用看著傻子的目光看向李修緣,就連身旁的蘇慕清臉上也帶著尷尬之色微微搖頭。
郭小芙抱著雙手,語氣頗為鄙夷,“七品寶器?你以為是爛大街的玩意?”
“無知!簡直無知無畏!”
“你知道整個(gè)江風(fēng)城有幾件七品寶器嗎?”
不等李修緣回答,郭小芙伸出了五個(gè)手指,“只手可數(shù)!”
“李修緣,不要把你的無知當(dāng)做你囂張的資本!”
“你知道我哥哥這把五品寶器是誰鑄造而成?”
“歐陽澈!七品煉器師歐陽赤的大弟子!由他打造的寶器,沒有一件不是價(jià)值連城,驚世駭俗的隗寶!”
看著面色赤紅的蘇慕清,郭小芙神情傲嬌,語氣古怪,“這把古蘭暗珠劍,更是隗寶中的隗寶!”
“清兒姐姐,你真的不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