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假借名義
第四十五章假借名義
蕭煜身體輕顫著,他知道自己這是開始無法控制了,但是意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碰華情!那不是他計劃以內(nèi)的事!
想到這里,他突然對著自己使出一掌,鮮紅色的血就在他給自己一掌之時沖口而出。
他這個舉動立時將華情嚇得實實的,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她沒想到蕭煜為了避開與她的接觸,竟然對他自己下狠手。
蕭煜無視于她,拖著受傷的身體沖了出去,口中低喚一聲“勛一?!?p> 勛一聞聲而至,見蕭煜胸前全是血,更是狼狽無力的從寢室沖出來,急忙上前將快要倒下的他扶住。
“帶我去澡堂?!痹杼糜幸淮蟪氐睦渌呀?jīng)給自己一掌還吐了血,一會兒去浸一浸冷水就沒事了。
蕭煜虛弱的吩咐著,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勛一身上。
“是!”勛一立即要扶著他前往,蕭煜又再次開口。
“情庶妃對本宮用了藥,如今她也需要解毒?!笔掛咸ы戳藙滓灰谎郏馑疾谎远?。
勛一會意點頭,這是代表計劃要提早了。
昨天主子將計劃通通告訴他了,如今主子中了媚藥且受了傷,暫時無法執(zhí)行,就讓他代為執(zhí)行吧?!爸髯臃判模瑢傧轮涝撛趺醋?。”
勛一做事,蕭煜向來放心,他點了點頭,就任由勛一扶著去了澡堂。
這邊亦是中了媚藥的華情,在蕭煜離開后也迅速的發(fā)作了,此時的她在蕭煜的正院里發(fā)出了不堪的聲音,讓人聽了想法各異。
正經(jīng)的人會敬而遠(yuǎn)之,而猥瑣之人聽了就...呵呵。
勛一帶著兩名大漢走了進(jìn)去,眼神示意他們速戰(zhàn)速決。
兩名大漢在門外聽見里頭的聲音時早已心癢難耐,對視一眼點點頭就走了進(jìn)去。
勛一心里覺得惡心至極,話也不多說的轉(zhuǎn)身走離寢室,靜待那兩名大漢完事。
主子這是造了什么孽竟娶了這樣的女人?!
哎...
隔天一早,華情已經(jīng)被伺候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躺在了蕭煜寢室里的床榻上。在她蘇醒之時,立即感覺頭痛欲裂,一時之間還未回神想起任何的事。
蕭煜聽見動靜之后,緩步走向她,隨即坐在床沿輕聲問“怎么了,頭疼了?”
華情聞言呆了一會兒,停下揉著太陽穴的動作,抬眸就見到蕭煜坐在她面前,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
她傻傻的點點頭,一時也忘了頭疼。
蕭煜起身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轉(zhuǎn)回身走向床邊坐下,遞了給她說“喝杯茶吧,或許可以減輕那個疼痛?!?p> 華情呆愣的接過那杯茶,放于唇邊輕抿一口,再傻傻的看著他。
蕭煜好笑的問她“你怎么了?”
華情立即搖搖頭,這是怎么了?蕭煜怎么一夜之間轉(zhuǎn)了性了?“夫...夫君。”
蕭煜繼續(xù)好笑的看著她說“你忘了?我們昨夜圓了房?!?p> 我們昨夜圓了房...
華情咀嚼著這句話,忽而雙眼冒光,一臉激動的看著蕭煜。
他們真圓了房嗎?!
對于昨夜發(fā)生的一切,她只停留在蕭煜知曉她對他下了催情香,之后應(yīng)該是自己也發(fā)作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倒是真的沒印象了。
蕭煜忍著內(nèi)心的惡心與反感,伸手摸上她的臉,眼里的疼愛盡顯無遺。“想當(dāng)我的側(cè)妃嗎?”
華情雙眼睜得大大的看著一臉柔情蜜意的蕭煜,果然是圓了房才真的接受她么?
她眼里盈滿淚水搖了搖頭柔聲應(yīng)道“只要能永遠(yuǎn)待在夫君身邊,情兒是何位份,不打緊?!闭f著就軟軟的倚在了他的懷里。
蕭煜對于她的靠近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只覺眼前這個女人骯臟至極,可計劃還在進(jìn)行著,無論他有多惡寒,都得演下去。
伸手輕摟著她的肩頭,他柔聲的說“可我想讓你的位置高一些?!陛p推開了她,讓她與自己對視,也避免與她有肢體碰觸,他繼續(xù)道“正妃之位是不可能的了,我如今可以給你的,就只有側(cè)妃之位?!?p> 華情握著他的手,柔聲認(rèn)真地順著他的話應(yīng)道“夫君,情兒說真的,如今這庶妃的位置已經(jīng)很好了,您就別再糾結(jié)了。”華情說著如此賢惠的話,可她的腦袋瓜子卻不是這樣想的呢。
如今她只是跟他圓了房,立即晉級鐵定說不過去,如若是懷了他的子嗣,那就不同了。
不著痕跡的從她握著的手退開,蕭煜緩緩起身,微笑著說“既然你如此懂事,那晉級一事就暫時擱置吧。我還有正事要處理,你先休息,遲些一起用膳?!?p> 華情乖巧的點點頭,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寢室。再看看寢室里的擺設(shè),這里是夫君獨有的寢室,以往只有大姐姐能夠進(jìn)來,如今她也進(jìn)來了,是不是代表離她取代大姐姐的日子不遠(yuǎn)了呢?
而走出去了的蕭煜,與門外的勛一匯合后一起往書房走去,嘴角勾上史無前例的壞笑,滿心的算計。
....................
自那一次蕭煜意外撞見蕭堯入了白倩蓉的閨房以后,他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反而是蕭堯越發(fā)的勤快,幾乎每天報到。
從蕭煜變蕭堯,轉(zhuǎn)變之大令馥藝坊上下唏噓不已,卻也不敢真的議論主子,他們吃喝拉撒都是靠主子的呢。
華聚也暫時將蕭煜的事擱下,就目前來看,她能與蕭煜惺惺相惜甚至產(chǎn)生感情,已經(jīng)是上天的恩賜,接下來,她先好好的修煉自己的內(nèi)力,然后習(xí)武,希望不久的將來,再見蕭煜之時,她已是能夠與他并肩而行之人。
至于蕭堯,目前他也并未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馥藝坊是開放于大眾的,他要來,她無權(quán)阻止。
只是他再也不是她的座上賓,只要是他在的場,她都會避而不見。蕭堯很清楚她的心思,并沒有強求,卻依舊風(fēng)雨不改的固定在那幾天去的馥藝坊。
當(dāng)然,馥藝坊的一切,依舊在蕭煜的掌握之中,畢竟春夏秋冬并沒有被撤下,雖已經(jīng)服了白倩蓉這個新主子,可蕭煜這個舊主子的安排,她們亦是會一一跟從。
每日,春夏秋冬四勛都會輪流的將馥藝坊尤其白倩蓉的一切匯報于蕭煜,所以他基本是不太擔(dān)心她的。
對于那一晚的事,他想了很久,終于想出了端倪。
與白倩蓉相處了那么久,她從來不曾隨便與任何男子單獨會面。
回想起那一晚的情況,怕是她受了要挾,抑或是被控制住了,雖說她已經(jīng)有了一些內(nèi)力,可到底不會武功,蕭堯的武功底子可是這南陵唯一一個可以匹敵他的。
想到這里,蕭煜心下微微一扯,心內(nèi)不由得有些愧疚,他怎么能不相信她呢?她是一個那么純粹的人,怎么可能會在答應(yīng)與他在一起之后又與蕭堯有牽扯呢?
蕭煜失笑的搖搖頭,現(xiàn)在他得先專注于解決華情這個狠毒的女人,解決了她之后,相信剩下的勁敵就只有蕭堯了。
現(xiàn)如今,好似是因為他沒有再去尋白倩蓉,所以近期蕭堯也沒有任何動作。
這樣也好,讓他能夠?qū)W⒂趯Ω度A情。
然而,華情與蕭堯勾結(jié)已經(jīng)被他發(fā)現(xiàn)了,她身邊如今剩下一個悸流,表面上是保護(hù)她,實際上是利用她來監(jiān)視四皇子府。
套一句蓉兒的話,這里可是他的地盤,府里守衛(wèi)森嚴(yán),暗衛(wèi)齊全,他一個暗衛(wèi)待在一個庶妃身邊,其余下屬只能在府外輔助監(jiān)視,可到底不是深入府里,一個悸流,根本不足為懼。
另一方面,他先前安排了勛二盯著莘王府,可方式絕不是蕭堯這般只在府外圍觀,他不會傻得只讓暗衛(wèi)監(jiān)視,莘王府里多的是他四皇子府的內(nèi)應(yīng),皆以特定的暗語溝通著,所以勛二才會有確切的消息匯報于他。
而在他離開濤悅城到獨峰城出差的時候,他另外收到了勛二親筆書信,說白倩蓉于他回歸的前兩日的一個晚上,獨自一人去了城郊外的一間舊廟宇。
待勛二調(diào)查到之后親自去查探的時候,該舊廟宇已在前一晚被一場大火燒成廢墟。
由此可見,里頭有問題。
蕭煜思索了許久,想了想蕭堯的突然出現(xiàn),懷疑那一晚白倩蓉見的,恐怕就是蕭堯了。
可她為何會那么有膽量的一個人就去了呢?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輕敲了幾記書案面,篤篤篤的聲音接連輕輕傳出。勛一這時敲門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了一個女子,正是白倩蓉身邊伺候的丫鬟翠依。
翠依認(rèn)識勛一,對他可以沒大沒小,可如今勛一已跟她言明說是蕭煜有事要問她,使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緊張極了。
那是什么事要專程趁小姐午休歇息的時候?qū)⑺龓Я藖?且春夏秋冬四勛皆同意了她暫時的離開,還保證小姐不會那么快睡醒。
蕭煜看著站在書房中央,一臉緊張拘謹(jǐn)?shù)拇湟?,一臉溫和地說“翠依姑娘,你別緊張,不是什么大事,本宮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確認(rèn)?!?p> 翠依依舊絞著衣袖,沒辦法放松。面前這位可是四皇子,每一次都有小姐坐鎮(zhèn),她一個丫鬟當(dāng)然沒她什么事,可如今是她單獨面對如此身份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要知道什么事,她當(dāng)然會忐忑緊張。
蕭煜見自己說了這話依舊沒緩解翠依的拘謹(jǐn),于是抬眼給站在門邊的勛一一個眼神,勛一會意,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只見翠依的嘴張成一個圓形,看起來能夠塞進(jìn)一粒雞蛋了。
隨后她不再緊張,立即跪下對著蕭煜說“四殿下,您有什么話就盡管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p> 勛一搖頭失笑,只要是關(guān)于白倩蓉的人身安全的事,這妮子鐵定是什么都拋到腦后。
蕭煜滿意的點點頭,給了勛一一個贊許的眼神,才看著翠依問“本宮想知道,四月十九那一晚,你家小姐為何獨自出去了?”
翠依聞言歪著頭奇怪的反問“不是四殿下您約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