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山正腦袋上。
遭此一擊,原本纏繞的繃帶皆是被一拳打得零落散開,繃帶在空中劃過一道道丑陋的弧線,隨后將山正腦袋包裹。至此,山正腦袋被白色綁帶混雜著滿是鮮血的綁帶包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精神病院剛走出來的一樣。
綁帶一漏,山正原本的傷口便是大白于天下。
兩邊臉已然紅腫,部分地方更甚青紫,額頭、頭發(fā)處更是有著幾道傷口,讓其看著更加猙獰可怖。
“這是個什么品種的妖孽?”若不是礙于山正,指不定有人會大喊一聲。
山正甩了甩腦袋,顯然是被打得有點懵逼,隨后道:“你特么的腦子被驢踢了?打老子干嘛?!”
小弟誠惶誠恐,一副要哭的樣子,“山,山哥,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拳頭就過去了......”
“..........”
這特么說的是人話?
山正被氣笑了,“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呢?”
山正說著,腳步蹣跚的走向小弟,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臉,惡狠狠的道:“今天要不是有要事在身,你小子已經(jīng)在地上趴著了。”
“是是是......啊,山哥小心??!我控制不住寄幾了?!毙〉芎龅拇蠛暗?。
“我特么的,你還來?”
沒有任何征兆的,小弟又是一招鐵拳直擊向山正。
這么近的距離山正顯然是躲閃不及。
“砰!”
“??!”
“砰!”
山正眼神怒視小弟,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背心著地,不死也快了。
倒在地上的山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雙眼,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指向小弟的位置。
因為傷得太重而說不出話,滿口鮮血的想要說些什么,但就是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
于是,他想著站起身來。
奇怪的是,三爺幫在場這么多人,并沒有一個人扶他。
一個人都沒有。
這不免有些令人唏噓。
一旁的許陽看見山正一只手已經(jīng)撐地,準備起來了,只見他微微一笑,屈指一彈,一道靈力勁氣彈向依舊壓著他的小弟。
要說這個小弟,體型倒是比先前哪位壯碩了許多。
靈力勁氣正中胖小弟腦門。
胖小弟眸中猛然變得精明起來,散開許陽,朝著山正而去。
目的很明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你,你要干什么?”山正半個身子已經(jīng)撐起來了,看見胖小弟向著他而來,他不禁感到心神劇顫,很是害怕的問道。
他是真的害怕了??!
山正自然不會傻傻的以為胖小弟是來扶他的。
這胖小子的攻擊力相當于兩個瘦小弟,這一拳砸下去可不是跟你鬧著玩的。
不料,胖小弟一句話也沒有說,對著山正就是一腳底板踩下去!
腳底板下,山正身體抽抽了幾下,便再無下文。
與瘦小弟不同的是,胖小弟反而是一臉從容,甚至.......還有那么一絲興奮.......
一絲興奮是怎么回事?
你打得可是你老大?。?p> “打得好,打得棒,打得這狗娘養(yǎng)的呱呱叫!”
“我日了,這狗比也會有今天!真是報應(yīng)不爽??!”
“這兩兄弟可是人才??!竟然敢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山正楱得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活他么該,叫你平時裝什么阿拉伯數(shù)字,這回可算遭報應(yīng)了??!”
“你們看,這狗日的動了一下!”
“我們不要放過他,一起搞他狗日的!”
場面吵吵嚷嚷,矛頭皆是指向山正,控訴著山正的種種罪行。
隨后,三爺幫眾人一窩蜂涌向山正,原本有些看熱鬧的三爺幫幫眾,但看到伙伴們幾乎都去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站著,于是也跟著一起去盡一份力了。
見此情景,瘦、胖倆小弟哪里還敢待下去?倆人紛紛閃避,唯恐撞到自己,這么多人,就算是一人踩他倆一腳都得死!
至于三爺幫眾人為何會對山正如此深惡痛絕,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山正仗著有大爺戴義撐腰,平時太特么愛裝了,完全不把小弟當回事,輕則罵街,重則打人。
幫眾們也就礙于大爺?shù)拿孀記]有找上山正。
這不,現(xiàn)在有機會了,而且還是現(xiàn)成,大家伙自然是不想錯過的。
山正遭受如此猛烈的一擊后,進入短暫的休眠,若不是現(xiàn)場這么吵鬧,估計還叫不醒他。
不得不說,山正被這么揉捏還不死,生命力還是蠻頑強的。
當他睜開眼第一眼看見這幅場景時,他不禁愣住了,愣住之余,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顯然是已經(jīng)認命了。
小弟們來到山正面前就是一頓操作。
“砰砰!”
拳腳相加,棍棒輔之,惡語攻之,簡直配合得天衣無縫。
眾人打得正酣時,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擠進嘈雜的人群。
“別打了,別打了!大爺來了,大爺來了!”
眾人紛紛停下看著前來報信的人兒。
“臥槽,臥槽,臥槽......”
“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那大爺現(xiàn)在在哪?”
“你是在問我嗎?”
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響徹眾人耳畔,幫眾不禁心里一咯噔,心跳猛烈跳動起來。
幫眾隨著聲音看去,然后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
人行道上,只見,一身黑色西裝的戴義緩緩走來,步伐穩(wěn)健表情從容穩(wěn)定,仿佛是在逛自家花園。
戴義身后,還跟著數(shù)十名身穿統(tǒng)一著裝的黑色勁裝。
戴義一進來,首當其沖的,看到了躺在地上蜷曲成一團的山正。
此時的山正,身體蜷曲,完全不省人事。
戴義表情嚴肅,掃視一圈,沉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誰干的?”
走廊為之一靜。
無人敢回答。
槍打出頭鳥,這是誰都知道的鐵道理。
眼見沒有人回答,山正不禁動怒。
“不說話是吧?好,很好,非常好,你們就一輩子別說話了!”
話畢,戴義身后的數(shù)十個勁裝男子走了出來。
這一走出來,幫眾們不由自主的后退幾步。
顯然是在害怕。
“我說,我說,我們什么都說,還請大爺不要遷怒于我們!”
人群中,響起好幾道聲音。
“大爺,山哥成為這個樣子,就是那小子干的!”
...............
她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