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矛頭指向許陽。
戴義滿臉怒容的順著小弟所指的方向看去。
但當目光落到許陽身前時,他整個人宛如過夜的蔬菜般焉了吧唧的萎靡不振。
戴義連忙亦步亦趨的走過去。
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待著一出好戲。
敢惹三爺幫的人,這是嫌命長了?
況且,受傷的還是最近戴義身邊的紅人!
眾人面帶渴望的眼神,期待著戴義好好教訓教訓許陽。
可是,他們沒有沒有看到的是,戴義臉上并沒有帶有一絲一毫的得意,反而,還有一絲惶恐。
對,就是惶恐。
戴義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舉動。
只見,戴義來到許陽面前,抱拳躬身一拜!
戴義道:“想不到許大師也在這里,豈是一個巧字了得!”
話甫落,戴義略微抬頭看了眼許陽,道:“不知許大師深夜到訪麗江醫(yī)院,所謂何事?有事許大師盡管吩咐,在下必定傾我所有盡我所能?。 ?p> 許陽淡淡睨了一眼戴義,嘴唇開合,緩緩吐出兩個字,“殺人?!?p> 戴義瞳孔猛然一縮,一個站不穩(wěn)險些摔倒。
戴義把腰彎的更低。
“許大師這是要殺誰?在下可以代勞!”說這話時,戴義身體都忍不住哆哆嗦嗦,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在賭。
如果許陽口中要殺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他該如何抉擇?
傾盡三爺幫之力對抗許陽?
別傻了!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更何況,如此近的距離,戴義隨時都會有喪命的風險。
“你說呢?”不料,許陽反問道。
“這個……”
戴義不敢說話了。
每一秒對于他來說都是凌遲,死亡比等待死亡本身更加可怕。
戴義汗流浹背,整個人猶如水中走出,全身都濕透。
鬼知道此刻的他心中承受呢多大的壓力與苦楚。
頓了頓,許陽道:“他已經死了?!?p> “死了?”
戴義長長松了口氣,隨后聯(lián)想到了什么,忙道:“許大師所說的要殺之人,可是陳家的陳國才?”
“對,也不對?!痹S陽道。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讓戴義丈二頭和尚摸不著頭腦,愣在當場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他平時聰明絕頂?shù)囊蝗?,關鍵時刻竟然卡殼了,鬼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么無助。
許陽看了眼山正,道:“地上趴著的那人是你的人吧?”
“是的,沒錯,”戴義連忙道:“托許大師的福,三爺幫最近有諸多事宜,所以有些小事他可以做主……不知許大師所問何意,難道小弟得罪許大師了?”
說著,戴義和善的表情瞬間消失不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來人,將山正壓下去,廢了他一只胳膊!”
就在這時,許陽打斷了他的動作。
許陽擺擺手道:“不用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p> “被人群毆還沒死,至今尚于一口氣吊著,要換做別人早死了?!?p> “你把他送到醫(yī)院讓好生治療,我自有大用!”
“謹遵許大師吩咐!”
隨即,戴義轉身一揮手,立時便有兩名小弟出來夾著山正就往外趕。
“等等?!?p> 許陽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兩名小弟皆是一頓,紛紛不解的看著他。
只聽許陽緩緩道:“到時候他醒了之后,讓他單獨過來見我?!?p> “這……”戴義欲言又止,“遭此一劫,恐怕他不會服你……這小子脾氣古怪,我怕他對您不利?!?p> 許陽擺擺手道:“這些你倒是不要擔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p> 醫(yī)院走廊、大廳,三爺幫與陳家人,俱是難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盯著許陽。
這人是誰,為什么大爺戴義對他這么客氣?甚至是謙卑?
而且他還這么年輕。
播州有這么年輕甚至能夠讓戴義害怕的人嗎?
顯然是沒有。
也因為這樣,眾人對許陽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紛紛在腦海中猜測許陽的身份地位。
指定是只高不低。
直到此時此刻,眾人才反應過來,看著許陽的目光有好奇,有害怕,更多的卻是熾烈的目光。
那是對于強者的渴望。
若不是有戴義在場,恐怕他們早就上去巴結結交了。
處于他們如今的位置,自然是深知有關系的重要性。
一步登天。
等到山正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時,戴義才反應過來,問道:“許大師,敢問陳國才現(xiàn)在在何處?”
許陽做思考狀想了想,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穿著緊身衣服,惡心得要命的男的?”
“對對對,就是他,他現(xiàn)在去哪里了?”
“哦,他啊,”許陽伸了個懶腰,風輕云淡的道:“死了。”
“什么,死了?”
聞得此言,戴義不禁錯愕,細膩的汗珠瞬間變得猶如黃豆般大小,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回過神來。
雖然在來時,手底下的人已經說明了陳國才身死的消息,但親耳聽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絲毫不會懷疑許陽的的話語。
同時,看向許陽的目光也更加恭敬起來。
他有預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將來得成就你敢想?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朝遇雨便化龍!
戴義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死得好!這老匹夫早就該死了!哈哈哈,這個就叫做罪有應得,報應不爽啊!”
他說的倒是真心話,雖然兩人之前有所合作,別看表面風平浪靜,但暗地里雙方因為雙方地盤以及利益得事情已經火拼可好幾次了。
所以,陳國才身死,利益最大的不是別人,正是戴義。
過得些許,戴義收斂笑容,有些憂心的道:“陳國才死了固然是好的,但是想必他的那位哥哥不會善罷甘休!”
“但還請許大師放心,一切今在我的掌握之中!”
“哦?你有什么辦法對付他們?”
戴義忽然嘿嘿一笑道:“實不相瞞,再來之前,陳國才哥哥陳國秋便來到我家中想要要挾我,但是被我引進克家中。聽到消息后,我第一時間趕過來,并且我還吩咐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要放出去!”
許陽投去一道贊賞的目光。
“干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