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仇怨,戰(zhàn)神與靈鳳公主
宣武門前刀刃出,血染書閣壯士還。
也不知,這是從哪里傳來的口令。只聽見那,桃花山一處,千里嬈嬈,語音傳道:“金書閣,我們桃林子弟來了!”
這樣一句,伴隨著天明,山上蠟燭熄了,轉(zhuǎn)眼便來到了第二天。
倒是如老頭兒周靖所言的,天庭金書閣就在幾個月前,它從那無人問津的偏僻境地順理成章的就要變?yōu)榱颂煜伦顬槿A貴且最引人矚目的地方。
回過頭來,之所以金書閣會在短暫間有如此的變化,原因只在,近日,金書閣內(nèi)被那天庭的女君擇令放置了一件足以制衡整個世界的寶物——圣人圖。
“師兄。”天庭之上,進入門戶當(dāng)數(shù)宣武大門。就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兩人,抬頭挺胸,狀是啥也不怕,但突然一時,靠在墻邊,把頭一低,卻不知,原來他們是在這里交頭接耳。其中一個,年紀(jì)不算太大,相貌平平,但卻然有著八尺身材。臉上,他外帶著像是一個太陽眼鏡,說是護目鏡,滿面的沉著,全然現(xiàn)的冷靜。
原是乎,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桃花山掌門,戰(zhàn)神周靖門下排行第五的弟子——李永康。
見了來的那人,李永康忙環(huán)顧了四周,又低下了腦袋,匆匆忙忙,一行動極是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道:“師兄,怎么樣了?金書閣那里,現(xiàn)在情況如何?”
“放心吧師弟,本兄已經(jīng)全查過了,此時正是動手的絕佳好機會。”回答的人,面色清秀,滿腹一輪的書生之氣,看過去倒是儒雅萬分。
“此刻的金書閣外,值班的恰好只有兩個小老侍衛(wèi),至于其他的,大概三五十人,不出意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咱大師兄約去了會客殿。想必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痛痛快快的一齊喝上了迷魂酒,估計這邊是不會有任何的防備?!?p> 說話這人,略帶書生氣,本命姓青名田,乃是戰(zhàn)神周靖門下排行第四的弟子。外表上,青田看過去雖是飽含詩書,一副內(nèi)涵修養(yǎng)、端莊謙遜、儒雅為善,但實際里,在這兒極具欺瞞性的外表之下,掩蓋的卻是一個做事毒辣、腹黑犀利,且難講情面的狠角色。
“另外······”青田繼續(xù)道,“天庭那邊,十一師妹也已經(jīng)按原定計劃的,喬裝混入了開庭百官之中。如若不錯,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正跟著朝野百官在宮中上朝,等待著他們天庭女君的到來。所以,至少這一盞茶的時間里,所有高官的注意力多半是不會放到金書閣來。我們也就可以趕忙趁著這會兒,爭取速戰(zhàn)速決?!?p> “嗯,這樣就太好了。”李永康點了點頭,放心道,“既然如此,那我這就下去吩咐,叫各位師兄弟妹們嚴(yán)加部署,準(zhǔn)備行動?!薄ぁぁぁぁぁ?p> 這一次,桃花山部師兄弟們,為了曾經(jīng)師母帳下所看守的金書閣,終于也算是下定了決心打算孤注一擲,冒死前來,心說一句鋌而走險。回想起昨天,當(dāng)師父問起金書閣的時候,李永康心里便也多少有些懷疑,師父或許早就知曉了徒弟們的所作所為。
但,即便是如此,那強弓之弩畢竟已經(jīng)扣在弦上,若是此刻猶豫,必定會弓斷而傷到自己的手腳。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彼裕钣揽颠@才率眾當(dāng)了指揮,打算獨當(dāng)一面,強行瞞著不管知不知曉的師父,暗里修煉增級,快速戰(zhàn)力破百萬;一面,他又與著同門師兄弟妹們一齊計劃——唯一目標(biāo)就是要一舉拿下圣人圖,殺出天庭宣武門。要知道,金書閣里的那圖,最初本就是屬于他們師母的東西。
記得,去年······大師兄培杰西匆匆忙忙的回到山上,見了李永康,二話不說,當(dāng)即便緊急道:“李永康,不得了?!?p> “怎么了師兄?”李永康問說,“何事如此著急?”
“圣人圖,圣人圖它又出現(xiàn)了!”培杰西激動的道。
“什么?圣人圖?”李永康吃了一驚,忙問說,“可是,據(jù)我所知,它不是在十幾萬年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嗎?史書載,它明明被咱們師母用命保護了下來,然后不知道去了哪里不是?怎么······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
“不清楚。關(guān)鍵這還不是重點?!迸嘟芪鲬嵖溃拔以谔焱ビ醒劬€,也是我多年的好友,他們最近告訴我的,找到圣人圖的那人,你猜是誰?”
“是……”
“天庭——朱彥喬。”
“什么……糟糕!”李永康只道不好,“照你這么說,圣人圖現(xiàn)在豈不是落在天庭女君的手里?如這么說來,那不是就······”
“沒錯,天下都會遭殃!”培杰西一拍大腿,心急如焚道,“十幾萬年前,當(dāng)初我們師母就是在阻止這位狠毒的野心家時,為保全世界安寧,因此才會丟了性命。誰曾想到,許多年后的今天,那女人她居然還沒有放棄,竟仍想著依靠圣人圖的力量企圖合并天下大界來稱霸天下、接管大陸!不行,我們必須阻止她!”
“等等,大師兄你先別急。”李永康突然想到。
“不急?你要我不急?可我怎能不急?”培杰西一幕火燒眉頭樣,焦急的緊,“你也不是不知道,圣人圖的力量多么的強大!那個時候······”
“大師兄多慮了,圣人圖的強大我然十分清楚。但是,同樣有一點,圣人圖固然強大,卻也不是平凡人拿到就能操縱的寶物。”李永康說道,“想想,那天庭女人,她真的知道解開圣人圖的奧秘嗎?”
“不知道······”培杰西搖了搖頭,“不,我是說,我不確定?!?p> “既如此,我看······大師兄,咱們先這樣,先不能著急?!崩钣揽迪肓藗€辦法道,“你先吩咐你的眼線,告訴他繼續(xù)去打探天庭的動靜,最好能打探到更多些。我想現(xiàn)在,大地十二界應(yīng)該還沒多少人知道這個消息。我們呢,也就暫時別告訴師父,等打探清楚了,再計劃不遲。”
“怎的?你有辦法?”
“算有。”李永康道,“圣人圖不是一般寶物可以比擬的東西,即便是那女人也好,也不一定能這么快就破解圖上的奧秘。這樣一來,只要她還在研究中,我們就有機會把它劫過來還給師父。”
“有理。”培杰西冷靜了下來,又問道,“可是,為何你說不告訴師父?”
“因為此事過于危險,我怕現(xiàn)在的師父優(yōu)柔寡斷,不敢動手。畢竟你也知道,師母的事對他······”
“我明白,你說的對?!迸嘟芪髻澩溃昂?,那就依你的話,我這就去和我眼線說,希望能快點找到圣人圖的安放地點,我們一齊商議,把它劫過來!”
······
······
“哎,記得當(dāng)年那會兒,天庭女君也不過還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兒。但她也是自從十四萬年前起,便就保養(yǎng)得野心勃勃,實力極強。可以說是天神之選的女君統(tǒng)帥,故而其天賦異稟,能力出眾。”
天界大殿內(nèi),長老如此道:“我聽我曾爺爺說,在那之后,天庭女君長成少女,十五六千歲時便被先帝贊譽,封作是靈鳳公主,因為她性格不與凡人相同,長相又是水靈般的美艷,更重要的是,元神還是神獸鳳凰,因此才被冊封了個靈鳳之號。”
“靈鳳公主?”大殿里,一似旁若無人,中年胖子聽到長老這么講述,倒是哈欠緩緩收了些,點了點頭道,“我小時侯閱過史書,靈鳳之名我也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道,這和那位天才年輕人的師父有什么關(guān)系?”
“誒,我這不是還沒講完嘛?”長老不樂意了,繼續(xù)道,“這一切,從頭講其實都?xì)w零于先帝之死。”
“傳聞當(dāng)代的天庭女君是個野心極大的狠角色,在少年間,她就曾不乏除掉過許多同行競爭者,長大后,更是有傳說,先帝是死在她的手里,而她,據(jù)說就是為了拿到先帝麾下那一份名為圣人圖的寶物,所以才謀權(quán)篡位,一日在天宮大開殺戒?!?p> “因為早就有人說,奪得圣人圖者即可奪得天下,破解圣人圖奧秘之人,便為世界最強者——也即天下之主,可以調(diào)動普天之下任意一人。當(dāng)然,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曾爺爺那會兒,傳聞便是這么說。”
“繼而,先帝的后代與王親國戚,甚至是大陸上的每一個帝王,他們都在先帝死后,天地大亂之時,開始為了搶奪天主之位而大肆開戰(zhàn),彼此互相殘殺、征兵作戰(zhàn)。最后,直到多個野心家相繼倒下,從天到地,無數(shù)片生靈死在了這場戰(zhàn)爭之中,他們的尸骸飄在血里,許多的豪強貴族經(jīng)營的百年生意便也在這一瞬之間俱都灰飛煙滅!而在這批人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的靈鳳公主,竟然成了最后的贏家。所以,往后才有了現(xiàn)在,她才做了今天的天地共主,一做便是十四萬年?!?p> 邊說著,熱茶沏好,長老口渴,于是慢飲一口茶,繼續(xù)道:“在當(dāng)時,百姓都一時認(rèn)為,靈鳳公主可以結(jié)束亂世,帶來永世的和平,因此她一出師便就深得天地民心,輕松上位時更是一呼百應(yīng),可以說是群雄號召,已公認(rèn)她為天庭女君。不過,不少,也有人反對?!?p> “誰?”
“戰(zhàn)神周靖。”
“什么?是那個戰(zhàn)神?”
“不錯?!遍L老點頭道,“先前,先帝生時御封的兩位統(tǒng)軍大元帥,周靖和花葵,他們在亂世開頭起,便就也率兵南征北站,在平定天下的戰(zhàn)亂中立下汗馬功勞,可誰知,剛一回頭,龍椅之位卻被個殺了先帝的人搶了去,因此他們深深怨恨靈鳳公主,卑鄙毒辣,并暗地里打算起兵推翻還未坐穩(wěn)的天庭女君?!?p> “哦?那后來怎么樣了?他們輸了?”
“沒錯,而且輸?shù)貌惠p?!遍L老道,“天庭女君,為人精明毒辣,且神通廣大。她早就知道這倆人會有反叛之心,于是提前調(diào)遣了麾下五位實力頂尖的天神前去府上緝拿花葵、周靖。就這樣,在防備不足的情況下,周靖、花葵被一度逼到了絕境,退到了也今天界一帶。最后,那周靖二人雖是心中有魚,但是力不從心。聽我曾爺爺講,最后一戰(zhàn)便也就在天界處,周靖以及他的愛人花葵,他們在抵抗強敵的過程中紛紛受了傷。而然,花葵被刀劍劃在了腹部,染上毒劑,慢慢慢慢,負(fù)傷死在了一片桃林之中。”
“這······我閱讀史書,也察覺到這花葵是個人中龍鳳,難不成,她就這么戰(zhàn)死了嗎?”中年人聽在話頭,滿心的聚精會神。
“不清楚?!遍L老卻是不緊不慢,捋了捋胡子,繼續(xù)道,“哎,即便她是個人中龍鳳又當(dāng)如何,就連鼎鼎大名的戰(zhàn)神都敗在了靈鳳公主的手下,那天庭女君陛下簡直就猶如鳳凰加身,權(quán)智、兵力,在當(dāng)年根本無人能敵。”
“那花葵是否戰(zhàn)死我也不能確定。但,只聽說事后的周靖,又在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后,他重新調(diào)集了本部兵馬,在幾個月的時間里,第二次卷土重來殺回了天庭。記得,當(dāng)時他打的旗號,便號稱是——‘為花葵報仇’。因此,如若按這來看,那花葵的的確確是戰(zhàn)死了無疑?!?p> “這······”中年人感嘆道,“結(jié)果,就算他周靖費勁了全力又打回了天庭,可還是敗給了實力強盛的靈鳳公主,換句話說,也就是敗給了當(dāng)今的天庭女君,對吧?”
“沒錯。”長老點了點頭道,“哎,不管如何說吧,雖然那個男人的確是敗的很慘,可是若在當(dāng)年,我曾爺爺說,那可是個名震天下、威臨八方的人物啊?!?p> “是?!?p> “你想想,狂拳錘這個元神,你可曾聽說過?”長老問道。
“沒有,昨日第一見?!敝心耆说溃安贿^聽名字,按理說應(yīng)該是個挺普通的元神,可是為何,他的實力竟會······”
“誒,這就恰恰證明了,那老頭的能力吶?!遍L老笑道,“往常,我們聽個上等元神,不是遺傳自父母,就是元神本身品質(zhì)天才的好。唯獨這狂拳錘,一沒背景,二又不特殊,完完全全靠著戰(zhàn)神的培養(yǎng),才有今天的天賦異稟,實在是不容小覷的人吶?!?p> “你說的對,那家伙,的確很恐怖。”
······
“師兄!”天庭,宣武門前。李永康腳步快速,飛奔來告:“師兄,剛才收到師弟的消息,說師父此時此刻正好入關(guān)修煉,我想再不會有如此的時機成熟,我們是時候該放手一搏了?!?p> “好,等你這句話為兄可等了多時了!”聽了李永康的話,青田也不覺面露笑容,“真是應(yīng)集了天時地利人和,此一行動,必勝而不?。 ?p> “說的對!我們走?!薄ぁぁぁぁ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