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近乎清澈犀利的眸下,魏梓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眼珠一轉(zhuǎn),道:“用你管,知道我是誰嗎?!”
“不過乞憐敗犬?!痹撇揪粕ひ羟謇?,嘲諷的垂下眸,走了出去。
白陽月立刻躲開魏梓盛,跟了上去。
白陽月回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魏梓盛,魏梓盛死死盯著云簿酒的背影,恨不得盯出和個血洞來。
叫云簿酒的人都這么囂張嗎?
壞事的家伙,他不給她點教訓(xùn),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招惹了他,就別想好過!
魏梓盛跟了上去,出了門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消失了。
云簿酒和白陽月一路沿街溜達,走走停停,白陽月心事重重。
這丫頭估計一定在想,她惹魏梓盛生氣了。
但是,感情這東西,一向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云簿酒在一邊看的明明白白。
魏梓盛看著白陽月的目光充滿了功利之心。
云簿酒和白陽月買了許多東西,白陽月一路走神,走到收銀臺前,云簿酒掏出卡,白陽月也習(xí)慣性摸了摸口袋。
等等……
她錢包呢?!
白陽月回頭,向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
她護照和卡都在里面!
白陽月回頭找去,什么都沒有。
云簿酒看向白陽月著急的身影,道:“怎么了?”
“我錢包丟了!”白陽月著急的開口。
云簿酒想著去看一下監(jiān)控,剛走沒幾步,一個少年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走到云簿酒身邊,道:“這是你們掉的錢包嗎?”
白陽月激動的看向少年,少年的黑白的條紋襯衫黑色的部分洗的發(fā)白,領(lǐng)口有些磨損出來的毛邊。
白陽月看到少年手里的粉色錢包,激動的沖了過去,道:“是我的是我的!”
“謝謝你!”按照W國的習(xí)慣,白陽月自然而然的給了少年一個大大的熊抱。
少年被抱得猝不及防,不習(xí)慣這樣的熱情,耳朵有些紅。
少年撓撓頭,靦腆的笑了起來,道:“找到了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陽月將錢包里裝著的兩千元現(xiàn)金拿出來,拿給少年,道:“這是謝禮……”
白陽月卻發(fā)現(xiàn)少年趁她拿錢的功夫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白陽月看著少年的背影,片刻后收回目光,抱緊云簿酒:“簾市好人多!”
云簿酒道:“好人多不多不知道,你這樣的傻子著實少見。”
“為了慶祝錢包失而復(fù)得,簿酒,我們再逛一圈吧!”白陽月開心的開口,忽略了云簿酒的毒舌。
云簿酒:……
到了五樓的服裝區(qū),白陽月興致勃勃的在一片價格不菲的裙子間徘徊,忽然聽見隔壁店里有不悅的罵聲。
“我剛剛找你,你干什么去了?偷懶了是吧!”
“沒,有點急事,抱歉老板?!笔悄莻€少年的聲音。
白陽月鉆了出來,走過去,看到一個穿著光鮮的老板娘站在那里,雙手環(huán)胸,斜著眼看著少年。
“呵,急事?你的東西不給我送來,剛才有個客人想要買我東西,沒有庫存了,他走了。
一件衣服可是五百塊錢,都是因為你沒送來,你說,這損失怎么算!”老板娘尖銳的聲音帶著刻薄。
少年臉色微微一遍,道:“哪件?”
老板娘隨手指了一件。
少年指向另一邊的角落,道:“那不是那件衣服的庫存嗎?”
老板娘臉色一青,道:“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沒了呢,難道不怪你擅離職守?!”
“我不管,擅離職守,你今天工資都扣掉!”老板娘說完,趾高氣揚的坐在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
少年站在原地,幾次捏緊了拳頭,都放開了,將東西放好,轉(zhuǎn)身出去。
他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云簿酒和白陽月都在一邊,云簿酒十分欣賞少年的品格,還沒開口,白陽月卻沖了出去,道:“你憑什么扣他工資,你又沒有實質(zhì)性的損失,你想扣就扣!”
少年轉(zhuǎn)頭睜大了眼睛看向白陽月,少女怒氣沖沖的為他打抱不平。
少年怔怔看著白陽月。
云簿酒原本想上前的動作后退了一步,然后默默從少年的視線里躲了出去,對方的眼里,都是白陽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