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說的宋神醫(yī),是不是叫宋解溪啊。”曲千觴虛弱的問道。
“不是,他叫宋遠(yuǎn)?!遍苑蚯屏艘谎矍вx手里的劍,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宋神醫(yī)最討厭江湖人了,你們想要找他治病,可能有些困難啊。”
“不管有多困難,我都要去找他救千觴哥哥?!卑子耋涎凵駡?jiān)定。
樵夫幫著她將車上的木柴卸了下來,又將曲千觴扶到了車上躺著。所謂的車,不過只是一塊木板,外加兩個(gè)車轱轆罷了。
將繩索套在肩上,白玉笙彎著腰,咬緊牙關(guān),將曲千觴拉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前方走去,她也不知道此次前去能不能讓宋遠(yuǎn)出手救人,但是,她還是愿意去試一試。
白日里,白玉笙就拉著車一步步往前走著,晚上,她便去打些野味來,烤給曲千觴吃。兩日之后,終于是到了宋遠(yuǎn)所住的山腳。
“千觴哥哥,我們到了?!卑子耋匣剡^頭,看著木板上躺著的曲千觴,笑意漸濃。
曲千觴這兩日的蠱毒發(fā)作得越來越頻繁,此刻,他已經(jīng)虛弱得不想說一句話,臉色也是蒼白得嚇人,早已沒有了豐神俊朗的模樣。
聽了白玉笙的話,他也只是扯著嘴角微微一笑,算是回應(yīng)。
“千觴哥哥,你別擔(dān)心,玉笙這就帶你上山去找宋神醫(yī)給你治病?!卑子耋险f完,再一次拉著車,一步一步沿著那條小徑上山。
上了山頂?shù)臅r(shí)候,白玉笙早已累得滿頭大汗。
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粘在傷口上,肩上的傷口就像是被人撒了一把鹽一般,火辣辣的疼。
“千觴哥哥,你且在這里等我,我這就去找宋神醫(yī)?!卑子耋辖庀吕K索,跑到那座小木屋門前,抬手敲響了緊閉的木門。
“誰呀?”屋里,傳來一道清冷有力的男聲。
“宋神醫(yī),白玉笙前來求神醫(yī)治病?!卑子耋细糁T大喊著。
旁邊的窗戶被推開,一個(gè)中年男人探頭往院子里瞧了一眼,“你們是江湖人?”
“……是?!卑子耋宵c(diǎn)點(diǎn)頭。
“回去吧,給他準(zhǔn)備口薄棺,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下葬。”男人說完,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窗戶。
“宋叔叔,你當(dāng)真見死不救嗎?我是玉笙啊,求求你,救救他?!卑子耋霞m結(jié)了一番,才說道。
“哪個(gè)玉笙?”屋里,男人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柳蟬衣的女兒,白玉笙。”
“既是她的女兒,你便讓她救這個(gè)小伙子,又來求我作甚?!?p> 白玉笙沒想到宋遠(yuǎn)如此絕情,只好說道:“你知道的,他的毒根本堅(jiān)持不到我?guī)厝??!?p> “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救他的,你們走吧。”
白玉笙轉(zhuǎn)身,走到曲千觴身邊,瞧著他這般痛苦的模樣,“撲通”一聲,朝著屋子的方向跪了下來。
曲千觴轉(zhuǎn)過頭,看著白玉笙肩膀上那一道醒目的血跡,那些深色的是之前留下的,鮮紅的血跡是今天才留下的,明明只是一個(gè)十六歲的小姑娘,為了自己,受了這樣的苦楚。
“玉笙,”曲千觴輕輕喊了一聲。
“千觴哥哥,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嗎?”白玉笙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
“不是,”曲千觴閉上了眼睛,“我們走吧,你不必這樣求他,我不治了?!?p> “不行,玉笙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千觴哥哥。”白玉笙拼命搖著頭,哭著說道。